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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报道,温远赶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她的报道过程简直太曲折了,从进入校门那一刻开始,就不停的在问路。
在校园里溜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众学院中找到了经管院的报到处,不幸的是今年各大高校都扩招了不少,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各个报到处前都围满了人,两张桌子拼成的报到处被这些人围在了中间,看上去甚是拥挤,温远一个小身板,挤在里面异常痛苦。好不容易办好了手续,学院还算负责,派一个学长带路把她送到宿舍,否则,还得要再折腾一小时。
站在宿舍门前,温远深深地松了口气。
正待推门而入,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的同学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到温远,两人同时被吓了一跳。
还是那位同学先反应过来,“你也是这个宿舍的吧?”
“是的呢。”
温远笑得眉眼弯弯。
这姑娘逢人就笑,马尾辫同学立刻就对她有了一丝丝的好感,她帮着忙把她的行李提了进来。
进了门,温远又被里面的阵势吓了一跳。
这栋宿舍楼也算是新楼,每个宿舍的样式都是按照四人间来设计的,下面的是桌子,床在上面,每边个两位。温远的铺是四号铺,进门右手第一个铺。
这宿舍面积不算大,现下,这小小的空间是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家长来送,进了这宿舍,也是家长帮着拾掇。
马尾辫同学放下她的行李,大大咧咧地伸出手:“认识一下吧,我叫刘春喜,你叫什么名字呀?”
温远听着这个名字,忍不住想笑。
春喜同学想必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名字有多纯朴,不但没生气,反倒是说:“别光笑我啦,你倒是说呀。”
温远伸出自己的手,“我叫温远。”
“好名字!”春喜感慨。
温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一个粗粗的中年女音响起:“春喜儿,快把你的东西拾掇进柜子里去!”
刘春喜冲她吐吐舌头,转身去忙。
温远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床铺,从行李箱中取出压缩袋里的床单和被褥,扔到床上,开始铺床。
对铺的床是家长给铺的,女孩儿站在下面整理东西,与温远目光交汇时甜甜一笑。女孩儿叫周垚,来自南方,声音带着口音,不过却也不大难懂。周垚的妈妈赞许地看着温远:“小丫头一个人过来的?真不错呀!”
温远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
在T大,十一点便可以去食堂吃饭了。按照常理,大学食堂的饭都好吃不到哪去,可总有几个特殊的学校,他们提供的饭菜,质和量都属上乘。
T大就是这样的学校,所以到了吃饭的点儿,家长们都带着学生直奔食堂。春喜走之前招呼温远和他们一起去,毕竟是不熟,温远没好意思去,便一个人留在了宿舍里,默默地收拾着东西。她带的东西不多,也用不了太多,因为大部分东西学校都会给配发,质量也还算不错。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人来。
父亲温行礼自母亲乔雨芬出院之后就一直在忙工作。乔雨芬身体原本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不知怎的,八月下旬又开始闹起了毛病,虽不像上次那么严重,却也需要人看顾。这样成奶奶也送不得她。
温远自然是不会让家里为难,主动拒绝了乔雨芬让警卫员开车送的提议。反正B市距离T市这么近,火车半个小时便到,方便又快捷,她也没有多少东西,自己过来便可。乔雨芬也没有坚持,给了她一张卡,里面有学费和这大半年的生活费,其他一切随她。
温行之这段时间人在香港,之前提过让赖以宁开车来接她,温远也拒绝了,她觉得自己能行。考虑到这位小朋友比较脆弱的自尊心,又有些敏感,温行之也没有勉强她。
温远嗷呜地哀叹一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看来,她这略微有些凄惨的现状,还是她自找的。
或许是老天爷也可怜她,温远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就响了。温远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那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到学校没?”
“嗯。”
“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收拾好了。”
“那你出来罢,在校门口等我。”
温远一愣,“你不是在香港?”
“嗯,回来了。”温行之说,“十分钟后到你校门口,你是不是还没吃午饭?”
温远顿悟:“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温远同学一扫沮丧之情,下了床,登上鞋,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就下了楼。好在他们的宿舍楼离校门口很近,不到五分钟,温远就等在了路边。出乎意料的,温行之的车已经等在了校门外。
因是开学第一天,校门口停了很多车,而且温行之也换了辆比较低调的suv来接她,不过温远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他降下了车窗,整张侧脸都露了出来。
温行之近两周都在香港出差,所以温远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她在原地顿了一下,步伐轻轻地向suv走去。温行之也瞧见了她,长臂一伸,打开了副驾的门,温远站在车门口,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模样,便扁了扁嘴,绕到了后座。
她是纯粹把他当司机了。温先生察觉到温小姐的别扭情绪,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缘由,眉头微微一挑,再伸臂把副驾门一关。启动车子的引擎,慢慢地滑进了车道。
温远同学被无视了,于是从后面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肩膀:“喂。”声音闷闷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十点。”
温远愕然:“那你是直接过来的?”
温先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坐好了,不要乱动。”
温远同学忽然有点儿开心,接了电话,她还以为他早回T市了,是因为自己拒绝的那么果决才不来学校看自己的,没想到他是今天的飞机,下了飞机直接就过来了。
温远又戳戳他的肩膀,巴结地说道:“我现在坐到前面还来不来得及?”
温先生从后视镜里跟她对视了一眼,又面不改色地移开了视线:“晚了。”
小气鬼。
温远暗自咕哝了一句,趁着红灯,从后面迈到了前面。温行之大人不记小人过地扶了她一把,温远顺利落座,对着他嘻嘻一笑。她这个模样他瞧得太多了,敲了她脑袋一下,在绿灯亮起时,打起转向灯,把车停在了一家饭店面前。
T市久负盛名的一家烤肉连锁店。肉皆是精选的,鲜润可口的很。温行之之前来过几次,这一次也是考虑到某位同学的食肉属性所以带她来的。
温远颇有些期待地跟在温行之后面,正盘算着吃点儿什么好,就见温行之停在了一个秤前面。温远有些囧,这家店的老板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在门口放一杆秤。
温行之看见这个,倒是想起了什么,向她伸过来手:“过来,过一下秤。”
温远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她自己当然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索性也就不看了,免得受打击。温行之低头看了看她的体重。不到九十斤,当真是意料之中。
温行之笑了笑:“温远,你知道这儿收的猪最低要多少斤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温远咕哝,他不就是想说她连猪都不如么,才不给他机会。
一旁等着两人的服务生听到这话也笑了。
温行之握了握她的小细腰,才扶住了她的手:“下来吧,看来得好好补补。”
温远忿忿不平,不知道是谁告诉成奶奶说老吃肉不好的。她都吃不到肉了,那还怎么长胖。
店里已经给温行之在楼上准了一个包间,服务员正准备引两人上去的时候被温行之给拒绝了。这时候人还不算特别多,他便让服务员在大厅安排了两人桌。
菜上的很快。这一次温行之倒没有哄温远,一盘盘切割成条的五花肉,精致小牛排,鸡翅和小香肠等等,看得温远眼泪都要掉下来。她看着正把五花肉放到烤架上的温行之,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怎么会让我吃这么多肉?”
总是被冤枉的温先生已经很淡定了,“怕了你可以不吃,以后这家店我们也可以不来。”
“不可以!”
温远同学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建议,夹起他放到她盘子里的一块肉,沾了沾酱卷进嘴里,好吃地几乎要吞掉舌头。温行之看着她,勾着唇角摇了摇头,这丫头莫不是太好拐了,几片肉就可以收买。
这顿午餐,大部分时间都是温行之在帮她烤,他动作很利落,烤出来的东西火候正好,间或问她几个关于学校的问题。时间很快就过去,温远吃得小肚子都鼓起来了才想起对面的人没有吃多少。
“你怎么不吃?”
“下飞机不久,没什么胃口。”温行之简短的回答,“吃饱了?”
温远点点头,将盘子里没吃的全递给了他,美其名曰不能浪费。温先生倒也没拒绝,吃完了,才带着她离开。
因为下午三点要集中开班会,所以离开饭店,去超市买了点儿必需品,温行之便送温远回了学校。
校门口人有些多,温远一下车便被温行之给叫住。她站在车门口,看着他从后面取出来一个袋子,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温远向里面瞄了几眼
“手机。”温行之说,“你的手机该换了。”
她用的手机还是乔雨芬之前给她买的,几年前的旧款。后来闹翻了,她也没心思而且没好意思提换手机的事儿,只想着先将就着用,等自己赚了钱的再去买一个好的。没想到,他倒是给她准备了。还是某大牌的最新款。
温远有些动容,为了掩饰情绪,她瞄他一眼:“你是不是不上网啊?这款手机在网上被吐槽的可厉害了,都说它长得丑。”
温行之理所当然地无视了她的口是心非,“长得丑不丑无所谓,能打电话就行。”
温远泪奔。她就知道她的手机是要被嫌弃的,因为之前通电话很多次都是中途无缘无故断掉的。而这人有个恶习,那就是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他一般不会再打过来。真是太令人发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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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远入学三天后,班里的人总算是到齐了。
她们这是四人间,除了周垚刘春喜之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两天后匆匆赶到学校来的,叫徐小荷,也来自B市,生性腼腆的很。刘春喜来自北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儿,周垚虽是江南女孩儿,却也有着一股子爽气,相比之下,温远跟这两个人倒是熟的快一些。
开学后,便是雷打不动的军训。
T大每年对军训都是非常重视,专门送至郊区的一个警卫部队进行全封闭训练。两周下来,学生们个个的皮肤都晒黑了一片,苦不堪言。
温远也是如此。
原本白皙的皮肤如今被晒得都不敢见人了,于是温远同学严肃地敬告温先生,这几天不要来学校看她,她是不会见他的。也恰好温行之这段时间人在国外,便也由她去了。
正在温远一个人对镜伤神时,舍长刘春喜回来了,看见她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还照呢?”
周垚也笑她:“全宿舍就她最白,还整天在这儿刺激我们。”
温远哀怨地看了两人一眼。
春喜儿忽然眼睛发亮:“你们听说没,现在学校的各大社团开始纳新了,要不要参加?”
周垚很随意:“等有了美男社我再参加也不迟!”
春喜儿眼睛又一亮:“没有吗?没有的话我们可以办一个啊!”
温远和周垚都囧了,刘春喜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开玩笑呐,不过我打听过了,社团联合协会里面的帅哥不少,咱们去试试,咋样?”
周垚:“算我一个!”
温远有些打退堂鼓,她既然不去看帅哥,加社团也没什么意义啊。春喜儿看看一直在旁看书,未发一言的徐小荷,她也摇了摇头。
身为舍长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