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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有点晕…”彭非晃到水池冲了冲脸,回头对丁瑒说,你赶紧去取钱吧,时间久了也不好。丁瑒“嗯”了一声,转身下楼取钱去了。
席上猥琐杨笑眯眯的跟学生们回忆大学时光,丁瑒却只瞅着手表,想着提前离开的借口,好不容易吃到快一半,瑒拿着酒杯走到猥琐杨面前。
猥琐杨亲昵的搭着丁瑒的肩膀,听他说着感谢的话,红光满面的就要跟丁瑒喝三下,丁瑒为了省时间,二话没说连干三杯,乐的猥琐杨拍着丁瑒的肩膀跟众人说,我这个学生不错,很不错,马上也要去英国啦,去我曾经呆过的校园,呵呵,很不错…
丁瑒心说不错个屁啊你记得我是谁啊,脸上却撑着微笑,想应付完了赶紧走人。
丁瑒正琢磨提前走的借口,隔了三个人的彭非忽然站起来,走到猥琐杨旁边跟他敬酒。周围顾吃顾聊的同学都没留意那边,但丁瑒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彭非喝到第二杯的时候说,杨老师,我得多谢您帮忙写推荐信,太感谢了…是这样的,丁瑒刚才特地从去机场的路上赶回来的,他爸去长春开会路过北京,明天一早车再走,您看是不是能让他先走,等明天或者后天,再专门请您一回谢您!
丁瑒一惊,眼见猥琐杨就朝他看了过来,也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属实。猥琐杨似乎喝高了,招呼着丁瑒过来再喝两杯,丁瑒站过去的时候碰到彭非的胳膊,那种高热的温度几天前才感受过。回头一看,彭非强撑的笑脸都白的发青了。
猥琐杨把酒给丁瑒满上,说既然爸爸来了你就先走吧,今天主要是跟你们见见面啊,呵呵,呐,再给我喝下这最后三杯,就放你走!
丁瑒立马从善如流,刚落了杯子,猥琐杨就拉了他身后的彭非说,你也得喝!拍片儿那会就知道你酒量好,呵呵,现在的年轻人都厉害的狠呐,我看着你们毕业了还联系,还感情好,一个个都出席,我很高兴啊!
彭非说杨老师那还不是您教的好,要不是您,我们也没机会再聚到一起啊,说着也喝了一杯。丁瑒瞧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别人喝酒上脸是发红,彭非的脸都快白成纸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忍,眼见又喝了一杯后彭非痛苦的表情已经绝非是被酒辣的,猥琐杨却还在催他喝干净,拿着酒瓶就要再倒一杯,丁瑒想拦一下,彭非却似乎知道他意图似的暗暗使了个眼色阻止他,丁瑒就什么也没做的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他又喝了三杯。
喝完酒丁瑒被放行,跟同学道了别就准备离开。猥琐杨在后头喊,彭非你到哪去?你可没告假走不得走不得!彭非正跟在丁瑒身后,勉强的笑了一下说,我去趟洗手间。
丁瑒往门口走,还没踏出去就听到身后一片惊呼,没来得及回头,腰部就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丁瑒转过身,彭非已经昏倒在地上。
第50章 第 50 章
50
陈阳给莫颖浩的生日礼物连包装都没有,直接一个纸壳子给他。莫颖浩打开来,掏出一个黑色的平板,还没弄清是什么东西呢,迪卡已经惊呼起来,扭头赶紧对陈阳说:“我下个月生日!”
陈阳很淡定的喝果汁:“你生日年前就过了。”
迪卡不死心:“阴历的!!”
陈阳没看他,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莫颖浩看了看纸壳子,又掏出里面的英文说明书看了看,好像是个什么数码产品。迪卡已经憋不住了,接过来摸摸看看地欲言又止。
莫颖浩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也大概猜到这件东西可能很贵重,犹豫道:“是不是很贵啊?你还是留着吧,给我好浪费的。”
陈阳不以为意:“这个我都收仨了,多着又没用…”
“你送我啊?!”迪卡忍不住插话道,“还有一个呢?”
“…卖了。”
迪卡嚎了一声,可是没人搭理他。陈阳指着纸壳子对莫颖浩说:“你要是不想要,拿网上卖去,还能卖点儿钱。”
莫颖浩最后还是收了礼物,搁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就去了厨房。迪卡瞅瞅正在挂围裙的莫颖浩,又看看一旁翻杂志的陈阳,掩了门坐到陈阳身边。
莫颖浩之前睡的小床已经彻底被当成了沙发,一头堆叠着不用的褥子和衣物,空着的部分坐两个大小伙稍稍有点嫌挤,陈阳往里挪了挪刚想命令迪卡坐别地儿去,就看到迪卡两眼珠子使劲瞄他。
“干嘛?”
迪卡又往他身边挤了挤,都快贴上了:“我有话问你,你必须诚实的回答我。”
陈阳懒得理他,低头继续翻着书。
“喂!我很严肃的!”
陈阳有点不耐烦了,“嗯嗯嗯,说!”
“我问你啊,”迪卡瞄了眼旁边的双人大床,“想到莫颖浩可能跟丁瑒在这张床上…。咳,嗯,就是那什么过,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陈阳翻回到杂志前一页的广告,这个手表挺漂亮。
“就是…你的想法啊?你会不会…会不会很别扭难受?甚至,嫉妒啊?”
“没啊。”
迪卡低头去看陈阳表情,好像不像是在装腔,而是真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就渐渐松了半口气。
是啊,如果真喜欢怎么会看得下去莫颖浩天天跟别人吃住在一起?迪卡刚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轻松,陈阳一句话差点没让他呛住:“怎么?你想到丁瑒跟别人在这张床上做|爱你别扭难受嫉妒了?”
迪卡瞪了陈阳一眼,只是被瞪的人头都没抬根本没看他。迪卡嘴里骂了一句,慢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把莫颖浩当什么?朋友吧,也不像你这样跟护食儿一样啊,喜欢吧,又不介意他跟别的人,你啊,真是个怪咖…”
他确实无法理解。陈阳在大多数人面前都是个很冷淡的人,不会去讨好也不太懂得交际的样子,好听点叫随性自我,难听点就叫情商残疾。可其实聊得来处久了你会发现,他如果当你是朋友,就会十足的待你。尽管有时候表面上看着好像挺不乐意,其实不然,他并不会吝啬你能从他那里得到的任何便宜。
可莫颖浩于他来说好像也不太一样。迪卡多少认识陈阳一两个交情不错的朋友,可没一个像莫颖浩一样让他那么急吼吼的上心,没地儿了分窝,没食儿了添货,还不准别人欺负一下,听说他带人闯了那个打电话骚扰莫颖浩的人的家,再联系到上回陈阳在电话里耍流氓的事,迪卡发现认识了陈阳这么久,他伶仃可数的几次暴躁发火,还都跟莫颖浩有关!也难怪迪卡忍不住他替他担心。
“你给我说说你怎么想的?”迪卡不死心。
陈阳啪的合上杂志丢到一边,冲着一脸关切的迪卡淡淡地说:“关你屁事。”
迪卡不介意,陈阳这张嘴啊,听啊听啊的也就习惯了。可冷屁股不让贴,人还是要管的,怎么着自己也比人家大点儿,多吃了几斤盐不是?
“你要有什么想法啊,我不介意帮你拿拿主意,我只是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你让我老有一种错觉你知道么?我怕你又是根本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操淡心,我视力好得很。”
陈阳懒懒的走到阳台上网去了,迪卡愣在原地,彻底无语了。
晚餐很丰盛,莫颖浩花了不少时间才做下来。陈阳看着桌上的几道菜——啤酒虾、花椒鱼片、虎皮青椒,俱是以前莫颖浩不怎么做的菜,心里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些菜是给谁准备的了。
迪卡早就等的肚子打鼓,拿起筷子就吃得个不亦乐乎,边嘶啦嘴边说怎么餐馆做的看着红通通却一点也不比浩子做的麻辣,陈阳先喝了半碗芦笋汤,忽然抬头问莫颖浩:“你跟丁瑒已经做过爱了?”
迪卡一嘴的花椒鱼刺都喷了出来。
陈阳嫌恶的拿纸巾擦擦手臂,看莫颖浩红着耳朵一脸的尴尬,心里似明白的点了点头,“还真是动作快…”嘀咕了一句,陈阳换了只碗继续喝起汤来了,留下迪卡跟莫颖浩面面相觑。
彭非在突然刹车的颠簸中醒过来,尚不太清醒的问了句“这是哪?”丁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医院。”
彭非努力抬了抬手,忽然睁开眼挣了起来。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丁瑒措手不及,车门已经拉开了大半,彭非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我不去医院!我不去!我要回家!”彭非推拒着丁瑒要扶他的手,疯了似地拼命挣扎,丁瑒几乎抓不住他,只能勉强箍住乱舞的胳膊喊你干什么啊别挣了!
出租车司机是个老师傅,开了这么多年车什么事什么人没见过,热闹只瞄了两眼就催丁瑒给车费。丁瑒也不知道彭非突然发什么神经,但大街口拉拉扯扯到底很难看,赶紧拽紧了彭非另一只手就腾出去掏钱包。
彭非却在这时趁机推开丁瑒就想跑,可刚迈出一步,腿就像拧了筋般猛的麻疼起来,脚一软就要往地上跌,彭非情急之下往回拽了一把,可拽到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根本借不到力,“啊”的一声就摔跪在了地上。耳朵里紧接着就听见“啪”的一声碎响,扭头一看,脚边的地上一个散开的塑料袋,有碎的陶片摔出来,一只铃铛滴溜溜滚得老远,发出一阵叮铃铃的声响。
丁瑒看着地上摔碎的陶马,半天也没动弹。周围不知什么时候聚了些人,看着这一站一坐两个年轻人小声讨论着。丁瑒慢慢醒了过来,弯腰捡起袋子开始捡地上的碎片。塑料袋子被拉出一条长长的残口,丁瑒用手兜着破碎的地方,把一块块碎片放回到袋子里,又走到马路边捡起那只铃铛,揣进兜里。
彭非跪在地上看着丁瑒动作,捡完了碎片,还像是怕漏掉任何一块似的仔细的寻找了一番。丁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路灯下彭非却看清了他因为牙关咬紧而绷紧的侧脸。
彭非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丁瑒身后,喊了一声丁瑒,丁瑒没有回应。彭非伸手想拉他,刚碰到肩膀就被丁瑒猛的甩开,彭非趔趄了两步,抬头看见丁瑒走到了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呼吸都显得粗重而沉闷。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彭非看见丁瑒的眼睛,那里的冷绝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丁瑒努力压抑了情绪,转身就走到路边伸手拦的士。彭非回过神,他不知道那是件东西是对丁瑒有多重,以至于刚才看自己的眼神都狠的像是看仇人,可他的确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彭非跟过去说。
“让开!”
彭非有些着急,“你不是要送我去医院吗?你要去哪?”
丁瑒推开他去拉出租车门,彭非却豁出去了一般挡在了他身前。胃里又开始一阵一阵犯恶心。
“我生病了!我病了!”
好像这样能阻止丁瑒的离开,彭非咬着牙喊。丁瑒还是一把推开了他,手上的劲根本就没有顾虑到彭非刚刚才晕倒过,彭非的脚在路肩上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可站稳后的他几乎立刻就要扑了上去。
丁瑒半边身子已进了车里,他抵住车门喝住还想冲过来的彭非,吼道:“你就是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你就是死了,也跟我没关系。你就是死了…
不顾一切近乎卑微的祈舍,却换来这样一句回答!彭非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直到麻痹心脏的疼痛席卷全身,盖过了所有其他的痛感,他才怔怔的看向丁瑒离开的方向,出租车却早已经驶远了。
丁瑒对司机说了声去双泉堡,颓然的靠在了座位上。路过大望桥时,丁瑒忽然改变了主意,叫住司机说:“麻烦掉头,去定福庄。”
迪卡发现带身后这两个人出来玩简直是个错误的决定。一个心不在焉心思似乎都在手机上,另一个也兴趣缺缺睡眼迷蒙,本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