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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扫了一眼我的铭牌,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领班示意了一下,我赶紧跟上。情况显而易见,来了个没有预约又不好伺候的高级客人,没有找到合适的按摩师,我这个轮班里等级最高的就被抓壮丁了。
客人是一位老人,姓谢,白发苍苍精神矍铄,带着一股杀伐果决的上位之气。一路上听领班介绍了这位谢先生的情况,他是这里的铂金客人,似乎是温泉的气候适合他的身体调养,但湿度太大又不适合长久居住,因此每半年过来住一段时间。
到了谢先生的房间门口,谢先生带的人给了我一份按摩的注意事项。我从头仔细看过一遍,放下心来。谢先生要求的是养生理疗按摩,正好是我最擅长的。
谢先生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我这段时间也没再跟着轮班,而是一直跟在谢先生身边。期间谢先生的子侄有几个过来看他,其中一位温先生是他的外孙,也是‘清韵’的常客,听说还是这里的股东之一。只是每次见到温先生,总会被他上下打量,不是那种带着私欲的视线,而是饶有兴致地算计着什么的感觉。
谢先生离开之后,他的手下给了我一张五万元的支票作为这段时间的小费,同时预约了下一次的私人指定。我拿到那张支票后瞬间将温先生之流抛之脑后,这是我迄今为止收到的最大一笔小费,存款一下子增加三分之一,这样的客人简直不能更完美!
被温先生私人指定的时候,我挺惊讶,又觉得应该在意料之中。虽然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但心理上还是安慰自己,我是谢先生指定的按摩师,看在谢先生的面子上,温先生应该不会太过分。
温先生这次是作为钻石级客人在‘清韵’包了一个露天温泉花园,除了我之外还有六个按摩师,想来人不少。我们几个跟着领班走到花园的拱门处,领班站在门口快速指点每个人对应的客人,有些出乎意料,我今晚的客人不是温先生,而是一位叶姓的客人。
我按照领班说的从鹅卵石小路那里一直走到假山旁,在那颗根茎遒劲的绿藤萝下找到自己今晚的主顾叶先生。叶先生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很魁梧,虽然是半靠坐在藤椅上,但看着就比我高不少;相貌刚峻,棱角分明,半阖着眼却气势不减,有种正在休惬的雄狮的感觉。
“叶先生。”我走过去放下手里的东西躬身行礼。叶先生抬头打量了我一下,眉头一挑问:“新来的?”我刚点头,就见温先生裹着一件白色浴袍走过来,递了杯酒给叶先生,然后指指我,挤挤眼笑着问:“哥们的眼光不错吧?”
叶先生看了他一眼接过酒杯,似笑非笑语气莫明:“你这心操得可够多啊。”温先生呲牙一乐,跟他碰了一下杯,挤挤眉毛抛了个媚眼儿:“你这可误会我了。这可是我家老爷子亲口夸过的手艺。我是看着叶大老板你最近身困体乏,哎呦这心疼啊,这才特地把人叫过来。怎样,哥们这份心,够情真意切吧?”
叶先生失笑,笑骂了句滚。温先生愉快地滚了,临走还叮嘱:“小枫子,给爷伺候好了~”
我笑着答应,心下有些明白,自己这次被点过来怕是跟这张脸脱不开关系,是好是歹要看眼前这位叶先生的心情。而这位的身份显而易见地不简单,总归不是自己能冒犯的。
我铺好纯棉巾单,便开始准备手头的东西。叶先生在按摩床上躺倒,正半闭着眼睛按揉着太阳穴。
“叶先生喜欢那种精油?”我小心地开口询问,客人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你挑吧。”叶先生依旧半闭着眼,神色淡淡地回应。
我看了下客人,选了檀香油做主调,加香紫苏油和绿薄荷油做辅调,然后兑了点儿榛子油。檀香油能松弛镇静止头疼,加上几滴凝神静气的辅助,气味清淡。温先生说客人身困体乏,这些精油都是适合的,应该不会惹客人不满。
给客人做了个快速的全身推拿,见他神色放松,我心下略安,洗手后沾上精油轻轻点在客人的头颈部穴位上,开始精细的按摩。揉按到他后颈的麻筋时,叶先生轻哼了一声眉头微皱又很快松开,神情有些畅然。我了然,这位叶先生应该是长时间端坐,颈部累得很了。多挑了些精油,手上或轻或重地加大力度,按摩这部分的重要穴位。
一直按摩到叶先生的背部,我终于完全相信了温先生的话,这位叶先生确实是身困体乏,后背肌肉筋络僵硬的像铁板。幸亏我的手劲儿够大,不然要按摩出效果就只能用肘部膝盖了,但在这种地方谁敢在VIP客人身上这么放肆,这里可没有人去听你分辩是非对错。
给叶先生全身一通按摩下来用了将近三个小时,纯粹的脑力体力双重压力。温泉这里温度高,我不说汗透浃背也差不多了。我按揉着他的头皮,小心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藤萝树这边靠着假山,是单独引出来的一条活水,在整个花园里像是一个被隔出来小间,能听到中央温泉池那边的声音,又相对清静不受打扰。叶先生闭着眼睛神色放松,我不确定他睡着了没有便不敢停下来。向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睡眠浅的居多,万一我停了人却被惊醒了,那就是我的责任。幸好一通按摩下来他的全身肌肉基本完全放松下来,再来一次没有刚才那么费力。
我有些口渴,毕竟是三个小时的体力活。藤椅旁边的长台上摆了一些已经调制好的饮料,却是可望不可及,我也只能暗自盘算还有多久下班。外面刚开始还有些喧闹,后来逐渐安静下来,现在只有偶尔的说话声。我听同事说过,来大包间工作有时一个多小时就能结束,有时客人喜欢也有可能一晚上都要呆在这里。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担心要在这里忙通宵,不过转而想想私人指定是按时收费,通宵下来就算没有小费,开销提成也是很可观的。
我半跪在地上给客人按摩脚底。叶先生的身体特别符合比例,手长脚长身体长,一通按摩下来估算一下,他应该有一米九五六的样子,肩宽腿长腰瘦臀窄,骨骼粗壮肌肉结实,总结出来就是男人梦想中的身材,相貌虽然不算突出,但也能称得上是英俊刚毅型,何况还有气势加成。我不由得心里叹口气,人家长成这样还有钱有身份,我连自己都卖了却还在努力赚钱……果然人比人能比死人……
半个小时后,客人依旧呼吸平稳一动不动,我慢慢放轻手上的力道,并随着手上的移动将布巾给客人盖上,十分钟过去,客人依旧没有要醒的征兆,我便渐渐停了动作。
轻轻退出来,这时候自然不能收拾东西,我转身准备找领班看看情况。池子里还有几个客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也还在按摩,有的在跟公关喝酒聊天。温先生在距离这儿不远的池子边上按脚,见我出来打了个手势让我过去,低声问:“睡了?”我点头。温先生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点点头让我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领班把我的东西送过来,另有一套光碟,还有五千块的小费,抽成算在月结工资里,应该也有几千块。虽然我的手过了一晚还有些酸,但看到收入还是很满意的。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小叶子换肾的费用就有了。也许我应该拿着小叶子的配型到京都这边的医院问一下,皇城底下的肾源应该会更广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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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日记六
201X年六月,天气阴,大雨。生活就像是强奸,反抗不了就躺平享受吧,日子总要过的。
私以为,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在‘清韵’逐渐被熟悉之后,我的预约开始多起来,收入也在稳步上升,到现在基本稳定在一个月三万到四万,刨除生活费和小叶子的治疗费,一个月能剩下两万多,偶尔碰到出手特别大方的客人就能多出几千到上万块。
当然不愉快的事也有。顶着我这么一张脸免不了被动手动脚,让我意外的是居然还是男客人居多,还不能强硬地反抗。刚开始的时候难免有些接受无能,回到住处后总会忍不住地犯恶心,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客人出手都很大方,我也的确很需要钱。自己不断这么想着,时间一长,这种事好像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这天下午有预约。我先到调香室把早就调好的精油取出来,再到包间里与按摩油兑好。这种精油是调给这次的预约客人叶先生用的,从那次按摩之后,叶先生就成了我的预约客人之一,基本上每个月都会过来几次,出手特别大方。
打开浴池的开关,将按摩石台冲刷一遍擦干铺好按摩巾单,然后将自己会用到的东西一件件摆好。金卡区的每一个包间都配备一条引自于温泉的活水,叶先生是钻石级VIP客人,这个包间是他的专属,位置绝佳,几乎整个坐落于温泉泉水之上。按摩石台是西山温泉的特产矿石就地雕刻制成,理疗效果非常不错,当然,价格更是不菲。包间的内部陈设也不是会所包间的统一配置,而是按照叶先生的个人喜好设计,物品设施奢华精美。
调酒师卡卡已经将调制完成的酒液依次摆放在长柜的制冷台中冰镇好。优质的酒液散发着迷人的醇香,混合上空气中淡淡的精油味道和氤氲的温泉雾气,只是呆在这里,就已经让人迷醉微醺。
我搭着布巾站在按摩石台旁边等着叶先生的到来。我不是第一次招待叶先生,却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忐忑不安。叶先生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不至于毛骨悚然,却让我有种来自骨子里的畏惧,不敢有丝毫的肆意和冒犯。
叶先生依然是被领班引进来的。领班很快退出去,赶紧上前服侍客人更换衣物。叶先生的眉间依旧带着一缕疲惫。他的工作强度似乎很大,往往几天前刚做过全身按摩,几天后他的后背肌肉又是有些僵硬了。如今隔了将近二十天,我几乎能预感到今天又是一场体力活。
果然,叶先生开口了:“今天晚上我在这里休息,全身按摩多做几次。”
“好的,叶先生。”我点头应着,心里暗自庆幸过来的时候多喝了一杯液体巧克力,撑到明早没问题。‘清韵’对服务人员的要求很高,身体干净无异味是最基本的要求,不仅每次招待客人前都要重新洗漱,平时饮食也要特别注意,基本每次工作前都只吃个半饱,饮水也是尽量少一些,避免出现中途去厕所的情况。
叶先生只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喝了一杯红酒就起身出来,我上前帮他擦干身体,将人送上了按摩台,开始工作。
房间里特别安静,除了泉水流动的声音就只剩我俩的呼吸声。其实这里有全套的音响设备,但叶先生从来不用。每当这时候我的畏惧感都会加重,又不敢主动搭话,只能加倍地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手中的动作上。
一遍全身按摩下来,我轻轻舒了口气,洗手的时候顺便擦了擦汗,转头时恰好对上叶先生正打量着我的眼睛。心头一惊,我小心地礼貌微笑,问:“叶先生需要饮料吗?”
“嗯,再拿一杯红酒。”叶先生扯过旁边的浴袍披上坐起来,“先按一会儿脚吧。”我从柜台那里端过酒盘安放在按摩台旁的石架上,给客人倒完酒,将按摩台的靠背移到叶先生身后,按他惯常的坐姿调整好,然后净手,取过东西跪在石台下,铺上脚垫开始给客人按脚。
叶先生双腿搭着,慢慢抿着酒低头看我动作,看得我头皮发麻后淡淡开口:“你多大了?”“二十。”我笑着回答,“不过是按着虚岁算的,周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