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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当做没见过我。”
姚梦诗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沉寂了很久很久,才缓缓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这两天,冷振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但是她心里已经陷入了一种死寂之中了,仿佛再大的风浪,也激不起一丝的波澜。
说着这话的时候,姚梦诗人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就是嘴皮子动了动,依然还是维持着那个动作,她甚至不愿意看冷振一眼。
听到姚梦诗跟他说话了,冷振削着苹果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了,而听清楚她那话的内容之后,黑眸免不了又是一片黯淡无光了,静默了一下,枯瘦的肩膀似乎轻颤了一下,苍老而平静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跟我说话了。”
“其实你不应该过来,打破这种平静对大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几十年前闹翻的一切,你难道还想再来一次吗?”
姚梦诗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似乎也是很冷静,似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开口的一般。
冷振缓缓的抬起头,沉寂的眼神淡淡的落在姚梦诗那张饱经风霜洗涤的脸上,好一会儿,才又低下头去,“都已经过来了,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冷振很平静的问道,很奇怪,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很激动,也很内疚的,可是真正面对她的时候,他竟然觉得自己变得无限冷静平和,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记得上一次,好像就是听着自己的小儿子,姚毅在那个偏远门前给木木吹口琴的时候。
“你还是跟当年一样很自以为是,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问我,‘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如果我告诉你,我过得很好,你会相信吗?”
姚梦诗的反应似乎很平淡,也没有因为冷振的话生气。
“我不相信,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不知道我过得是不是比你好一点,飘飘忽忽的,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就这样坦荡的过了好几十年,等回过头一看,才发现,原来一辈子就要过去了,岁月不饶人,转眼间,我们都老了,你头发都白了,昔日的容颜不再,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想起你当初的模样。”
冷振不咸不淡的回答,古井不波的眼神竟然略微染上了些许柔和,不动声色的扫了姚梦诗一眼,仿佛在讨好自己的恋人一般。
“你过来就是为了要跟我说这些废话吗?如果说完了,那就请你离开吧,我这里不欢迎你,我也不想见到你,原来那样平静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找过来?”
姚梦诗终于缓缓的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了,很冷淡的扫了冷振一眼,好像对他的行为非常的不理解。
“那样的日子自然是让我过得不好,我老了,所以要想跟我的儿子,孙子孙女们一起生活,这些年一直都在惦记着你们,欠你们的太多了,我想要补偿你们,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孩子的母亲,奶奶,一家子团圆,自然不能少了你。”
冷振淡然地回答道,那股理所应当的态度,让姚梦诗心里忍不住还是狠狠的抽痛了起来。
“你的儿子早就死了,你忘了吗?而且,我们并不需要你的补偿,你的妻子,女儿,外孙女不是好好的吗?要团圆,你大可找他们去,姚家不欢迎你,请你以后不要在过来打扰我们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之前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的了,这里并没有你所谓的儿子,孙子孙女,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姚梦诗忽然间就寒下了一张脸,冷然望着冷振,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夫人!请不要怪老爷!老爷也是身不由己的!夫人!老爷这些年过得比谁都苦!”
见到姚梦诗就这样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一直守在一旁的安藤终于就急了起来了,连忙迎了上来,跟姚梦诗解释道。
乍然响起的声音,让姚梦诗怔了一下,头一转,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冷振身旁的安藤,眼底闪过了一道疑惑。
“安藤,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冷振冷淡的对安藤下了一个命令。
“老爷!我今天必须要说!您煎熬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回到他们的身边吗?夫人!您可以责怪老爷过去的不对,但是老爷这些年所作出的努力接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你们也曾经相爱过,为什么不再给对方一个机会,难道就这样一直怨恨着老爷,你就觉得很开心快乐吗?老爷这些年一直都在弥补他所犯下的错,不管是对峥少爷,还是孙少爷孙小姐,老爷都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你们总会这样的责怪着老爷,试问,当初毅少爷还在的时候,你们又有多少时候记挂过他……”
“够了!安藤!我让你现在马上就出去!”
冷振似乎不喜欢安藤扯这些旧账了,连忙阻止了安藤,语气有些森冷,是冷振即将要发火的征兆。
“老爷!”
安藤有些着急的望了望冷振那张寒冷下去的脸,又望了姚梦诗一眼。
“马上给我出去!”
冷振低喝了一声!
安藤无奈,只能低低的应了一声,“是,老爷!我就在外面等着,您有事就喊我!”
说完,又深深的望了姚梦诗一眼,“夫人,老爷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您,希望您能再给老爷一次机会!”
这下,安藤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走吧,我也不想看到你,我们之间已经早就过去,再无可能,不要逼我更恨你。”
“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离开的,除非我们一起回去,温老先生的事情也差不多处理完了,遗嘱的事情阿北也安排得差不多了,这边就单单你一个人,想必你也不会呆太久了,过几天等出院了就安排一下,我们一起回锦阳城吧,孩子们都在那里。”
冷振想了想,便开口道,丝毫没有将姚梦诗的逐客令放在眼里,语毕,又开始削他手上的苹果了。
姚梦诗从来都不知道,几十年没见,这男人的脸皮竟然就是变得这么厚了,连脾气都变了,现在这样子,完全就好像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她冷冷的眯起了眼睛,一道怨恨从眼底一闪而过,“你要我讲多少次你才明白!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以为过去的恩怨单凭你特意过来一趟,跟我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能够消磨掉了吗?我告诉你,冷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要我原谅你,直到我死了也绝对不可能!”
姚梦诗的声音冰冷而决绝,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是对他的恨意,浓郁的恨意!
、204 哪里也不去
姚梦诗本来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原本也想淡然以对的,但是,现在终于还是控制不住了,她真怕自己自己一个承受不来就扑上去掐死他,一看到他这张酷似姚毅的脸,姚梦诗就感觉自己好像痛苦加剧上了几分了。
看到姚梦诗这个样子,若说冷振不难过,那定然是假的,但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也许就只能这样坐着了。
“我不想见到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请你不要再过来打扰我的生活了!你还嫌你给我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多吗?你想要我怎么样?是不是我死了你才甘心?你别忘了,在锦阳城,有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女儿,你的外孙女!你已经很幸福了,又何必过来打扰我呢!”
造成的伤害太深,自然是不能够只言片语就能消磨的,因为相爱,所以伤害总是相互的,他伤害她的同时,他自己也受了伤。
冷振此刻已经麻木了,应该说他早就疼得麻木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想,他宁愿不再遇见她了,至少那样大家都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过着自己应该过的生活,某一天,他们也许会遇见,但是只是路人的那种擦肩而过的遇见,不再有什么纠葛。
冷振终于将手上的苹果削好了,轻轻的放在柜头的果篮里,沉寂的眸子一抬,静静的望向了姚梦诗,平静的开口道,“现在对于我来说,你们才是最重要的,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就当我赎罪吧,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守在你身边,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也阻止不了我。”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你给我滚!”
姚梦诗终于受不了的失声尖叫了起来,一把抓过她一旁的枕头朝冷振扔了过来。
冷振一动不动的任由着枕头朝自己袭了过来,目光很是暗淡,只见他深深的望了满脸愤怒与怨恨的姚梦诗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将枕头捡了起来,又走过去,放回原处,顺手给姚梦诗拉好了被子,便转身朝病房外走了去……
冷振刚刚走出房门,抬头一看,便看到了慕煜北那负手而立的洁白的身影,安藤跟布诺斯就分别站在两旁。
“老爷,怎么样?夫人有没有原谅您?”
冷振刚刚把门关上,安藤那紧张的声音立马就传了过来,然而,一看到冷振那黯淡的眼神,便生生的收住了后面想要说的话。
“老总裁!”
布诺斯也迎了上来,关切的望了他一眼,冷振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却是提着脚步朝那个洁白的身影走了去。
“进行的很不顺利吗?”
冷振才刚刚在慕煜北身边站稳了脚步,慕煜北那平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隐约能听得出一些关切的意味。
闻言,冷振并没有回答,沉寂的眸光透过那宽阔洁净的落地窗往天际外望了去,只见遥远的天际外孤独的飘荡着几朵白云,天气很晴朗,从阳台那边吹过来的风也格外的清爽。
“你不是要忙着吗?怎么还在这里?”
冷振低沉地问道。
“我不放心,现在想要放弃了吗?”
慕煜北淡淡的回答道,顺便问了一句。
“我不想放弃,哪里也不想去了,就想好好的守着她,不管结果怎么样。”
冷振的声音很是淡然,但是慕煜北却可以很轻易的从里面听得出他的坚决与那份浅淡的希翼。
闻言,慕煜北那俊美的脸上隐约划过了一道细微的柔和,清淡的开口道,“伤口越深定然需要更长的时间去磨合,目前,我只能帮你走到这一步了,接下来还要靠你自己,也许计划实施之后,还会有一个转机,但是这也取决于你这一段时间的努力,为了你们的事情,舒儿操了不少的心,不要以为她说无能为力她就真的把事情放下了,她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调查清楚叔叔的事情,我想你只要仔细的思量一下,应该就够知道答案了,我想过不了几天,奶奶应该也要回锦阳城了,刚刚父亲已经打电话过来问候了,他今晚可能会给奶奶打电话,奶奶回去是迟早的事情,然而回到锦阳城,那又是另一番天地了,现在那边已经够乱了,如果可以的话,等我回去我就想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先将这场风暴平息下来,至于你,要怎么做,你想清楚了,回到锦阳城之后,你可能会坚持的更加艰苦,希望你不要轻言放弃,答应舒儿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谢谢你,阿北!我明白我该做些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你打算把计划跟木木说了吗?我担心她会误会你。”
冷振在感激之余,也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慕煜北淡然笑了笑,“这点你放心吧,她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一定会明白理解我的,欧冶没有那么经不起风浪,我也不看重名誉那东西,其实,我倒也宁愿舒儿她自己能活得自私一点,不然,她总是那么累,总是为别人着想,很少为自己操心,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知道她改不了,就任由着她吧,我来操心她就行,所以,我也见不得她心里吊着那么一个结。”
“木木能遇上你,是她的幸运,她一直都过得很苦,虽然外表是一身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