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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能不能快说……这么说话无异于谋杀他懂不懂……
她低头喝茶避开他的眼睛,脑子里胡思乱想得像华北春季沙尘暴。
一片混乱中,只有一个问题如生了根的胡杨,任凭野风呼号始终屹立不倒。
If he said;yes or no
他清了清嗓子,“首先我应该跟你说声抱歉……”
紧绷的神经断裂,她放下茶杯,不知所谓。
“之前我给你的名片……是假的。”他从西装内袋里夹出另一张名片,“我真正的职业是猎头。你应该听说过的。”
……
“你在‘西子’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放弃四大回来居然进了民企,挺有想法的。”
……
“你从‘西子’辞职
,我以为你是要去外资或者回香港发展的,没想到你又去了一个民企,还是做差不多的职位。那时我就觉得,你应该是我要找的人。于是我……不得不计划了一下咱们的‘巧遇’。”
……
太久的沉默让他不得不停下,关切地问一句,“安小姐,你……还好吗?”
……她能有什么不好?
深呼吸,伸手接过那张真名片,“接着说吧,wherewhen”
他放下心来,“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咨询公司吗?跟四大一样是全球性的,内部结构也差不多。目前几家知名咨询公司,国内分支的民企部门都在缺人。你在四大和民企的经历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应该是他要找的人,天作之合……
真是讽刺。
她咬了咬嘴唇,抱歉地一笑,“对不起,我想去下洗手间。”
“请便,”他回以熟练的微笑,“你还会回来吧?”
“应该……会的。”
****
抱着一文件袋的资料站在家门口,她刚想按门铃却想起今早父母刚走,只能用极别扭的姿势试着从包里摸钥匙。
结果当然是……鸡飞蛋打。
木然蹲下,把东西一点点收回去,摸到钥匙插进锁孔,旋开。
她愣愣地忘了进门,直到感应灯灭掉之后,门里门外,一片漆黑。
【据说女人有两种,一种适合做老婆,一种适合做情人。】
偏偏她是第三种,被老板抢来抢去,却连被顺手潜规则的可能都没有。
自作多情是病,得治。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天也会染上。
除去别有用心的,也许不会有男人靠近自己了吧?
傻过一次已经够可笑,安佳盈你还想傻到什么时候?
她慢慢起身,进门开灯,想给自己一点温暖。
被父母忘了送到托管所,缩在沙发上的琪琪被灯光照醒,一个翻身滑到地上,几步跑到主人脚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申诉。
“你怎么在这儿呢?饿了吧?今天给你吃点儿好的……”
她打开一盒高级罐头,放在它面前,坐在地上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吃得满脸都是。
容易满足的生物多好,触及不到的就不要伸手,那曾是她一直平和淡定的诀窍。
她慢慢蜷起身子,闭上眼睛,让大脑和心灵自动净化那些不该有的失落。
岳衡,我真的不想再试了,求你了,帮我这次吧……
可惜这一人一狗难得的温馨时刻,很快就被一串砸门声打断。
她警惕地直起身子,透过门镜观察着门外;琪琪也暂时放弃了美食,对着门恪尽职守地叫了几声。
一个陌生人,搀着的是……方齐吗
?
“我K!姑娘你快点儿开门!你男人这不行了!!耽误我拉活儿呢……”
她真是给生活的狗血跪了……“大哥,这不是我男人,他也不住这儿……”
“姑娘,他从上车开始,念叨得明明白白就是这儿,门牌号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这现在烧得像火炉,赶紧接进去把车钱给了行吗?有啥事儿你们自己说,我得走了……也就是我人好,不然就拿了钱包把人往马路上一扔,K!”
……她可以报警吗?她真的很想报警!
他想干什么?这群死男人都想干什么?
****
再怎么无语都要把人接进来,反正也烧得四十度上下了。
人真是脆弱,几个小时前还有精神伤心欲绝,说倒下就能倒下。
拿出他的手机给胡家弘打电话,关机。
不会闹到黑名单了吧?
拿自己的手机又试了一次,原来是真的关机,奇怪,他不一向是24小时开机的赛亚人吗?
那现在怎么办……看着他烧死吗?
她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颊,哆嗦着拉过身下薄毯往身上裹的手,只得认命地把他架起来,往卧室挪去。
比几年前又瘦了的身子哪里能禁得住?
险些跌了几次之后,终于到了床上。
她帮着他脱了外衣,拿下领带皮带就不敢再碰,把所有能找到的被子都覆在他身上掖好,喂下了药,放好冰袋和体温计,坐在他身边等结果。
这算什么呢?
还债吧,阑尾炎那次没机会照顾他,这次补上。
然后,彻底两清。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周更就一定周更!
嗯……反正在我的时区我应该是完成了?
爱情悲观主义者表示,没谁是谁的谁,除非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
虐了吗?还行吧……自己就是没办法把自己写哭……唉~好遗憾……挺想为小安子哭一鼻子的。
、阴差阳错
冷。
高烧模糊了现实和臆想的界限,只有席卷全身每个角落的冷真真切切。
一定是被子没有封严才会这么冷。
方齐忍着喉痛咽了下口水,探到透风的外层被角,却不经意碰到了一个小热源。
索性把热源一起扯进被子,重新掖好被角,吸收怀里温热散发的能量。
可惜这是团不老实的热源,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扇起一阵阵凉风。
热源是个人。
胡家弘?上他的床干什么?
不对,这么软,是个女人……
女人……是她?
可惜鼻塞得太严重,不然……闻也能确定是不是她。
凉风惹得他头疼,这么不听话的女人……肯定是她。
她回来找他了?
思考同样让人头疼,他决定满足于这个答案,索性搂得更紧些,“别闹……”
怀里的人一僵,转而更加用力掰他的双臂。
不听话……
他太知道怎么让这只刺猬露出柔软的腹部,帮她转了个身,一手顺着记忆扣上她的下颌,直接吻上去,另一手控制住她的两手,让她动弹不得。
果然老实了……
虽然病痛让人崩溃,可他心里还是得意了。
回来找他都找到床上了还这么矜持?就算是病猫发威收拾她也绰绰有余。
她的棉质家居服阻碍了热量的传递,他闭着眼摸索着扣子,一颗一颗揭开,直到触感变得足够光滑炙热,然后贴上去,连右腿也一并架上去,近得再无一丝缝隙。
好像不那么冷了,他满足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大手在人家脊背上无意识地滑来滑去。
要不是烧得全身无力,真想干点儿天时地利人和的好事……
只剩一张嘴可以讨点儿便宜,“还得回来找我吧……除了我……谁要你……”
滚烫的身体忽略了划过胸膛的冰凉,即使发觉他也无力分析那是什么又源自何处。
虽然已经被全世界否定,至少还有一个非他不可的位置足以慰藉此刻的心灵。
不,在这一刻,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
自作孽,不可活。
整整一夜,安佳盈的脑子里只有这六个字。
【无需责怪别人伤害了你,给了他们机会的人终究是你自己。】
是她心软让他进了门;
是她怕衣服隔挡被子的保暖性还是决定除下他的衬衫长裤;
是她嫌沙发太冷冒险窝在床上,扯过最外层的被子妄想能一夜相安无事,却换来一番理所当然的轻薄附赠一句嫌弃。
“除了我,谁要你……”
虽只是高烧下的□,却胜过无数唇枪舌剑。
她就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从她主动回到他视线之内的那天,甚至从冒失地在星巴克答应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求婚的那刻起,她就该清楚自己在这段关系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好奇也好,愧疚也罢,她以为他没爱上她的事实已经到了她接受的极限。
现在他还想……剥下她冷漠的外衣,直戳她孤独的脊梁?
他当她是什么?!
万箭穿心的同时头也愈来愈昏,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头疼没有缓解,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很好,不让她分享到自己的痛苦,他方齐怎么会甘心?
就当他是这场重感冒好了,纵然去如抽丝,这次,她也一定要一缕缕捡干净。
“盈盈……水……”
头顶传来嘶哑的召唤,她强撑着挣脱他的禁锢,整理好衣服,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吃下退烧药。
又倒了一杯,放在餐桌上,然后回房间把不速之客掐醒,对着那双茫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水和药都在外面,冰箱里应该有面包。”
她看着他的眼神,从迷惑到惊喜,然后在那惊喜扩散开来之前说下去,“完成手上的收尾工作之后,我会把辞呈补上。吃完之后,我、请、你……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种狠话,“滚”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最后一个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爬进被窝把所有的被都卷到自己身上,缩在床的一角微微发抖。
直到很久之后,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弹起,听完皮带扣合,水杯轻放,内外两道门都锁好的声响,她才彻底闭上眼睛。
安佳盈,一定要坚强,都过去了,只要还有自己可以拥抱,就都会好起来的。
****
“小齐,小齐,别睡了。”
方齐把头和枕头掉了个个儿,继续无人可知的美梦。
“小齐,”方母使劲儿把枕头抽出来扔到一边,“家弘有事儿找到家里来了,还不给我起来!”
胡家弘?他心下一动,却还是挥手把枕头抢来装聋作哑。
方母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捶了两下床,这像什么样子?从小说了上千遍的“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真遇到事儿了还是这么副死狗样子。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很久没有声音,他才把枕头放在脑下,皱眉长叹一声,打算重新入睡。
“病还没好?”
低低的声音骤然响起,方齐惊得双眼大开,看着不知在门边站了多久的胡家弘。
对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却隐约有块印记,他咳了一嗓,“等我一下,出去说。”
胡家弘把椅子上的衣服丢过去,转身带上了门。
他抹了把脸,偏头看了眼电子钟。
一个星期了,除了吃就是睡,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
可这么过上三年也没用,该面对的,一样都不会少。
小院儿里没什么人,走向车子的路上沉闷得诡异,方齐正想回头跟他商量在这儿说完算了,不想一回头就迎上了一拳头。
“疯了你?!”他大病初愈还手无力,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
“疯的是你!”胡家弘还想接着打,看他无意反抗拳才收住,指着他的鼻子质问,“安佳盈怎么突然辞职了?你最近都跟人干什么了?”
“干你屁事!”
“我也想不关我事儿!”胡家弘指着自己脸上的红印,“我TM凭什么替你挨这一下?”
方齐憋了口气站起来,“去车里从头说!”
胡家弘低咒一句,遥控开了车门,坐进去直接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先说你最近跟她干什么了?!”
他闭了闭眼,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去她家住过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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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弘先是一愣,之后像被浇了汽油一下就炸了,“你真干了!TM真是你干的!”
“我到底干什么了?!”
“你说你干什么了?”胡家弘被气笑了,“兄弟得恭喜你啊!”
“别跟我阴阳怪气儿,说明白!”
“童悦今天来公司找你,说是安佳盈怀孕了,还跟处了几个月的男人分手了,我拿脑袋担保说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直接被扇了一耳光!你倒是跟我说说明白,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