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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会出了什么人命案子,让他束手无策,最后只得硬着头皮,签了和离书,与丽娟走到现在这等成仇的田地。
莫二老爷越想越是恼火,心里越发的生出恨意来。
佟湘玉顺着莫二老爷的怨恨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居然是落在锦好的身上,眼帘垂下,片刻之后,一条毒计在脑海里闪过。
她娇滴滴的上前一步:“五小姐……”说着就要伸手去拉锦好。
姚氏担心她再使什么毒计,自然挡着,不肯让步,谁知道,佟湘玉的行动力着实让人惊叹,有了身孕,居然还能身轻如燕,侧着身子闪了过去,就去拉锦好。
锦好见到佟湘玉上前,虽然不清楚她要干什么,不过却能清楚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做好事。
她身子一侧,往后退了一个台阶,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肩吓得发抖:“不要过来……佟姨娘……要杀人……不要过来……”嘴角却在众人未曾察觉时,极快的闪过一道冷凝的笑。
佟湘玉的身子就扑了一个空,而锦好的小脚丫,却借着姚丽娟的遮挡,上下楼梯的死角,伸了出去,一下子就将佟湘玉绊了一下,佟湘玉现在万分宝贝自己的肚子,生怕自己会跌倒,故而急忙用双手撑着楼梯,止住跌倒的姿势。
“痛……啊……老爷……我痛……手痛……”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连一个孩子都抓不住,而锦好却因为佟湘玉的靠近,越发的慌乱,不住地的颤抖,神色非常的矛盾,又仿佛想要扶住她,又像是极端害怕她,所以来来回回之间,居然非常“不小心”的踩到了她的手上,所以佟湘玉当即就痛的惨叫起来重生之锦好。
锦好越发的慌了:“佟姨娘……我……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整个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吓得是血色全无,嘴唇都发抖了起来,因为慌乱,那脚下自然又是一阵凌乱,所以又再次“不小心”的连踩了几脚,只将佟湘玉踩得连连惨叫,心里却认定锦好是故意,否则怎么每次刚刚好,就踩在她的十指上——十指连心啊!
“老爷,五小姐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她想要谋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佟湘玉尖叫起来。
莫二老爷心底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姚丽娟推到一边,伸出大手,一把将锦好提了起来,用力的摔了出去:“你个狠心的孽女,看我不打死你!”
锦好的身子以一个圆弧的姿态被摔了出去,她嘴里发出尖叫声,心里却算计着,等一下,该怎么落下:是惨烈一点,让世人越加的同情她和姚氏?还是为了安全起见,先保护好自己?
还没等她想明白,她的身子就被两只手给接住了。
锦好长叹一声:看来她不要纠结了。
不用回首,她也知道救她的两只手的主人会是谁?
她轻轻的挣扎一下,那两只大手的主人,都很知趣的收了回去,谢明覃继续摇着扇子,装潇洒,叶若铭依旧千山暮雪,冷酷到底。
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微微的福了福身子,苦笑道:“锦好谢过两位恩公的再次救命之恩!”
她缓缓地转身,整个人抖的如同秋天的落叶:“父亲,我没有……我没有害佟姨娘腹中的孩子……我没有……”
泪珠儿滚落而下:“父亲,您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为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佟姨娘自己跌倒的,可是她说是我害她,您就信,为什么一定非要置女儿于死地,这些年,虽说父亲对女儿不甚喜爱,可是也从来没有生出过这等心思,为什么这个女人出现之后,您就变了?”
“为什么?逼的母亲和离,逼的女儿离家重生之锦好。父亲,您看看女儿啊,我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身上流着您的骨血,您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女儿,才肯甘心?为什么……”可谓字字血泪,句句真情,只将酒楼里的众人听得心酸不已:是啊,莫二老爷你也是有文化,有见识的人了,怎么就给一个女人迷得神智不清了,明明是那女人自个儿跌倒的,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却为了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就要打杀了自己的女儿。
这什么人啊?难怪妻子要和离,还要带着女儿的,是人都会这么做的,否则不是生生等死啊!
众人现在对姚丽娟带着女儿,挺着肚子和离,百分百的赞同,对莫二老爷为女色所迷,皆是不屑的很。
莫二老爷将锦好摔出去的时候,就呆住了,他虽然怨恨锦好,可是却没有想过要摔死锦好的啊,刚刚不过是气大发了,这手里的力道没有控制好。
可是,当他听到锦好那血泪控诉史的时候,整个人又气了起来:“闭嘴,我是你的父亲,打不得你不成,我打你,教训你,是因为你该打,该教训。你也休要将这罪名往你姨娘身上推,你顽劣不堪,难以管教,我这才出手……”
“啪!”莫二老爷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而姚丽娟正一脸愤怒的看着他,那愤怒的目光,像是莫二老爷是她八辈子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你给我闭嘴!”姚丽娟挺着腰杆,黑着一张俏脸道:“你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你是她的父亲,可是这些年,你捂着良心说说看,你问过她几回。”
姚丽娟指着佟湘玉:“为了这么个玩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杀锦好重生之锦好。莫二老爷,我姚丽娟再次发誓,这是我容忍的最后底线,若是再有一次,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就是我斗不过你,死在你手里,也要化成厉鬼,找你报仇。”
她说完这些,对着酒楼的众人福了一下身子:“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是什么性子,大家也是清楚的,今儿个,乡亲们都看到了。我在这里恳请各位,做个见证。”
姚丽娟也不理会么人老爷的目瞪口舌,推开呆若木鸡的莫二老爷冲到锦好的面前,将她搂在怀里:“不怕,不怕,母亲以后会护着你的。”
锦好依偎在自家老娘的怀里,再一次体会姚丽娟疼爱她的心:她的母亲,多么柔顺的性子,居然为了她,甩了那男人一巴掌——想想心里就觉得痛快。
痛快是很痛快,可是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锦好抬起白生生的小脸:“母亲,母亲……父亲……我难受,我心里难受……”
说完,她就将脑袋埋在姚丽娟的怀中,大哭起来:“母亲,我好难受,好难受……”
这么一番痛哭,让不少眼泪软的妇人都跟着落泪了:天见可怜的,这么小的孩子,莫二老爷他怎么就下得了手。
众人再看一眼,额头青筋直冒的莫二老爷,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都对锦好和姚丽娟的同情,达到了沸点。
姚丽娟拍了拍锦好的背:“锦好不哭,咱们不哭!”自个儿却泪流满面,所以又哽咽道:“哭吧,今天哭过之后,咱们再也不哭,天天都笑着过,再不为从前掉一滴眼泪。”
谢明覃听完之后,扇子“唰”的一声,收了起来,出声:“夫人说得对,今天将所有的眼泪哭干净了,日后再莫要为不值得的人掉一滴眼泪重生之锦好!”
姚丽娟抬头,看了谢明覃一眼:“谢谢公子救了我的女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而,锦好却在姚丽娟的怀里,抬起脑袋恶狠狠的瞪了谢明覃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忙着捣鼓他那把破扇子,装什么潇洒!
谢明覃接受到锦好的怨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客气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锦好又抬头瞪了他一眼:感情,她的小命在这谢公子眼里,不值一文钱,救命的大恩居然还不足挂齿。
谢明覃又摸了摸鼻子,他决定今儿个不再开口了,感情这莫家五小姐心情不好,他是说什么错什么啊!
锦好不理会谢明覃的怨念,她埋首在姚丽娟的怀里哭了许久,然后才慢慢站起身来,看着相扶相靠的莫二老爷和佟湘玉,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她特意抡起拳头,对着佟湘玉的肚子,就是一下子。
当着莫二老爷的面,当着酒楼众多客人的面前,她狠狠地给了佟湘玉的肚子一拳。
莫二老爷呆怔住了,酒楼的看客们也都愣住了,而佟湘玉却在愣住一下之后,眼里闪过狠毒的喜色,一下子,就倒在莫二老爷的怀里,大哭了起来:“老爷……老爷……我……”
“闭嘴,你不要说话,你想说的话,我来替你说。”
她抹着眼泪,指着佟湘玉道:“你不是最喜欢那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吗?前些日子,不也是用这肚子里的孩子来打杀我的吗?是啊,你一次又一次的说着同样的话,今儿个,我就成全你,你不就是要喊肚子痛吗?你不就是想说,我这一拳,要将你的肚子里的孩子打伤了,打残了吗?”
锦好冷笑了一声:“我就奇怪了,怎么那日祖母那般对你拳打脚踢,你这肚子都能保下来,轮到我这里,十岁的孩子,就能打伤了,打残了?”
“我今儿个就打你了重生之锦好。你三番五次的算计我的性命,都不让我活了,我就打不得你吗?”锦好冷哼了一声:“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还猪鼻子插葱,装什么大尾巴狼。我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你一下,也好成全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要害了我的性命吗?好啊,我现在就成全你,你让父亲打杀了我吧。”
“不要说你现在不过就是莫家的一个姨娘,而且确实莫家的嫡女,正儿八经的嫡女,我打你,是替我那苦命的大伯母出气的,你身为表妹,却背着大伯母,成了大房的妾室,将我那苦命的大伯母生生气得,得了癔症,你这样的贱人,人人得而诛之。”
“你不要摆出一副你很无辜的样子,别忘了刚刚,你还在谋算着我的性命,你的蛇蝎心肠,不是你哭的大声,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能够扭转的。众人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各位叔叔伯伯,爷爷奶奶,婶子,姐姐们的目光都是雪亮的,你这点小手段,休想骗过他们!”
“扑哧”,锦好这句话刚刚落下,谢明覃就笑了起来,锦好气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她现在没心情听人笑,她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一丝半点的好笑,这个谢明覃这时候笑出来,什么意思,不是拆她的墙角吗?
谢明覃咳嗽了一声,又转了一下手中的扇子,讪讪笑道:“那个,那个,对不起,我……你继续,继续……我绝对不笑了……”
锦好又白了他一眼,目光扫了一圈,发现众人的神情都能投入,皆伸长了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也就不理会谢明覃的搅局,继续道:“各位叔叔伯伯,爷爷奶奶,婶子们,我今儿个也是逼得没法子,我这心里难过,难过啊!我好好的父女,为了这么个女人,居然闹到现在这番境地,我父母,好好的一对夫妻,居然……我恨,我恨啊……”
楼上楼下没有一个人出声,偌大的空间,只有锦好和姚丽娟细细的哽咽声,刚刚还对锦好的行为不满的众人,此刻都将怒目瞪向了佟湘玉重生之锦好。
莫二老爷立刻将佟湘玉遮住,却终于回过神来,指着锦好喝道:“你这孽女,心肠太过狠毒,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你居然下得了手去,看我今儿个,不狠狠地教训你!”
锦好不惧不退,反而迎了上去,瞪着一双滚圆黝黑的大眼睛,看着莫二老爷:“父亲不是一心想要打死我吗?女儿这是一片孝心,成全父亲,也省的父亲还要烦恼用什么借口,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就是想抵赖也不成了。”她闭上眼睛,抬起精致而倔强的下巴:“父亲,打吧,您打死我吧,我也不想活了,日日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