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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氏即使她再不想救,还是要出手相救的。
锦好对着王氏的丫头——小桃红道:“四婶子说得是,这时候的确应该请太医过来,我现在亲自去一趟。”
小桃红听得锦好这般说,忙替黄氏道谢,虽说王氏就是真的挺不过来,也不关黄氏的事情,可是主持中观的是皇上,现在几位主子都昏死了过去,王氏若是就此去了,难保不会留下什么龌蹉来,毕竟黄氏和王氏一直不和,谁知道莫家这几位主子会不会多想?
而,老夫人一向偏宠王氏,到时候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就是四老爷知道了,只怕心中也不会太舒服,现在听得锦好这般说话,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只要锦好亲自请太医回来,就可以看出黄氏对此事的重视,到时候不管结果如何,谁都不好编排自家的夫人了。
老太医年纪一大把了,折腾了半夜,刚刚洗漱一番,这才躺下,就被管家叫醒,这一肚子的火都冒了出来:太医也是人啊,救死扶伤是很重要,但是也不能不睡觉,训斥管家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被管家下一句给堵的严严实实。
“是莫府的五小姐亲自来请的。”
还能说啥,不管是长公主,还是朱三老爷,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而其中更有翰林大人,那才是真正的压人大山,莫五小姐是他心尖上的人,既然亲自来了,莫说是深夜,就是下刀子,他都得赶过去。
老太医和锦好回莫家的时候,王氏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老太医望闻问切了一番,开了方子,说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吧!”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来了之后,他才知道莫家的三位主子都晕死了过去,想来这莫家今夜是是非之地,他还是早早离开了为好。
黄氏忙让人再次包了重金,深切的感谢了一番,太医只求赶紧脱身,也不推迟。
王氏用了太医的药,悠悠地醒了过来,锦好吩咐了下人离开,自个儿上前扶住她,趁势将手中的药丸塞进王氏的嘴里,王氏作势要吐出,耳边却听见锦好淡淡的声音:“这是老太医留下的极好的救命药,只此一颗,吐了可就没有第二颗了。”
锦好的声音轻轻的如同夜色中的微风:“你也莫要以为我会害你,实在不用如此多心,因为这世上最不想你这么快死的人,就是我。”
声音渐渐冰冷,如同冬日的冰棱:“你死了,我的仇找谁讨去?”
“你……你……想做什么?”王氏瞧着面色如水的锦好,吓的脑袋打结,她没有想到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会是锦好:“我虽然之前做了些错事,可是我们是一家人……你何必揪着不放?”
“你轻轻的一句一家人就想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世上岂能有这样便宜的事情。”锦好看着她冷笑:“而,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家人!”
她瞧着王氏的脸色有了一丝血色,想来一时半刻也不会死了,缓缓地站起身子,看着王氏冷冷的说道:“你,就等着还债吧!”
锦好没有管王氏如何看她,她早已不是那个要看莫家脸色过日子的莫锦好了,即使王氏将她的话传给莫家的任何一位主子,对她来说,都没有差。
她敢说出来,自然有能力承担后果,只是她没有想到,后续的发展,是那般的出乎她的意料。
夜风吹拂,万花楼那几位轿夫却觉得心中异常烦躁,费了这么的功夫,早早的守在莫家的门外,等着消息,谁知道却原来是假冒之人,害他们白白的吃了这么多的苦。
众人心中越想越气,那手上的动作就不那么温柔,只将轿子里的佟湘玉颠簸的胃子都要吐出来。
就在佟湘玉忍不住要吐出来的时候,却见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就听那领头轿夫冷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阻挡我等去路?”
来人轻轻一笑,夜色下一身月白的衣裳,异常的显眼,整个人一步一步的靠近。
明明是清风明月般的人儿,却让人心头一凛,没踏出一步,那万花楼的轿夫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来人一闪,如虹如电,众轿夫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听见“噗通”一声,那轿中之人,就被踢出了轿外。
佟湘玉骤然遇此大变,惊的失声大叫,来人手中一扬,一道银光闪过,一段血淋淋的舌头掉落在地。
佟湘玉成了有口难言的人,日后她就是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了。
来人眉头不皱,手下的动作继续,又是银光闪闪,就听见佟湘玉闷哼两声,瘫在地上,血流不止。
来人不但断了她的舌头,还断了她的手筋——佟湘玉不但有口难言,亦是有手难写。
来人谪仙般的面孔,依旧是高贵无垢的笑容,吹了吹手中的利剑:“脏了我的惊鸿剑啊!”
说罢,甚是惋惜的摇头,步伐轻柔,将利剑交与后来的面容稚嫩的小厮:“阿宝,咱们走。”
阿宝轻声应道,主仆二人神态轻松的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几个轿夫一眼,好像他们根本不堪一击,半点没有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等气度?
这等身手?
众轿夫咽了一下口水,脸色吓得如血一样白,而胆小的轿夫两腿都簌簌发抖起来,直到那主仆二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不见,这才想起来去看看瘫在地上的佟湘玉。
“惊鸿剑?”忽然其中一人惊叫出声:“难道是……”声音嘎然而止,看着那主仆二人消失的方向,他忽然打了一个寒颤:怎么轿中的女人,惹上了这么个煞星?
他们几个,今天能留下一条命来,已经是天大的兴事了,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疼的嗷嗷叫的佟湘玉,伸手一捞,将她夹在腋下,也不管她血流不止的样子,招呼着一同来的轿夫:“快,回万花楼!”
谁知道那人,会不会临时改了主意,或是手忽然发痒的起来,掉转头来,收拾他们。
那几个轿夫也被吓破了胆子,虽然平常他们都极为蛮横,那也是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真正对上高手,也只有灰溜溜的逃走的份。
但是,他们的担心实在是多余了,人家主仆二人,根本就没将他们几个看在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真要灭了他们几个,是一根手指头的事情。
只是,他们还不值得浪费一根手指头的力气。
阿宝瞧着自家公子高贵飘逸的面孔,只是他跟着金翰林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此刻金翰林的心情不是很好,瞧瞧那目光,森然的让人双腿发软,浑身发凉。
什么飘逸如仙?什么谦谦君子?什么儒雅温和?
阿宝在心里偷偷的诽谤了一句: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他家公子根本就是一头欺世的腹黑狼。
“公子,为什么不直接要来那女人的命?”阿宝有些不明白,若是杀了那个女人,岂不是更好,省的日后传出一言半句来,对五小姐不好。
“杀了她,也太便宜了她。”依着佟湘玉对锦好做过的事情,千刀万剐都便宜了她,更别说是痛快的死去了。
阿宝挠了挠头,点头道:“公子放心,日后五小姐嫁给公子,自然就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五小姐了。”
金翰林却轻叹一声,神情肃穆冰冷,却一言不发,阿宝作为他的心腹,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又挠了一下脑袋:“公子,您也莫怪五小姐,这种事情,说到底也不光彩,五小姐不和公子商议,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如就装作不知道此事,也好顾全五小姐的脸面。”
后面的这话,说得就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这两天,自家的公子什么正事都做不了,明知道五小姐那面频频动作,没得五小姐招呼,又不敢出现在五小姐的面前,只是一直密切的注意莫家的动静,将一切看在眼里,却静静的等待。
阿宝知道,自家的公子在等莫五小姐求援,或许说坦白更为妥当,可是五小姐却自始自终都没有和自家的公子打声招呼打算,自个儿一肩扛了下来,所以自家的公子才会这般失落。
嗯,有时候看上一个自强的女人,似乎挺让男人没有成就感的。
金翰林是有些不爽的,不过不爽之中,夹着更多的是骄傲,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这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一个如青松般挺拔的女子,自傲自强。
有失落,更多的是赞赏:他心爱的女子,从来都不是世俗的模样。
锦好此时正安然入睡,不知道自个儿的举动,已经搅合的别人心绪难安,半夜断然舌头,毁人筋脉,只为了不让那人吐出一言半句对她不利的话语——毕竟佟湘玉是锦好安排与莫二老爷重逢的,这传扬出去,对锦好的名声的确不太好,他是不介意的,可是却容不得对锦好有一丝的不好。
阿宝的话,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丝的波浪,金翰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上了等候的马车,一路颠簸回了威远侯府,原本长公主是要让他跟着长公主回公主府的,金翰林住了两日,就回了威远侯府——他为什么不能回来,丢人现眼的是许老太爷,是许泽,是叶氏,他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错,而羞于回来。
当然,回来之后,的确也有不长眼的嘲笑于他,不过,他这人一向很好说话,当即就割掉了那人的一只耳朵,还笑吟吟的等候那人再说下去,也好割了他另一只耳朵。
瞧瞧,他多善解人意。
原本,很多聪明之人,对威远侯府发生的事情,就闭口不言,对金翰林更是热情周到,聪明人心中都明白,只怕史上第一位世子和侯爷册封在同一天的年轻侯爷就要出现了。
现在又发现这位一向飘逸如仙的侯爷,居然还有个血腥的嗜好——割人耳朵,这嘴巴更是闭得紧紧的,越发的热情起来。
“公子,要不要去莫家找五小姐说会儿话?”
阿宝看着金翰林这般平静到了极点的样子,心里却越发的慌了起来,自家的公子,笑容越是平静,神色越是淡然,只怕这心里的惊涛拍浪越发的厉害,这么一想,平日里最是稳重的阿宝管家,那双腿肚子居然有些颤抖了起来。
金翰林淡淡的瞟了阿宝一眼,他夜间去寻锦好的事情,原本就没瞒着阿宝,此时听他如此提议,居然还轻轻的笑了一声:“你再抖下去,可做不成我翰林大人的大管家。”
阿宝听了金翰林调侃他,这腿顿时就不抖了,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笑吟吟的对金翰林道:“做不成管家,那还做公子的小厮。”
“想得美!”金翰林轻描淡写的瞪了他一眼,吩咐道:“今夜月色不错,去那壶酒给公子我。”
呃?
阿宝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上那露出一丝小小的月牙儿,像是马上就要被乌云吞没一般——这样还能说今夜月色不错。
好吧,既然主子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个儿的失落,他这做人奴才的,还是莫要戳破自家主子的伪装吧。
金翰林坐在窗前,一盅一盅的喝了起来,一壶酒很快就见底了。
坏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依靠我?
在酒意席卷他的意识时,他终于掩饰不住心底的那份失落。
好吧,他承认,锦好的独立,有些伤了他男人的自尊——他其实挺想英雄救美的。
每一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梦,希望能为心爱的人儿,做一此英雄,理智如金翰林自然也不例外。
一夜好梦的锦好,自然不知道金翰林的失落,早晨刚刚张开眼睛,就听见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就听见雪兰用变了调的声音对云燕道:“快叫醒小姐,大夫人没了!”
雪兰的话,让锦好的心骤然缩了起来,她也顾不得什么,猛的坐起身子,出声:“雪兰,进来说话。”
雪兰和云燕闻言,撩了帘子进了内室,锦好寒着一张脸,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兰闻言,苍白着脸,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刚刚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