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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若铭忍不住恨了起来:“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恨不得掐死你……跟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的声音透着凄凉,低沉婉转的之中带着绝望,到了这一刻,他终于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眼前的女子,她不爱他,对他的好,不过是感念他几次三番的救命之恩。
他宁愿这一刻她能出言欺骗他,告诉他,她爱他,只是现实无法让她爱她,这样,他的心会得到一丝安慰,他会痛并快乐着离开,而不是此刻这般,心如死灰。
然而,她心狠的连欺骗,都不愿意,冲口而出的话,比利剑刺在他身上来的更痛,更让他的心阴寒刺骨,原来,这世间能打倒他的不过是她的一句话。
眼中的世界顿时失去了色彩,叶若铭看着眼前淡然的少女,双手紧紧的握着,双目渐渐地染成了红色,咬牙切齿道:“他就那么好吗?就因为他比我先遇见你,所以你就看见了他的深情,你感动了,你觉得他是你要的那个人。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为什么你就不能想想我对你的心思。你爱他,那么我问你,每次你遇见危险的时候,为什么他不在,这样的一个男人,你真的要爱吗?”
叶若铭一声紧着一声的逼问着,锦好咬着唇,慢慢的说道:“是,我真的要爱。或许之前,我有危险的时候,他不在,可是日后,他会在。”
她抬眼凝视着他,声音缓慢而幽远:“我这个人其实最是胆小怕事,最受不得半点伤害,其实从我懂事一来,看尽莫二老爷的无情,对婚姻,我其实根本无心,一心想着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对男人根本无意。一开始,我没有喜欢他,只是将他当成可以依赖的兄长,可是渐渐的,后来一切都变了,他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感动我,他的耐心,他的细致,让我不知不觉之中就喜欢上了他。”
“他感动了你,所以你喜欢上他,而我呢,我做了那么多,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吗?”他气的发颤,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怒瞪着她:“你为何不能公平点?我做的不比他少,为何就不能想想我对你的心?”
“义兄……”她哽咽出声:“我顾不了……”
软软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刺进他的胸膛,这四个字比千言万语,还能伤人,叶若铭后退一步:“你……是没心的女人……你没有心。”他猛地摇头,呵呵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不,你有心,只是你的心已经都给了他,所以你再也看不见我的痛,我的苦,是我活该,活该对你动了真情。”
他的心空空的,是一种比难过还要难受的滋味,仿佛谁将他的心掏出了一般,却还非要硬塞着一颗什么过硬的石头进来,他本能的抗拒这种硬的难受的僵直来。
他忽然觉得再也无法面对眼前这张白生生,崔嫩嫩的脸来,只想着,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她,再也不要见她,只要不见,他还是那个生龙活虎的叶若铭,还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叶若铭,而不是眼前这个卑微的求着这个神色冷淡而疏离女子,施舍敢情的懦夫。
只要不见她,他就不用这般无措,这近二十年的人生经历,早已经告诉他,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放不下的,只要他能恨得下心来,就能放下。
只要不再见她,就不用想起今日自己的懦弱,他还是那个雄心万丈,俯瞰一切的叶若铭,可是,只要想到日后再也看不见这双美眸,再也瞧不见他心底的这张脸,他就无法开口。
阳光璀璨美丽,落在人的身上,是温温的热,可是落在人的身上,却平添了一份莫名的烦躁,燥的他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这种冲动慢慢的聚集在心田,在哪里生出无可抑制的疼痛来。
不过,即使疼的要死,他都没有再去逼迫他,无法细想,却是本能的清楚,若是再逼她,只怕今儿个她真的要折损在这里了。
她的性子,他也知晓,今儿个还肯在这里听他说话,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
好,既然她如此不待见他,既然她的心里没有他,自个儿何必作践自己,不如就此了断吧!
他看着她,哑着嗓子说道:“你狠,我不如你!”他猛的撩起自己的衣袖,一道寒光闪过,一片衣袖飘落下来,如同他的心一般,飘到了离恨天外,再也回不来,从此就做个无心的人,就再也没有这般爱恨纠缠,求而不得的烦恼。
“今日割袍断义,前尘往事一笔购销,他日陌路相逢,只做未见。”
他转身而去,不再看锦好一眼,脚步飞快,似乎在惧怕什么,他不能慢一秒,因为他怕,若是慢下一秒,他就会忍不住跪在那个女子的面前,求乞她的爱情,卑微而没有丝毫尊严。
他感觉到无法喘气,咬着牙,狠狠地想道:叶若铭,既然人家从头到尾,就不曾看上过你,你又何必纠缠不休,徒惹人生厌呢。
锦好泪盈于睫,抬头看他的背影,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叶若铭没有错,错的人是她,是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搂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傻瓜,这不是你的错!”
虽然看着自个儿的心上人,被其他男人惦记,是件非常令人不快的事情,可是比起她的眼泪来,他倒是宁愿自个儿委屈,吃醋,嫉妒,难受自己也不忍她难受。
金翰林看着自个儿怀里,眼泪鼻涕一把的少女,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他们相识多年,彼此的心意早就清清楚楚,因为熟悉,所以他早就知道她今日是要和叶若铭做个了断,却没有想到,叶若铭会割袍断义。
他怀里的这个小傻瓜,看似淡然,其实最重情义,也难怪会这般伤心,他是明白,锦好是当叶若铭真的是义兄,都怪他当年未能守在她的身旁,否则哪里轮到叶若铭一再相救,自然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伤心。
金翰林的眼中掠过一抹清晰可见的柔和,随后又恢复成那仿若海水般深不见底的眼色。
幸好,她钟情的人是他,否则这一日,肝肠寸断的人就是他了。
不管世间如何变化,她是他的,他亦是她的,永不悔改!
锦好哭倒在金翰林的怀里之时,莫锦冉也正哭倒在地,只是她没有温暖的怀抱,可以取暖,更没有人软语轻声的在她耳边诱哄着她,说什么错得不是她。
因为这一刻,莫家的人都瞪着眼睛,怒视着她。
“你个贱人,枉费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居然如此害我。”
莫老夫人的眸光化为千刀万箭,恨不得将她剁成碎片,喂狗了才好——狼心狗肺的东西,喂狗了也不解她心口之气。
居然是米囊!
她们母女给她吃的好东西,居然是米囊。
莫老夫人目光扫过顾嬷嬷手里的米囊,差点就背过气去,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个儿最疼的孙女,居然一直这般算计她。
今日回来之后,莫老夫人越想越不对劲,心中不由得对莫锦冉起了疑心,就叫了顾嬷嬷而来,让她默默的到锦冉的房间,好好的搜查一下,谁知道,这么一查,还真的就查出了可疑的东西来——还真是米囊。
莫二老爷已经气的踹了莫锦冉几脚:“孽障,孽障,你是要害死全家啊!”越想越气,又狠狠地踢了她一脚:“你个孽障,你告诉我,你这是图什么?”
事到如今,莫锦冉倒是不怕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挨了打,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只是这笑,瞧着怎么看,都有些扭曲:“我图什么?哈哈……,我图什么,我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是谁还害我的,凭什么我现在一文不名,而她却成了朱家的嫡小姐,她害我,害的如此惨,我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她……我不服,我不服……”
莫老太爷此刻却连怒气都没有了,只是面色苍白看着眼前的莫锦冉,他的嘴唇发紫,像是不敢置信的一般:“你……你……”
他怎么都想不到,将一家人送上绝路的会是眼前的这个孙女,莫家的孙女,怎么能这么笨,这米囊是什么东西,她居然都敢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
原本这事若是在家里被揭开来,还能有回旋的余地,直接打杀了,然后来个“病故”,这事情倒还能藏下去,可是这两个笨蛋,居然脑子开花,去朱府闹事,这事情就给揭穿了过来。
到这一刻,莫老太爷坚决的相信,自家的这两个蠢货,是给人阴了,也不想想,朱府那是什么门庭,就是今儿个人多热闹,也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混进去的,她们却能进去,还不是人家故意放她们进去,可恨这两个笨蛋,就这样钻进别人张好的口袋里,不但自个儿不保,还牵累整个家族。
莫老太爷这一刻,连怒骂都没有力气了,只怕皇帝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这么一想,猛地跳起来,他还发什么呆,赶紧在皇帝的人来之前,将这米囊处理了,到时候没有了这物证,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只是他刚刚站起身来,就听见东伯慌乱的声音中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来:“大人,大人,您怎么能冲进去……”
莫老太爷等人,听得这话,顿时脸色大变,黄氏身子颤抖,心中恨死了莫锦冉,她可怎么办?她的孩子可怎么办?
莫老太爷也顾不得什么,顿时给顾嬷嬷一个眼色,让她将米囊给藏起来,顾嬷嬷倒是临危不乱,快速的离开。
来的人,是府尹大人,他大步的踏进莫家,心情特别的好,因为只要他做好今儿个这事情,他就不用在做这个府尹大人了。
虽说这些年,他这个府尹大人做的还颇有清名,可是说真话,他做的实在是窝囊死了,这京城里什么不多,就是高官多,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皇亲贵族,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府尹大人能够得罪的,这些年,他为了保住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为了保住自个儿的清名,连睡觉都都睁开着一只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个儿上辈子作恶太多,这辈子才被发配到这个位置。
而,今天,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这个位置了。
因为太高兴了,府尹大人进来之后,也不用人招呼,自个儿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用手扇了扇,道:“给本官上杯茶来,这一路快马扬鞭的,渴死了。”
“府尹大人驾临,未能远迎,还请大人见谅。”莫老太爷给了下人一个眼色,自个儿就上前寒暄,只是后面的话,说得就有些不那么入耳了:“大人保一方平安,应该知晓,私闯民宅可是大罪,我莫家虽然门庭低微,大人这般闯进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府尹大人闻言呵呵笑了起来:“莫老太爷见谅,本宫这也是没法子,有人说莫府窝藏米囊,这可是大事情,本官是不信的,可是这米囊事情非同小可,皇帝一向注重,本官若是不走这趟,实在是愧对皇恩浩荡啊,食君之禄,忠君之忧,老太爷也是朝廷重臣,定然还会理解的,是不是?”
将皇帝搬了出来,莫老太爷满腹的话,都咽了下去,莫二老爷只是傻傻的呆着,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整个人已经吓傻了的样子。
府尹大人见茶都没得喝,也不气恼,只是站起身子,抚掌道:“既然莫老太爷连茶都舍不得给下官的喝,那下官也只好先办事了。”
他说到这里,看向身边跟来的侍卫:“去,给本官好好的看看,千万仔细点,莫要冲撞了府里的女眷。”
说完,又打了一个哈哈,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实在是职责所在啊!不过本官是信任莫府的,怎么会有米囊这样的东西,查看也番,也算是还你们莫府一个清白。”
“大人慎言。”莫老太爷心中虽然惊骇不已,不过面上却做出一副恼怒的模样:“无凭无据如此诬陷朝中官员,可是大罪一桩,若是没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