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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池子中,忽然水花一闪,“鬼”一样的女人,伸着指甲猛地掐向段段的脖子。
段段听到响声,慌忙闪躲,只觉胳膊上一阵刺痛,虽然脸和脖子让开了,那女人锋利的手却像刀子一样划破了她的胳膊。段段手中匕首猛地刺入那女人的体内,再嗖地拔出,一股腥臭的鲜血喷了段段一身。
哐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段段只觉眼前发黑,终于昏了过去。
☆、血色浪漫(上)
段段醒来时;叮当正给她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段段差点以为记忆中恐怖的种种不过是一场噩梦。然后;她感觉到了紧盯自己的灼热目光。
段段心底里呻吟一声。那目光的主人正是小白。
“叮当。你没事吧?”段段忽然觉得叮当有些怪;脸色阴沉沉地。
“她没事。有事的是你。”小白伸出手来,抚摸段段的脸,冰冷的手指头没有一丝温度。
段段挣扎;胳膊痛得要命。
“可惜了这里的皮了。”小白啧啧叹息。
“你这个变态!”段段怒骂;看叮当目光迷离的样子;更是害怕:“你把叮当怎么样了?你想对我怎么样?”
“叮当以后就是卫家山庄的人了。”小白无所谓地笑道:“她已经服了庄主的药;等过了血祭之礼;就会改名为小黑。”
叮当对两人的谈话恍若未闻;呆呆地站立。
“小黑?”段段惊讶。
“小黑被你的护卫杀了。所以算她命好;不用被剥皮;而是成为我们的同类。”
“剥……皮?”段段惊骇。
“红颜易老。”小白的手在自己的鬓角边轻轻地揉搓,拈起一层剥皮来;一点点滴剥下。
段段张大了嘴;半天发不扯声音来。
人皮面具这种事情她没见过;也是听过不少的。说是叫“人皮”面具,不过多是一种形容词和代称词,指的是“面具”的“薄”和“真”。
但是,小白脸上的明显是真的“人皮”所制。因为段段清晰地看见,随着小白的手,人皮慢慢被剥落,露出底下血红的肉来,甚至还带着缕缕血丝沾在那面具上。
小白满意地看着几乎被吓晕的段段,停了手,半边惨白的脸,半边人皮耷拉着,露出半边血红的肉。
“变态!”段段哆嗦着骂。
小白得意地,“你是不懂这里的妙处。如果你像我这般,可以把任何美丽的年轻的面皮贴在自己的脸上,享受这种永远不老的青春,你就会知道,这是怎样一种美妙了。”说着话,神经质般哈哈笑起来。
走到屋子旁边的雕花柜子旁,优雅地打开两扇柜门,“这些,都是我家大小姐的‘衣服’。”
柜子里,用人形衣架挂着四五张晃荡着的人皮。人皮有些干燥,起着皱,但是毫无破损。
“这些是最上好的皮囊,没有一丝瑕疵。”小白贪婪地用手轻触,眼光迷离:“这些都是大小姐亲自动手剥制的,这手艺。”小白真心实意地赞叹。
段段想吐,可是呕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可再吐出的。
“变态!”段段发现自己的素质和教养让自己即便气恨已极,仍是没有什么更精彩的语言来表达鄙视和愤怒。
门开了。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门口。虽然无声无息,段段还是感觉到了那阴冷的气息,倏地回头。这女子正是在恐怖的地下室中见到的女子。
风轻轻吹过,她光滑及踝的乌黑长发,轻轻飘荡,露出一张娇美的面庞。
“大小姐。”小白迎过去,讨好地笑。
白衣女子手一晃,一道血光,小白的脸上立刻横贯了一道刀痕,极快极锋利的刀锋,极深的刀口,过了两三秒,那整齐的刀口才齐齐溅出血来,血流如注,小白从鼻尖处往下,半张脸被鲜血覆盖。
“小姐息怒。”小白蹲身行礼:“看在小白给小姐找来这么美的皮囊份上,原谅小婢吧。”小白说话时,鲜血不停流进她的嘴里,泛起了血沫,牙齿也被染红。
段段哆嗦。
“你吓着客人了。”白衣女子语音轻柔。
“我叫卫子夫。”白衣女子对着段段盈盈一笑。
段段不敢正眼看,怕她的脸皮会如小白那般掉下来。
“小姑娘果真长得极美。”卫子夫笑着,审视着段段,仿佛欣赏一件美丽的衣服:“只是下颌瘦了些,哥哥怕是不喜欢。”
“那就养肥一些,再做衣服好了。”卫子夫对小白吩咐:“这几日,拣好吃的喂她。”
段段正准备喝骂,忽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啸声。
卫子夫一愣。随即如烟般,闪出房去。
“一定是小井来救我了。”段段难掩欣喜。
“你别妄想了。”小白冷冷地:“我们庄主和小姐联手,那位小井公子的皮,早晚也是庄主的衣服。”看着段段又笑道:“况且,你还在我们手中,小井公子自然也投鼠忌器。”
“小白姐姐。”段段强忍住要吐的冲动:“你流血了,让小妹帮你包扎一下。”
小白伸手摸摸脸上的血,已有些凝固,发黑。将占了血的手指头放入口中,仿佛什么美味般,吸允。
段段真担心她控制不住,会将那手指头也吞掉。
“我去拿了东西喂你,早些做了衣裳,好讨小姐的欢心。”小白贪婪地看着段段:“也许,小姐能将你的肉赏给我尝尝呢。”
段段勉强微笑。她已经有点麻木了。若非小白说的要做衣裳的是自己的皮,要吃的是自己的肉,她真觉得人疯到这般天经地义的模样也是挺可笑的。
“你看着她。”小白吩咐叮当。
叮当点了点头。
小白关上房门,段段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绝对不要变成人皮衣裳穿在那个什么卫子夫身上。
段段刚抬腿,衣襟已经被人死死攥住。段段忽然发现原来叮当黑眼仁少,白眼仁多,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时,是这么恐怖。
“叮当,我是长公主,你敢对我不敬?”段段压下恐惧,威严地瞪叮当。
叮当不动。
段段咬了咬牙:“叮当,我逃出去后,再来救你。”手抄起了桌上的一个香炉,用力砸在叮当的后脑勺上。
献血顺着叮当地头发留过脸颊,叮当依旧一动不动,连喊叫声也没有,还是死死拽住段段地衣服。
段段看着叮当脸上不断流出的血,直哆嗦。手里攥紧铜炉却不敢松手。咬了咬牙,又狠砸了两下,手上和铜炉上已经沾满了血,叮当还是面无表情,手依旧抓的死。
段段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叮当忽然一头栽倒在段段身上。段段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勉强把叮当从身上挪下去,壮着胆子试了试叮当的鼻息,还好,有气。
段段手脚冰冷地爬出窗子,看着阴森森地庭院,不知该往哪里跑去。隐约地,似乎有打斗声传来。段段深吸一口气,想着傅龙星,玉翎,大表哥,小井,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手脚发软。段段忽然暗恨自己为何没有好好练习武功。
“段姑娘……”一声颤悠悠的呼唤,差点没把段段的心吓得跳出来。忙蹲□子,屏住呼吸,藏到一株树后面。
“段姑娘,你跑哪里去了,不要乱跑,这府里可有吃人的鬼呢……”小白发现段段不在房内,却没有太大的惊慌,而是笑着呼唤段段的名字:“段姑娘,你太不听话了,小姐知道,可是要生气的。”
段段差点没摔倒,手扶住了树,弄出一些响声。小白已经往这边看过来:“我给你带来了新鲜的肉……”
段段撒腿就跑,跌跌撞撞。慌不择路,看到前面一栋房子,房门未关,猛冲了进去,回身关紧房门,大口喘气。
“碰碰”,小白砸门:“段小姐,你别惊扰了老庄主和夫人,还是和我回去吧。”
段段不知如何是好,决定要是小白冲进来,自己就与她拼了。
小白敲了一阵门,却没了声息。
段段等了一会,却还是不敢开门。背抵着门,打量室内。
这间房子依旧没有窗户,厅堂内只有一张八宝圆桌,两把太师椅,园拱的雕花门上,垂着竹帘。
这家的老庄主和夫人不会也是变态吧。段段犹豫着,四处张望,还是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铜炉,握在手里。
“有人吗?”段段轻声问。寂静的屋子里,段段倒杯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挑开竹帘,是一个屏风,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段段犹豫了一下,一脚将屏风踹倒。
屋内正中摆有一个圆桌,一个锦袍老者背对自己而坐,两只胳膊都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他旁边,坐着一个锦袍的老太太,慈眉善目,只是个侧脸,似乎正在给老者斟茶。
“你们就是老庄主和夫人吗?”段段握着铜炉,牙齿都在颤抖。
两位老者没有说话,动也没动。
“你们该不会也是变态的吧?”段段喝问:“如果想吃我,尽管过来,不过谁吃谁还不一定。”
可是两位老人定力十足,依旧没有反映。
段段忽然发现,那老夫人的眼珠里,忽然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段段犹豫了一下:“莫非,你被点了穴道?你们不吃人?”
老夫人眼中的泪越流越多。
段段提了提胆气,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手里的铜炉高高扬起,准备给那一直不回头的老者致命一击。
忽然,手却停住了。
老者长得很威严,之所以一动不动,是因为,他早已死去多时。
段段看见老者的额头上,有十分狰狞的缝合伤痕。面上的皮早都干瘪,双手的皮也已干瘪,被钉在桌子上,身上有一根棍子支架。一具标本。
段段吓得一蹦弹开。那老夫人既然是标本,为何还能流眼泪?
“我不是标本。”老夫人忽然张口,声音很小,但是听在段段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那两个孽子将老爷做成了标本,却让我日夜相陪,苦受煎熬,禽兽禽兽。”老夫人一动不动,眼里的泪落得更凶,面上却没有表情。
“你是说,是庄主和那个卫子夫干的?”段段终于发现为何老夫人一动不动。锦袍下,一根铁支架,穿透在老夫人身体里,将她固定成那个姿势。
“没错。正是两个丧心病狂的孽子,卫子鱼和卫子夫。老身想不到竟会生出两个如此丧尽天良的冤孽。”
段段震惊。卫子鱼、卫子夫,这两兄妹竟然对自己的父母作出这等事情来。
“十年了。”老夫人喃喃:“那个畜生对父母作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居然每日还来这里与我们夫妇共进午餐。”随即再没有声息。
段段想起,刚来时,还听小白说,庄主再陪老庄主和夫人用餐,原以为是父慈子孝,承欢膝下的融融场景,想不到是如此恐怖的镜头……吐……
“老夫人,你怎么还没死?”段段忍不住问。
老夫人已经闭了眼睛,死了。
“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段姑娘,若是庄主知道你来老庄主和夫人这里,可就不用等养肥你,就直接拖去剥皮了。”小白手里握着一柄寒光闪闪地匕首,脸上依旧带着血,一步步走向段段。
段段摇晃了一下。手里握着铜炉,奋力向小白砸去。
小白一闪身,手里的匕首扎进段段的胳膊,带出一道血珠,段段捂着胳膊,手里的铜炉掉到了地上。
小白把匕首放到自己嘴边,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匕首,“香……”她狞笑着,逼近段段:“虽然我的手艺不太好,可是,也会尽量保持你的完好的。”
段段退,再退,小白的匕首已经扎了过来。
眼前忽然寒光一闪,一蓬鲜血忽然喷溅了段段一脸,热乎乎地,带着血腥。小白的头,掉到了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很远。
“啊”,段段再次尖叫,随后,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怕。没事了。”小井英俊的面庞,映入段段已经模糊的视线。
“小井?”段段迟疑地,忽然用力给了小井一个耳光:“小井!你怎么才来,怎么才来,我要吓死了……”段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