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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翼床上的纱幔掉下来,所以你只好上床去帮她挂上?就只是这样?”宛然差点笑出声来。
玉翔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冤枉死我了。”
“这样说,你和青翼没什么?”宛然心里高兴,看到桌上正好有盘红红的柿子,拿起一个,放到嘴边。
“绝对没有什么。”玉翔也走到桌边,拿起一个柿子。
“你骗我!一定是有什么,不然你的脸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在兰若亭被青翼她娘打的?”
玉翔的脸虽然已经不太肿,但是唇边被磕破的地方依旧明显。玉翔叹了口气:“你不信就算了。”唉,青翼又温柔又乖巧,为何她娘那么凶悍!
早知道青翼她娘这么厉害,自己实在不该答应青翼的求婚。如今是木已成舟,真是没法子了。
宛然看玉翔的神情委屈,不由笑道:“我相信你了。”心里却想到,青翼一定也是看这家伙好欺负,所以“霸王硬上弓”,一心想嫁给他,她既然已捷足先登,自己是吃了亏了。
想归想,红红的柿子却已放到嘴边,一口咬了下去。“哎呀。”红红的柿子汁立刻飞溅出去,不仅弄了宛然一手一脸,也有几滴洒到玉翔新换的蓝色长衫上。
“你干什么突然走过来。”宛然顾不得嘴角和手上的柿子汁,先说玉翔,玉翔将旁边的毛巾递给宛然,笑道:“这种柿子不是这样吃的。”
说着话,拿起一个,轻轻咬破一个洞,然后用力吸允,给宛然作样子。宛然笑了笑,接过毛巾,擦干净手和脸,想了想,到玉翔跟前,帮他擦了擦衣衫。
虽然洒上不多,但是红红的颜色在兰色的长衫上依旧很明显。“我会买新衣服给你。”宛然丢了手里毛巾,拿起柿子,学玉翔的样子将嘴放到柿子上吸允起来。
“不用,我新衣服还有一些。”玉翔将腰间的一方玉坠往前拽了拽,“挡上了,看不明显。”
“玉翔,我要进来了。”门外,青翼小声道。
“是青翼。”玉翔看看宛然,不由有些慌张。
“你慌什么?”宛然笑道:“怕她吃了你?”
玉翔忙拽着宛然的手,将她拉到窗前,示意宛然先跳出去。
宛然被玉翔拉着手,心里正有奇怪的感觉,见玉翔竟是将自己送往窗外,不由噘了嘴,忽然挣开玉翔的手,跑到门前。
青翼正好推门而入。门板当地一下,撞到宛然头上。
“啊!”宛然捂头叫道。“啊!”青翼想不到玉翔房中居然还有个女子,也叫了一声。
玉翔早已飞身过来,拽过青翼,把房门快速掩上,将背靠着房门,对两个女孩子笑道:“真巧,你们还不认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世家(一)
“小女宇文宛然,见过玉翔的各位师兄。”
两个女孩子将整个客栈弄得一团乱,从玉翔的房间开始,桌凳杯盏门全部打碎,一直到院子中,碰倒了花架,打破了门上悬挂的灯笼。
直到燕月不得已出手,将两人的剑都夺了下来。青翼和宛然才结束了这场战斗。两个女孩子的武功居然七七八八,正是敌手。
宛然的额头还有些红,刚才与青翼打架时也是毫不示弱,如今盈盈福下身子行礼的模样,总算看起来有几分名门大家女儿的端庄和风采。
小卿等人一边回礼,一边看都看向玉翔。玉翔有些尴尬,却是一脸无奈。
西峰本是个小镇,欧阳世家在此兴建宅院后,西峰渐渐出了名,也日渐繁华。
今日便是西峰欧阳世家家主欧阳权的不惑之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这算不得大寿,但是江湖人过着刀尖嗜血的日子,年过四十已经可贺,况且此番前来祝寿之人皆是应邀而来,欧阳家自然张灯结彩,早早搭起十里迎客长棚,彰显隆重。
“小人欧三,是府里的管家。”一个无须中年人喜气洋洋地迎出大门,团团作揖。
欧阳世家。小莫望着门楣上的匾额,心里百味杂陈。
穿过陌生而又熟悉的庭院,小莫不自觉轻轻咬着嘴唇。十年了,又回来了。自己将如何面对欧阳家的每个人呢?
欧阳家特意腾出整个西侧院落作为迎宾之所,欧三客气周到,安排了相邻的三个房间,供几人休息。青翼和宛然虽然彼此仍不说话,却也没添什么麻烦,难得安静地一前一后回房间休息。
众人入房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欧三来请小卿、小莫去欧阳权书房说话。
书房内只有欧阳权在。
场面很冷,也很尴尬。小卿寒暄叙礼,就告退出去,留下这多年未见的父子说话。
小卿退出房去,小莫已经一拜而起,仍旧没有称呼。
欧阳权脸色更冷:“你连一点身为人子的规矩都不知吗?”
小莫低下头没有说话。
欧阳权压了心中怒气:“你回去好好准备,今日寿宴上,我会将你引荐给武林同道。作为欧阳世家的二公子,你以后还要学很多规矩。”
“你大娘去烧香还愿,一会回来,你先给她见礼,向她赔情请罪。”欧阳权吩咐完毕,挥了挥手,示意小莫退下。
向阮丁丁赔情请罪?小莫勉强压下心中怒气:“小莫何错之有?”
“你打伤佩显之事,这么快就忘了吗?”
欧阳佩显是你的儿子,难道我不是吗?小莫真的感觉不到与欧阳权之间哪怕一点点的父子之情。
“让小莫认错可以,但是欧阳佩显要先给我娘认错。”
“不要提那个女人!”欧阳权怒喝道。
那个女人?小莫冷肃地道:“那个女人是我娘!”
“怎么,你还因为你娘的事情耿耿于怀?”欧阳权逼视小莫。
“娘冤枉。”小莫勉强克制住自己的语气:“当年阮丁丁诬陷我娘,欧阳佩显也是知道的。”
“住口!”欧阳权喝道:“你这个逆子,你怎敢直呼大娘名讳。”
小莫直视欧阳权:“我娘也是你的妻子,你不给她辩驳的机会,就将她入罪致死,这么多年,你没为此觉得歉疚吗?”
“是你娘不守妇道,她死有余辜。”
“是阮丁丁诬陷我娘!不守妇道的人是她!”小莫如今已长大,很多事情也明白,那日在花园中,阮丁丁与一个男人所做的事情。真正给欧阳权戴绿帽子的人是阮丁丁,阮丁丁却嫁祸给丁红烛,一方面隐藏自己的丑行,一方面除掉小莫母子。
“放肆!”欧阳权恼羞成怒,一掌向小莫打来。
小莫不费吹灰之力躲开这一掌:“想让我重返欧阳家,除非,你将我娘的灵位堂堂正正地迎进欧阳家。”
欧阳权望着小莫傲然离去的背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忽然,他又冷冷地笑了。
“少爷呢?”阮丁丁踢开欧阳佩显的房门,房间是空的。
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道:“少爷,还没回来。”
阮丁丁哼了一声:“阮钢,你去把少爷给我请回来。”她身后一个青衣人欠身而退。
“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阮丁丁恨恨地道。
独门独户的小院,清幽而整洁,一个白衣胜雪的美丽女子站在窗前。“欧阳公子,今日不是令尊的生日吗,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你娘又要教训你了。”柔嫩的声音,有一种淡淡的落寞。
“我带你一起回去。”说话的正是欧阳佩显。
“带我回去又能怎样呢?”女子的声音让人心生怜惜:“你与孙家大小姐的喜期将近了吧。”
“听香,你放心,大婚过后,我会立刻娶你过门的。“欧阳佩显信誓旦旦:“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听香,原来这个女子就是杭州听香苑的花魁听香。
“想将我们姑娘明媒正娶的大户人家不知有多少,你让我们姑娘给你做妾,还说不委屈。”旁边的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冷哼道。
“官儿,不要说了。”听香微蹙了眉。
“姑娘,你听信了这个欧阳公子的话,好好的花魁不当,跑来西峰这里,还要躲着人过日子,这份罪,婢子心疼啊。”官儿伶牙俐齿。
“听香,我这就回去跟我爹说,我不娶孙剑兰,我只娶你。”欧阳佩显站了起来。
“你别听官儿乱说。”听香颇识大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你先回家去吧,今日总是你爹爹的生日。”
“公子。”门外有人敲门。
“看来欧阳夫人连这里也知道了。”官儿冷笑道,过去开了门,正是阮丁丁派来的下人阮钢。
欧阳佩显脸色一变。
“公子,夫人请公子立刻回去。”阮钢将目光在听香、官儿的面上扫过。
官儿关了门,回到听香旁边:“陈姐姐,看来欧阳佩显好像真被姐姐迷住了。”
听香竟然就是陈玄衣。官儿正是原来明家的那个小丫鬟。
“将这里收拾干净,一会,咱们还得去给欧阳权好好过个生日呢。”陈玄衣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世家(二)
“看来,这欧阳家的大少爷,你是不打算当了。”阮丁丁看着欧阳佩显冷冷地说道。
“娘明知孙剑兰不守妇道,还未成婚就……”欧阳佩显的话还没说完,已被阮丁丁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欧阳佩显捂着脸,“娘既然那么喜欢这个丫头,儿娶她就是。”他当然知道娘的厉害。
自小到大,爹爹欧阳权对他疼爱有加,从未动过他一个手指头,堪称慈父,娘虽然对自己也很疼爱,但若是惹怒了娘,娘的巴掌也是照打不误。
“你不仅要娶她,还要疼她、爱她,这辈子你只能有她这一个媳妇。”阮丁丁怎能不知欧阳佩显的心思,遂将话说得更明白些:“剑兰进门后,你若敢让她受一丝委屈,我必给你十倍好看。”
欧阳佩显别过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我说的话你没听见。”阮丁丁喝问。
“儿听见了。”欧阳佩显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
“听见了也要记在心里。”阮丁丁心里叹了口气,为剑兰有些担忧,难道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吗,若是欧阳佩显的性情能有小莫一分淳厚,自己也不必如此担忧了。
转念过来,佩显这个样子,却也都是自己没有教好,怨得谁来。
“欧阳佩赫回来了。”阮丁丁换了话题。
“那个小贱种?”欧阳佩显脸色铁青:“难道爹爹还打算让他重返欧阳家吗?”
“那是你爹的意思。”阮丁丁点了点头。
“他也配!爹难道老糊涂了?娘怎么不拦着爹?”欧阳佩显转身就想走。
“等等。”阮丁丁站起身来:“你急什么。”
“娘有什么计策?”
欧阳佩显的房间,一片狼藉,桌案上的东西都被他摔落在地,丫鬟们吓得躲在一边,不敢做声。
“佩显兄,你这是发的什么虎威啊。”一个白衣矮胖少年走了进来。他叫唐一鹤,是蜀中唐门的人。
“一鹤兄。”欧阳佩显一边示意几个丫环退下去,一边笑道:“我正想去请一鹤兄呢。”
欧阳佩显和唐一鹤正是标准的狐朋狗友,见唐一鹤来了,立刻将自己的苦闷与他诉说。
“我娘喜欢孙剑兰那个丫头远胜于我,一定要迫我娶她。”欧阳佩显气愤难平。
“其实那位孙姑娘也称得上一个美人,虽不如听香那般风情,也别有一番清纯滋味。佩显兄真是艳福不浅。”唐一鹤白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怎么,一鹤兄也见到孙剑兰了?”
“就在府内。”唐一鹤笑道:“怎么,佩显兄还未见过。”
“就在府内?”欧阳佩显冷笑一声,计上心来。“一鹤兄,有件对你我都大有好处的事情,不知一鹤兄可感兴趣。”
“小女欧阳婉儿见过傅少侠。”一个十六七岁,容貌秀丽的女子在阮丁丁地引荐下,半垂着头给小卿见礼。这个欧阳婉儿正是兰若亭中,与罗兰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
“这是老夫义女。”欧阳权一边请小卿喝茶,一边笑道:“这孩子十分怕羞,傅少侠不要在意。”
小卿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