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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抱住了这个少年:“我在,我在这里,琰儿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少年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胳膊伸出来,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仿佛只有这样抱着,才可以确定一个人的存在。
看着相拥的两个人,高启寻有些怃然。颐都华庭的事,许琰吩咐了都不准说,看着少年冰冷的面孔,高启寻无奈地答应了,吐血这件事要是让老大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吧。算了,这件事还是先不要提了,毕竟彼此的担心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份,不知道该怎么承受。
心里叹口气,老大一直想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有多在意他,虽然一直摆出一副他怎么想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还是很想知道的吧。这个少年已经在意他到了如此程度,要不要告诉他呢。高启寻难得地嘴角挂着一个恶质的微笑,有时候看着老大焦头烂额,貌似也不错,况且如果安晏在的话,也会选择沉默吧。
生命
许琰并不是从大厅出去的,戴舒同他们只当他还在楼上,所以当看到他和林梵曦一起从外面回来,都有些吃惊。
林梵曦牵着许琰的手,本想直接抱他进去,却被少年拒绝了。少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里的东西也被隐去,只是手一直与林梵曦的交握在一起,没有松开。高启寻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叹息一声,虽然少年的反应已经比平时慢了几拍,但在别人眼里,并没有太多不同。
安晏安排好事情想先洗个澡,却看到了房间门口站着一个小家伙,肩膀不住地一抽一抽,眼睛通红像极了兔子。阿东看到安晏,扑过去抱住他就开始哭,鼻涕一把泪一把蹭了他一身。安晏的额头上都是黑线,但是还是轻轻地抱住了这具颤抖的身体,这个孩子,也吓坏了吧。
“怎么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你个头啊,连许琰都吓成那样了,你还能好到那里去。”
安晏紧了紧自己的双臂,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弧度,“哦?小少爷吓成哪样了,我怎么不知道。”
“哼,他一下午都魂不守舍,还跑去接老大回来,这本来就很不正常,随便问一下回来的人就知道出事了,还出的很不小呢。小少爷喝的那杯水是我给戴舒同准备的,里面放了大把盐,他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安晏愣了一下,嘴角一个轻轻的笑意,揽紧了阿东:“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细心了。”阿东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小花猫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老太太也并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看到自己的儿子完好无损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他不想自己担心,那就不要戳穿他,毕竟她还拥有着一个完整的儿子。
苏晴知道林梵曦遇到了麻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虽然并没有发生过关系,但是这个人就这样一直存在在他的生命里,不可抹去。在外人眼里两个人是情人,但是苏晴知道,林梵曦整个身心,都被那一抹淡然的脸庞占据着,丝毫分不出空隙来安放别人。
不甘吗,没有了。或许从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起,心里就很清楚,这个人,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
走进大厅,看到林梵曦把少年抱在怀里一起吃饭,少年的脸色虽然看起来很平常,却让他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破碎。心里痛了一下,随即释然。在意他的人,原本不止自己一个,爱他更深的人,原本也不是自己。或许很多东西,得到过的人,才更有资格绝望吧,那种失去的痛苦,很撕心裂肺吧。
小心地走过去,知道男人无恙才放下心来。林梵曦看了他一眼,视线并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又专心跟怀里的少年说着什么,声音不大,听不清楚,但眼里的担忧和宠溺,却很是明晰,仿佛出事的不是他,而是这个少年。
苏晴呆愣着,林梵曦抬头看向他,又看向一边的高启寻。高启寻会意,很礼貌地将请苏晴到外面,然后认真地说道:“苏少爷,您当年出车祸的时候,克劳斯在您身体里转了跟踪器,所以您最好还是做个小手术。我们保证这丝毫不会影响您的健康。”
苏晴震住了,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绝望地捂住脸,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克劳斯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无力地顺着墙角瘫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上帝要这般捉弄他。自己在这场戏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林梵曦又将怎么看待他,他的人生,又将到哪里立足。
“苏先生您放心,这只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以后您依旧住在这里。少爷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您不必担心,况且一直以来,您也帮了少爷不少忙,您不必自责。”
掩盖在双手后面的脸,已经惨白,泪水也顺着指尖滑落,自己究竟在无意间,出卖了林梵曦多少次。可是,林梵曦在他住进颐都华庭的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他身体里装有跟踪仪,又怎么会不明不白地被他出卖。
平静地吃完晚饭,林梵曦抱着少年回房间。晚上疯狂□,少年却总是走神,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然后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仿佛想确定,这个人到底是真的,还是一场梦境。
看到少年眼里的空洞,林梵曦一阵揪心地疼,一边细细地吻他,告诉他自己真的在他身边,一边又狠狠地撞击着他,这不是一个梦,真的不是一个梦。
痛,是一种快感,一种绝望迷离的快感。
第二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林梵曦出门的时候,许琰送他到门口,然后淡淡地看着他,那双眼睛毫无波澜,静静地什么都没有,却仿佛一转身,一个编织好的梦境就这样破灭了。
看着少年的眼神,林梵曦怎么放心把他留在家里,一个公主抱把他抱进怀里,这个小东西,他怎么舍得留下。
在那之后很久的某天晚上,林梵曦抱着许琰坐在露天阳台上,微风吹拂着,荡漾在空气中的,都是温暖和幸福。他揽紧了怀里的少年,厮磨着他的耳垂,问他那时候看他出门时,在想什么。少年淡淡的回答,“没什么,只是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林梵曦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小东西从那时候就会黏人了么,随即手却僵硬在了那里。我去哪里,你去哪里,如果我一去不回呢。
想起少年的眼神,林梵曦顿时觉得全身冰冷。紧紧地抱住少年,“就算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琰儿也要自己照顾自己,要乖,知道吗。”
许琰有些迷茫地抬起眼睛:“难道曦不想我陪吗?”
林梵曦愣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把脑袋埋在少年的肩膀上,沉默着。所以那次,你才会义无反顾地去找我,是吗。
许琰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些潮湿。晚风吹拂着,这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早已成了他的生命。
最后一役(上)
许琰看着指针爬向十一点,男人还没有回来,他低下头,看不清表情。林梵曦回来的时候,看到少年已经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他吻了吻少年,少年睁开眼睛,抱住了他的脖子。
嘴角一个淡淡的微笑,吻了吻少年的唇:“还不睡。”
“嗯。”少年应了一声,然后把一个东西戴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静静地看着他,“等事情过去了,你再还我。”
林梵曦看着少年把他的那条项链戴在了自己脖子上。这个少年,很担心吧,抱歉,让你这么不安。一只手揽上少年的腰,一只手托起他的脑袋细细地吻着,少年难耐地弓起身体,眼睛里都是潮湿。
之后的日子看起来很平静,林梵曦依旧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办公室,许琰每日与他一起。抬头看着在旁边忙碌的小身影,嘴角轻轻地扬起,伸手把他揽进怀里,轻轻地捏着他的小肩膀,“琰儿累不累,嗯?”许琰把身体的重量压在男人的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熟悉地让人迷离。
一晃半个月,日子过的紧锣密鼓,克劳斯那边的反映越来越大,林梵曦也越来越忙。林梵曦又要出门,许琰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展青枫,不说话。“琰儿乖乖在家,不是答应了奶奶今天去逛街吗?”说着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乖。”
转身离开,衣服却被少年拉住,“我想和你一起去。”
林梵曦宠溺地笑了一下,然后像抱小孩那样把许琰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琰儿现在越来越粘人了呢,乖,今天在家陪奶奶,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许琰静静地看着林梵曦,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林梵曦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微笑着出去了。这种戏码,颐都华庭的人都习惯到可以视而不见了,什么亲啊抱啊的,现在的宋即,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有的人注定拥有你一辈子努力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也随之得到了别人一辈子觊觎却丝毫不可染指的事物。有些东西,得不到就是得不到,有些人,抢不过就是抢不过。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宋即心里清楚,许琰身上那些让林梵曦着迷的东西,他一辈子都不会有,而林梵曦终其一生,却都在迷恋。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也终究有属于自己命定的那个人。等待是个痛苦的过程,但每个生命都要热忱地等待着,等待属于自己的绽放,或许它会不够美丽,或许它会不够张扬,但却一直在那里,在一个角落里,悄然绽放。
杜朗自从那天千辛万苦地从颐都华庭把程皓禹娶回来,就对颐都华庭产生一种强烈的不喜欢,连带着也很少让程皓禹来,为此两个人没少争争吵吵。
杜朗心里很不爽,那个什么破娘家有什么好,现在都有我了,难不成还惦记着人家家里的小少爷,别说人家现在已经有主了,就算没主,你也没戏。
每次杜朗这么说,程皓禹的脸色就极难看,通红的脸蛋上都是爆发前的气恼,他气愤地拿手指着杜朗,“你!你!……”可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恨恨地甩上门不理他。而我们的杜大少爷,眉毛一挑,嘴角一弯,就是喜欢逗你看你炸毛的样子。然后晚上好做赖做,总之要做到我们的程小炸毛气儿顺了为止。
可惜,杜大少爷越是强来,程小炸毛的气儿越是不顺,连带着也要多做几回,然后一个销魂的夜就在一个人的暴跳如雷和一个人眼里精光中歌舞升平了。然后第二天程皓禹腰酸背痛地醒过来,恨恨的瞪着大摇大摆去洗澡的某人,下次再也不要理你了!!!然后某只大尾巴狼笑地一脸餍足。
虽然我们的杜朗杜少爷很不待见这个曾经的情敌,但许琰有事情需要帮忙,他也不会含糊。杜朗在杜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建立自己的根基,虽然最近暗部的活动少了很多,但是根基在,查点事情,买点东西,都不在话下。
杜朗现在江山另起,本来跟杜家关系就不好,现在更是没有了别的顾忌。生意初期的很多麻烦,颐都华庭也曾出面摆平。虽然杜朗并不缺少办法,但是现在跟程皓禹在一起以后,那些黑道上的事情,也不想多管,所以多个朋友,尤其是像颐都华庭这样的朋友,倒是很划算。
许琰看着电脑上不断跳出来的资料,没有说话。林梵曦不想他担心,但他又怎能不担心。
很快就是周末,林梵曦抱着怀里的少年,听到他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