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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默却令云樱子以为自己猜测是正确的,丢开香槟瓶,准备拉着她去跟凌萌对峙。
“去哪?”
“找凌萌!”
“我拒绝。”凌萌根本不愿意见到这女人,她米漆漆重义气,哪里会情愿。她猛地甩手臂,却不料云樱子突然使力将她推开,她在众人惊异目光中身子后摔,却也见到了对方目光的恨和痛。
。
霸王或者潜水的乡亲,出来洒把热血给我,有人在看么>_<;
旧情人,再执手,缠绵了呼吸4
身体没有预料中地摔下,一双手臂从她腋下穿过交叉护紧了她的腰,背后男子似是飞冲而来,也没稳住,她硬是撞在对方身上。
久违而熟悉的声息靠近,甚至对方紧护她在怀里的姿态也一如当初。
米漆漆从没那么慌乱过,站好后,伸手要去抓开对方手臂,礼貌十足:“先生,你的手可以松开,我……”
“我回来了,小七。”
阔别了五年的声音,比以前愈显沉稳,却依旧有蛊惑心弦的味道。
米漆漆一时恍惚,屋外的光好像无限曝光,刺痛了眼。
细细碎碎的议论从大厅四面八方传来,她耳尖,隐约听见一些人说什么“他不是杜氏新老板吗”、“比财经杂志里的还帅”,恍惚明白,他们都不一样了。
“喔——欢迎。”她漾起笑,语调自然,听不出任何慌张。
背后男子手臂收紧,剑眉微蹙。
“顾草念,你可以松手了。”
“你浑身都湿透了。”背后男子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而漆漆面前的云樱子却是身体一震,惊恐望着她背后。
想起他曾经为了自己做的疯事,漆漆几乎是本能地扯了扯男子衬衫袖口,一句“别冲动”顺理成章说出。
杜草念唇角勾起一丝愉悦,将自己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后,仍是保护的姿态,推着她往二楼走。
“你哪位啊?你想对我家米宝做什么?”童夭嚷着。
“旧情人。”感觉兄长冷冽的目光扫过来,杜花澈一巴掌盖在这小白脸的嘴巴上。
“哟,传说中的渣男?”
小夭子那适合唱京剧的嗓子将最后两个字说得高亢不已,米漆漆恨不得脱了高跟鞋飞过去。身后男子声调却是染了笑意:“你这样跟你朋友说我的?”
漆漆微微低着头,晃了晃,却觉手臂被他抓紧,他说:“你怎么宣传我都可以。”
被提及,就意味着她没有忘记自己,至于如何定义,他都情愿。
“杜少,毛巾准备好了。”
漆漆抬头,对上杜陵漠然的目光。背脊被人轻推,她抗拒地扭了肩膀,“杜先生,我有事要先走,杜陵是寿星,你……”
“走。”
他近乎霸道的说,仗着身高优势,搂着她的腰直接抱着上楼。
“喂,你干嘛?”她剜了他一眼。
“对,这样才是疯狗小七。”
凝看他含笑的眼,漆漆冷静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杜先生,你认为旧情复燃这种低概率事件会发生吗?”
他自如应对:“的确,我只是你的旧爱。”瞥见她睫毛微颤,垂眸的模样惹人疼惜,他忽而低头,唇瓣贴在她额头,在她惊愕抬眸时,一字一顿,“也是你未来的新欢。”
杜陵恰好下楼,任谁都能听出,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怀中女子。她左手握紧成拳,美甲嵌着手心的肉,竟觉得感受不到痛。
旧情人,再执手,缠绵了呼吸5
阳光从窗外透入,给压抑的空间添了暖调。
米漆漆低着头,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眼神幽幽朝门口望去。
小夭子,你个不争气的,还不上来护驾?
感觉身后那抹影的目光又一次落在自己身上,她背脊挺直。
“拿一套卡通睡衣上来。”杜草念语气不耐道。
漆漆知道他不是跟自己说话,自动屏蔽。
两人僵持不语,她背对着他,他的目光闲散落在她身上。
“那个……”
房门砰地被踹开,米漆漆的话咽回肚子里。杜花澈右手右臂随意弯着,食指随意甩着袋子,眼睛幽然盯着欲言又止的男人:“草哥,我的睡衣怎么了,不是我这睡衣,你还看不到这小妞的后背呢。”说着在漆漆面前站定,弯身,顺手摸了她后背一把,评价之:“肤若凝脂,营养不错嘛。”
“杜花澈,放下袋子,你可以出去了!”
“哎哎哎,我是你妹,你什么语气呢?”花澈将衣袋丢给对方,“爷爷让你今晚回老宅,指明要吃你做的私房菜,你只有一个小时能谈情说爱。”
“你出去。”
花澈无所谓地笑着,直起身前挑起了漆漆的下巴,低语:“他技术一般,缠绵需小心。”
“杜花澈!”
“小嘛小二郎啊,背着个书包上学堂……”
杜花澈故意蹦悠起来,像是要缓解气氛,带上门时,漆漆望见了她鼓励似的笑容。
没心没肺,该是最聪明的处事方式。
凛冽的气息覆近,她听见杜草念说:“换上这件。”
“没事啊,我偶尔也穿性感款的。”漆漆转过身,明澈的眼眯成诱惑的弧度,“杜先生,我的风流,b大众所皆知,唯有你会觉得我还跟以前一样吧?你换了个姓,甚至身份地位都跳跃了好几个档次,何况我呢?”
她与他以前相处时,始终是她占了上风。半年前李冉望听过她的故事,之后只评价了一句:唯有面对顾草念,你挑衅而任性的幼稚把戏,才显得理直气壮。
事实的确如此,包括现在,她都习惯用一种带刺的语气对向他。
杜草念静静望着她,冷峻的脸庞有一丝为难,良久才说:“看不出性感。”
漆漆翻了个白眼,对喔,她怎么忘了跟凌萌的腹黑比起来,这家伙在生活方面是天然呆呢。
“杜先生,话不投机半句多,我需要回去赶稿,不用送了。”
对方眼神的炽热太明显了,为了避免阵亡,退兵最重要。
她放下毛巾,利索小跑,手刚触到门把,就听见砰地一声,拳头捶在门上的始作俑者就在身后,闷声问:“你穿着这睡衣想出去?”
有些委屈的语调,甚至眼神,都像及了他们一起养过的那只爱装无辜的小猫。
漆漆只觉肩膀一沉,对方温热的吐息撩热了右耳,一切宛若那时。
旧情人,再执手,缠绵了呼吸6
厚重的云层掩去太阳的光芒,风肆虐,吹乱木屋残破的窗板。
“你说我英语老师是不是更年期提前,我们才高一诶,她就要我们全班报考雅思,布置的阅读训练,我完全看!不!懂!”
米漆漆坐在书桌前,絮絮叨叨念着,温煦的声音给简陋的木屋添了生气。
听见背后床铺的动静时,她没怎么注意,而后却觉右肩一沉。微微侧过头,皱眉盯着下巴撑在她肩上的顾草念,他微微低着头,额头和上半身不同程度地缠着绷带,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重重的阴影。
“笨草,你给我回去躺着。”
腰被他环紧,像是终于找到救命的浮木。
她侧过身,搅乱他柔顺的发丝:“你跟一群人打架,我还没骂你呢,怎么,现在来求原谅了?”
没有任何指责,唯有关切。
身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他的声音沉郁:“对不起。”
漆漆放下笔,反抱着他,指腹触及他背脊时,微微颤抖。
他将自己死死护在怀里,不让任何棍棒伤到她时,就是拿背挡住的。如果不是凌萌和他兄弟及时赶到,后果无法想象。
“笨死了,下次那群人再嘲笑你攀高枝,你就放话说你家小七是在投资潜力股。真是,那群不务正业的家伙,笑个毛线,我喜欢谁是我的事。”
她是高干米家的掌上明珠,他是家境贫寒的私生子。原本他德智体美劳全能,加之沉默寡言,在学校颇受欢迎,却因和同样是风云人物的她一起,身世在学校论坛被人扒出来,变成舆。论攻击的利器。
多数人眼中,他们的相爱过度刺眼。男生觉得他不配,女生觉得她一时新鲜在玩弄他感情。
漆漆眸光微凛,忽而脖子感受到他的吐息,而后是细细密密的吻。
木屋中央悬着的灯泡因为屋外大雨拍击着天花板而摇晃着,橘黄的灯光笼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他们的影也随之而轻颤,像极了青春年华脆弱的情感。
他抱得那么紧,像是至死都不愿分离。
“笨草,你故意吸我脖子是不是?”
“嗯,宣布主权。”他忽而抬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漆漆无法忘记他那时的眼神,卑微的,惧怕的,仿佛嵌着忧郁的疼。她任由他舌头探进她的口腔,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目光柔和下来,左手握拳,抵在他心口位置。
这是他们熟悉的动作,喻意我心永恒。
狂热的吻在两人身子发热得难受时停下,他适时停了下来,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喘气。漆漆当时笑得狡黠,抬脚踢了踢他,还丢了一包纸巾给他,丢出米小贱招牌式笑容,一语惊人:
“你去厕所解决吧。”
尔后他却是扑过来,说了句“我还能忍”,再次咬住了她的嘴唇。
那时大雨倾盆,却盖不住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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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笑,温柔了午时光1
“开车——”
米漆漆冲驾驶座的童夭低喝。
见她神色异常,小夭子这回反应快了,冲还在别墅门口的黎浅时眨了下眼,宝马一下子开了几十米。
“开去望姐那里。”漆漆靠在车座上,目光颓然。
小夭子硬是探头看她脖子右侧,惊呼:“吻痕!——嗷!你打我脸?”
漆漆瞪他:“开你的车。”
他笑:“你刚才从楼上冲下来时,我听到了杜草念的惨叫,你踢了他哪里?”
漆漆不语,仓促打下车窗,任凭风乱了长发。
杜草念唇瓣贴在脖子的感觉,微凉,却像是燎原大火,灼热了她沉寂许久的感情。
他的回归猝然而强势,以至于她想不出用什么战术应对。在他试图抱紧自己时,张口对着他手臂咬了一大口,顺带握拳挥向了他有旧伤的腹部。他躲避不及屈腰的模样很痛苦,她回头见到时,心里发酸,突然想哭。
曾经亲手包扎嘱咐对方要好好注意的位置,时隔几年后将之视作对方弱点攻击。
何时起,呵护成了伤害?
“米宝,”童夭腾出右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听杜花澈那疯女人口气,那杜草念也算个精英人士,真的不考虑旧情复燃?”
漆漆瞟他:“你再八卦,咱同归于尽。”却见他模样严肃,她也不含糊了,指着脑袋,“小夭子,我那时知道他拿了我父母的钱出国深造时,我发了疯似的,跟家人为敌,他们不告诉我他离开我的真实原因,我为此离家出走几次。但我这脾气竟然只是大学期间少回米家,最大的原因是我渐渐意识到,我是希望他走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有一段不堪过往,不希望被人窥探,以至于你宁可对方远离你的圈子。”
童夭挑眉:“你跟谁不堪了?”
漆漆扶额:“去你的。只是16岁的一些事情,太模糊了,好像硬生生被人掩住,潜意识知道那很重要,可心理上又不愿去想起。何况,感情这玩意,沾了太麻烦,不如继续逍遥。”
童夭眉尖微微皱起,这症状有些熟悉。
“你沉思什么?”漆漆蹦他脑壳。
“我在想,你是不是神经病……”
“小夭子,你别跟我说话,你一说话就暴露你智商了。”
童夭反击:“你一呼吸,就暴露你胸平的事实。”
漆漆抬脚:“我掐死你,咱共赴黄泉!”
与此同时,杜花澈倚在门框边,望着坐在窗台,视线一直落在脚边电脑屏幕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