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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下休息一下,回头我再清理……”
被聂玉坤拽着,正准备回头小客厅,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
在裂成几片的花盆碎片中,泥土撒的到处都是,在黝黑是泥土当中,隐隐露出一抹白色……
“咦?花盆里好像有东西,这是什么?”
当李陆飞俯下身子,从泥土当中刨出那个白色的物体之时,聂玉坤忍不住的叹息一声,旋即对门口的冯妈打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冯妈会意的退了出去,而李陆飞已经从泥土中捡起那个白色的东西。
这是一个长约尺余的小东西,被报纸包裹着。当李陆飞把这个东西拿在手中的时候,无论是质感还是分量,都是那么的熟悉。
此时此刻,李陆飞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只是不敢相信。
火急火燎的撕开报纸,露出那个小东西的庐山真面目:金闪闪的一尊雕塑。
奥斯卡金像。
虽然已经猜到了就是这个东西,但是李陆飞真的不信自己的老婆会这么干。不死心的看了看雕塑底座上,终于确认了。
底座上的反光漆被蹭掉了一小块,这正是小蓉子以六百五十万人民币卖出,又被二道贩子以七百万美金二次倒手的那尊奥斯卡金像。
李陆飞惊呆了。
若所聂玉坤喜欢这个东西,花七百万美金的高价买了下来,要是聂玉坤这么说的话,简直就是在侮辱李陆飞的智商。
你若真的喜欢,完全可以从小蓉子那里直接拿过来。若是感觉不好意思的话,自己出六百万十万的高价,小蓉子会不卖给你?
明明最多只需要付出六百五十万人民币就可以了,还要花七百万美金?聂玉坤有这么傻么?
毕竟的金融业内人士,李陆飞已经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李陆飞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婆在暗地里做这些事情,他需要一个解释,需要聂玉坤证明自己。
脸色苍白的可怕,口鼻之中呼出的气息在瞬间就变得滚烫,李陆飞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玉坤,这个你怎么解释?”
既然真相已经被戳穿,聂玉坤也就不再遮掩。尤其面对的还是自己的枕边人,这件可以让天都塌下来的大事,似乎已经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聂玉坤象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笑盈盈的端起一杯温热的茶水,云淡风清的说道:“解释?我想已不需要我的解释了吧?陆飞你应该明白呀,要不然你这半年的工作就这白做了……”
“你是在……你是在……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是在……在……”一想到那个可怕的词汇,李陆飞就不敢开口,仿佛那就是不可触碰的雷区。
聂玉坤毫不在意的给李陆飞倒了一杯热奶,拉着李陆飞的手将他轻轻按在沙发上:“陆飞,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能猜错,那我对你的培养真的白费了。你没有猜测,我做的事情和你想的完全一样……”
老婆亲口承认,让李陆飞有种从云端一脚踏空的感觉,无助、惊惧、不知如何是好。嘴唇多少了好半天,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整件事情就是你提出并且付诸实现,而且是你一手导演。”
聂玉坤轻轻一笑,偎依在李陆飞肩头娇笑了几声,满是嗔怪的说道:“亲爱的,你还真有点后知后觉啊。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晚,你说我导演的这一出戏怎么样?是不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是不是谁都查不出来?”
确实如此,聂玉坤导演的这一出好戏当真可以算是无迹可寻,就算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头,也根本就无从查起。
看着亦嗔亦喜的老婆,李陆飞大吼着:“你是这在犯罪,你已经犯法了,你不知道洗¥钱是重罪么?”
第四卷 宿命的对决 第92章 怎可如此
自打看到金像被掩埋在自家的花盆里,李陆飞就全都想明白了。
小蓉子说的没有做,这个东西不仅不值钱而且没有用,这是商品的特点决定的,永远都不会改变。
六百五十万人民币的高价,只不过是一个噱头,那些钱是聂玉坤给小蓉子的。
若是聂玉坤真对旗下的小蓉子另眼相看,真的想给她一部分钱的话,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以奖金形式给她。之所以这么干,根本就是她在捣鬼。
所谓的低调富豪,所谓的中年男子,不过是聂玉坤一手操作的障眼法而已。
奥斯卡金像上面镌刻着小蓉子的名号,这东西确实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能否认这个东西具有很明显的独特意义,这样具有虚拟意义的物品,其实没有一个准确的价格。
价格和价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东西和古玩字画具有某些类似的属性,小蓉子可以说它就是一个金属疙瘩,根本就不值钱,但也可以说价值连城,甚至无法估量其真实价格。
在很长时间以来,古玩字画就是洗黑钱惯用的道具。同样的一个东西,可以说值十万八万的,但是也可以说价值百八十万甚至更多,这样模糊的价格概念为洗黑钱提供了便捷和可能。
只不过现在聂玉坤把这个道具变成了奥斯卡金像而已。
国内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奥斯卡最佳表演奖的金像,谁敢说真的不值钱?谁又知道值多少钱?
当初小师妹林圆圆提出卖掉金像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一个笑话,但是聂玉坤从中看到了机会。所以她才一力促成金像的买卖,并且“任命”李陆飞为操盘手,把这个机会变成了现实。
拿出六百五十万的高价,找一个低调的中年男子做傀儡,在暗中操纵,根本没有出面就把金像从小蓉子手中“拿”了过来。
如果事情只进展到这个地步,只能说聂玉坤花了很多钱买了一个她认为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却远远说不上犯法。正常交易,按照规章制度纳税,这是最自然的商业行为。
但是聂玉坤根本就没有珍藏这个玩意,因为她从来也不认为这个东西真的值钱,她需要的是一个把手中见不得光的黑钱洗白的工具而已。
奥斯卡金像,则充当了这样的一个工具。
再次利用天她拥有国外便利条件的机会,将刚刚“买”到手的金像弄到国际交易平台上。弄了几个帐户代表几个自然人,自己给自己竞价,搞出一个虚假的火爆升值场面,其实根本就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以六百五十万人民币的高价买走了金像,其实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假象,就是在告诉众人:这个东西很值钱。
小蓉子影后的身份,再加上卖出奥斯卡金像的爆炒,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十分夺人眼球了,大家都知道了这东西很值钱这样的一个信息。
自己卖自己买,倒手就卖了七百多万美金,只用了两个来回,聂玉坤就洗出了四千多万人民币的黑钱。
洗%黑钱需要付出的成本很高,这一点李陆飞早就知道了。正常情况下,一百万见不得光的钱,要想洗干净,差不多要付出一半的费用才能洗白,特定的条件下,能得到原价值的三成已经算不错的了。
而聂玉坤只付出了六百五十万人民币,就洗出了七百多万美金,扣除手续费用和三四成给黑钱主人的白钱,哪怕是保守一点的估计,她最少也赚了两千万,而且只会更多绝不可能更少!
洗了四千多万,赚了一半,李陆飞已经不敢再想了。
“你……玉坤,你从中抽取了两千多万的手续费,你这是在犯罪啊,两千多万呐……”
李陆飞颤抖的声音并没有让聂玉坤感觉到丝毫不适,反而“噗嗤”一乐,笑呵呵的说道:“亲爱的,看来你的火候还是不够啊。小蓉子得一次奥斯卡大奖很不容易,这可是百年不遇的机会,我怎么会只洗白这么一丁点钱?既然金像已经卖出去两次了,就不在乎再多卖几次,只要我再交易几次……弄一两个亿资金出来应该不是很困难……”
李陆飞打了个寒战!
聂玉坤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她并没有想过要就此罢手,而是准备以类似的手法利用金像频繁交易,反复的买进卖出。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金像的价码虽然已经到了七百万美金的天价,但是随着交易次数的增加,起价格还要暴涨。至于涨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聂玉坤本人的需要了。
频繁交易几次的话,每一次都是将近千万美金的规模,虽然会让人产生一些怀疑,但是她利用的道具实在是太特殊了,完全可以弥补反复交易所带来的隐患。
毕竟这东西是果然得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世界级大奖,意义太大,说它值多少钱都可以。
每一次交易,看起来赚的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价差,其实这根本就是一轮又一轮从左手倒腾到右手的把戏。
利用工具独一无二的特质,利用国际国内律法的差异,借机撒出无数资金,这种手法看似简单,其实却是最稳妥的,李陆飞已经不敢去想那个天文数字级别的金额了。
这个事情一旦曝光,聂玉坤必将面对法律的严惩,把牢底坐穿已经算是很轻微的惩罚了。
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好似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看着她笑呵呵的神情,过了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玉坤,你怎么还在笑?你真的还能笑出来?你不怕么?”
李陆飞这么一说,聂玉坤不仅没有丝毫的后怕或者是担忧的神色,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我怕?我怕什么?”
“你在洗%黑%钱啊,你已经犯罪了……”
“我犯罪?谁知道?检察院么?检查部门有可能查的出来么?亲爱的,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当初第一次赚这种钱的时候,我也担惊受怕的睡不着觉,怕的整天疑神疑鬼……其实没什么的。做的多了,手法也就熟了,漏洞也就少了。而且在国内的部分,我做的很正当。至于利用国际市场这一点,我早已经打通了关节,我不怕任何人查我,当然也查不出来什么。”
“我有顶尖的法务团队,我有成群的律师队伍,我花大把钱的养着他们,就是做这个用的。就算有人怀疑,我也不怕,因为谁都拿不出证据来。”就好像是在谈论着今天的天气一样,聂玉坤表现的是如此淡然:“除非是我的队友出卖,否则我什么都不怕。截止到目前为止,国内知道这个事情而且有证据的人只有一个……”
聂玉坤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老公,用手指在李陆飞的额头轻轻戳了一下,很是暧昧的娇笑着:“那个人就是你了,你会出卖我甚至告发我?你若是有那个想法的话,可以报警啊……”
聂玉坤掏出手机递给李陆飞,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的灿烂了:“老公,我给你个告发我的机会……”
一把打掉她的手机,李陆飞无比懊恼的大吼着:“我在和你说正经事……”
“呵呵,我知道你不会告发我的,所以……”聂玉坤神色一肃,脸上却是万分得意的表情:“唯一的证据被我老公看到了,而我的老公又是唯一的证人,并且亲自参与在里边,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聂玉坤确确实实在犯罪,而且后果严重影响很大,只要李陆飞拨打个110的号码,她这一辈子都得在牢房里发霉。
李陆飞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具有很多小市民都具备的优点和缺点,但他仅仅也就是个小市民罢了,而不是充满正义感的英雄。
哪怕知道有人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李陆飞也懒得理会,更懒得象正义感十足的人士那样报警。眼前的情况是那个罪犯就是自己的老婆,同床共枕之人,李陆飞想做的事情就是阻止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