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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那个男孩为了搭上温公子费了百般的心机,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却被人给扔下了,站在自家楼下欲哭无泪。
温寻开车回去的时候,顺便“路过”了贺易之的楼下,窗口黑漆漆的一片。他抬头看着那扇窗,心里变得有些复杂。在他刚和贺易之在一起的时候,贺易之还没有搬到他那里去,所以他总是每晚开着车绕半个城市,到贺易之这里来睡。
贺易之总是亮着灯等他,哪怕他有时三更半夜才回去。
他坐在贺易之楼下抽了会儿烟,觉得有些奇怪,依着贺易之的性子,现在绝对不可能就睡了,要么是在公司加班,要么就是在书房工作,但他之前就在贺易之的公司楼下不远的酒吧喝酒,那栋大楼的灯已经关完了,他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门卫正在锁门,所以按理说他应该回来了才对。
他又等了一会,心里生出几分不安来,却又拉不下脸皮去打电话,最后还是回了自己家,却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贺易之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
第二天温寻心里老是惶惶不安的,他告诉自己贺易之已经和他分手了,他是死是活与自己毫无关系,再说了,贺易之那么大一个活人,难道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但心里仍是不安的,助理把文件拿给他签字的时候,他竟写成了贺易之的名字,把小助理囧得不行,战战兢兢地拿过来提醒他签错了。
温寻面无表情重新签了,小助理拿过文件逃命似的出去了,觉得自己简直是在从事高危行业,每天面临着一座会移动的火山。轻手轻脚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小助理才压惊一般地拍了拍胸脯,心内吐槽,既然这么舍不得人家,干嘛还要分手?真是搞不懂这些二代们的心思。
温寻心神不宁了一整天,晚上出去和狐朋狗友们喝酒的时候,才旁敲侧击地提了一句。
对面喝得满面红光的纨绔眯了眯眼,“哦,温少不知道吗?听说是因为西城那边的案子,出国去了呀。”
温寻一怔,心里泛出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以前贺易之的行程总是会先跟他报告,无论他去了哪里,他总是第一个知道的人,现在他出国去了,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而且还是从这些和贺易之根本就不熟的二代们口中得知的。
对面的人抱着怀里浓妆艳抹的女人亲了一口,语气戏谑,“我说温少,不是已经把人家给甩了吗?怎么,舍不得啊?”
温寻哂然一笑,一副潇洒的样子,“不过是想起了随便问问,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
他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全都起哄,一片嘘声,“谁不知道寻少爷心中的情分连个屁都不算?谁都可以这么说,就您寻少不行。”
还有人不怀好意,言辞暧昧,“难道那个贺易之真那么有味道,让寻少都恋恋不忘了?”
周围人都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对面的纨绔推开怀里的人,眼里的光有些淫亵,“寻少既然都和他分手了,不介意兄弟借来玩玩吧?他平时总是那么一副清高的样子,在床上骚起来肯定特别带劲。”
与温寻不同,贺易之从来不和这些人出来鬼混,十分的洁身自好,加上他为人高傲,让这些人多少有些看不惯他的做派,觉得他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以前是看在温寻的面上不好说什么,现在温寻已经厌倦了他,这些人自然口上就没了遮拦。
周围一片起哄的声音,大家都有些喝多,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一出,温寻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些人无法无天惯了,而贺易之的公司虽然不小,却也没被这些人放在眼里,若是真的就这么放任不理,贺易之恐怕真的会在这些人手里吃亏。但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开口阻止,只是任凭这些人推杯换盏的调笑,低了低头,将自己难看的脸色掩在了昏暗的灯光下。
他其实,也是很想看看那个人低头的样子。
贺易之那么高傲,自然不会任由这些人羞辱他,到时也只有来求他。让人觉得,很是有些期待。
谁知贺易之这一走便是数月,初时温寻还左拥右抱十分滋润,到了后来却觉得十分无趣。连出去玩都提不起兴致来了。
原本经常出去寻花问柳的人突然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闲的蛋疼的二世祖们便以约寻少爷出去为乐,谁能将他约出来,谁便是赢家。
偏偏温寻这次跟被流星砸了脑袋似的,整天窝在他办公室里,谁叫都不出去。最后那群纨绔祭出了白涟这个终极大杀器,终于将吃了几个月素的温大少叫了出去。
白涟家教甚严,平时难得能出来玩一次,拉着温寻就去了酒吧。好不容易能被白涟约出来一次,本来他是很高兴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在酒吧见到了暌违数月的贺易之。
他那群闲的蛋疼的狐朋狗友早就摩拳擦掌地等着贺易之回来了,温寻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心里生出几分复杂,或许还有欣喜。
但下一秒他就不那么想了,满心的情绪被一盆凉水生生浇灭了,因为贺易之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纨绔们很快就凑过去了,温寻坐在原处没有动,白涟好奇的伸着脖子望了望,问:“怎么了?他们干嘛去呀?”
温寻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但那群人很快就又灰溜溜的回来了,温寻诧异地抬了抬眼,这些人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次怎么这么轻易就回来了?
为首的金少拍拍他的肩膀,颇有些同情的意味在里边,“人家这次回来还带着护花使者呢,还是个一般人都惹不起的护花使者。”他转到温寻面前坐下,买了个关子,“寻少你猜猜,贺易之身边那个人是谁?”
温寻笑笑,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京城言家的大少爷。”金少对他挤了挤眼,脸上颇有几分嘲讽。
温寻抬了抬眉头,“言怀瑾?”
“哈,可不是,”金少挤眉弄眼道,“还真以为他那么清高呢,原来也是个卖屁股的,才刚被甩,就又攀上了一个。我说他以前怎么不出来呢,原来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人呀,至少都得是寻少这个级别的。”
一旁的人也发出讥讽的笑声,言语之间毫不客气,将贺易之贬得分文不值。
温寻扯着嘴唇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之前温寻从来没把贺易之带出来玩过,所以白涟并不认识他,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问上几句。
他突然就觉得十分的没趣,哪怕白涟在这里也是如此。
白涟却起了兴致,听说温寻之前和贺易之在一起过,拉着他非要去见见这个人。温寻向来不会拒绝白涟的要求,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听这些人的污言秽语,搅得他心里越发的乱,顺势起身跟着白涟走了。
贺易之和言怀瑾就在大厅的另一头,他长得太好,即便是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也十分的惹人眼球,白涟拉着他走过去,便看见了贺易之。
贺易之端着酒杯靠在吧台上,不知在和言怀瑾说什么,温寻抬眼看过去,只觉得言怀瑾脸上的笑容十分碍眼。
白涟从来就不知道形象与矜持为何物,拉着他就要冲上去,言怀瑾似有所觉,侧过脸来看了他们一眼。他就坐在贺易之对面,他这么一动,贺易之也跟着转过了脸。
温寻呼吸一滞,竟觉得像是有多年没有见过这个人一般,眉眼之间竟觉得有些陌生了。
白涟还挽着他的手臂,见贺易之在看他,隔着人群使劲地和他挥手,贺易之愣了愣,很是难得的对白涟笑了笑,还对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白涟兴奋得晃了晃他的手,“寻哥,他对我笑了!”说完还不等温寻反应,就一阵风似的窜过去了。
温寻看着他过去缠着贺易之说话,眼睛亮闪闪的,脚下却跟黏住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动。他终于发现为什么贺易之看着有些陌生了,他从前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他突然觉得心头有些火起,他们之前分手就是为了白涟,而他现在居然对着白涟笑!难道是因为找到了新欢么?离开他值得这么高兴?
直到贺易之和言怀瑾走了,白涟才兴冲冲地跑回来,一边还叽叽喳喳跟金少他们争辩,说贺易之长得那么好看,刚才还对他笑了,还有他现在那个男朋友也好温柔,还请他喝酒,所以一定不是坏人,一定是你们这群人自己太龌龊,还把别人想得那么龌龊。
白涟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说话毫无遮拦,身边的人又不敢得罪他,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都很不舒服,却又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只是打了几个哈哈,便冷了下来。只有金少不阴不阳的说了句“甩了人家的可不是我们”。
温寻心里想着事,只看了他一眼,金少心里一凛,乖乖地闭了嘴。
白涟则丝毫没有察觉,还在懊恼自己忘了跟贺易之要电话,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跟温寻说,什么时候把贺易之约出来玩,他想和他交朋友。
温寻揉了揉白涟的头发,没有说话,心想他愿意见你才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喵喵喵:
温寻(满脸是泪):“亲爱哒,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
贺易之(面无表情):“滚……”
言怀瑾(摇摇扇子):“姓言名怀瑾。”
温寻(使劲把媳妇儿勒进怀里):“哼,媳妇儿是我一个人哒!”
阿邈:“喵~”
☆、误会
酒吧的事情过后,虽然白涟心心念念着要见贺易之,温寻却并不觉得他们俩有再见面的机会,毕竟贺易之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生意人,而白涟却是白家宝贝的小少爷。但没想到,接下来贺易之还真和白涟碰上面了。
言怀瑾到这边来谈生意,将H市的几个大家都请了出来,言怀瑾自然和贺易之是不同的,白涟也跟着白家的家主去了。
言怀瑾将贺易之带在了身边,却只介绍说是自己的朋友,几个纨绔眼神暧昧的交流了几下,笑得颇有深意。
温寻看着身边的人挤眉弄眼,皱紧了眉头。他虽然眼睛盯着的是自己手上的杯子,眼角的余光却黏在了贺易之身上,看着贺易之跟着言怀瑾满场地转。
围在他身边的少爷们跟长舌妇似的,话题总绕着贺易之转,时不时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笑。温寻心里一阵烦躁,头一次对这些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贺易之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偶尔和言怀瑾交流几句,脸上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温寻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半晌,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端了杯酒过去。
言怀瑾之前还言笑晏晏的,看见他过来了,脸色一下就垮了下去。温寻就当做没有看到一般,上前去客套了两句,眼神却始终停留在贺易之身上。
言怀瑾勉强同他喝了一杯,脸色难看地揽着贺易之的腰走了。贺易之自始至终都面色平淡,仿佛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温寻脸色一变,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怎样。他原本以为贺易之这样的人,是绝无可能委屈自己去追求名利的,但事实就这样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看着贺易之毫不留念的背影,那一瞬间心头的情绪翻涌,甚至想要冲上前去质问贺易之,当初和我分手的时候你不是还那么清高么?怎么现在又愿意躺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