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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爷爷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自司徒父女来之后的第一个温和笑容,“言言,来,到爷爷这里坐。”
席简言看了眼正中央沙发坐着的韩爷爷,笑着蹭到了他身边坐下,只是没有料到自己刚坐下,韩君鑫也跟着坐了下来,朝着司徒首长说了句:“首长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司徒偕呆呆看着韩葛对席简言的亲密,疑惑道:难道真的是韩君鑫的媳妇?
回过神来,笑了笑,“好久没来拜访韩老先生了,刚好今天有时间就过来了。”
韩君鑫无意地看了司徒姝一眼,“真是有心啊。”
席简言听着他特地强调的“有心”二字,不解:怎么感觉火气很大啊?
韩君优原本是没兴趣参与的,可是看到韩公子难得的黑脸,潇洒自如地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这位是?司徒首长也不介绍下?”
刚说完,韩君鑫就眼神警告了他一声:给我小心点。
韩君优姿势优雅地浅笑,“嫂子,你们打算在家里住多久啊?”问的自然,似乎刚才那一声询问,对方不回答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多久吗?”席简言下意识就看向韩君鑫,原因呢?怎么说他也是和自己一起来的嘛。
韩君鑫伸手握住她的手,摩娑着,宠溺地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司徒姝看不过去,打岔道:“韩队长,怎么不介绍一□边的佳人呢?”话音刚落就被自己的父亲制止,“姝姝!”
“韩爷爷,希望你不要见怪,我只是好奇心重了一些,而且,韩队长之前还带我出过任务,所以……”
韩葛严肃地“嗯”了一声,无下文。
席简言笑着站起身,朝着司徒两人浅浅一笑,“你们好,我是席简言。”
“我媳妇。”自己话音还未落,某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也跟着起身,将她的腰身带进自己怀里,“媳妇,给你介绍下,这是司徒偕首长,这是……”纠结了片刻的神情缓缓舒开,“不好意思,没记住。”然后搂着她便落座了。
席简言看见司徒姝惨白的脸,无限同情。
韩君鑫说话不带刺也不带脏话,可是偏偏能让你周身不舒服。
司徒姝稍许就从震惊不甘中缓和过来,落落大方地说:“我是司徒姝。我喜欢韩队长很久了。”
这么大胆的告白,让席简言不由得地对她点了无数个赞,告白也就算了,可是当着两家长辈的面告白,这勇气实在无人可敌啊!
司徒偕就知道一早缠着自己要跟过来的闺女绝对没有那么单纯,自己和她说韩君鑫有媳妇了,你不要再瞎捣乱。
能让韩老爷子自己同意的长孙儿媳妇,绝对不简单。再说,她再这样瞎搅和下去,他们夫妻感情好的话,惹得韩君鑫不生气,后果肯定不堪设想;要是感情有裂缝,到时候追究,岂不是脱不了身?所以无论好坏,远离就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这一出,闹哪样啊?!
司徒偕恨不得立马把她绑回家了,“姝姝,不准乱说话!”
司徒姝回道:“我没有,爸,我是认真的。”
韩君鑫阴沉着脸看着席简言,脸上除了惊讶之余就是喜色,不由得悲从中来,你老公都要被抢走了,你还不赶紧表个态!!
席简言是觉得吧,这事儿轮不到她开口,当事人都还没说话呢,她说啥呢?再说,韩爷爷在呢,要答应要拒绝也是他发话才够权威呢!再再说,不是还有韩爸爸韩妈妈呢,轮不到自己出面解决啊!轮不到啊!
只是瞧了瞧韩君鑫那脸色,你摆着脸干嘛啊!
席简言设身处地地想,自己被告白的时候也是很不高兴的,所以,能够理解,能够理解,韩君鑫,我大人不跟你计较。给了他一个温婉的笑容,然后朝着韩君优的妈妈说:“二婶婶,我来吧。”如何用优雅从容的动作泡出一壶好茶,这些韩奶奶从小就教过,自然不在话下。
众人的目光在说话人的脸上来回扫视,企图看出一点点端倪,可惜的是,看不出喜怒,也探索不出哀乐,只是浅浅的笑意,很淡很淡。
君优妈妈审视了下局面,起身让位,“好久都没喝到言言泡的茶了,还真是怀念啊。”
席简言微笑,“那我以后天天给二婶婶泡茶。”
“那敢情好啊,就是君鑫同不同意啊……”她笑着望向韩君鑫,好像是在真诚征求意见。
韩君鑫的目光没有移开,依旧放在已经往茶叶里添水的女人,动作自然高雅,淼淼水雾升腾而气,又化在了空中,就跟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感丛生。
他回道:“那让君优自己娶一个不就得了。”
韩君优见自己被无辜拖下水,赶紧辩解道:“你少来!”
众人一笑后,话题倒是掩了过去,就连刚才的那一场告白似乎也消失无踪了。
司徒姝闷闷的一口气窝在心中,无处发泄,自己人生的第一场告白,就这样被无影无形地扼杀了,心里能好受吗?
司徒首长见女儿一副委屈样,心里也跟着难受,可是这事儿能怪谁?
韩君鑫都承认那个人是他媳妇了,你突然来这一出,韩家人没有把你扫地出门也算是看得起你了!
再看看韩君鑫的媳妇,淡然自若地好像没有看见你,也没有听过那一句话一样,可见境界比你这毛毛燥燥的性子高多了,比不上啊!难怪韩君鑫看不上啊!
尴尬地含虚问暖了一会后,司徒父女道了别。
席简言跟着起身送客时,接收到司徒姝充满敌意的目光时,也是浅浅一笑,不加理会。
司徒姝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将恨意往下吞,不甘不愿地离了韩家。
客人刚走,韩君优悠闲自在地边品着茶边问,“嫂子,有何感想?”
席简言打住,“回归正常姿态。”
“……”韩君优没反应过来。
席简言接着说:“观众都走了,演什么戏?”
“演戏?”韩君优尤其同情地看向正走过来的某君,哀怨道:“我突然发现你也很可怜。”
韩君鑫刚才像演戏吗?席简言你有没有眼睛啊!他明明演得那么投入!啊,不对!是他明明那么自然投入!你哪儿看出他在演戏的啊!
韩君鑫刚听到她说“演戏”?又听到韩君优说了句自己很可怜?阴冷着脸看向席简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席简言在那弥漫着杀意的话音结束的同时,小心肝突然加速一跳,害得她“我、我、我……”
“我”了很久后也“我”不出个所以然。
韩君鑫的脸色真是吓人,君优担忧地多瞧了席简言几眼——你自个儿保重!
席简言抓狂——韩君优,把你那幸灾乐祸的目光收回去,闹心!
韩君优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憨憨一笑,“子归找我有事,我先走了。”丝毫不马虎就闪人了。
韩君鑫正准备走向她问个明白,被君优妈妈扶着右手臂的韩老爷子厉声说道:“给我来书房!”
简言倒是一惊,印象中似乎没有听过韩爷爷这么严肃地用命令的口吻说话,担心地看了看韩君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君鑫不领情,转身拒接她的目光,然后面无表情地跟着韩爷爷上楼。
席简言:“……”狗咬吕洞宾啊……
君优妈妈笑着揽着她肩膀,“不用担心,最多挨几下。”说得无比轻松。
席简言下意识接口道:“我没有担心啊!”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她刚才的最后一句,“挨几下?挨打吗?”
君优妈妈点头,“估计是。”
席简言望了望书房的方向,这是——家暴吗??
自己要不要去拯救一下??
好严肃的话题啊……
战争总算挑起了
韩君鑫的心情很不好,特别的不好!
原因很简单——席简言真是个白痴!
自己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自己来来回回跑部队跑越阳市是为了什么?自己有事没事都会忍不住和她亲密一下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喜欢她吗!
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戴双近视大眼镜的人都能瞧出来,为什么她就愣是一点儿也没有瞧出来!!
真是活活委屈死自己了!
韩老爷子就着书房古木桌的旋转椅坐下,语重心长地唤了一声:“君鑫啊……”
韩君鑫还沦陷在自己无比忧郁的黑洞中,脸色自然谈不上好看。
韩老爷子敲着座椅的扶手,又是一句语重心长:“言言到我们家多久了?”
多久了?韩君鑫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生命中有她的出现,并且,这出现很理所当然。
“臭小子!”席简言刚蹑手蹑脚走近书房时,就听到了韩爷爷这一厉声怒骂。
刚趴在门板上的耳朵吓得一下子离了几十厘米远,天呐,真吓人啊!韩君鑫顶得住不?
韩君鑫自然顶得住,还特面不改色地回道:“干嘛!”
韩爷爷气得,那个真叫气啊,可是席简言继那句怒骂后啥也听不见了,努力地凑近再凑近,都差将身子趴到地板上匍匐前行刺探军情了,奈何效果不佳,姿态太不雅,无奈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短裙,心里安慰:还好没有人瞧见啊!
君优妈妈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背后“噗哧”了一声,吓得她无力地抽了抽嘴角,慢镜头地回望,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二、二婶婶……”
君优妈妈一副“儒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她,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肩膀,称赞道:“有前途!”
席简言黑线:二婶婶,你不要教坏小朋友好不好?偷听这行为不光彩啊……
君优妈妈再给她一个“我了解,我很了解”的眼神,说了句:“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就当二婶婶不知道啊……”
席简言低喃:“你看都看到了,还怎么能当不知道啊……”无语地站立在书房外,挺直了腰背,俨然正经严肃的样子,心里想:自己这样子就不算偷听了吧?
如果真是偷听,最多也算是个光明正大地偷听吧?
嗯嗯,自个儿点头附和。
然后开始了漫长的站姿过程。
韩爷爷真是一口气堵在心口啊,“你还敢问我干嘛?你都做了些什么鬼事情!”
韩君鑫趾高气扬地回道:“你不是知道吗?”
“韩君鑫,你到底是不是我韩葛的孙子啊?”怒意冲冲地发问。
“韩继烽是你儿子的话我就是你孙子!”韩君鑫回话的本事真是见长啊。
韩葛反驳,“我才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孙子!十几年的光景,连自己媳妇也拿不下!”
韩君鑫听到这句,不满地将视线移向了古木桌上的玉雕古松,慢吞吞地问道:“爷爷你到底在气什么啊?”
“气什么?!”韩老爷子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气糊涂了,敢情自己刚才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眼前的混小子一点儿也不知道!
“韩君鑫,你真是……”韩爷爷想骂狠话,又不知骂啥,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才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发话道:“解释清楚。”
韩君鑫:“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做过的事。”字字稳重。
“就那样。”韩君鑫躲闪的目光望向韩爷爷背后的排排古木书架,真心不想说。
难道要说自己从初中就喜欢她,可她就跟一根木头一样丝毫没有感觉?
韩君鑫真心觉得无力,要怪自己把她的情根保护得太好,以致于现在自己搬了块大石头砸了脚?靠!
韩君鑫这样想了想,得出的结论就是——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该每天对她说一次“我喜欢你!”
一天一句,就算她多迟钝也该开化了,就算她多狠心,也该动心了吧!要真是这样,累积起来的十年情债她就算是要还清,也得以身相许才合格啊……
真可惜自己当初没有那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