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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揉摸著瑾精致的耳朵,指尖停留在了他的耳骨。他拿出了一个银色的软骨耳环。耳环十分精致,上面镶满了各色的细碎裸钻,显现出一个浅色的‘H’纹路,男人稍一用力,便将银环中央的细针穿了瑾的耳骨。
瑾轻声抽了一口冷气,并没有抗拒。耳环穿过的地方渐渐涌出了一颗红色的血珠。暗红的血色在少年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妖冶。
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等候的女佣上前用酒精棉花为瑾处理了伤口。他站在一旁看著瑾默不作声的姿态,眼神有些玩味。
“走吧,我想你的父母应该已经等急了。”
瑾蓦地抬头看著男人,并没有动。他的上半身除了那串钻石吊饰毫无其它遮掩,一身的青紫淤痕和被掐肿的乳珠清晰可见。瑾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屈辱之色立刻充满了他的脸。
男人见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声音里带上了一层命令语气
“我一句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他冷眼看著低著头默不作声的瑾。
瑾依旧没有动,赤裸的身体在房间的空气中微微颤抖。男人的表情变得不悦起来,上前直接揪住了瑾的头发想将其拖出门外。瑾整个人被大力向前拖到了地上,他匍匐著拉住了男人的手,已不再奢望用力挣脱,只是晦声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这样……”
男人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只小宠物低声乞求怜悯的姿态了,因为无论瑾再怎麽乞求也不会改变男人的任何想法。但今天的瑾和曾经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半跪在地板上,身体无助地颤抖著,他看著男人的眼神没有了那种叛逆和恶意,只剩下无尽的无助和绝望。
“求求你,不要这次……”瑾的声音有些颤抖。
男人看著瑾这副可怜卑微的姿态,突然没有了践踏他自醉的心情。他不耐地松开了手,皱眉示意旁边的人拿来了一件新烫过的白色衬衫,扔到了瑾身上。
瑾紧撮著手中的衬衫,恍惚间有些不可置信,他并没有想到男人会这麽容易地改变想法。
“没有下次了,”男人沈声道,语气里带著一种莫名的烦躁。
☆、囚爱17
谭家在国外的这几年其实过得并不是很好。
谭父举家出逃时谭家的业务已经是摇摇欲坠,银行明面上已有的欠款数额也远远超过了贷款资格的额度,而地下钱庄早已对他逾期尚未填补的巨大金钱链发出了多次警告。情急之下,谭父只得以低价将自己手头现有的几辆私车和艺术收藏品卖给了黑市。而这笔钱在他们紧急办理签证和出境费後已是寥寥无几了。
谭太太带走的财产多是她出嫁前便已有的存款,这笔钱虽然对普通人家来说可能是可以让他们过上几年温饱的款额,可对谭家人向来不菲的开销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给谭父放高利贷的地下钱庄是黑道所经营的,手段历来毒辣,所以谭家外出後也不敢使用自己真实的姓名和合法的证件,只得通过假名躲躲藏藏。因此无法以正当的渠道使用自己的银行账户或者经营企业,毕竟如果被移民局查处了猫腻後果往往是遣返,而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死刑。
谭家一开始便用他们的存款在国外租用了市区黄金地带的高级会所,并开始陆续向国外的人脉商议投资和借款。但是墙倒众人推,谭父没有多久就理解到了他们目前处境的严重性。不出数月,他们就因为无法承受高额的房租从高级会所搬迁到了处於更加平民地段的公寓,然後再次搬进更小,更差的房子里。辗转不足一年後,他们手头所剩的现金已是寥寥无几,而谭父也不愿冒风险去银行设立信用卡账户──先不提他们本身的信誉评估就不会让他们借到多少的钱。
从未沾过阳春水的谭太太至此不得不第一次过上了没有保姆佣人的生活,还被迫开始为他人服务工作。
谭太太虽然出身金贵,但由於家境殷实,她并没有那个心情去珍惜她视为理所当然的良好教育。她的高中生涯基本就是在高级会所和夜店中穿著名牌度过的,而大学也只是随意买了个文凭,她唯一的一技之长便是鉴定名牌的真假。
说来也可笑,堂堂谭家的太太,由於并没有严格地接受过高等教育,在国外连语言都不通,竟然连应聘服务员都没有人愿意接受。最後她拉下面子,勉强通过熟人的介绍在ChinaTown的一个小娱乐会所找到了站台的工作。她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被曾经熟识的人给认出。
而向来高傲的谭父也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身段为自己以前看都不会看得上的小公司工作。由於他自视甚高,对自己所做的小工作并不是很上心,而对公司中的管理者也往往提出相驳的意见,在公司中并不是很受欢迎。经济危机席卷全球时一向反感他的HR部门经理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假名写进裁员名单。
谭家被移民局搜查出假证时他们已经落魄到住在贫民区单间板房的地步了──那个区域一向是移民局的敏感地带,这个地区聚集的众多难民和非法移民对这些执法者来说就是他们腐蚀国家社会的蛀虫。於是谭父和谭太太便被毫不留情地搜查员重手重脚地押上了警车。
谭家被遣返国内的第一时间就触动了韩家在海关的眼线。由於涉及金额较大,而谭家已经是完全败落,他们甚至没有了被拷打审讯的价值。毕竟,如果只是单纯地将他们投入到性交易或者器官交易黑市的话,地下银行并没有必要去破坏自己商品的价值。
碰上这种无法偿还债务的债务人,韩家以往的规矩就是卖。而把人是以性交易者的身份‘租’给他人,还是‘卖’给他人,或者说是‘拆开来’供应给那些有需要的器官市场,就要看这些人的品相了。
在黑白两道间浸淫多年的谭父自然明白韩家的厉害,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韩家现在当家的那位的狠戾手段,也没少从同行那儿听说过得罪韩家的下场。所以当他们全家并且被下人们以对待客人的态度恭迎进大厅的时候谭父不免有些不可置信,但又一想到那位阴晴不定的行事手段和一些关於他的血腥传闻後反倒更为战战兢兢不禁浑身冷汗。
谭太太倒是早在观摩到韩宅的辉煌後早就将一切顾虑抛到了脑後。之前紧捂著自己儿子眼睛的手也如今变得有些不规矩,在管家凌厉的视线下才忍住了没有去触摸宅内摆设的艺术品。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从前那种金玉般的生活中,每日沐浴在奢侈品的光辉下,享受著佣人们的服务,高傲地盘踞於那些下层贫苦者的苦难呻吟之上。
她贪婪的眼睛扫视著宅内的每一处角落:穹顶上的巨大水晶吊灯,古老肃穆的雕琢红木建骨架,潺潺流水的室内喷泉,一看便价值不菲的沙发桌椅……
“这才是我该过的生活……”
她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默念著,握著儿子的手的力道慢慢加紧,直到谭麟之大声叫痛了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不同於对待以往的‘这一类客人们’,管家这次并没有将这三个人带去圈养著杜宾犬的後院,也没有带他们去设置著方便烤火设施的侧门,而是将他们地带到了会客用的大厅。中央的桌台上已经摆放了各式西点和午茶样式,从新鲜的水果到五颜六色的马卡龙,装有牛奶、咖啡、红茶和葡萄酒的银质器皿,一旁是小样的红糖、方糖、柠檬薄片、肉桂和精致的各式器皿,显然是上等的下午茶。
谭麟之立刻被满桌的精致糕点迷晕了视线。正是青春期年纪的他想都没想便立刻上前伸手,却被一旁的侍从给紧紧地按在了他的座位上,力道丝毫不客气。
“在主人出现前动手进食是十分不礼貌的,”管家面无表情地说,神情依旧不卑不恭。
男人带著瑾来到谭家三口面前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男人对怠慢了自己的客人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抱歉,不紧不慢地来到了三人面前。瑾跟在他身侧,低垂的眉目中神情淡漠。
瑾在进入大厅的那一刻就一直盯著沙发上的三人不放,然而谭父只是随意地瞟了她一眼便没有再注意过这个衣著华贵的少年,完全没有从他身上认出那个早已被自己所遗忘的儿子。
而谭太太的目光却从瑾出现在她视野那一秒便紧紧地盯住了瑾脖间的钻石项链,眼睛中简直可以看见那种充满欲望的绿光。
谭家三人在从海关被抓到被关押再到被送入韩家大宅开始便没有机会休息和梳理过,如今原本便是狼狈不堪的衣著和面色如今和背後华贵的装潢显示了极大的反差。谭父失败者的姿态,谭母乌花的妆容和同父异母弟弟蜡黄的脸色让瑾实在难以相信这就是曾经欺凌低贱他的家人。
他们曾经一度高高在他之上,以极度傲慢的姿态显得遥不可及;而如今却像丧家之犬般垂丧著脸屈服於他人面前,这让瑾感到放松的同时却也同时让他的心变得更为沈重……他没有资格去鄙夷眼前这些人的卑微姿态,他并不比这些人干净高贵上多少。
“好久不见,谭先生。”
男人神态自若地坐在了谭家三人的对面,神态自然谦和得不像是眼前几人的债主,而是很久未见的老朋友。
谭父回应了两句,语态很是僵硬。
男人将眼前这些客人们的紧张和僵态视为无物,径直拉住了一旁少年的手肘,将他顺带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瑾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谭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动作,下身碰到男人大腿的瞬间下意识地想睁开这种带有情色以为的姿势。
“怎麽害羞了,是因为看到父母的关系吗,”男人抚摸著瑾的头发,用刚好让在座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对著瑾低声耳语道,里面带著他一如既往的恶意。
瑾挣扎的身体僵直在了原地,仿佛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囚爱18
“怎麽害羞了,是因为看到父母的关系吗,”
男人用刚好让在座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对著瑾低声耳语道,里面带著他一如既往的恶意。瑾挣扎的身体僵直在了原地,仿佛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男人毫不费力将瑾锁在了自己手中,用看似私密的语气在怀中人的耳边低声私语,一只大手轻轻徘徊在男孩的股间。
谭父这才认真去看了男人怀中的少年的模样。瑾的身段虽然比幼时变得更为削瘦欣长,曾经带有稚气的面颊如今也因为成长和削瘦露出了棱角,但五官却依旧和曾经一般精致漂亮。谭父原本对这个不太经常见面的长子并没有太多的印象,还是从五官上依稀可辨别出自己前任妻子的轮廓才认出了这个已经和他失散六年有余的长子。
一旁的谭太太‘啊’地捂住了嘴,另一只手随即捂住了自己一旁的儿子的眼睛,眼中的惊讶嫌恶言溢於表。
男人满意地感到自己怀中人的身体猛然僵硬笔直,但仍旧不甚在意地和对面的谭父交谈著,仿佛他手中狎玩的男孩并不是对面人的亲子,而是抚摸著某条乖巧的宠物犬。
“谭先生,我希望能和你沟通一下我们的债务问题。”
“……我明白了。”
谭父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沈静,他别过眼,尽量不想让自己的眼神落到对面坐著的自己儿子身上。当年事发的时候,由於事态紧急,他们所办理的临时签证价格极为高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