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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茶,他和云檀接着练习合奏,看得出来,他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威廉显然是打算这样天长日久地过下去,给云檀云杭找来课本,让他们在上午作功课,并从手下调了一个勤勉但升迁无望的中级职员过来,专门监督他们学习,同时从大学雇了一个哲学教授和一个物理教授,每星期为他们辅导一次。午餐到下午茶之间,是他们两人的自由时间;从下午茶到晚餐,阿力克斯过来拉琴;晚餐到半夜,要陪威廉解闷,布莱德有时也带着他的金童玉童来凑热闹。伯爵很少露面。
如果不是与外界完全隔绝、没有人身自由,这样的生活也许可以说是有趣的。
但是云檀和云杭越来越感到心情烦乱,焦躁不安。
他们开始考虑让阿力克斯带信出去的可能性。
伯爵虽然把阿力克斯当奴隶一般,却没有太限制他的活动。他每星期去布宜诺斯艾利斯学琴,一般只有一个司机跟着。如果课后他想逛街,或是去公园博物馆玩,也可以随意,唯一的要求是他在下午四点以前回来。
云檀说起来就摇头叹息,不明白阿力克斯为什么不逃走。
云杭说:“他能去哪里?谁能供养他学琴?就算他能独善其身,打工养活自己,没有音乐,他也不会快乐。”
云檀的眼里燃起了火花,说:“三三,再熬一段时间,等我们和他更亲近一点,找机会和他谈,说服他和我们一起逃走——我们可以保障他以后无忧无虑地拉琴。”
两人感到了真实的希望,略作讨论,决定绕过云枫,向韩戎求救。
他们知道自己很自私,但这是一件极危险的事,他们不想哥哥遇到不测。
其实他们两个都不敢说破心中的疑惧,三个月过去了,那些虎视眈眈要谋害哥哥以继承家产的人,说不定已经得逞了。到底哥哥是否还活在人间,是他们不敢面对的问题。
这样过了近一个月,他们和阿力克斯的友谊日渐深厚,但是要彻底交心,时机还不成熟,毕竟他们只能在威廉不在的时候才能有较为深入的谈话。
一次,云檀试探地问他,有没有想过离开伯爵。
阿力克斯很迷惘地垂下眼睛,轻轻摇头,说:“以前,我想,如果我比赛赢了,可以拿到奖学金,然后……可是,就算拿到奖学金,伯爵也不会放我走的。再说,除了拉琴,我什么都不懂。跟着伯爵,有他安排,至少我可以……只要能演奏,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忘记,因为,虽然我很…卑贱,可是我能够通过音乐给人们带来欢欣。”
云檀和云杭知道不能逼他太紧,便没有说下去。
阿力克斯绞着两只手,继续说:“也许我是在自我欺骗,也许我的琴声没有价值,我的生命毫无意义,有时候我真想毁灭一切……所以我喜欢巴赫,他的音乐给我宁静。”
云杭轻轻握住他的手,“阿力克斯,不要放弃希望,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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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霓虹》——梓园郁金著——第55章…伯爵(2)
夜的霓虹 下卷·复仇 第55章 伯爵(3)
章节字数:3755 更新时间:10…06…04 18:19
八月底,空气里有了春天的气息,院子里的那些常青植物开始显露出翠嫩的颜色。
云檀云杭找到机会,又和阿力克斯谈了一次。
他们现在对阿力克斯的心性比较了解,所以挑明了一起逃离的意图。
阿力克斯怯生生地来回望着他们两个,小声说:“我没有地方可逃。”
云檀说:“阿力克斯,你可以住到我那里,多久都没问题。你以后学琴、比赛等等,所有的费用,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全由我负责。”
“真的可以吗?”阿力克斯的眼睛里闪动着向往的光芒,可是立刻又黯淡下来,“不行的,伯爵会找到我。”
“阿力克斯,你不要怕,”云杭劝导他,“就算伯爵找到你,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是我的监护人,我的事,他说了算。”
云檀说:“这些都很容易解决,只要找个好律师就可以了。如果着急,也可以找到其它的捷径。相信我们,阿力克斯,我们家不是没有影响力的。”
阿力克斯摇摇头,“我不想…麻烦。我不希望什么奇迹,能维持现状就好。”
云檀挫败地看着他。明显地,阿力克斯是被关得太久了,好像笼中小鸟,即使打碎牢笼,也没有勇气飞走。
“阿力克斯,难道你不渴望正常的生活吗?”云檀继续说下去,“你担心以后的前景,不愿意冒险,我能理解。但是你要明白,那些担心是没有必要的。我们是朋友,朋友理当互相帮助。我养得起你。再说,你这么有天赋,很快就能站稳脚跟,事业有成。”
阿力克斯垂下眼睛。过了一会,他说:“Kay,请原谅我的自私和怯懦。你们不要管我了。我会帮你们带信出去,但是要等到十一月底。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些。我太想参加比赛了,不希望在那之前分神。我保证,比赛一结束,就给你们送信。”
云檀拍拍他的肩,“谢谢,阿力克斯。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阿力克斯迟疑了一下,又说:“Kay,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俱乐部的成员里,有不少很有权势的人,会从各方面维护伯爵,而且原驼堡设有武装防御。”
云檀说:“走一步看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韩戎如何才能进入城堡,他们也感到很伤脑筋。高墙倒还次要,关键在城堡本身,想悄然混入,几乎不可能。最简单的办法,是让韩戎申请加入这个俱乐部,可是有谁能够作他的介绍人呢?他们对前面的情形不熟悉,两个月的时间,能找到可以利用的客人吗?
不过他们现在只能见机行事,如果把眼睛盯在困难上,就根本不要行动了。
………………
一天晚上,威廉要玩《垄断大亨》的纸板游戏,正巧布莱德和他的金童玉童也在,六个人便在威廉的书房,围着牌桌掷骰子走步,买卖伦敦的著名房产。
这个经典的家庭游戏,一般都是在圣诞节之类的假期,亲戚朋友在一起,在看腻了电视、说尽了闲话之后,消磨时间用的。他们这几个人,既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可是凑在桌边,嘻嘻哈哈地争夺牛津街上的百货公司,倒折腾出家庭气氛来了。
布莱德笑着对威廉说:“甜心,你们三个合伙还是怎么的?联手封锁我这两个孩子?我们老实孩子,没有经济头脑,对伦敦的街道也不熟悉,你逼我们破产,有意思吗?”
威廉很高兴,一左一右,“呣哇呣哇”地,在云檀和云杭的腮上各亲了一下,美滋滋地说:“这两个宝贝是我的家人。一家人,当然要联合对外。”
其乐融融闹到近半夜,伯爵忽然来了,冷眼环视了一圈,坐到一边的安乐椅上,翘起二郎腿,说:“我发现我最近总是错过热闹。”
威廉灿然一笑,“普罗斯佩尔,怎么听起来有些幽怨啊?”他指指左面,说:“过来坐下,一起玩两圈。我敢打赌,你肯定会赢。”
金童很有眼力见地起身搬了把椅子,放在威廉与云檀的座位之间。
伯爵并不挪动,挥挥手,对金童玉童说:“你们俩,退下。”
那两个孩子便匆匆躬身行礼,倒退着离去。
伯爵向后靠好,双手交叉相握,抵住下巴,闷声不语地与余下的四个人相面。
云檀不禁感到惶然,猜不到伯爵要做什么。不过伯爵大概经常如此,因为威廉和布莱德都是一副恭候下文的姿态。
过了足有五分钟,伯爵用下巴示意云檀和云杭,“你们两个,从此以后和我住。卧室已经由人布置好了,你们的东西也搬过去了。”
云檀沉不住气了,问道:“和您住?为什么呢?我们在这边挺好,不必麻烦了。”
伯爵看了云檀一眼,“和我住,为我服务,你们不可以嫌麻烦。”
云檀直觉地知道“服务”二字的含义,慌张地望向威廉。
威廉表情严肃,语调少有的郑重,略微提高声音说:“普罗斯佩尔,这个问题我们早谈过,你答应把他们交给我,随我处理,绝不不干涉的。”
“嗯,这个嘛,”伯爵拉长声调,“我的确答应过。但是我当时有些欠考虑。这一段时间,通过仔细观察,我决定了,我很喜欢他们,因此改变主意了。”
威廉的脸上现出疑问,用柔软的声音说:“普罗斯佩尔,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吧?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从来没有反悔过。”
伯爵皱起眉头,“威廉,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一诺千金。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又不是价值百万的合同之类,念头闪动之间,不过是玩,谈不到信用。”
威廉脸色铁青,口气不善地说:“就算是玩,他们也是我的玩具,你不可以和我抢。”
“哦?为什么不可以?”伯爵的嘴角上挑,玩味地说:“就因为我从未和你抢过?心肝,万事都有第一次。这两个孩子,就是你我之间的第一次争抢。”
威廉站起来,走到伯爵面前,“你是希望我乞求对吧?好,普罗斯佩尔,那我就向你乞求,”他单膝跪下,右手按在心口,“我的爵爷,请您遵守诺言。”
伯爵撩起威廉黑亮卷曲的长发,握在手里抚弄,过了很久才说:“威廉,但凡你以前向我乞求过一次,我们之间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
“不是万事都有第一次吗?普罗斯佩尔,我是真心求你。”
伯爵站起身,拉威廉起来,说:“我很抱歉,威廉,你的乞求来得太晚了——晚了整整十年。我决定了的事情,不会为体谅你的心情而改变。”
威廉大笑起来,“这一点,我二十年前就明白了,但我以为你至少说话算话!”
“不要用这种幼稚的道理来激我,没用的,”伯爵说着往外走去。
威廉一把扯住他,“不行!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他们俩是我的,我不许你碰!”
伯爵猛然站定,转身面对威廉,变了脸色,“你的?我真是太惯着你了!这么多年,满足你的一切奇思异想。你难道忘了?连你都属于我,还妄言什么你的东西我不能碰!”
威廉抡起巴掌向伯爵脸上搧去,狂怒地大骂:“你个操…杂…种!和你说人话完全是浪费!”
伯爵举手挡住,叫道:“来人!”
布莱德急忙上前从背后箍住威廉的身体,“蜜糖,蜜糖,别发火。”
威廉反而以布莱德为支撑点,飞起腿乱踢。
布莱德被他挣得气喘吁吁,对伯爵说:“普罗斯佩尔,帮帮我,按住他。”
伯爵看来是不善打架,他笨拙地躲避威廉的踢打,找不到机会出手,索性站到一旁,掏出手机吩咐了几句。
这时四个保镖跑了进来,扭胳膊抱腿,把威廉抬到沙发上按住,布莱德一个劲地说:“轻一点,轻一点,你们这群莽兽,别伤了他。”
威廉却仍不罢休,一面叫骂,一面挣扎。保镖们不敢太用力,又不能不用力,与他胶着在一起,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