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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生不耐烦地扫了一眼郑军。郑军察觉到,高声呵斥着她住了嘴。“少在这儿啰嗦了,你只需要把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再原原本本地和这二位详细说一遍,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毫不相干的话,想来也不会有人刻意冤枉你;但要是胆敢往里面掺假,提前跟你说明白,这两位可都不是好糊弄的人,到时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可别怨我们狠心。”
“一定,一定,”那女子眼圈都急红了,“我就这么一条命,当然爱惜。是这样的,平日做生意闲时,不经意发现那姓傅的男孩每次去还书借书,借的都是一个普通打扮的男人提前留下的;他还过去的那本,也会在几天之内被那男人及时借走。要是别人想借,摆摊的老婆子反而会把书藏起来,专等那男人来,我想会不会是那男孩和那个男人有什么……”
“有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豪生皱眉道。
“嗨,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是瞎猜着那两人会不会有什么……私情之类的……”女子猜不透这些人和那男孩的关系,犹豫着说道。
李豪生闻言,虽仍紧皱着眉头,但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反倒是景生冷笑道:“有私情直接见面不就行了,这么鸿雁传书的又为的是哪一般?我看这里头不仅仅是私情罢。”
“要是按你这么说,那他没进天龙会之前,两人大可以直接联系或者换种更直接的方式的,何必这么长时间来都只采用这一种手段,平白惹人去怀疑?”李豪生自然不认可他的推测。
景生也不急着辩驳,冷笑着轻哼了声,“反正书现在已经有一本在我们手里了,只要耐下心去找,总有一天能揪出证据;就算是真有私情,他敢吃里爬外,冕东哥也不会轻易饶了他。不过既然有本事能把情话能藏得这么隐秘,想必那些话也一定非同凡响啊……”
话倒到这里,李豪生若是再回护下去,反显得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与自己有什么牵连,只得讷讷地不再言语。
“总之,现在这个节骨点儿上,先想办法让冕东哥知道是正理。”景生见无人敢驳他,心中颇为自得,又挥了挥手叫郑军先把女子带了下去。“好吃好喝地关几天,万一有什么别的事儿,也好留着问问。”
那女子听不是要夺她命的意思,心里稍稍安稳了下来,只是想到自己一个孤家寡人,这么突然被人掳来,却不论消失几天都不可能碰见什么人挂心来找,也分外黯然神伤,索性任命地由着郑军带去了分给她的房间,在这里安安稳稳地住了下来。
几十天波澜起伏的远航下来,站在平平稳稳的地面儿上反倒让傅简言有了种不甚踏实的感觉。“他们剩下那几个怎么不来?”傅简言问道。
老王和善地回话道:“船在这儿得有人看着,而且回去也得多少用一个月,补给就靠他们准备齐全了。”
傅简言点了点头,看了默不作声的顾冕东一眼,开始四处打量起周围来。这儿只是靠海港的一个小码头,似乎是因为过往船只并不常有的原因,岸上有些闲散游客模样的人看到天龙会装备整齐的货轮,都忙不迭地往包去里翻相机,满满一幅新奇的样子,看得傅简言也不由得翘起了嘴角。
事先经过通知特意赶来接他们的人另聚在一堆,已经等了有三五天时间了,识船认人,见他们总算是到了,便忙过来打了个招呼。一行人顾不得多做休息,匆匆地又坐上车直奔向此行的最终目的地——瓦寨。
瓦寨虽说是一个几近与世隔绝的临河山村,但与过去种地卖粮食为生的人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走私已经成为远近村民人尽皆知的公开秘密了。河的对岸就是越南,彼往我来都十分方便,哪怕贩毒也算是常事。开车近五个小时之后,通过寨口当地人的盘查,顾冕东一行人才终于进到了瓦寨内部。看着寨子周围一圈望不到来头去路的严严整整的高大带刺篱笆,顾冕东询问地看了老王一眼。
“这也算是当地的特色。”老王附耳对顾冕东道。“河那边儿打着仗,时不时的就有手榴弹飞过来,逃命还来不及,哪里还有人敢来管?所以都关起门来变成一个个自治的小霸王了,围这一圈篱笆,也是晚上放哨时方便,免得有越军化装成平民跑进来。”
顾冕东听完,略微点了点头。一路上没看着几个行人,岗哨不知怎么的提前通报了里头,于是顾冕东一行到时,便恰好见寨主那明带着几个手下亲自出来相迎。那明年纪约摸五十左右,中等身材,皮肤晒得黝黑,一身壮族男子的标准装束,即使笑起来也挡不住眼里的点点精光。两队人马初次相见,依次互相介绍着认识了一番。到了傅简言那里,那明的话却有了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这小哥长得这么俊,还能有一身本事,想来大佬一定受用得很啊。”他笑眯眯地握着傅简言的手,话却是再对顾冕东说,只是口音太重,还是老王翻译给他才知道。傅简言听到了些,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顾冕东却登时沉下了脸。
“现在外头这世道一天一个样,人人都忙得厉害,不过您这里山高皇帝远的,倒是随性过生活的好去处。”顾冕东毫不客气地回敬道。那明听了只是笑笑,并不再言语,转而跟做保镖来的几位打起了招呼。
吃过了一顿风味独特的欢迎盛宴之后,那明指使着几个水灵灵的姑娘送顾冕东一行人各自回房。“大佬难得来一次,正事我们明天再谈,先好好休息休息,让这几个粗笨丫头照顾着洗洗风尘吧。”那明道。
顾冕东扫了她们一眼,见一个个都低眉顺眼的,有的甚至把手揪着裙子的边缘,捏地指甲盖都泛起了白,便也没有拒绝,任由她们引路到了主楼后的一幢单独住处。西南地湿,那样貌简单的小楼建得哪怕是第一层的位置也都离地有几尺的距离,顾冕东和傅简言、老王被三个姑娘引到了二楼,几个保镖就便留在了一楼安置。洗漱过一番之后,顾冕东想直接打发女孩走,却见她虽不愿多留,但表情动作似乎都有些顾虑,便宽慰了她一番,承诺明天在那明面前帮她说情,女孩儿这才感激地道了声谢,独自下了楼。
在房间里空坐了好一会儿,顾冕东想了想,还是转去了隔壁傅简言的房间里,见他头发湿漉漉的,知道也是洗过了,便随手找出块毛巾给他擦头。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傅简言不安生地伸出手来接毛巾,被顾冕东一巴掌打了下去。“自己来什么啊,你要知道来早擦过了,还等着我呢。”顾冕东不客气地道。傅简言脸一红,也就任由着他擦了起来。
“怎么不见一起上来的那个姑娘?”顾冕东手上不停,嘴里也没闲着。
“我让她下去了。”傅简言道。
“那多可惜啊,我看她长得怪齐整的,就这么走了。”顾冕东揶揄道,“那会儿别人都低着头的时候,我见就她一个人转着一双眼睛打量来打量去的,估计还没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在心里想好要选谁了,谁想到落花有意,你却偏偏不成全。”
傅简言知他是在打趣,也不多言,任由顾冕东擦好了头发。两人在船上这么多天,闲着没事早已把床笫之间的种种换着花样玩儿了个遍,此时下了船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各自都没心思再多做纠缠,放松了身体双双躺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一并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顾冕东醒来时,傅简言还窝在床里睡着。顾冕东侧过身去看着他熟睡时模样,不觉心里又有些痒痒的,正想偷香时,却突然听见他喃喃了几句什么。
“陛下?去病?”顾冕东皱起眉头。“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他自言自语着,似乎以前也听到过傅简言梦里说话,便颇为认真地想了半天,只是始终不能解,反而让一大早的好心情就在这么不知不觉中荡然无存。无奈之下,顾冕东只得叫醒了傅简言,见他打量了自己一圈,稍微愣了愣神,随即才清醒了过来,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顾冕东本打着问问的主意,见他那样盯着自己,仔细琢磨了一下,也难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两人各自起身穿衣洗漱,又叫上老王一起下楼。楼下的几个保镖也都早早地起了来,见三人出门,便都自觉跟在后面。那明已在昨日用于宴请的主楼正堂里等候多时,桌上又摆上了十来样新鲜的饭食。几人谈笑着吃过了早饭,便叫人撤下了桌子,开始认真叙起军火方面的事务来。
“咱们做的可是长久生意,大佬可懂得薄利方能多销啊。”顾冕东夹着支那明点给他的烟道。
“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前些日子越战一结束,枪支的流通就立马和原来不受丝毫限制的时候有区别了,等于说现在我们想要走私,不光要在你们这一路上多花心思,还得在这头多谨慎上一分。”那明细细分剖着眼下的困境,语气十分诚恳。
“大佬可别诳我这个外乡人,您能把一个寨子管教得这么井井有条,丝毫不受战火的波及,可见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你若是缺人手,下次来的时候我多派几个借你用用也就是了,只是天龙会才刚受过重创不久,底下的生意很难在这一二年间立即恢复过来,上一次的军火又不知被哪个杀千刀的动了手脚,现在还没查出来,会里正是缺钱运转的时候,您就算想多挣几个给这全寨老小改善生活,恐怕我们一时也很难拿得出啊。”顾冕东道,摆明了想要赖掉这笔帐。
那明眼珠转了半天,咬了咬牙,故作为难一般地决然道:“念在你我还有好些年要合作的份儿上,百分之三,不能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卷主要把今生的故事告一段落,第五卷会更多地讲前世,之后给整个故事来一个哈皮的结尾~握爪,俺一定会努力给两个人一个相对完满的结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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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顾冕东和那明商谈了大半天,说得口干舌燥,连午饭的时间都错过去了,可对方始终死咬着百分之三的价钱不肯再做让步。两方人马不欢而散,约定明天再接着商议。顾冕东便带着人回了小楼各自的房间里,正觉得有些气闷时,底下人却送来了一封信和一个包裹,说是A国那边发过来的。
顾冕东以为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天龙会出了什么事儿,连忙拆开信来读,却没想到又是关于傅简言的。景生写得很详细,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得一清二楚,顾冕东读完,又看见了包裹里的那本书,脸色自然而然地阴沉地厉害。送信的人还在一旁心有惴惴地站着,此时更是不安起来。
“去叫几个人……叫几个人留神看着傅简言,他要是有什么小动作,及时向我汇报。注意别叫他发现了。”顾冕东的语气显得很疲惫,他并非不犹豫,可毕竟事关天龙会上上下下的生计问题,不能不小心些。要是没有这回事便罢了;要是有的话,也算是早早做了个防备。
“我明白了。”那人说着点头退了出去。顾冕东叹了口气,取出那本《第三次辞世》来,掏出打火机,把剩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