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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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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啦。”
凤鸣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哎!”
赵文初还想说些什么,人已经不见了。
“你,疼不疼?”
赵文初感觉自己问的就是废话。
庄维墉咽下一口粥,
“不疼。你要是亲亲我就更好了。”
庄维墉伸过脸,
赵文初用勺子堵住他的嘴,
“好好吃饭——”
庄维墉笑得像偷了蜜一样甜。
有些话,不问堵心。问了,更堵心。
赵文初本来不想说的,可没忍住。
“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我不能让你受伤吧。”
赵文初语塞。
“你不必如此的。”
“我是心甘情愿的嘛。”
庄维墉笑得傻乎乎的。
“你——你待人都是这般的,好?”
赵文初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感觉庄维墉这人比常人都更加认真,执着。
也更缺心眼儿。
“我喜欢你才愿意对你好啊。”
庄维墉说的理所当然。
这不是一般的死心眼。
赵文初扶额。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入下去。
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知道庄维墉确实是真心喜欢,虽然喜欢的有些莫名其妙。
可他跟他,并不是一路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现下庄维墉为救自己受了伤,他也绝计不能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庄维墉发着烧,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赵文初看着他沉睡的面孔,
庄维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样做,叫我何其为难。
他走到诊所的走廊里,
一个小女孩在地上蹲着,用手时不时地抓着地面。
地上只有一小片的月光。
赵文初也蹲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
“我在把这条手绢拿起来。”
赵文初用身子挡住月光,
“你看,手绢在这里。”他拿出一条白色的手绢。
小女孩兴奋地跳起来,
“我就知道有月光手绢的,我拿去给爸爸看!”
赵文初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渐渐远去。
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找过这样的一条手绢,
可他怎么抓也抓不住。
他急得哭了起来。
阿婷轻轻擦着他的泪水,
“三少爷,你看,手绢就在我手里。阿婷帮你拿起来了。”
她张开秀美的手掌,里面是一条白色的手绢。
他还留着那条手绢,只是故人早已不再。
而那片月光,
我仍在找寻它。
不会再有人,像你一样,温柔如月光。
当他在那座幽深的宅子里徘徊,
不会有人拉着他的手,
对他说,
“三少爷,不要怕。”
在这样温柔的月光下,
赵文初泪流满面。
照顾庄维墉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如果忽略掉他时不时地肉麻。
“你自己不能吃?”
“动一下就会很疼——”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装的。
大夏天的,庄维墉长时间躺在床上肯定会起痱子。
凤鸣是女孩子,不方便给他擦身。
请个护工庄维墉又不愿意,只能赵文初给他擦。
赵文初天生不爱出汗,可给别人擦身还是一件挺累的事情。
“转过去。”
庄维墉乖乖地翻过身,
赵文初本想胡乱擦上几下,可看到他背上新结的血痂。
到底还是心软了几分。
细致地给他擦身。
擦到大腿的时候,庄维墉有了反应,支起了个小帐篷。
赵文初尴尬得很。
他放下布,“你自己解决。”
赵文初转身欲走。
庄维墉可怜兮兮地拉住他,眼睛里漾着些许的水光,
“你不帮帮我么——”
赵文初给他扔过一卷手纸,
“给你手纸。”
走到屋子外,带上了门。
庄维墉只好自己解决。
他喃喃自语道,
“人家不愿意,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赵文初在门外听到断断续续地粗重的喘息声,
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一条缝,向门内看去。
庄维墉正在自慰。
赵文初当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面前干这档子事。
楼子里的那些男男女女的不拘这个。
可他——
没见过庄维墉这样的。
他紧闭着双眼,大滴大滴地汗水滴落到胸膛上,一路滑到小腹,再到他高昂的坚挺。
他的双手不停地上下运动着,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赵文初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哑。
他身上散发的,是原始的,野性的,本能的欲望。
赵文初觉得自己很奇怪,
为什么自己也会有了反应。
不,他一直都是这么奇怪的——
记不清是多久之前,那天他娘去潭柘寺上香。
他经过父亲的房间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是怎样的一种声音啊,
破碎的,压抑的,极乐的,痛苦的——
多种情绪融合在一起。
他偷偷在手指上粘了口水。轻轻捅破了窗户纸。
他用一只眼睛看到了——
他年老的,松弛的父亲骑在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
“我艹死你这个小婊子!”
他的父亲说着粗鲁下流的脏话,却是有着与往日不同的活力。
那个女人,半是痛苦,半是呻吟。
“啊,啊,老爷你真厉害。我都要化了——”
他父亲在欺负这个女人,可是她却很享受。
在那之前,赵文初一直都认为女孩子是最纯洁的水一样的存在。
但现在他知道了,她们长大后,会是淫荡的,诱惑的。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破碎掉了。
有什么东西让他燥热不安。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也找了个丫环做了和他父亲一样的事。
那个丫环趴在他的身上,用手指尖指着他的鼻尖,
“原来三少爷是这样的人呢,以前根本看不出来呢。”
她的嘴猩红腻人,像是会吃人的。
他把她打发走了。
他本来认为这种事很肮脏下作,却又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他无法控制自己,也无法停止自我厌恶。
他父亲对这些事也是欲罢不能的,母亲不能满足他,他私下哄骗了不少丫鬟。
他曾对自己传授过所谓的采阴补阳之术,
是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方士教给他的。
赵文初没有学。
他的父亲,最后是死在一个丫环的身上的。
在达到极乐的一瞬间,下了地狱。
极乐与极悲之间,不过一线之隔。
他看着父亲白花花的死去的肉体,
隐隐觉得,冥冥之中的命数,也会落到他头上的。
或早,或晚,是一定会来的。
庄维墉解决完自己的问题,赵文初走了进来。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慢。
脸上挂着如梦似幻的表情。
庄维墉心想他是不是抽大烟了,可这是在诊所里,他也没法抽啊。
赵文初做到床边,轻轻撩开他被汗水湮湿的头发,
凑到庄维墉的耳边问道,
“你热不热?”
他喷出的热气萦绕在庄维墉的耳边,
庄维墉本来已经平静下来了,现下又开始有些燥热。
可他脑子还是清醒的,赵文初这分明是不对劲。
“你怎么了?”庄维墉问的很真心实意。
赵文初一愣,
“我怎么了么——”
他的眼神恍恍惚惚的,到处飘啊飘的,最后归于平静。
又成了往日淡淡的样子。
“你还是早点好,不然难受的也还是你自己。”
“你不是还在这儿么。”
赵文初不语。
庄维墉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我好全了,请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这是庄维墉上大学时追女生的一贯手段,无往而不利。
可赵文初又不是那些新潮的女大学生。
他没有看过电影。
也不想看。
“等你好了再说吧——”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赵文初不明白,他怎么能把婉转的拒绝听成答应。
“你喜欢什么电影明星?”
“我没看过电影。”
“哦,那你平时做什么。”
“不做什么。”
赵文初顿了顿,
“你也看到了,逛楼子,抽大烟。”
“那你不会觉得无聊么?”
赵文初想了想,
“没想过。”
日子不就应该这么过,无不无聊的,习惯了就好。
“那你还是和我看电影吧,很好看的。”
赵文初摇头,
“我没有时间。”
“一听就是借口,你忙着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看。”
赵文初反问。
“嗯——”庄维墉心想,这不是约会的必要步骤么,哪有为什么不为什么的。
“我们应该多了解一下对方,你说对吧。”
“我为什么要了解你?”
“那我想了解你总行了吧——”
庄维墉词穷。
赵文初轻咳一声,
“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没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呢。”
庄维墉是打定了主意要赖上他了。
赵文初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想要活得轻松些,无聊些,
可这人偏要搅这趟死水。
就算搅动了又如何,
不过是死水微澜而已。
到底还是死的,涩的,干的。
等庄维墉的伤好了,那批琉璃也大功告成了。
超乎他意料之外的精美细腻。
赵文初拿起一个小小的鼻烟壶,反复摩挲着。
目光温柔似水。
庄维墉心想,自己要是他手上的鼻烟壶就好了。
他要是能这么看着自己,真是死了也值得。
可惜他只对死物有情,对大活人没兴趣。
“我现在知道了,整个琉璃渠不会有人比你做的更好了。”
“我自然不是夸口胡说。他们只是把琉璃当作死物,是不能做出有感情的琉璃器的。”
“琉璃也有感情?”
庄维墉还是头一次听说。
“是啊,你看它里面的气泡,就是它们活着的证明。你要是用心听,还能听到它们的声音。”
“声音?”
赵文初懒懒地不想回答他,
“等你听到了就知道了,没听到的时候是不会知道的。”
“你这话说的云山雾罩的,深奥的紧。”
赵文初从床榻取出一只烟枪,点着了火。
“你要是一辈子只做一件事,就能知道了。”
“可一辈子只做一件事,是不是太孤独了。”
“——”
“不孤独,怎能做好。”
赵文初吐出一口烟,
“我的太爷爷,他一生爱琉璃成痴,最后以身殉炉,才成就了绝世的七彩琉璃。也成就了家族的兴盛。”
庄维墉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一片熊熊烈火,一个瘦削的影子,飞蛾般飞入其间。
那个人影,像是赵文初,但细看又不像。
“这,大概也只是传闻吧——”
“我相信是真的。”
赵文初的眼盯着他,眼中燃着火。
他要是哪天魔障了去跳炉,说不准都有可能。
庄维墉自己这想法觉得吓人的紧。
庄维墉现下是明白了,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都投在琉璃上了。
赵文初这人,不懂人情。
他一管一管地接着抽,
庄维墉不得不说道,
“你抽的太多了。”
“是么?”赵文初像是才反应过来,他不知不觉已经抽了那么多。
他轻轻笑了笑说,
“现在抽多少,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只是过了瘾罢了。”
“这东西对身体伤害很大,你要早点戒掉。”
“我是戒不掉的了。你没抽过,不知道其中的趣味。”
“什么趣味?”
“整个人都平静了很多,看什么都是好的,五光十色的。前所未有的开心。”
他倚在枕头上,笑得迷离。
庄维墉也知道,赵文初只有这个时候才话多些,才会说点心里话。
“你以前过的不开心?”
“不开心——”他突然拽住了庄维墉的衣领,“你知道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庄维墉下意识的摇头,
“是你一旦知道了什么是开心,是幸福。”
“为什么这么说?”
“那样你才知道原来你一直活得不开心——然后依旧要这样生活。”
“你可以改变这种生活,反抗它。”
庄维墉不管过了多少年,也还带着革命来革命去的思想。
赵文初嗤笑一声,
“你以前是不是什么——怎么叫来着,革命青年?”
庄维墉老脸一红,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年轻时一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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