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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又在笑!!警卫员紧绷着全身,目不斜视看向前方,幸好今天就要回去了,回部队还有指导员在,他可以先去找指导员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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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团十分不高兴,跟在张新叶的屁股后面,没什么精神,委屈极了。哪个首长叔叔真讨厌,睡了他的床,还可以进山找爸爸,爸爸就不准自己进山。
张新叶进了厕所,刚脱了衣服,便听见麻团在外面敲门,他打开门,见麻团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门口,仍旧嘟着嘴。
“麻团,你也要洗澡?”
麻团不做声,爸爸跟那个老叔叔一起睡,别人家只有爸爸妈妈才是一起睡,这样睡着睡着就会出现小宝宝!有了小宝宝,爸爸不会喜欢他,喜欢小宝宝了。村长爷爷家里的树子哥哥就是这样的。
麻团慢慢地脱掉衣服,短裤光着身体站在一边,屁股上一小块红红的印记在白花花的肉团上十分显眼。
张新叶抽抽嘴角,他身上有些痕迹最好还是不要给小孩子看到比较好,“麻团,要不你先洗?”
麻团张着嘴巴,眼泪哗哗地下来了。
“麻团怎么了?”
“爸爸……我不要……不要那个小汽车了……”
“???”张新叶猛然想起来,这次出门前他答应过麻团赚了钱给麻团买个小汽车玩具。
“爸爸……我不要那个了……”麻团猛然冲过来,抱着张新叶的腿,小脸正好对着张新叶的小小叶。
“……麻团,怎么不要小汽车了,要不买个大汽车?”张新叶不久前释放过一次,黏糊糊地不舒服,刚要洗,小麻团就冲过来了。
“爸爸,我不要车,你以后别去山里了。”麻团抬起小脸,看了看张新叶身上可疑的痕迹。
“我没事,我好着呢!”张新叶蹲下,拍了拍麻团的头,“真没事。”
“爸爸,我不喜欢那个‘老叔叔’。咱们不和他做生意了。”
“老叔叔?”张新叶没闹明白。
“就是睡了我的床那个‘老叔叔’!”
“……”张新叶在心里笑抽了,高韧混得真惨,竟然变成‘老叔叔’?可随即他沉默了下来,看着麻团和高韧那张相似的脸,有些难受。
麻团是高韧的孩子,他不希望两人相认,但这对麻团不公平。
张新叶挤出一丝笑容:“麻团,哪位‘老叔叔’和喜欢你的,你以后对他好点……”
麻团听了越发不高兴起来,爸爸让他和‘老叔叔’好,这是说爸爸要和哪位‘老叔叔’好?
“麻团,帮爸爸搓背。”张新叶说完转过身,递给麻团肥皂。
麻团默不作声地默默给爸爸搓背,暗自下了决心,他绝对不要和那个‘老叔叔’好,绝对不让爸爸和那个‘老叔叔’好!
大人们虽然不提,但他明白,不能提妈妈。别人都有妈妈,可他不能问,爸爸会伤心,会不喜欢他。他只有爸爸,自从记事以来,他只有爸爸。绝对不给那个‘老叔叔’。
“想什么?”张新叶扭过头拧了拧麻团的鼻子。
“不——准捏鼻子……”麻团瓮声瓮气的,抹了张新叶一脸的肥皂沫。
“鼻子塌了就不帅了,我仔细瞧瞧,麻团最帅了,像我!”
麻团笑得格外得意,小胸脯挺挺,屁股扭扭地,滑溜溜地小泥鳅一样,贴在张新叶的后背上拱来拱去。
张新叶叹了口气,到底是孩子,还好哄,只是麻团长大了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一切?
山里多蚊虫,张国昌一早用艾蒿熏过房间,但气味不好,开了窗。
麻团躺在床上瞅着四周挂着的蚊帐,贴在张新叶身边。小小的空间里,爸爸睡在一边,他很安心。即便睡了一身汗,也紧紧地抱着爸爸的胳膊。
张新叶睁开了眼,听着麻团平稳的呼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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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麻团正式从幼儿园毕业了,等着九月份做一名小学生。他高兴在跟着张新叶忙进忙出,做小帮手。
张新叶看着那些晒好的山货,琢磨着该怎么卖出去好?镇里有人专门来收,但价格真的太贱,基本上赚不到什么钱,但这些东西都是好玩意,城里人这些年将什么天然、养身,要是自己有销售渠道远比卖给镇上的人要赚得多。
还有一件事他也不放心,张新苗。
新苗很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他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高韧那人他还是了解的,高韧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新苗,对付新苗。
如果新苗被抓住了还死不承认,那么高韧会下狠手,但听高韧的语气,对新苗还是有些赞许的意味,他也安心了,高韧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这天正是入伏的第一天,山里的天气凉爽,低下镇子里的似乎开了家农家乐,平日里不见外人的小村落里,也多了些陌生的游客。
张新叶刚在茶园里忙活完,小麻团背着小竹篓子,里面是一小包茶叶梗子,准备拿回家去做小枕头卖给游客们。
父子两个正有说有笑地走着,便见一辆车停在他们家门前,张新叶下意识感觉是闲的无聊的高首长来了,进了屋才见是陈经理和新苗来了。
新苗见了哥哥有些迟疑,迎了过来,帮小麻团取下小篓子揉着麻团的小肩膀:“痛吗?麻团不能背太重的东西,不然长不高,真变成又矮又圆的麻团了。”
麻团高兴地扭扭屁股抱着新苗的腰猛蹭,“姑姑,我想死你了!”
陈经理站在一边看着麻团的脸,虽然对于高韧的家事他不太了解,但心里还是明白了几分,他笑眯眯地说:“麻团,伯伯给你带了很多礼物!”
张妈妈端了茶水出来说:“大兄弟,你太客气了,来玩玩就是了,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大姐,没事,都是些小玩意,高先生特别嘱咐的,麻团看着就招人喜欢。这小家伙第一次见面真不客气,在我们店里推销茶叶,真了不得呢。”
张妈妈笑眯眯的,皱纹也跟抚平了一般,推了推了张新叶:“去洗洗,一身的汗味,你爸呢?”
“还在场子里,等会就回来。您坐,我去洗洗。”张新叶对着陈经理打了招呼,拎着麻团去后面洗澡。
新苗只是站在堂屋里看着哥哥的背影,半天没说话。
“傻愣着干嘛,去厨房看看。”
新苗点了点头,“陈经理您坐会。”
“别忙活了,这次我来是找老哥谈谈合作的事,合同我们起草好了……”
张妈妈陪着陈经理在前屋里说着话,张新叶飞快的冲完澡,带着麻团在院里洗衣服。
新苗站在一边轻声说:“哥,对不起。”
新叶看了看妹妹,让麻团兜了一杯子肥皂水去一边吹泡泡玩,他擦了擦手说:“新苗,你工作还好吗?”
“还行,不过我准备实习完了就回镇子上的医院工作。离家近。”
“什么?放着大医院不干,跑回来?”
“我自己想回来的。城里不习惯。”
新叶站起身,看着新苗坐在一边洗着衣服,“新苗,工作的事再想想,你也别说什么对不起的。你哥哥我吧,没什么本事,顾着家里还是可以的。”
新苗低下头搓着衣服,“哥,我都知道,哪位首长都说了,你复员后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回家的话家里总会想办法的,这么些年,你也不说一句,哥……”
“得了啊,我最讨厌看人哭哭啼啼的,新苗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那个……”张新叶十分不自在地看着麻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男人生孩子这事……”
新苗顺着张新叶的目光看过去,小麻团坐在阳光下,仿佛坐在一团浅黄色的光晕中,嘟起红红的嘴,肥皂泡泡在半空中漂浮着。
她定了定心,压低了声音:“哥,你和麻团说了吗?”
“现在不是时候吧。”张新叶想了想,他是打算说,但还没考虑好该怎么开口。
“哥,这事早点说,麻团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他自己就敢和人做生意。麻团这事……我查过很多资料,国内外都没有相关的记载。我再去查查,哥……你生麻团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吧。”
张新叶没说啥,只是笑笑,看着麻团现在这样他也满足了。
“哥,你不会怪我吧,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我……”
“好了,我知道,你打小就贼精贼精的,啥事都要问到底,弄不明白连饭都吃不下,你哥我啊,完全就不是读书的料。”
新苗摇了摇头,外人眼里哥哥似乎凡事都一笑了之跟没脑子的傻子似的,其实她明白哥哥才是真的精明,有些事不需要去那么纠结,日子才好过,不然古人怎么会说大智若愚呢。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上面要求修改一下
☆、身世
陈经理这次来的确是为了合同的事,他接到了董事长的受益,让他来看看麻团,最好能够给这家人做做工作,让麻团去米国接受教育。
陈经理是一直没敢说,这家人是真正的将麻团当了命根子一般,别说张新叶这个亲爹,就连当爷爷的张国昌那也是疼爱的不得了。
看着合同还要把麻团抱在腿上,指着上面的字教麻团认。
来时的路上陈经理跟张新苗套过话,谁知这姑奶奶闭口不说,装聋作哑。难怪高先生都收可惜了,这是个女的。
陈经理琢磨着,张新叶这一家估计难说,而且高先生还不知道这事,他感觉有些难办。
张新叶卤了一锅的茶叶蛋,等着下午上山的游客下来了去路边卖。
陈经理跟着张新叶出了门,帮着拎了一袋子得茶叶枕头,站在路边看着,“张先生,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张新叶抬起头,看了一眼递给陈经理一顶草帽,“您说。”
“麻团这孩子……”
张新叶乐了,问了句:“您和高韧是什么关系?”
“我替高先生的舅舅办事。”
张新叶点了点头,“他舅舅?没听说过。”
陈经理递给张新叶一支烟,看了看黑乎乎冒着香气的茶叶蛋,“哪位老先生平日里不喜欢招摇,生意都在海外,我们这几家小茶叶店不过是个爱好而已。”
“爱好。”张新叶点点头:“我早就知道高韧是有钱人,但没想过他家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开茶叶店只是个爱好。说吧,你们准备出多少钱买我家麻团?”
“……”
张新叶拿着蒲扇冷哼着,“陈经理,你也就能哄下我老爹,就我们家的茶叶换个大厂的商标,包装一下也许能卖个好价钱,但你们家茶叶店都是卖的进口货,原产地茶园的东西,你说你和我们合作有钱赚吗?”
陈经理点了点头,解开领扣,“张先生是个聪明人,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高先生会那样做。”
“?”张新叶慢悠悠地剥着卤蛋,“您别说什么往事,往事都是坑,您别想挖坑埋我。”
陈经理乐了,不顾自己西裤皮靴衬衫的精英形象蹲在张新叶的身边,“张先生,往事都是坑,反正你也闲着,我就当个故事说说,你就当打发个时间随便听听。”
“高家往前说是高门大户,真要追究族谱那也出过状元、将军,有不少显赫的人物,后来因着什么事放弃了仕途做起了买卖。只是情况越来越糟的时候,高家分了家,去了海外,只有一支留下来,说是看守祖业。高家当时有三个儿子在国内,老大是一方霸主,老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