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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舅没办法抱着张新叶和张妈妈去了山顶,大半夜的砸开人家的山门,硬是闯了进去。
那道士到也不拘小节,搭脉看面相,只是神色犹豫,说要救可以,他手上有个方子,连续吃三个月保证新叶身边壮壮的,但吃了这药日后这孩子要走很艰难的路,甚至会被人当成怪物。
大舅舅急的没法子,这可是他最疼的大外甥,要是有什么副作用他也做不了主。
张妈妈做了主,只要能救活了新叶其他都好说。
道士再三确认后,也不知用了什么药方灌了下去,又抱着张新叶进内屋,一天一夜都没出来。
张新叶高烧退下,脱离危险后,道士特地张妈妈说了一些话,张妈妈当时急的也没听清。道士后来又提出想要收新叶做个徒弟之类的,被张妈妈拒绝,她的儿子怎么能跟疯疯癫癫的老道士做徒弟,她家穷,砸锅卖铁也能凑上买药的钱。
张妈妈听从大哥和老道士的劝告,将新叶留在道士哪里,先回去通知张国昌。
等到张国昌闻讯回了家,张新叶已经张妈妈才缓过劲来,跟张国昌说了那事,两夫妻两个也没往心里去,总觉着道士不就是想要收个徒弟在跟前伺候着吗?那么大把年纪了,身边有没人,见他们家新叶长得好,故意吓唬他们呢。
张家两口子不信教,没有宗教信仰,大包小包的扛了一堆东西上山接张新叶回家,见张新叶吃了药没几天就好了,夫妻两个千恩万谢的。
这时道士给他们说清楚了,‘新叶若二十四岁前没生孩子,这辈子也就是个孤星命。若……’
他那个‘若’还没说完,张国昌气得扔下东西拉着张妈妈,抱着新叶就走。边走边骂那道士有毛病不成,男人生孩子,他们家新叶长得好看却也不是闺女,老眼昏花的牛鼻子老道!
如今想起来,只觉着当初老道士说的是不是这回事,这老道人早就死了,骨头化成了灰,还不知道埋在哪里呢,不知道去哪里找人问。
张新叶坐在一边跟小白兔似的,眼睛红红的,尼玛啊,牛鼻子老道在作怪吗?他一个大小伙子被人当面拆穿了能生孩子,他能好受么。
高韧轻轻拍了拍张新叶的后背,问:“婶您还记得当时用了些什么药吗?”
作者有话要说:
☆、49
张妈妈气不打一处来,见着高韧那么认真地问心里越发不高兴,这高韧问什么问?有脸问吗?这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死缠烂打地让新叶生第二个!
想想就糟心。以前吧看着高韧人模狗样的,还是个英雄,自己儿子有这么一位朋友挺好的。现在想着自己儿子年纪轻轻就给人生孩子,还被人甩了,现在还有脸问那事!
张国昌思索了一会,老实地摇头:“不知道。”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张新叶耳朵红透了,拎着高韧的衣领站起身,抓着人往外走,“妈,我们出去说说话。”
高韧只是笑笑,轻而易举地挣脱开,咳嗽了声:“拉拉扯扯的,这是你家,我是不在乎……”
张新叶一扫腿,趁机将人拦腰扛了起来。
高韧憋红了脸,“干啥?放下,放下!”
张新叶哼了一声,看着路上没人才说:“我家的地盘,我做主!你别乱动啊,摔坏了你我可不管。”
高韧也没办法倒悬着身体,心里只能说千万别被人看见。可哪能不被人看见呢,早就有人拿着高倍望眼镜看着呢,笑得浑身抽搐,快要发羊癫疯了。
张新叶扛着人进了林子,见四下无人将高韧扔到地上,高韧坐在地面上,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轻点。”
张新叶没声好气地问:“你问哪个做啥?你还嫌不乱啊!你打哪来快回哪去,今天就走。”
高韧倒是不慌不忙拍拍身边的空地,让张新叶坐下来,见张新叶仍旧站着,他也只能扶着腰站起身,“怎么?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
张新叶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老妈能砍死你,你信不。”
高韧没脸没皮地满不在乎:“丈母娘骂女婿,那是常有的事。”
张新叶伸腿就要劈人,高韧也没傻乎乎地坐着任人打,两人走了几招,张新叶那是拳拳到肉,高韧只能步步退让,脚底踩到一根枯树枝,身形一晃,倒在地面上。
张新叶挥着拳眼看能打到人了,可人呢?低头看看,高韧捂着老腰躺平了。
张新叶瞪眼:“你少来,起来,是男人就打一场,老子早就想打你了。”
高韧只是笑笑,伸手:“拉一把。”
张新叶犹豫着,还是伸出手,却被高韧一把拉进怀里,将人按在胸口处。
高韧抱着挣扎不已的张新叶,轻轻叹了口气,一辈子求名求利,说得好听是为了正义,可自己到底是有私心的。他想出人头地,他想得到权利,即便对张新叶割舍不下,他仍旧做了那么多错事,如今一句抱歉无法抹去以往,如果张新叶心里一点都没他,他也许真的会离着远远的,但张新叶心里有他,还有他的位置,他死也不离开。
张新叶挣脱不开,也放弃了,满鼻子都是那人的汗味,头发晕。
高韧松开手,看着张新叶,啃着张新叶的脸颊,认真地说:“……咱们再要个姓高的吧。”
张新叶不怀好意的伸手捏捏高韧的裤裆,笑嘻嘻地说:“就它?”
高韧脸色沉下来,是男人都不会让人瞧不起,尤其这种事上,他就地将人压倒了,扯着张新叶的衣服,粗哑地声音泄露了他的情绪:“多干几次一定能有。”
张新叶翻身压在高韧身上:“老子很早就想这么干。”
反正也没那种药,他没负担,高韧哪里不行,他行啊,三十来岁的年纪,不想那是骗人的。高韧可是保养的可以,就算住院那么久,该有的腹肌还在,小肚子平坦,大长腿不要太吸引人。
张新叶像只小野兽趴在高韧身上撕咬着,高韧微微叹了口气,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钓鱼要有鱼饵,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了菊花勾不到新叶,他认了。
张新叶抽了高韧的皮带,想了想也不知道脑子哪里不好,将人手捆住了,高韧戳牙,额头青筋都蹦了出来:“干嘛。被人看见了。”回去想怎么玩都成,啥时候小叶子变得这么重口味了。
两人正闹腾呢,张国昌怕两人动手,高先生那人怎么说病刚好,新叶就算想收拾人也该缓缓,人家大病初愈,怎么也不能现在就动手打人。
张国昌寻着声音过来,看了一眼树林里的两人,老脸没地方搁,想退回去吧,见自家混小子捆了高先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那啥吗?
张国昌咳嗽了声,见那边没动静,踢了踢小石子。
张新叶闭了闭眼,心说爹啊,你是亲的吗?他都装作没听见啊,身体都发僵了,您还不走,他这怎么下台才好。
高韧倒是满不在乎,挺了挺腰杆,小眼神似乎在说,来啊!
张国昌忍不住了,一路跑过来揪住了张新叶的耳朵,将人拖了下来,“混小子,你也是当爹的人了,你怎么就办这混事,人呢……小高……”
高韧咧了咧嘴,松了口气。看了看双手,觉着太没形象了,想要解开手里的皮带,但转念一想,干脆躺在地上,说:“叔,我们闹着玩。”
张新叶捂着耳朵,心说你个混蛋,你不说这话还好点,你说了,我爹能饶了我吗?
张国昌松开了手,气得指了指高韧冲着张新叶:“松开松开,不能动手,你把人打坏了可怎么办?”
高韧脸色不好,他竟然被人同情了,心下有些暗叹,什么时候他混成这副模样?哎,难怪赵军说,要脸没老婆……果然赵军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夜里,张国昌领着两人回家,气呼呼地跟张妈妈说:“你看看咱们家新叶,捆了人家要打呢!这小子哎……”
张妈妈翻了白眼:“呸,他平白得个大胖小子,抽他一顿怎么着了!就算他是哪什么人又怎样?你说要是新叶是闺女,被人这样了了,带着个孩子回家,你不抽对方!”
张国昌哑口无言,沉默了,心里不舒服,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怎么就能生了孩子,还找了这么样的一个人,可打人总归不对。他也没办法,如今家里老婆最大,老婆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妈妈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劝了句:“他爸,新叶也就这样了,如今小高那人要是对新叶好,咱们也就认了吧。新叶啊,一根筋傻里傻气的,你要是真逼着他娶个媳妇,别说新叶不同意,麻团能同意吗?对方要是个好闺女对麻团好,不嫌弃新叶是哪种人也就罢了,可要是再找个狐狸精,咱们家可怎么过,我们都这个岁数了,说走就蹬腿的人,你自个宽宽心。”
张国昌想了半天,回过神来,这老婆子的意思是,让新叶和小高过?这男人和男人过日子?这麻团说不定不是小高的孩子呢,这……
他脑子乱了!牛鼻子老道的话真能信么。
张妈妈摸了摸枕头,哼了声:“你啊,还是种你的茶叶去吧,哎,新叶可怜,麻团可怜,最不可怜的就是你!”
张国昌被老婆挤兑着脸红脖子粗,躺在床上半天才说:“睡觉!整日里叨叨啥,那叫啥事啊!我儿子……”他拉了拉被子,咽下了下半句。
张妈妈:“你等着吧,麻团日后要跟你翻脸,别来找我。麻团打小对新叶黏着多紧,你没看出来麻团对小高好啊,能让小高跟他睡一个被窝,你有过那待遇吗?一家人才盖一床被……你大热天的卷着棉被捂汗呢。”
张国昌在家就没地位,此时只能卷紧了棉被,心里凉飕飕的。
那边高韧洗完澡坐在一边教麻团认字,张新叶一肚火没灭呢,洗完澡身上还是一层汗,进了房间对着电扇猛吹。
高韧瞟了他一眼说:“这么吹容易得病。”
张新叶指了指高韧,这混蛋,害他被老爹训了一通,这高韧要是个女的,他老爹能拿扁担抽死他,说他欺负良家妇女,天下有这么壮实的‘妇女’吗?
高韧也知道张新叶是刚才没得手呢,他感觉到小小叶都起来了,硬生生憋回去,不由淡笑着,站起身附在张新叶耳边说:“麻团睡了在泻火。”
张新叶不自在地看了看麻团,“麻团该睡了吧。”
麻团正看图画书呢,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说:“爸爸坏。”他耳朵尖,听到了两大人说等他睡了在干嘛。
等麻团睡了,两人抹黑去了茶场,关上门就是一通声响,桌倒椅翻。
“你小子轻点,我腰不行。”
“唧唧歪歪像个娘们,你闭嘴……那啥你动一下啊,捅不进去……”
高韧翻了个白眼转身劈开张新叶的腿,他给了人机会,这傻小子……(螃蟹爬过去,清蒸还是红烧自己选吧。)
两个人折腾够了,闹到了大半夜,就留在茶场里休息。
高韧拿出药膏给人擦着。
张新叶被伺候舒服了,摊着四肢看了看高韧身上的伤口问:“你脸色的伤咋回事?”
高韧如今心愿达成,自然也敞开了心窝,边扇着扇子边说:“在海外的时候,被小石头子划了下。”
张新叶没出声,说得这么轻巧,谁不知道这伤要是在往上一点眼睛就没了,往下一点脖子就断了。他也没好多问,规矩太多,知道了对自己也不好。
只是张新叶觉着,自己这么不明不白地和人在一起,若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