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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逍打量他很久了。
今日天尚蒙蒙亮的时候,有人将赵小钿送进来的:“今日申时,属下会再来,魏堂主他们会在双子林接应,带上他,有这个人在手上,即使到时候被发现,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们。”
那人既称自己为“属下”,那便是煞生门的人了。
苏定逍道:“我好像没见过你?”
那人道:“属下肖墨,是魏堂主手下。”
赵小钿完全睁开眼后先是愣了一愣,而后直挺挺打了十几个滚,一直滚到墙边滚不过去了才终于停下,一边背靠着墙壁努力把自己一点点蹭起来,一边两只眼睛一瞬不瞬警惕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男人。
赵小钿不太清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也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绑到这里来的,当时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往他这边砸过来了,他心里面一惊,侧颈一痛就失去知觉了。
苏定逍道:“不必担心,只是借你保我们出去,等我们出了南岭,自会放了你。”
赵小钿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是觉得苏定逍的话比较可信,稍稍放下心来,转而打量起身处的环境,在看到阶梯时眼睛亮了一亮。
苏定逍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过来!”笑得颇为友善。
苏定逍觉得自己很喜欢这孩子的眼睛,黑是黑,白是白,又清又亮,露着一点小动物似的警觉,这让他想到了苏忘遥。
苏定逍很想逗逗他。
“你过来,我帮你把嘴里的布条解开。”
赵小钿犹豫了一会,走上前去。
“不许喊人。”
赵小钿乖乖点头。
解开之后,苏定逍问:“你叫什么?”
之前那布条勒得紧,放下来后嘴角两条明显的红印子,赵小钿试着咬合了几下,终于习惯了些:“赵小钿。”
痴念使赵小钿?苏定逍微诧,心里不知是不是同名同姓。
赵小钿反问:“你叫什么?”
“苏定逍。”
“……”
“你几岁?”
“十七。你呢?”
“……”
简单而坦诚的对话。
苏定逍道:“聂峥是你什么人?”
赵小钿想了想,又稍稍撇了撇嘴:“从小就认识的人。”带着一点孩子气的狡黠。
苏定逍不觉莞尔。
赵小钿小心翼翼道:“你受伤了?”凑过去仔细看看苏定逍伤处,犹豫了一下认真道,“好像伤得挺重。”
苏定逍不置可否,他看到赵小钿的肩膀微微塌下去了一些,是代表身体放松的意思。
肖墨是酉时三刻来的,想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赵小钿见了人就问:“玉呢?还给我!”
肖墨道:“现在应该是在聂峥手里。”
肖墨在前面带路,苏定逍拉扯着赵小钿,走的是一条很偏的路,伸手不见五指,赵小钿不确定这两人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心里越想越害怕,闹着不肯走,苏定逍干脆点了他穴位,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脸上露出点无奈且纵容的意思。
推开最后一道厚重的石门,夜风沁进来,肖墨回头道:“门主!”
视线正好与苏定逍对上,不由都是一愣。
苏定逍抱赵小钿出石门,入了双子林,肖墨跟了几步,悄然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林间隐约六七人影,是魏德寿等人。
“门主,这……”天又黑,魏德寿乍看之下,以为苏定逍抱的是苏忘遥,心道,门主怎么把少主绑起来了?待近了一些,不由乐了,“这小子是谁?”
腆笑在赵小钿脸上捏了一把,又往后边望了几望,不见有人,疑道:“少主呢?怎么没跟门主一块出来?”
苏定逍把赵小钿放下,愣了一愣:“什么少主?”心里不由绷紧了。
“怎么……怎么不是少主救门主出来的?”魏德寿抓耳挠腮,不解,“那门主是怎么出来的?少主呢?”
苏定逍沉默一阵,冷哼道:“肖……墨……”
苏定逍也曾以肖为姓,而“墨”是取“南宫墨”的“墨”吧……
苏定逍突兀地笑了一声。
心里不是没怀疑过,只是没想到也不相信苏忘遥真的会回来救他,既给了他一刀又为什么来救他,既救了他又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跑掉……
“肖墨……”
苏定逍咬牙切齿,面色越来越难看。
无责任番外 聂禽兽VS赵小钿
“脱!”
“不脱!”
“脱!!”
“不脱!!”
“脱!!!”
“不脱!!!”
男人眉梢微挑,目露凶光,眉心那一簇暗红火焰似的,配合着一脸怒气,极尽妖娆,但见他磨着牙缓缓倾身靠近:“赵小钿,我再问你一遍,倒底脱?还是不、脱?”
赵小钿一身湿淋淋地坐在水桶里,两只肉滚滚的小手紧紧抓着胸前衣襟,小嘴憋着,大大的眼睛里面泪珠子滚过来滚过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一年,赵小钿五岁。
因为不肯让侍女帮他洗澡,于是两个男人之间有了生平第一次的对峙。
五岁的赵小钿不明白,明明以前都是聂峥帮他洗的,明明每次都是洗得好好的,明明聂峥帮他洗澡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才不要别人洗。
聂峥叹气,痛苦地揉着额角。
五岁的赵小钿知道自己胜利了,把脑袋扭得特别神气,哼!
连带着半空中那水珠子也甩得特别神气。
至于聂大教主为什么突然不愿意给赵小钿洗澡,这当中原由任谁知道了,结论都只有一个——
聂峥是禽兽!
聂峥自己也这么觉得——
聂禽兽上次帮赵小钿洗澡是前天的事了,赵小钿耍皮,泼了聂峥一身水,泼着泼着,赵小钿不泼了,认真地瞅瞅聂禽兽两腿间,回过来抓了抓自己软绵绵的胯/下,然后又瞅了瞅聂禽兽腿间,那里被打湿的布料下正十分禽兽地挺着一个十分禽兽的轮廓。
好奇宝宝赵小钿十分神奇地“咦”了一声,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眨一下,又眨一下,很开心地笑了。
聂禽兽眉心那火焰“轰”地就烧了整张脸,扔下赵小钿含恨飞奔出门,顺带还撒了几滴鼻血。
于是那一个傍晚,等侍女们把将赵小钿抱到廊下时,聂禽兽正面朝夕阳迎风做着忏悔。
赵小钿拉了拉聂峥衣服下摆,用软软的声音说:“聂峥。”
清风,暖阳,赵小钿粉嫩嫩的脸颊上还透着洗澡过后的晕红,聂峥的心突然就那么软了下来。
“小钿。”他蹲下来,轻轻将他抱在怀里,轻轻说,“小钿,你快点长大吧。”
赵小钿稚声稚气:“为什么快点长大?”
是啊,为什么快点长大,长大了又能怎么样……
赵小钿不知道聂峥为什么不回答,他只觉得聂峥好像很难过很难过,他软软趴在聂峥肩头,认真想了一下聂峥为什么这么难过,是不是长大了就能知道聂峥为什么难过了,他想着想着就这么睡着了。
赵小钿十三岁那年,聂禽兽终于把赵小钿推倒了。
起初只是深入的吻,似乎与之前几次没什么不一样,对于一些事,赵小钿是有些明白的,只是明白得不是很清楚,他知道聂峥对他很好,他也很喜欢聂峥,聂峥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他没有拒绝,也没问为什么,他有些害怕,害怕中又有点期待,他任聂峥吻着他,任聂峥把燥热的大手伸进他衣服底下。
那时候的赵小钿还有些胖,没什么腰身,不过手感很好,皮肤也很好,这样一个赵小钿从头到尾干干净净,是完全属于他的赵小钿,就算……
就算进入轮回之前的赵小钿爱的并不是他……
唇舌相离拉出绵长的晶莹的丝,聂峥看到赵小钿眼中些微的害怕,黑白分明,那么干净无辜的眼神,聂峥想,还是太小了,可是聂峥忍不住了,他低下去轻轻噬咬赵小钿的唇,然后一边把手伸下去,一边笑着问他怕不怕。
渐渐地,缠绵在一起的气息越来越热,一发,不可收拾,聂峥百般顾着身下人的感受,前戏做足,自然而然,也就水到渠成。
完事之后,赵小钿张腿趴在大床上,手指拨弄着枕头一角,拨弄来拨弄去,赵小钿不安分地要把手伸到自己未完全合拢的淫靡湿润的后面,聂峥抓住他的手,看到他眼里懵懵懂懂,竟是个好奇的意思。
好奇的赵小钿看了聂峥一会,忽然扯开嘴角无声地开心地笑了。
聂峥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吻过来,他觉得□滋润后的赵小钿有那么一点妩媚,除了小肚子鼓了点,哪里都很完美,于是一个翻身又把人给压住了:“还很有精神嘛?”
原本想着赵小钿是第一次,年纪又小,所以只发泄了一次就放过他了。
他问:“怎么样?”
赵小钿把脸埋在枕头里:“还好。”
“还好是怎么个好法?”
赵小钿很老实:“一开始不舒服,后来……后来就好了。”
于是又笑,笑得很开心,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聂峥一遍遍吻着他的背,吻着吻着突然很想哭。
聂峥觉得至少这一刻赵小钿是喜欢他的,这一刻,聂峥觉得很满足。
于是又是一场和风细雨,情意绵绵。
于是聂禽兽美美地禽兽了四年。
赵小钿十七岁,因为先天魂魄有损,十七岁的赵小钿越来越瘦,聂峥会在他睡着的时候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入他唇间,鲜红的血沾在唇上,映得赵小钿的脸苍白得出奇。
其实若非他一世世以血相饲,赵小钿说不定早就魂飞魄散,连轮回也入不了。
可笑向镜还指责他,说聂峥伤了赵小钿魂魄,聂峥冷笑,俯身舔去赵小钿唇上的腥甜。
还有赵小钿那个师父,要赵小钿入冥域为五钝使的是他,将赵小钿封入轮回的也是他。
赵小钿十九岁,每天睡很多,可是又总睡不安稳,慢慢地开始说一些胡话,通常反反复复只有两个字“师父”。
那个时候聂峥会很想掐死他,想让他早早再入轮回。
他那个师父让他世世都活不过二十,为什么他却还是念着他……
“……师父……师父……不要扔下小钿……小钿……陪着师父……”
聂峥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他要将赵小钿从梦里面拉回来,他坚决地进入昏睡中的人,做得有些凶恶。
赵小钿睁不开眼,呜咽着晃着脑袋,很难受的样子。
聂峥吻得却很温和:“小钿……小钿喜欢聂峥吗?”
赵小钿眉头紧锁:“……唔……”
“喜欢聂峥吗?”
“……唔……喜……嗯……喜欢……”
“那爱呢?小钿爱不爱聂峥?”
赵小钿眼睛依旧闭着,抱着聂峥,声音渐渐嘶哑难耐:“爱……”
聂峥咬着他,轻轻诱哄:“说,说赵小钿爱聂峥,赵小钿只爱聂峥。”
赵小钿被顶得难受,胡乱晃着手脚,开始挣扎。
“说啊!”聂峥狠狠一撞。
“唔……不要……哈……赵小钿……爱……嗯……只爱聂峥……”
“只爱聂峥……”
“只爱聂峥……”
……
没有喜悦,只有浓浓的哀伤,搅在胸口,搅啊搅啊,怎么也化不开。
当一切恢复平静,赵小钿用手指沾了沾聂峥眼角,赵小钿一脸疑惑:“聂峥,你哭了……”
赵小钿二十岁,聂峥知道这一世他已经撑得很久了。
这时候,赵小钿又听了一些外面的风言风语,知道二十多年前也有一个赵小钿,也是活到大概他这个年纪就死了,赵小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