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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见到了神医,他这副破身子等于有了专家认证死不了,族里对于他接任族长的杂音,就会更小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开副药方给你,毕竟你虽然没病,但体质孱弱,确实需要好好调养。老夫这副药,保证比你过去所吃过的任何药都要有效,你也不算白来一趟。」
说完,灵隐子便取来纸笔,然而正要下笔时,他突然脸色微变,傻眼地抬头望向房顶。「姑娘,别踩上了老夫的屋顶,老夫的屋顶可不是很坚固……」
可已经来不及了,雁丹一脚踩下之后,屋顶当下破了一个大洞,而她就这么由屋顶上跌了下来,姿势可称不上美妙。
「啊……」她忍不住惊叫一声。
「小心!」平峻宇一下忘了自己这一指就倒的身体,本能的想冲过去接住她,却是差了一步。
而只差这一步,雁丹却直直落在墙边的柜子上,还将柜子上的一样东西给撞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沉响,接着是灵隐子的惨叫声,「哎呀!我的药鼎!」
「怎么了?怎么了?少主怎么了?」外头的平家武师们听到屋内的异响,纷纷急问,仿佛下一瞬就要冲进来。
「你们别进来。」平峻宇看出灵隐子的不悦,当机立断地喝止道,接着急忙蹲下扶起雁丹。
「你没事吧?」
「没事。」撞了柜子一下是有点痛,不过她从小练功,倒是没造成什么损伤。
「只是我好像碰倒了神医的什么东西……」这次她真的糗大了,不由得尴尬道。
待她起身站定,平峻宇确认她没事,才松了口气,两人一起望向了灵隐子。
只见灵隐子手中托着一个像大西瓜那么大的鼎,左顾右盼后,方道:「还好还好,没坏没坏,老夫这药鼎还算坚固,只不过姑娘你还真厉害,简直是势如破竹地掉下来,老夫这鼎怕不也有个几十斤重,居然也能被你碰掉了……」
即使是雁丹这么大而化之的人,听到这番打趣之语,也是粉脸微红。
美人的这番风情,让平峻宇差点看直了眼,而灵隐子这也才注意到她的绝代风华,不由得在心里赞了一声。
这两个年轻人之间彼此担心的程度……不单纯啊!灵隐子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浅笑不语。
平峻宇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灵隐子手中的药鼎,不禁眉头微皱。「前辈,你说,这是你的药鼎?」
「确是。此药鼎是由老夫的师父代代相传,到老夫手上已经是第十代了,无数灵丹妙药皆是由此鼎炼出。只可惜老夫不熟炼丹之法,这药鼎的传承到老夫这代,却是断了呀!」说到这师传宝物,灵隐子不禁可惜地愧叹。
平峻宇却是摇了摇头。「幸好前辈您没有用这鼎炼丹,否则必然伤人伤己,得不偿失啊!」
「怎么说?」灵隐子心中一动。
「在下来自平家,对冶炼铸造最有心得,前辈你须信我一言。」
当然,平峻宇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化学机械双料博士,这鼎的材质他一看就知道不对,只好搬出平家铸造世家的名头。
「此鼎为铜锡铅合金,其中铅是为剧毒,而且以此鼎的色泽看来,铅的含量必然不低,如果经高温烧灼,里头的铅毒熔出,久而久之,炼出的丹药可能会影响脑部病变……」
平峻宇不知道这番现代话的解释他们能听懂多少,但他又不知道用古代人文诌诌的方式要怎么表达,只好硬着头皮说出来。
自然,雁丹是听得满头问号,每个字她都不懂,而灵隐子虽然也是一知半解,却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指,这只师传药鼎因为铸造材料的关系,炼出来的丹药会有毒,而且毒症还是与脑子有关?」
灵隐子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思索了一番后,却立刻接受了平峻宇的说法。
「难怪……难怪家师与几位师叔祖,甚至是前几代的祖师们,都活不过不惑之年,甚至到后来还有癫狂之症,还以为是炼丹成狂了,也不敢去检查家师的遗体,怕亵渎先人,原来竟是药鼎会释出毒性,老夫因为炼丹不得法,却是免去了这一劫,才能幸存至今……」说到后来,他都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感叹了。
过了半晌,灵隐子将药鼎放到一旁,正了正脸色后,换他向平峻宇一揖。
「果然解决了老夫长久的疑惑。此次老夫受益匪浅,先谢过了。」先前卜的那一卦果然应验了,此人果然是有缘人啊!
「不敢。」平峻宇回了一礼。
「小兄弟这回帮了老夫一个大忙,老夫便欠了你一个人情,日后有机会必当奉还。」灵隐子对他的称呼不知什么时候也突然变得亲热了,因为他心知此小子腹中包罗万象,必非池中之物,故有心亲近。
「老夫对观相之术略有心得,便给小兄弟你一个劝告,暂时权充感谢吧!」
「前辈请说。」
「这位姑娘与小兄弟之间缘分甚深啊!」灵隐子先是对着雁丹一笑,才语带深意地道:「小姑娘在某方面悟性未开,但小兄弟你却已知之甚详。我见小兄弟你谋远智深,但有时候智慧不能用在某些地方,需知成也谋略,败也谋略,凡事要适可而止。」
这又像长辈、又像好友的劝告,平峻宇自然是有礼地收下,不过依他的自信,能听进去多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五章
平峻宇在祁连山上待了半月余,这些日子,灵隐子为了感谢他为药鼎释疑,甚至还帮他制作了很多小器物,让他辗药、磨药、制药都更加方便,便十分用心地替他调养身体,开出的药引甚至还有几百年的灵药。
平峻宇要离开时,果然容光焕发,判若两人,甚至可以自己走路下山了。
当然,平峻宇不会笨到以为自己在山上养好了身体,接下来就可以一路太平的回家接下族长大位,相反的,他知道这趟回家的路程肯定不轻松,甚至所有人都可能半路被狙杀。
即使他们当初再低调,现在所有平家的仇敌应该都知道平守之出了平家。因为他的崛起太快了,这样的天才如果出现在自己家,那当然是当成宝贝一样培养,但如果出现在敌对的家族里,那么就要趁他还不成气候时,扼杀在摇篮里。
因此,平峻宇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将几十名护送的武师分成两批,一批人抬着空轿,趁夜出发走原路回平家,他们都是平家的死士,原本就是以前的战犯或是敌寇,平家当时留他们一条命,就是要用在这种时候。
另一批人包含平峻宇自己,则是由另一条林道下山。这条林道并不好走,若是以他之前的身体状况,是绝对没法走的。
如此一来,虽然武力消减了一半,但同样也引开了敌人的注意力。
拜别了灵隐子,在抬轿的那批人马离开约一个时辰后,平峻宇等人也趁夜下山了。
他们辛辛苦苦地花了快十天的工夫,才走出祁连山,平峻宇却是脸色如常,脚步稳健,不由得让人钦佩起神医的妙手回春。
接着他们也不敢走官道,一路上专挑小路或是荒林走,竟也顺利地让他们度过了陕西,直达一条广阔的河岸。
河岸两旁都是树丛,夹着一块小平地,河水从中渥潺而过,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平峻宇命众人在此稍作休息,与几名亲信商量起来——
「这里不是航道,没有渡船,少主,咱们得想个办法过去。」平信苦恼地望着宽度绝对有好几十丈的水面。
平峻宇先是皱了皱眉,看了看四周环境,又测了测风向,最后笑了笑。「这个容易。」
说完,他捡了一根比较长的树枝,开始在地上画起设计图,「瞧,你们就按照这个样子,建一艘木筏,砍下来的木头大小尽量均匀,先泡在水里,制作时不要紧排……」
他说着说着,每个人的眼都瞪大了起来。少主的才能简直惊人!
虽说在外头跑跳过的几个武师,也懂一些制造临时船筏的方法,但平峻宇的方式显然高明许多,造型看起来也相当稳定,不易被风吹翻。
更重要的是,他们有十几个人啊!他只用最少的木头,却能造出两、三艘把所有人都载过江的船筏,而且还是临时想出来的,光凭这一手,大夥儿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希望他赶紧接任族长。
他一说完,大家就开始行动了,但连一棵树都还没砍下来,却听到不远的林子里传来鼓掌的声音。
「厉害厉害,我耶律峰听说平家的废物原来是个天才,如今一听平少主你造筏的方式,果然名不虚传。」
树林里突然走出一名身着灰衣、胸口绣了一只黑狼头的俊伟男子,而他身后也跟出了几十名灰衣人,光是人数就几乎是平峻宇这方人马的一倍有余。
「耶律峰?」这名字可是如雷贯耳了,但平峻宇同时也知道,麻烦来了。
「黑狼族少主?」
「不错。想不到真让我逮到你了,平守之。」耶律峰露齿一笑,看他的表情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逮到?耶律峰,你认为就凭你这些人,留得下我们全部?」平峻宇也没弱了气势,背脊挺得老直,虽然身子板单薄,却有另一番风骨。
仿佛他在说笑一样,耶律峰哼笑道:「怎么不行?我知道你的人有一半走另一条路,只可惜他们全留在祁连山了,难道你还能从这条河里生出几个人不成?」
「所以,你先遇到我们官道的人马了。」平峻宇点了点头,他得到了他要的资讯。
「这里不是你们的国境,黑狼军不可能派太多人来,你解决了我们另一批人马之后才继续追我们,这代表着也不会有其他人马来和你会合,眼前就是你全部兵力了。」
「那又如何?我一人就可以杀了你十人,区区几名武师,我耶律峰还不看在眼里。」耶律峰突然往前一步,威胁十足地举起了刀。
「平守之,今日你命丧在此,就因为你太聪明了,怨不了我!」
此时,雁丹突然凛着脸站出来,挡在了平峻宇前头。
耶律峰这时才看清原来一直待在平峻宇身后的女人,竟长得如此水灵标致,他不由得眼睛一亮。「平守之,你果然窝囊,还需要个女人保护?这么漂亮的女人,你无福消受了。」
雁丹懒得理他,由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与他对峙着。
「这位姑娘,我看你不如就从了我,我保证,给你的荣华富贵,绝不会比平守之给你的少,你还是把剑放下来,免得割到自己的手啊!」耶律峰大笑起来,压根就不把她当一回事,以为她只是个学了两三个把式,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蠢富家千金。
他这话激怒了雁丹,她俏脸一凝,脆生生地回道:「去你娘的,你到底打不打?」
这、这是……耶律峰傻眼地望着她,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而旁所有听到美人说话的黑狼军,也都明显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如此美若天仙的娇弱女子,一开口竟比她的外貌还惊为天人。
平峻宇有些头疼地抚着额。他这阵子对她的谆谆教诲外加烤鸡教育,看来是完全失败。
看耶律峰还傻着,雁丹失去耐性了。「你不打,老娘打了!」
说完,她立刻举剑杀去,姿态优美如画,但眼光中的杀气迸出,威势很是吓人。
平峻宇根本来不及唤住她,他虽然让她当护卫,却不是要她为他拚命的。
耶律峰见她真的杀了过来,双目发亮,也举刀迎上。
一时间刀光剑影,灰衣红衣纷飞,都快分不清两个人的影子了。
平峻宇表面平静,但袖子里的手不禁紧握成拳,最后只听到铿的一声,两人分别倒飞而出,回到原来站的地方。
「雁丹,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