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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油瓶?」平峻宇更迷糊了。
提到这个,她秀丽的容颜上出现一抹无奈,不过平峻宇的态度一直都很平和,不让她反感,所以她也就很坦然地说了,「我的家,也是被山寨毁掉的。当年老娘五、六岁吧,老娘的娘带着老娘被山寨里的人掳了,老娘的娘成了压寨夫人,老娘因为成了寨主的义女,也学了些武艺,因此老娘娘儿俩就留了下来,只不过老娘的娘没两年就病死了,所以老娘说老娘是个拖油瓶。」
老娘,老娘的娘,老娘的娘带着老娘……平峻宇听得头都痛了。亏她还说得如此流利,不过这也难怪,她从小在山寨长大,言语粗俗似乎也是正常的,他如今终于知道十二年国教的重要了。
说着说着,雁丹的语气突然硬了起来,「不过那山寨的寨主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成天色迷迷地盯着老娘,还以为老娘不知道,死了活该!」
听到这里,换平信张大了眼,差点没学她骂一句娘,忍不住插口道:「你既与那寨主有仇,那咱们平家攻打青山寨时,你还打什么打,直接投降不就好了?还害我们伤了好几个武师!」
雁丹用看着白痴的表情看他。「开什么玩笑你这只呆鸟,别人要抓老娘老娘还不还手,又不是傻了,谁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要老娘投降,绝不可能!」
「你别太嚣张了,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平家的地盘上!」平信想不到她居然这么悍,枉费还长得花容月貌,本能的就顶了回去。
不过她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压根不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那又怎么样?要不是你平家的烤鸡做得还算好吃,老娘早杀出去了,还在这里听你废话?」
「你这婆娘……」从来没见过踏进平家的人有哪个像她这么嚣张的,平信气不过,挽起袖子作势就要冲上去。
武功高强的雁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深浅,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不服气咱们两个也来打一场!反正你这破地方,老娘也不想待了。」
平信还真的往前踏了一步,准备和她拚命,只不过身旁突然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止住了他的冲动。
「平信!」听到她有离去之意,平峻宇终于开口制止。
她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虽然理想和现实有点落差,但也不是不能改变的,她虽然说话粗鲁了点,直率的个性倒是很令人欣赏,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须留在他身边。
「姑娘,老实说,姑娘的武艺我很欣赏,我身边正好缺个护卫,不知姑娘是否愿意——」恰好他这副软弱的身子骨需要一个保镳,而这保镳在他全然掌握平家之前,无法由平家人之中选出,他想留她,这是最好的方法。
「不愿意!」他话还没说,就被雁丹打断了。「你的意思,就是要当老娘的老大嘛!要当老娘的老大,必须让老娘服气才行,瞧你这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当你护卫还真弱了老娘的名头。」
「你这婆娘还有什么名头……」平信双眼一红,又抡起了拳头。
「平信!」平峻宇再一次喝止,不过心知平信是为他出头,并没有多加苛责。「姑娘,如果我可以让你服气呢?」
他有自信,靠着自己在现代的专业知识,以及古人所没有的数百年历史经验,要做几件大事吓唬吓唬这些古人,还是办得到的,更别说他在现代可是众人称羡的天才。
「就凭你?」她很怀疑。
「没错,三个月内,我必定让你服气,而且不是依靠武艺,否则你不仅可以自由从平家离开,平家还会送你一大笔金钱,让你日后生活无忧。」
言下之意,就是她若答应了赌约,便要先留在平家三个月,这三个月,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雁丹哑然失笑。这家伙果然有病,不只身子有病,脑子更有病!打这种必输无疑的赌,三个月之后服不服气,还不是她说了算?而且,她也正在为日后的生计苦恼,若能从平家得到援助,她留下来三个月也无妨……
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打量着平峻宇,最后她嫣然一笑。
「好,不过我有个条件。」
「请说。」
「这三个月内,一天至少要有一只烤鸡。」以前在山寨里,烤鸡可是她最喜欢吃的,但只有在过年时才能分到一小只腿,现在有机会吃,还不大敲特敲,免得以后吃不到!
「可以。」平峻宇有些哭笑不得地答应。原以为会是什么刁难挖苦,或三个月内奉为上宾之类的,想不到竟然简单得令人无言,看来她对烤鸡的执念,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那么,也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你可以不要自称老娘吗?」
「……可以,看在烤鸡的分上,他娘的我答应你!」
第二章
「少主,你要喝药吗?」这是平信今天第十次说这句话。
「先放在旁边吧!先说我要你调查的事。」平峻宇又是四两拨千金的想跳过喝药这件事。不是他要说,古代的汤药比起西药苦了十倍不止,实在难以入口。
「是。启禀少主,今年由于朝廷税收不足,边防的将军又换了一个眼高手低的蠢才刘廷煜,以贪得无厌出名,这回交给朝廷边军那批兵械,都拖半年了,银两还没付呢,就怕刘廷煜上任后,这笔银两平家会拿不回来!」平信将药放到一边,立在平峻宇的面前,恭敬地向他报告。
他下令平信去打听平家最近的情势,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身为平守之这个少主,若不振作起来,未来要在这个时代立足只会更加艰难。
时入盛夏,在现代吹惯冷气的平峻宇在屋里待不住了,便到庭院里的凉亭中乘凉,眼前摆着各式瓜果以及冰镇过的凉茶,他半倚在特别为平守之设计的移动式软榻上,手里拿着本书,比他以前的生活还惬意万分,尤其一旁还有无聊至极的雁丹陪伴。
雁丹之前与平家是敌对的,平家大多数人都对她有敌意,她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只能一直跟在他身边,这更令他有些乐不思蜀了,似乎来到这个古怪的朝代,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刘廷煜吗?继续打听他的背景,再来向我禀报。」平峻宇淡淡回道。
平信应了声,「是,少主。」
他如今对少主是更加心悦诚服了,因为少主最近对他好了许多,不会再乱发脾气也不会再故意羞辱他,甚至叫他做的事都表现出少主力图振作的倾向,如何不教他鞠躬尽瘁?
「另外,家族刚得到的那座矿脉,北方的黑狼族耶律氏也蠢蠢欲动,尤其家族的武师团刚与青山寨交战,死伤惨重,黑狼族还不时派些小规模的军队过来试探,据小的所知,大长老……就是代执族长对此很是头痛呢!」
「一样,替我打听黑狼族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平峻宇深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可是做研究出身的,捜集情报和资料可是科学研究的首要步骤,至于平氏家族的内忧外患,他自信只要有足够的分析,这些都不会是挡在他面前的阻碍!
这对主仆一个忠心耿耿,一个信心满满,但一旁的雁丹听得柳眉都快打结了。
「喂!你们平家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以前山寨里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比起平家面临的杂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还想我跟着你当你护卫,不会明儿个起床平家就垮了吧?」
「呸呸呸,你雁家才垮了呢!」平信听不下去,站在主子面前顶了回去。
「我雁家是垮了啊。」雁丹耸了耸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由于父亲早逝,母亲又将她带进山寨那个鬼地方还改嫁了,没几年也跟着过世,也没什么教养过她,她对双亲基本上没什么感情,所以说得很轻松。
平信可是哑口无言,依他对平守之的愚忠,以及对平氏家族的向心力,完全无法明白她怎么将家族垮了这样的大事,说得像昨天的烤鸡忘了撒胡椒那么简单。
雁丹才懒得理他,将注意力转回意态悠闲的平峻宇身上。「喂,你别光读书喝茶,你不是平家未来的族长吗?听到这些,你不生气?」
平峻宇将手上的书放在桌上,又喝了一口凉茶。「放心吧,我有办法。」
「这么复杂的问题,你会有办法?」她怀疑地盯着他。
「如果这些小事就把我难倒了,如何让你对我服气?」
这一瞬间,平峻宇浑身散发出了自信的光采,他的那一抹微笑,令雁丹的心跳岔了一拍,随即她暗骂自己一定是眼睛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怎么会觉得眼前的病鸡在这一刻展露的气势,居然有些迷人。
而一直盯着她的平峻宇,因她不自然的表情,那抹微笑更有深意了。
他在现代看多了仰慕他的女人,怎么会不明了她这一瞬的反常代表着什么?不过最高明的暧昧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当然不会揭破。
雁丹总觉得他的目光带着些打趣意味,不禁更加不自在,索性拿起他方才放在桌上的书,假意看了起来。
「雁姑娘,你书拿反了。」
「呃……我只是拿起来提凉,我觉得有些热了,喝点凉水好了……」
「雁姑娘,那个杯子是我的。」
「噗……你、你杯子放我前面做什么?算了,我走了。」
「雁姑娘……」
「你又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能请你将书留下来吗?那是我爹留下来的铸造手札,只有未来的平家媳妇才能随意拿走。」
「……」
末了,一本书扔到了平峻宇身上,雁丹完全不敢回头,连忙快步离开。
平信祟拜地看着自家少主,连连发出惊叹,「少主,那女人又凶又悍,还真只有你能用几句话就让她狼狈逃走啊……」
「我要的可不是她逃走。」而是正好相反。
平峻宇望着雁丹远去的方向,意在言外地笑着,同时暗自想着她脸上的表情应该颇精彩。
「那少主你可以喝药了吗?」近侍不愧是近侍,虽然话题已经被拉到天边了,平信还是能拉回来,他可没忘了自己的任务。
想到那苦到不行的药汁,平峻宇的笑容垮了下来。
除了要尽快补充这个时代的知识,平峻宇知道自己面对的另一个难题,就是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平守之这药罐子的身子调养得好一些。
现在平家情势内忧外患波涛汹涌,他虽有他的办法,但总不能在运筹帷幄的时候突然吐口血昏过去吧?
然而大夫开给他的药,实在是苦得令人发指,他试了很多次,最后都是全吐了出来,因此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除了食补之外,就是运动了。
不过平守之这副破烂身子,一下子也办不到什么标枪铁饼马拉松,幸好他大学时曾加入过太极拳社,底子还算不错,虽然换了个身体,但打起太极拳来应该不会太离谱。
于是,每天清早,他便在院子里打起太极,试了几天之后,感觉身体的状况似乎越来越好,也不会像刚醒来那几天一样,走几步路就头昏气喘了。
自然,药也可以吃少一点。
不过,这情况看在雁丹眼中,就纳闷了。
「喂,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打这什么慢吞吞的拳啊?」看着他软绵绵的拳力,她实在很想叫他闪开,让有实力的来。
「这叫太极。」平峻宇使出一记云手,「这套拳路,可是集古代无极生阴阳等相生相合的哲学概念……」
「你说的字我每个都懂,但合起来全听不懂。」雁丹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柳眉一挑道:「总之,这样打拳怎么能伤到人呢?等你姿势摆好,已经被人打趴在地上了。」
她来到一棵小树前,「我教你好了。」
摆出了一个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