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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的桃花失控中
【作者】译萱
【书籍简介】
都怪她妈一天到晚求神拜佛兼算命,
让她改名字像换衣服一样快,
同事永远搞不清她今天叫阿猫还阿狗,
公司规定要穿白衣,偏老妈说她禁穿白,
害她总得「奇装异服」和老板玩躲猫猫,
又因禁忌绕远路,让她赶打卡像夺金牌,
可俗话说有拜有保佑,真是一点也没错,
这会竟让她幸运的跟个帅哥共乘电梯,
两人还不小心给他一见钟情、再见谈情,
只是,她不过和那新来的菜鸟谈谈恋爱,
同事干么像她中了头彩一样盯着她猛瞧,
甚至连秘书课之花都来跟她落话警告,
说她这只米虫配不上「超完美先生」,
这是哪种外星话?怎么她都有听没懂……
译家花絮
谨以此书献给我亲爱的外甥女。
有个人拿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欸欸,好啦!外甥女,我修正,是有个可爱的女孩,非常仁慈地提供她自己不幸的遭遇,来做为我写书的题材。
这本书,最好别让我外甥女的妈,也就是我亲爱的姊姊看到。
亲爱的读者大人们,忘了先跟你们打招呼,很高兴这么快就又和你们见面。大家一定觉得奇怪,译小萱一开头在胡诌什么?还以为自己写的是旷世巨作,开头就献给谁谁谁?!
唉,你们不知,当初就说好,如果要把咱外甥女被她那个迷信的妈荼毒的事公开,就得在序添上一笔,否则咱外甥女不是牺牲大了,被大伙耻笑!
译小萱是家里的老么,和这位姊姊相差很多岁,加上天生丽质--
「呸呸,」有人抗议。「哪有人这么褒自己,上回夸编编还拐弯抹角。」
好嘛,那保养得当,总可以吧!总之,译小萱看来跟咱外甥女就像同窗好友……
「嗯咳,听不下去了。」这回是外甥女小声抗议(当然,大声就没命啦!)。
回到正题。书中可怕又可爱的金如花自然遭到译小萱大笔加油添醋,不过实际上,咱译大姊也是有点走火入魔。举个例:外甥女来家里小住,某晚和译小萱逛街瞎拚,手机响起--
「喂,妹妹啊,记得快回家,今晚午夜过后不能洗澡和洗衣服。」
为什么?
「就酱子,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么?!」
译小萱看了手表,哇咧,快十点了,回家,她洗澡、我洗澡,她洗衣服、我也洗衣服,这样来得及赶上十二点吗?
答案是译小萱决定:咱不迷信,所以咱可以洗,外甥女不行。
再提到金如花对某教的排斥,对不起,这咱家也有,这回换译小哥和译老爸的对抗。
译老爸是标准的佛教徒,译小哥则半路信了耶稣,虔诚的态度在咱家过节拜拜时看得很清楚。
大碗小碗的美食佳肴,每一样通通是两份,不同的是一份大一份小,小份的当然是为了笃信基督教的小哥准备。除此之外,译老爸还常常为了宗教信仰的问题和小哥争得脸红脖子粗。
至于这本书的女主角,她单纯的个性,我想妳我身边也有迹可循。 哈哈,没错啦,至少译小萱在某方面也是像她一样单--蠢。
不过,单纯有单纯的快乐,你说是吗?
综观以上,这是本写实的书。呵呵,当初第一手校此稿的纯纯大人就说,这本书是真人真事哦?!是,是生活上的点点滴滴,再加以渲染,就成了读者朋友你们手中的书了。
好了,咱译家的花絮被大伙看光,大伙也该拿点什么来报偿吧!嘻嘻,那就多看看小萱萱的书,给点鼓励,摸摸人家的小头就够了。
提笔至此,译小萱突然有种遗憾,序只能写这么短吗?
「嗳,当初是谁需要教育的,说序是和读者培养感情的园地?」贞贞美人,萱萱知道妳不会这么说,这句话是我帮妳说的。
那,就期待下次再聊喽!
第一章
「各位同事,麻烦你们今天起,请叫我--徐慧诗。」
这是一家日商公司,所有员工衣着整齐,男的西装笔挺,女的一律白衣、粉裙。
然而,这当中却有一名女子身穿铁灰色外套,站在办公室的正中央,微微弯腰,似在向众人宣布什么。
每隔两月,这已然成为她的例行公事。
「徐慧诗?我记得昨天妳叫--」
「徐安萍。」
「哦,对!徐安萍。」
「那为什么又改徐慧诗?」随着留一头长发的任晶晶之后,坐在她身旁的张瑞珍开口。
「我妈说一个女孩子的头顶被困住难怪会嫁不出去,而且浮萍浮萍,像是没有了根到处飘零,不够吉利。」
「咦,那再上次,妳叫什么?」她身后的小杨也凑嘴过来。
她认真想了想,摇摇头。「我忘记了。」
「徐曦悌!」
部门经理从门外大吼,她赶紧跑了过去。
「经理,请叫我徐慧诗。」
经理瞪了眼她认真的脸,大声怒斥,「我管妳这个月又叫什么!」
她掩着耳,似已习惯经理的态度。
「妳今天又不舒服了?!」
他刻意加重了「不舒服」三个字,让她下意识抓紧铁灰色外套的衣襟。「对啊,我……不舒服。」
「我请问妳,徐曦悌小姐,自从妳到公司报到,哪一天舒服过?」经理忽改语调,却是柔软的不怀好意,口气满是讥讽揶揄。「我看,妳该不是骗人的吧?」
她脸一红。「你、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出示我的医生证明。」
「算了,我懒得理妳。」如果真要跟这小女子清算起来,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明明应征时就规定,公司女职员一律要穿白色上衣和粉红色窄裙,她也点头答应,可从上班第一天起,她声称受了风寒、不能吹风,就这样包着长袖外套直到现在。
半年过去,她的风寒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说徐曦悌小姐,妳到底去哪家诊所看病,要不要我推荐妳一家医术好、药效快,感冒比较容易痊愈的?」
她吞吞吐吐。「经、经理,其……实我有不治之症。」
「不治之症?」
「不、不,也没那么严重啦,就……身体很差,什么药都治不好。」
「到底是什么怪毛病?」经理的八字眉,严重地绞在一起。
「我也说不清楚啦!」
他一直怀疑她在骗他,瞧她脸色红润,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而最让人忍受不了的是,她一天到晚在改名字!
一下经理,从今天开始我叫做徐美玲,一下经理,请叫我徐天真……经理……搞得他头昏脑胀。
「徐曦悌!」徐曦悌是她现在身分证上的名字,如假包换,总不会有错吧。「妳到底想怎么样?」
「经理,不是我想怎么样,是我妈她想怎么样。」
「妳三天两头改名字,不累吗?」
她惨兮兮地苦着脸。「很累,经理。」
「但妳却乐此不疲!」
「那是因为观音菩萨说……」
「到底是菩萨还是妳妈说的?」
「都有啦……」
「算了、算了!」经理挥挥手,不想再和她胡扯下去。「把这份文件拿到楼上交给采购部主任。」
「哦。」
「要记清楚,是采购部,不要像上次一样弄错了。」
「是,我知道,采购部。」她挺严肃地点着头,像是把他的话深深刻到脑子里。
「唉……我看,八成待会儿采购部又会来电话问我文件跑哪去了。」经理很没信心地叹口气。
「喂,你要找谁?」晚上八点,徐家电话响起,金如花第一个接了起来。
「嗯……徐聪智。」
「哦。」随着话筒搁下,金如花嗓门大开。「徐聪智啊,你的电话!」
「来了!」本名徐一展的徐聪智从浴室冲了出来,嘻哈地咧开嘴,然后自茶几上拿起话筒。「喂?」
「喂,徐一展,我的通关密语没说错吧?!」
徐一展瞄了眼还在附近徘徊的金如花。「没啦、没啦,要不怎能过关?」
「哈,我就说嘛,这比电玩还要轻松。」
「是嘛,我就说,我姊最笨了,老跟着我妈闻鸡起舞。」徐一展得意地跷起了二郎腿。
他说是说,最后四个字却也是小小声,怕被耳尖的母亲听到。
「你知道今天我看到谁了吗?」他的新任麻吉同学王元晖神秘地故弄玄虚。
「谁?」
「你的梦中情人。」
「靠,真的假的?!」忘了母亲还在客厅,徐一展忘我地大叫一声,只差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金如花立刻递来一记警告的眼神。
「喂,快说,你在哪里看到她的?」他识相地摸摸鼻子,坐直身体,凑着话筒问。
「教堂门口。」
原本脸上挂着痴醉表情的徐一展,闻言顿时僵硬。
「哪里?!」
「教堂。」王元晖重复。
「哦,不会吧!」他痛苦地大喊。
「她出现在教堂有什么不对?」王元晖不解。
「哦--哦!」徐一展就像得了心绞痛,难过地在椅子上缩成一团。
「讲电话就讲电话,出什么怪声!」金如花走过来狠狠的敲他一记。
他痛苦又充满无奈地看着母亲。
「徐一展?」
「还不都是妳!」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悄悄埋怨着,他望着天花板兴叹,「Oh,MyGod!」
金如花是虔诚的信徒,每逢初一、十五必到庙里上香,除此之外,各式大小节日、各神明的诞辰……她都不会错过。
观音菩萨就像是她的张老师,遇有问题,她会不断掷茭,最终,便能找出满意的答案。
她不只求过观音,还有齐天大圣、三太子、济公……除此之外,她更喜欢走访各地,寻求高人指点。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多年前住在深山里的吴大仙。
吴大仙外表看起来道行极高,连收费也颇有学问--
「一个人要收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也因为这个数字叫人想忘也忘不了。
「这么麻烦,干么不凑个整数?」
「三八,人家有他的道理。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就是取它的谐音,让妳一路发发发发……」
这么多个「发」字,让金如花眉开眼笑。「是厚。」但她想了想,仍是有点心疼。「不过,还挺贵的。」
「贵什么贵?!」邻居月娥白她一眼。「会准比较要紧,况且人家有带保证,还保 固一辈子,往后妳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不用钱的。」
「真的,那好那好!」听到这里,她的眼睛顿时全亮。
只是后来,吴大仙全家移民到巴西,她若要坚持她的有效日期,就得追到巴西去。
之后她又迷上姓名学,听说一个人的名字很重要,只可惜姓名学分了太多派,她老是顾此失彼,也累了她的一双儿女--
「徐慧诗、徐慧诗……」
「嗯。」
「还不赶快给我起来,徐慧诗!」金如花棉被一掀,叫吼声直接冲进徐曦悌的耳朵里。
「谁是徐慧诗啊?」揉揉惺忪的睡眼,徐曦悌迷糊地问。
掌风一劈,她顿时头冒金星。「徐慧诗就是妳啦!」
「哦。」对厚,这个月,她叫徐慧诗。
她姗姗从床上坐了起来。「妈,几点了?」
「现在已经五点半了。」
「什么?!」她不敢置信地转向闹钟,看见阴险的加菲猫无辜又恶质地对她笑。「是谁把我的闹钟按掉的?!」
这名凶手想当然是--她自己。
「天啊!」
随即一阵风卷起--
衣服、头发、牙刷……她冲到餐桌时已经快六点。
徐一展一派悠闲地咬着吐司笑她。「恭喜妳,妳今天铁定迟到。」
「乌鸦嘴!」她学金如花掌风一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