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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他刚才是有些紧张过头了。他将手机收回口袋，坐下道：“没事。”有些心虚？
他为何要那么紧张他的手机，是在保护什么？还是在隐藏什么他一直低头不说话。是她想多了吧，是想多了吧。
“温暖曦，怎样才可以经营好一段感情？”
“……我也不知道。”
“也对，所以你才失败的。”
“……”
是我想太多
乐乐一直都很仰慕隔壁大学的德国交流生，一直在言灵谖的耳边念念叨叨的，言灵谖也是败在了她的疲劳轰炸，最后举了白旗。
夏天的太阳有特有的金黄色。言灵谖用手掌给自己扇了扇风。一身疲惫地眯着眼看着大太阳道：“我们都逛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偶遇你的德国小帅哥。”
走在前面的乐乐回头看言灵谖，看见言灵谖已经瘪了，便走回言灵谖的身边，扶着言灵谖，“来都来，不看看，我会后悔莫及的。”
乐乐是个很快乐的女孩子，有一次有为刚认识的学长问她：“乐乐，你姓什么？”她睁着无辜的眼睛道：“我叫乐乐。”学长以为逗她便又问：“乐乐，你到底姓什么？”乐乐晃晃头道：“我叫乐乐。”学长不耐烦了，“我知道你叫乐乐，可是你姓什么？”学长以为这妞要调侃他了。乐乐一本正经道：“我都和你说我叫乐乐，我当然姓乐了。”活活将那位想追她的学长给辞退了。
言灵谖哀着眼看着乐乐。“我都瘦了一斤了。”
“正好减肥。”乐乐大声笑了出。
言灵谖看到一旁有个亭子，她对乐乐道：“去休息一下总可以了吧？”
“好。”
言灵谖和乐乐走向那个亭子，亭子里有一对情侣坐在里头乘凉。因为从他们依偎的距离可以看出他们是情侣，言灵谖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弹琴说爱，便挑了离他们较远的地反坐下。言灵谖一坐下，就低着头，闭上眼，有点困。乐乐在旁边翻看她刚刚拍的照片。言灵谖也拿出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发呆，乐乐凑过头，“打吧。我不会影响你们的。”言灵谖不好意思地推了乐乐一下，还是决定打出电话。她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有点紧张，他最近几乎不找她，他们已经有两个星期没见了。她的眼一抬，看到对面背对着她们的那对情侣中的男生拿出手机，言灵谖本不在意，她定眼一看，那男生的背影十分的熟悉。那男生站起身子，低头看着手机，他缓慢地转过身。言灵谖看清了他的侧脸，很熟悉的侧脸。她拿着手机的手僵住了，只听听筒和对面都传来一声，“喂。”很熟悉的嗓音。
她是不是停止了太久，听筒里又传来一声，“喂。”
对面的男生也慢慢转过身，他随眼看到了她。
他们的视线在百分之二十一的氧，百分之七十八的氮，百分之零点零三的二氧化碳，还有其他稀有气体混合的空气中相接。没有犹豫，没有摩擦，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接在了一起。听筒里没有“喂”了，有的只是一些杂音。
他的脸上为什么没有她最熟悉的酒窝，有的却是一阵惊讶，有的嘴巴微张，眼皮略扬。眼神里掺着意想不到，可是，为什么，言灵谖在他的眼里找不到一点愧疚的元素？
她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下，很缓慢，像是慢动作。她的体内所有的血液开始倒流，她忘记了如何去呼吸。忘记了如何进行血液循环。
她其实很想让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好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整理思绪，去在一堆杂乱无纲的神经线中找到一条可以应对此刻情况的神经元。
乐乐惊讶地站起了身子。看了眼前的石南皓一眼，又转向言灵谖。她变得不知所措。
他身边的她也疑惑地站起身子，接而转身，手很自然地攀上了他的手臂。看着他的表情，她看了眼同样愣在眼前的言灵谖。
言灵谖很努力地抽会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他身边的她。就是她。
言灵谖仔细看清楚这女生。
一次又一次输给这个女生。
她的眉毛稍粗，脸也比言灵谖的大。不过她的眼睛是很漂亮的。她不及言灵谖高，她皮肤也不及言灵谖。她的长卷发被盘了起来。她只有头发比言灵谖长。
她穿着什么似乎不重要了。自己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也不及这位女生向石南皓笑一笑。
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内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抬起了自己有点重的脚。她一步千金地走到石南皓面前，乐乐欲拉住言灵谖，抬起的手，犹豫不决，还是让言灵谖走向石南皓。
言灵谖站在石南皓的面前。“好……久不见？”这句话成了他们的开场白。
他的内心是不是经过挣扎？“灵谖？”他拉长最后那个音。
她不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看了他身旁的她，“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乐乐上前将石南皓的前女友拉走，她却担心地看了看石南皓，还是不情愿地离开。
石南皓的脚步没有移动，她看着他的脸庞，想找找到那欺骗她的酒窝。她想了很久，听了许久空气浮动的声音后才张开嘴。“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的声音很轻，是没有力气了。
“灵谖。”他试着去叫唤她，“对不起。”这时，他的眼里才有那一抹愧疚的烟雾，也只是稍纵即逝。好像他就等着有一天言灵谖去撞破他的秘密，然后他打算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就去结束他们的关系。
现在的言灵谖是倔强的，她要那个答案，就一定要得到那个答案，而他却迟迟不给。“难道，我连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被背叛的资格都没有吗？”她觉得有点可笑。
“灵谖……”
“告诉我！”
现在唤多少次她的名字也没用了。
他低了低头。踌躇了一会，“开学之后。”
好可笑呀，言灵谖！“现在都期末了。这些日子，你把我当做什么？你们之间的墙还是栅栏？”她哭笑不得。她低头看着自己展开的手掌。“我真的好想打你一巴掌。”她的手掌张了张，有合上握成了一个拳头，然后缓缓放下。她拽下自己脖颈上的心形项链。看着这个项链。银白的心形，曾经她以为这个是最美好的礼物。
“灵谖？”他终于上前一步了。他想握住言灵谖的手，言灵谖给躲开了。“灵谖。”
“不要叫我名字。”她将心形项链握在手里，“我突然觉得我的名字从你的嘴里出来是那么的恶心。呵呵……”她干笑了两声，她展开手掌，看着心形坠子，“这项链，我不会还给你了。我要留着它，它会告诉我，提醒我，我曾经遇到过怎样的一个混蛋！也谢谢你，让我知道，不是每个人的初恋都是美好的，也并不是每段初恋都能到达最后。有些人的初恋就是葬送在一些混蛋身上，是用来坚强自己的。我替我以后的男朋友和老公谢谢你，至少我不会像那些沉溺在初恋里人一样怀念初恋，我的老公也不用担心我有初恋情结，也不用对日后遇见你而担心我们旧情复燃。好吧。我们可以断的干干净净。”说完她转身，“再见。”
“灵谖。”他最后唤一声。他在原地停了一会，想说些什么，但也说不出口。是他的懦弱才让他迟迟不敢开口。他迈开步伐。
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迅速转身，“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到底还是不过决绝，还是要问出这个问题。
他也转身。“有。”他顿了顿。“可是，人的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人，爱的，却只有一个。不是每个喜欢都可以变成爱。不过，和你在一起，我也认真过。”
、第十七杯
第十七杯
他们之间没有正式说过要在一起，却正式说了要分开。
她很难过。
毕竟喜欢那个人很久了，久到变成了一个习惯。
她也终于明白了当时他所发的一条短信，“我们在一边吧。”她终于明白他最后用的为什么是个句号而不是个问号了。他早就知道她一直都忘不了他，他是利用她来逃避他刚刚结束的恋情，利用她来躲藏他受了伤的心。他只不过是逃避他分手的痛苦。她对于他就像一杯醒酒茶一样，让他早点清醒，而不再继续醉让在他酒醉的酒里。没想到，她这杯醒酒茶还是敌不过那杯酒的度数。
她现在才知道，初恋之所以叫初恋，是因为初恋是是你的初次锻炼。
“温暖曦。”
“嗯。”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
“……”
“不要悲伤。不要难过。”
湿了衣襟。
他们的恋情是从冬天开始，夏天结束。至少，他们之间，经历过一个春天。
经历过一个春天
2011年。
言灵谖真觉得眼皮想注了铅一样沉重。她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拿着一只圆珠笔抵着桌面。眼睛睁睁合合，坐在会议桌最顶端的总监，他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不过加了四分之三的奶，她不明白明明他受不了黑咖啡的苦却还要学人喝黑咖啡。他穿着一件黑色西装，蓝色的领结特别的鲜艳，他就是喜欢各式各样的领结。他侧着身子坐着，一板一眼道：“详情在文件上了。我打算让灵谖和凝娇为组长。你们哪组的挖到的新闻可以登上封面，那组的实习生就留下，其他的人在本公司的历史上就是over了。”
大家纷纷开始翻看自己面前的文件，言灵谖放下自己托腮的手，很困地哈了一口气。她翻着文件还没有看到谁和她一组，旁边的实习生傅罗就凑向她。低声对她说：“灵谖姐，我和你一组，我的命运就在你手上了。”
言灵谖看了他一眼，他戴着黑框眼镜。刚刚才的毕业的他看起来很青涩，他很会讨好言灵谖，常常是言灵谖的小跟班。她眯起眼，冲他挤出一个笑。刚要讲什么。总监又开始讲话了，大家看着他，“希望这次各组组长多努力，因为你带的那个实习生的去与留就取决于你了，你们也不想被人记恨一辈子。”他顿了顿，扫视一遍后，“没意见吧？没有就散会。”
等总监走了之后，大家也纷纷站起，言灵谖困的很，她有气无力地收拾桌上的文件，傅罗殷勤地抢着帮言灵谖收拾。言灵谖也挤出笑。她们走到门口时与打扮时尚的同事叶凝娇撞了个满怀，言灵谖自觉地退了一步以示礼让，叶凝娇却停住了脚步，她双手抱怀，打量着言灵谖，“我说你，黑眼圈这么重了怎么还不保养下自己，你看我。”她将脸凑向言灵谖，手指划过她自己的脸庞。“我一点黑眼圈都没有，肌肤还光滑如洗。可我不是还是每次都能拿到封面。啧啧。还是不打扰你了。你赶紧补眠去吧，不然也只是徒然无功。事业失利还是可以在感情上补回来了。”她皮笑肉不笑着，她旁边的实习生白琳故作小声推了推叶凝娇道：“凝娇姐，人家灵谖姐没有男朋友。”
“哦哦哦。”她故作恍然大悟地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