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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谖走过大桥，风吹日晒的大桥。顾骁城跟着。
言灵谖在公交车站下的木凳上坐了坐。她经常坐着等着公交车的到来。顾骁城跟着。
言灵谖站在了高中的校门口前。大门上写着“**第二中学”。顾骁城跟着。
言灵谖走进学校，看着红色的塑胶跑道，她曾经多少次在跑到上奔跑？那时温暖曦经常在她前面，一边看着她，一边倒后地跑着。顾骁城跟着。
言灵谖摸了摸篮球框架下的绿色柱子，她和缪晗予，苏念，温暖曦，曾经围着这柱子的四面曲着膝坐着。顾骁城跟着。
言灵谖走在了曾经班级所在的走廊上，她会经常看着走廊外的一颗树，树上有松鼠。顾骁城跟着。
言灵谖站在教室的窗户外，透着窗户看着里面破旧的课桌。顾骁城跟着。
你走过你走过的世界，你在走一条旧的路。
我走过你走过的世界，我在走一条新的路。
你在回忆你的故事。
我在增加你的故事。
只想走过你走过的世界，看看你的世界。这样也许可以弥补，你那段我不在的时光。让我觉得，我离你并不是那么远。
言灵谖和顾骁城回了家，二人一起上楼。老妈听到了楼梯的声响，老妈朝着楼梯道：“灵谖？”
“嗯。”言灵谖应了声。
“灵谖回来了。”言灵谖听到老妈的声音。“今年还带了男朋友回来。”
言灵谖还在楼梯，听到老妈的声音，肯定是有客人。言灵谖和顾骁城走到了客厅门口。言灵谖看到客厅里坐的人。
“回来了？”温暖曦朝着言灵谖一笑。温暖曦从沙发上站起。言灵谖的脑海突然出现了高一开学的那一天，班主任宣布班长是温暖曦，那时坐在言灵谖前面的温暖曦站了起来，就像现在站起来一样，挡住了言灵谖的眼前的光线。言灵谖停在原地。温暖曦朝他们走来，温暖曦看着顾骁城，笑道：“顾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原来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也想不到。”
“暖曦。我有话和你说。”言灵谖忘记和温暖曦说了假男友的事，言灵谖拉着温暖曦到角落里，言灵谖抓着温暖曦的手臂。“暖曦，那个顾骁城……”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温暖曦脸上一直保持微笑。只是我不想承认而已。
“你都知道？”言灵谖惊讶。
“嗯。”温暖曦点点头。“我们回去吧，这样把顾骁城晾着不好。”说着温暖曦朝客厅走去。
言灵谖不解，皱着眉头。
温暖曦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他低下了眼。
我不想亲耳听到你说，你恋爱了。
真的要放弃了？
温暖曦在言家吃了饭后离开。言灵谖送他到路口，因为他的车子停在路口。温暖曦打开车门，坐上车，车子缓缓开动，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言灵谖站在那棵老树下向他挥手告别。
他的眼前出现了多少个他骑着摩托车，他在那棵老树下倚着摩托车，等着她，接她一起上学的片段。而现在，她站在同样的那棵树下，在和他挥手告别。她身上的红色外套特别的明显。
她在和他告别。
他等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等到。车子拐弯，他已经看不见她了。后视镜里没了那件红色的外套。他木然地看着前面，一排排的路灯向后倒退。他是时候离开那个有着言灵谖法则的地方了。
他的手握着方向盘上，他想起顾骁城送她回家的一幕，他清楚地看见言灵谖的脖颈上有顾骁城的项链。他也忘不了，永远也忘记不了，顾骁城吻她的那一幕。
失去。
其实他没有失去。
因为不曾拥有。
路灯打在他的车上。他握着方向盘，打转，他开过，越来越远离了那个地方。他一直看着前方，他的眼睛没有眨一下。流光从他眼角划过。
他将车停在了路边，他熄了火，他下了车，走到一家酒店对面的便利店。他打开冰柜，拿出两听啤酒。
他走到柜台边，拿出钱包，他看到对面的那家酒店，高三谢师宴，就是在那家酒店。那天晚上，他和她绕着酒店外的这条路走了一圈又一圈。
那个时候，她看着地面，晕黄的路灯打在她身上，她说：“我不喜欢你，但是我愿意当你的女朋友。”
听到这句话时，温暖曦心里用纸牌叠成的三角塔瞬间崩塌，毁于一片。
那天的谢师宴结束后，他也走进这家杂货铺，买了两听啤酒。蹲在路边喝完了两听啤酒。喝完后，他绕着那段路，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天亮。
他付了钱，拿走了两听啤酒。他在杂货铺的门口停了停，看了眼对面的酒店，他正想走到车边，看到了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蹲在杂货铺门边。温暖曦觉得眼熟，仔细一看。那个女人也抬头。“曼尧？”温暖曦惊讶。
秦曼尧看清楚温暖曦后，兴奋地想温暖曦跑去，扑进了温暖曦的怀里。“遇到你真好，遇到你真好。暖曦，我好怕，我好怕。”她扑在他的怀里哭了，哭的稀里哗啦。
温暖曦不知所措，只能抬手抱着她，“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暖曦？我好害怕。”
“有我在。有我在。”温暖曦低头看着这个憔悴，头发凌乱的秦曼尧。
温暖曦将秦曼尧带回了家
温暖曦端着一杯温牛奶走向坐在沙发上刚刚洗完澡的秦曼尧。她身上穿着他的宽大的T恤。“我已经和你父亲通过话了。你这样偷偷跑来，你爸很担心。”温暖曦将牛奶递给秦曼尧。
秦曼尧接过牛奶，喝了口牛奶后道：“我只是想偷偷看看你之后就离开的。谁知道有小偷，偷走我的钱包。我一天都蹲在杂货铺门边。”
“为什么不报警？”他看了眼她吃完的面条，拿了张纸巾递给秦曼尧。
“他们说警察放假了。”秦曼尧委屈地说道。她擦了嘴。
“有这回事？”
秦曼尧突然放下牛奶，端坐在温暖曦的面前，双手拉着温暖曦的手臂，认真地看着温暖曦，“暖曦。可不可以不赶我走？”
“我当然不会赶你走了。你爹地说，明天会派人来接你回去。”温暖曦笑了笑。
“我也不要回去。”秦曼尧着急的说道，“我就是来找你的。我才不回去。”秦曼尧直摇头。“如果你不让我留下，我就蹲在你家的大门。一直蹲在你家大门。反正我就是不要回去。反正蹲在你家门口也会看见你。”
“曼尧。”温暖曦有些艰难，他犹豫了会还是道：“对不起。”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要一直往下陷的。”秦曼尧朝温暖曦的面前移了移，“暖曦，你还记得我说过，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吗？”
温暖曦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为了见他从家里偷跑出来。他点点头。
“我不知道你的幸福，你争取到了没有，我就想要争取我的幸福。”秦曼尧想要在温暖曦的的眼里找到自己的身影，“她拒绝了你？”
“没有。”温暖曦低了低声音，“我们不可能，她已经恋爱了。”
“你想不想忘了她？”
一直低着眼的温暖曦突然抬头，看着秦曼尧。
“和我在一起。然后忘记她。不然你没有办法忘记她，你需要一个人拉你出来。”
“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公平，因为，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本来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肯让我抓你一把，我会让你忘了她。”
温暖曦起身，走到电视柜前，背对着秦曼尧。他沉默没有说话。
秦曼尧也站起身，“还是你不愿意忘记她？”
温暖曦没有回答。
、第三十六杯
第三十六杯
秦曼尧也站起身，“还是你不愿意忘记她？”
温暖曦没有回答。
秦曼尧走到温暖曦的身后。伸手从后面揽住温暖曦的腰，将她的脸贴在温暖曦的背上，“让我帮你好不好？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她曾经试着去忘记他，她做不到，她当然知道他也做不到忘记他心里的人，可是她愿意，她喜欢他，就算他喜欢别人。“我答应你，我不再任性，我不再随便发脾气，我也不会随便开除佣人，我也不再摔东西。我也不会粘你，我不会打扰你，我不会烦你。我会乖乖的，我会很听话。”她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她的眼泪留在了温暖曦的毛衫上，“你顾忌的，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不会爱我。我知道你要忘记她很难，也许这辈子也忘记不了她。也许，你会把她放在心里一辈子，然后自己孤单的一个人。我不要，我不想看到你孤单，就算她不爱你，可不可以让我爱你，我不想看到你一个人孤单，我会陪你。你给她多少，我也会给你多少。你不用担心我，不用可怜，你还是可以去爱你想爱的人，不用担心我会难过，因为可以爱你已经很幸福了，我还奢求什么呢？”她的声音细小但是温暖曦听的清清楚楚，她的眼泪已经浸湿了他衣服的一片，她哭泣声揉着她的心疼。“所以，我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可不可以不要推开我？”她卑微地乞求着。
温暖曦闭上了眼睛，一颗泪珠从眼睫毛上滑落，砸到了地上。他缓慢地抬起了手，握住了她环在他腰上的手，秦曼尧一紧张，她抱的更紧了。“不要推开我。求你了。”她害怕地乞求。
温暖曦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冷。“我知道爱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人的痛苦。”他哽咽了下，“我也不愿意，看到你有这种痛苦。”
秦曼尧紧闭着眼睛，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滴下。
“如果不要这种痛苦很简单，离开他，时间一长，自然会遗忘。”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她？”秦曼尧激动地问。
温暖曦没有回答。他只是握着请秦曼尧的手，他感觉到自己的背后的更湿了。
秦曼尧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温暖曦的回答，“所以，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也离不开你了。这个世界最明白我的人，不正是你？”又是一大滴的眼泪。
温暖曦松开秦曼尧的手，缓慢的转身，低头看着她。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公主，受尽万千宠爱，她就是一颗被捧在手里的水晶，不应该随便丢弃。而她遇到了他，她愈加消瘦，脸上的笑容也迷路了，找不到了。
其实他知道，有时候，对不起，这三个字，其实，很伤人。
她抓着他的手。她哭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伸手抹去她的泪痕，他想收回手，她却抓住了他的手，她勇敢着看着他，她踮起脚尖，吻上他。
温暖曦一愣，他和她的距离太近，她越发的加深这个吻，启开了他紧闭的双唇。他没有推开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推开她。她的手绕过他的背，勾着他的脖子。他的双手自然下垂。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她仍在他的唇上探索。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突然下起了大雨。
他眼前出现了缪晗予。他不能再伤害别人了，不能再让喜欢他的人来帮助他忘记言灵谖。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走同样一条路。
他推开了秦曼尧。
雨声像是重金属一样嘈杂。
秦曼尧含着泪光看着温暖曦。
雨水敲打着窗。
秦曼尧不顾一切，再次踮起脚尖，抱住温暖曦的脖颈，凑近温暖曦，用了很大的力气道：“为什么就不试试？也许，忘记她没有那么难，爱上我，其实很简单。为什么不赌赌看，也许你的定力并不是那么好，也许你抵挡不住我的魅力。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和我在一起之后只有一个结果呢？”温暖曦看着眼前这个勇敢的女子，“爱上我吧，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