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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害怕承认,也不要因为我们的声音而左右了自己,不管你不是喜欢温暖曦,只要你自己想清楚,只要你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幸福,就行了。好朋友变成男女朋友,这个转变艰难而又漫长,但是,这之间也许只是一层薄纱,只要一伸手,你们就会发现对方早已在自己的心中。”她握着言灵谖的肩,“温暖曦就在你身边,而不是身后,他根本不需要你回头,你就发现他。他一直守着你。从未离开。即使他将来结婚,他也会以好朋友的身份守着你,当着你的温开水或是粮仓。”她说完这一番话,替言灵谖抹掉了她眼角的眼泪。“好好想想。我相信你,明白自己。”她站起身,走到门边后回头,“灵谖,我们都希望你幸福。仅此而已。”说着她打开门,走出门。留给言灵谖的只有关门声。
她哭了。
只是哭了。
天渐渐黑了。
她坐在沙发上,从天亮到天黑。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我们是好朋友。
我放学,你会接我下课,你也会送我上学。
你感冒,我会自作主张向老师请假,逼你回家休息。
我考试失利,你会自动陪着我温习,拿着笔敲着我的头让我改错。
你的值日伙伴溜走之后,我会拿起扫把帮你一起扫地。
我烦躁不安的时候,你会陪我一起聊到天亮。
你被你表弟缠身的时候,我会帮你带着他玩,让你继续一个人的清闲。
我和家里吵架的时候,你会在十分钟之后出现在我家楼下。
你在被女生的情书搞的头大的时候,我会假装你女友帮你赶走那些苍蝇。
我在高考失利后,你会给我念诗,会和我说不要悲伤,不要难过。
你在踏上火车时,我会送你到火车站,给你纪念品。
我在感情失败后,你会当我的垃圾桶,听我倾诉。
你沉默一人的时候,我会变成喇叭把你的世界吵乱。
我在毕业时,你会对我说你愿意陪我去北京,陪我当北漂。
你在和父母不和时,我会把你招揽到我家,让你寄我篱下。
我在北漂瓶颈时,你伸出了援助之手,让我和你住在一起,做我的财主。
你在回想梦想时,我却以为你只是矫揉造作,而不知道你是因为我放弃了梦想。
我在接受顾骁城时,你也找到了秦曼尧。
你在准备和秦曼尧结婚时,我会难过,会害怕失去你。
其实我们只是好朋友。
可以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聊天,一起做我们喜欢的事情。
只是,你的身边终究会有别人,而我也终究不会是一个人。
所以,我们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要结婚了。难过是必须的,因为,你并不像以前一样,只有我这个好朋友,你会有她,你并不会在把好朋友排在第一位了。所以难过。所以不舍。所以不愿意,让你们结婚。
原来,最后。我们还是只是好朋友。
庆幸,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她抬头。窗外的天黑了。
她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手机在,没有预兆之下响起。她看了来显。“喂。”也许是许久未开声,所以声音才会显得粗糙。
“灵谖……”他的一句灵谖之后也是停了很久。
“暖曦。”他不开口,那只能她开口。“谢谢你。这些年谢谢你照顾我。”她半仰头。“其实,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也许就是遇到了你。最让我开心的就是我们是好朋友。而且是一辈子都不变的好朋友。”
“我……”
“我真的很高兴你要结婚了,以后就会有人照顾你了,而不是只有我这个不称职的好朋友来给你添麻烦了。祝你幸福。我会当好伴娘的,替你好好保护你的新娘。”
“灵谖……”他停了很久,很久,双方都是只是呼吸声。“谢谢你的祝福。不过,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也能幸福。”
“会的。我们都会好好的。”说完这句话,言灵谖的眼泪掉下来了。“好了,就这样,我要睡了。明天再说吧。”说着她急忙地挂了电话。
她为什么要哭?
她为什么像是和过去说再见?
她为什么难过?
她为什么伤心?
她低下头,啜泣声不断加大。她双手抱头。
而在那头
他坐在书桌前,他缓缓放下手机,将手机放到桌面上。他沉思了一会儿,拿起笔,对着便签纸写下,“我们到最后,是最好的朋友。”他缓慢地撕下便签纸。他看了便签纸一会儿。他打开抽屉,将便签纸放进抽屉里。他深长地看了抽屉一会,慢慢的一抽屉的便签纸。他合上抽屉。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锁,将抽屉锁好。他也锁住了另一边。他握住了钥匙。
关上一切。
他起身,走到门边,抬手,关了灯。走出书房。
书房内瞬间只剩下窗帘上残留的光影,放在一旁书架上的泰迪熊。只能在昏暗的视线里渐渐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温暖曦就在你身边,而不是身后,他根本不需要你回头,你就发现他。他一直守着你。从未离开。即使他将来结婚,他也会以好朋友的身份守着你,当着你的温开水或是粮仓。” 其实,我当初给这小说的名字定为《我身边的你》可是后来还是改了。
、第五十八杯
第五十七杯
“我想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干涉。”顾骁城拿着手机看着窗外。对方说了点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没有一个人会在原地,包括言灵谖,她会是我的,总有一天。”他凝重的眼神看着墨一般黑的夜空。他将手机扔到桌上,闭上眼,伸手捏了眉心,皱了眉。
他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快步走到门前。
他一打开门,还没看清楚来人,她就扑倒他的面前,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她将自己深深埋进他的脖颈里,更用力地抱住他。他一愣,并没有抬手。
“抱我。”言灵谖踮着脚,抱紧顾骁城。
顾骁城缓缓抬手,也拥住了言灵谖,她在他耳边碎碎道:“抱紧我。抱紧我。”他加了力道拥住言灵谖。“吻我,抱我,吻我。抱我”她像是在请求,不停地请求。
他低头闻了闻,没有闻到酒味,确定言灵谖此时为清醒的,只是对于此时突然而至的她和她的请求不理解,“怎么了?”他拉开言灵谖,言灵谖低着头,他伸手理了她额前的刘海,发现她眼眶微红。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他。她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踮起了脚尖,捧住顾骁城的脸,吻住了顾骁城,她移开唇,在他的耳边轻轻念念着:“骁城,抱紧我好不好?”她不想要心烦意乱,不想要摇摆不定。
他没有能力去抗拒言灵谖,他收紧了手臂。重新揽着言灵谖入怀。她的头抵在他胸前,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小声道:“骁城,我不会离开你。”她也收紧了手,手掌抚在他背上,快抓出痕迹。“拜托你,你也不要让我离开你好不好?”
他几乎要将言灵谖揉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磁沉地低声对她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即使你不爱我。
他开始低头吻她,吻她的额头,轻吻她的鼻梁。最后……
她退后,完全依撑着他,他上前,他伸手关了门,她背靠着墙,手勾着他的脖子,他步步踏入她的世界。
也许这只是在冲动之下所支配的身体
言灵谖提起被子,拿开他搁在她腰上的手,她光洁的脚丫踩到了冰凉的地上,她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她走进浴室,她开了水,水柱从头而下,淋着着她。她闭上眼睛,感觉到水流布满脸部。她睁开眼,让水流进干涉的眼睛里,让她能过清楚的感觉到涩痛。她看着对面布满水雾镜子里的自己。她头发沾了水粘贴到身上。她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她抬手擦了自己脸上的水。
为什么此刻她的心里还是乱如麻。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她以为自己可以安定下自己的心。她开大水,也加热水的温度,她让热水没过每一寸肌肤。
她穿着一件顾骁城的宽大的T恤,她打开了浴室的门,停在了浴室门口,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发呆。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冲动的结果。
她其实没有后悔。
她缓慢地走到了床边,她就静静地站着端详着他。想伸手,手刚缓缓抬起,手指动了动,还是放下,她抿着唇,掀开了被子,她躺回床上,钻进了被子里,背对着顾骁城。
起码她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排斥留在顾骁城的身边。至少她愿意不离开他。那些让她矛盾犹豫的人和事就让它随风飘远吧。
他似乎醒了。他向她靠近,伸出手,将她拥进他温热的怀里。他让她枕着他的手,她没有拒绝,她枕着他的手,他一手从她的腰部而上,握住她脖颈上的项链,他送的婚戒项链。他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言言。”他突然唤她。
“啊?”
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他像在雨夜里那次向她承诺,这是他唯一给她的承诺。
她抬起手,握住他抱着她的手,她想一会才平淡地:“嗯。”她略微的点点头。
月亮永远都会围着地球转。
但是地球却会绕着太阳转。
月亮在墨黑的夜空上像是一颗发光耀眼的宝石。只是缓缓地向下移。
生活,会让我们犹豫,会让我们去纠结矛盾。会让我们怀疑自己。而生活给我们的问题,并不是每个都有答案。所以,在深夜里,想不通,还不如拥抱你可以拥抱的人,闭上眼睛,只是静静感受这个夜的宁静,明日天亮会是怎么样,那又怎样?
不去理会
言灵谖松了口气,她刚刚做完了家务,准备收拾下沙发,她整了整沙发的背垫,在背垫上发现了一个盒子,她拿起盒子,想起这是温暖曦帮她买的手表了。她坐□子,对着手表发呆。叹了一口气。
她拨通了电话,“暖曦,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解决下纠结的事
她看着坐在面前的温暖曦,迟迟没有开口。“暖曦,其实算一算,我们认识有十几年了吧。算的上是老朋友吧?你都要结婚了,我多少都要有个表示吧?”
温暖曦却一笑,“你就说句恭喜,我都觉得上最好的礼物。”
“呦呦……讲这么矫情的话,我都起毛了。”她抬起手,给温暖曦看,“看看,你的杰作,真的起毛了,起毛,说明你刚刚那句话多恶心。咦——”她着抖了抖。
温暖曦看到她也是笑了,“不然,你准备送我什么?”他双手一摊,“我可等着呢。”
她俯□子,拿起放在地上的纸袋,“噔噔噔!”她笑着把纸袋塞到了他的面前,“温暖牌的温暖曦围巾!”
温暖曦打开纸袋,他拿出里面的围巾。“现在是大夏天,你想热死我?”
“怎么说话?我都说了这是温暖牌的围巾了,当然温暖你了,怎么可能想热死你。”她无趣地喝了口水。
温暖曦细细观察手上的围巾,轻轻笑了。
“我可记得我欠你一条围巾。我知道我答应了你要织条围巾送你的,虽然现在这种天气似乎不恰巧,不过总有有用的一天。”她看着温暖曦对着围巾笑的神情,“其实,暖曦,我有很多事情都记得,就像有些事我也知道。所以,我答应你的终究是会为你做的,虽然迟到了,当总比不到的强。”
“谢谢。”他将围巾收进了纸袋里,“我很喜欢,而且还是我喜欢的蓝色。”
“你敢说不喜欢?我的规则就是……”
“你送的任何东西,我只能说喜欢。”
“还有,我让你干什么……”
“我都必须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