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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行,你也是伤患。”徐介看着这个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暂不说他让凌晨身处险境,而且这一身被殴打出的瘀伤又做何解释。
林夜再三要求,可是都被驳回了。林夜被逼急了,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刀,迅速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血液开始汩汩地向外涌出。
“是浪费,还是救人?”
凌晨,只要你能活下来,叫我林夜去死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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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诡异、可怖的梦魇。
——我想,我会尝试,喜欢你。
——喜欢我,对不对?
——我想听你的声音……
我很脏吗?这样的我在你的眼中是不是会让你恶心,恶心到让你巴不得从我的身边迅速逃离。
林夜,回答我,为何要如此对我?玩腻了我的话,你可以直接说,我不会缠着你不放。可、为什么……折磨我,你就这么快乐吗?
‘七年了,不、不对,已经到了第八年了……所以,我想我可以释怀当初的单纯和幼稚了。’
手被温暖地握住,是谁?肯定不是梦中的那个人,那个人已经两次离我而去,我已不再怀念。
可是,爱不从心……
“凌晨,你终于醒了。”
“……徐介哥哥。”
左翊带了凌晨最喜欢的荔枝,但因为凌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吃热性水果,所以凌晨只能委屈地吃着李亦晗熬得白米粥,然后坐在病床上看着一堆人享用着他的最爱。
凌晨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上一束白色的栀子花,凌晨用手指了指,徐介明了地替他拿了过来。
凌晨捧过花,轻轻地嗅着,“真虚假。”
所有人不解地看着凌晨,凌晨的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的笑。凌晨拆下了花束的包装纸,抱着栀子看向了病房的窗外,一个憔悴的男人站在窗帘偷偷地向病房里张望着。
凌晨眼角带着泪,却笑得无比灿烂,他伸出手向着男人。
等那个男人进来时,大家一致地退出了门外,尽管左翊有点不大乐意。
“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约定’。”
……
“林夜,你第一次来医院看我时,也带了一把栀子花……我那时候当了真,哪怕我知道那是一束被人挑剩的花。”
“凌晨?”
“……好久不见、从前的那个我和你好久不见。”凌晨笑了,他捧起花束,望着林夜将手中的花一折两段。
林夜愕然地向后退了一步,又疾步向前一把握住了凌晨的手,“为什么?”
“……林夜,我一直爱你。你知道从前的我不说谎。”
……
“第三次背叛,我承受不起……”
林夜走出了病房,他没有回头,他错过了凌晨那不舍的一瞥,错过了凌晨想将他留下的言语。
背叛吗?其实,我们谁都没有背叛谁,但我已经没有机会……
——林夜,我爱你,留在我身边!
PS。该下一卷,强势‘复仇卷’。【某渣泪眼】
第四卷 再劫篇 第七十五章 离开、快乐
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凌晨坐在医院某角落的树荫下翻着书,累了就把书打开盖在了脸上,枕着手臂轻合上了眼睛,耳边的响起了这个初夏的蝉鸣。
凌晨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既温暖又幸福的梦,然后在梦里自己几乎快乐得要掉下眼泪来。
——是梦就一定是假的。
何况这还是‘白日梦’,凌晨自嘲着,虚脱而无力。幸福和快乐与自己渐行渐远,背道而驰。
夕阳余晖洒满了病房,凌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苦笑了一下便转过身,把身上的被子踢到脚边。
梦和现实总是有些差距,凌晨开始明确地将它们划开界限。
“凌先生,该吃药了。”小护士推门而入,径直走到了凌晨的面前,推了推凌晨的手臂,“我知道你醒了,快点起来吃药吧。”
凌晨‘切’了一声,坐起了身体挠了挠头发说:“我都住院快一个月了,什么能出院?”
“那要问徐医师,徐医师不准的话凌先生就不能出院。哦,还有凌先生也好改改你的坏习惯了,每次都让别人把你从外面抱回来,干嘛,猫捉老鼠啊!?”小护士觉得凌晨就像个任性过头的小孩子,俨然是被宠坏了。
凌晨的脸上一热,扭过头嘟囔着,“……就他爱多管闲事,傻X。”
晚上,徐介下班后照例来陪凌晨聊聊天,说到凌晨三番五次逃避吃药而躲起来的事情时,忽然扯到了林夜,凌晨立马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说:“我困了。”
第二天,凌晨就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嚷嚷着要出院,徐介拿他没有办法,只是嘱咐凌晨好好休养不能劳累。
凌晨敷衍了一句‘知道了’,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医院。凌晨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买了一张去往K城的飞机票。
林夜到医院的时候,凌晨已经走了,空荡的病床是只有一套凌晨穿过后,来没有来得及清洗的病号服。林夜捧起衣服,抱在怀里,还带着属于凌晨淡淡的香气,但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温度。
“……凌晨,走了。”声音从病房外传来,徐介抱着胳膊倚在门上。
“我可以再等七年,七年也不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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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声在盛夏的浮躁中更加呱噪,凌晨穿着卡其色条纹的背心站在门口伸着懒腰。
清晨的露水,让青石板看起来光滑而干净,凌晨提起了自己背包,把格子衬衣系在了腰上。
“走啦?路上小心啊。”年迈地声音响起,凌晨回头同穿着蜡染衣服的老婆婆挥了挥手。
“阿婆,下次我再来玩,我还能住您这儿吗?”凌晨蓄了头发,已经可以用皮筋束起一撮。
“那当然,来把这个带上,路上吃。”阿婆把用白布包着的馒头塞到了凌晨的手里。
凌晨在K中找了这片宁静古朴的落脚点,心想也许能在这儿找到让心涤清的方式。凌晨在这个古镇一住就是一个半月,意外平静惬意的一个半月。然而,凌晨却没有办法完全释怀,那个人时刻出现在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里,好像‘他’已经在自己的心中根深蒂固。
凌晨回到S城的时候,是左翊去飞机场接的他。一路上,凌晨跟左翊说着在K城的事情,还给左翊带了当地特色的小玩意儿。
“我能上去坐坐吗?”左翊问着。凌晨拍了拍左翊的肩膀,说:“没问题,不过这么久没有回家,估计家里已经落了不少灰。”
“一起打扫,怎么样?”左翊的手搭在了凌晨的肩膀,说着。
“行了吧,哪敢劳烦您左大少爷,您不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凌晨和左翊一面说笑一面走到了门口。
凌晨开了门将左翊请进了屋,刚一进屋左翊就拉住了凌晨,手轻抚上凌晨的鬓角,“让我好好看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凌晨摊了摊手,回应着,“我还不是老样子,没什么好看的。”
凌晨有意推开左翊,左翊也能感觉出来,但是在左翊一再地执意下,凌晨半妥协地让左翊亲吻着,这是左翊第一次真正与凌晨接吻。
但对于凌晨来说,这已经不再特别。
“左翊,今天谢谢你了,我累了,我们改天好吗?”
“那你早点休息。”
凌晨送走了左翊后,打开了客厅的主灯光。其实凌晨一进屋就发现了,屋子里面非常的干净,可以说是纤尘不染。说明有人来过并且打扫过,不想都知道是谁。
①‘爱收了又给,我们都不太完美,
梦做了又碎,我们有几次会去追,
不晓得为什么爱,又稀少又昂贵……’不熟悉的手机铃声,但听起来却是应景的悲伤。
声音戛然而止,凌晨循声走到了厨房。拐角的暗处有人蹲在那儿,凌晨打开灯,看见他近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我……”林夜有些尴尬的站起了身,看向了凌晨。
“把钥匙还给我。”凌晨脱口而出,语气和目光一样冰冷,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决绝。
“对不起。我只是想你说不定哪天回来,但家里落了灰会让你鼻炎发作,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林夜说着,伸手到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凌晨一把从林夜的手中夺回了钥匙,背过身说:“没事了,就请回。”
“哦,也好。你也累了。”林夜点了点,绕过凌晨的身旁,打开了大门。犹豫间,又回头说:“锅里有饭,饿了可以当夜宵。”
“那就不送了。”凌晨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钥匙。
林夜点了点头,转身便下了楼。凌晨看着被关上的门,眼泪不受控制地就落了下来。凌晨快速地跑到了凉台上,正好赶上了林夜从大门口走出,凌晨痴痴地看着林夜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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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又失眠了,他天天盼着凌晨回来,而当他真的等到时,他又开始矛盾,他已不确定凌晨是否还对自己有爱可言。
当他听到有人进门时,他迅速地关上了厨房里的灯,害怕心虚又窃喜。而当他意识到回来的是两个人时,绝望和悲伤开始在周身蔓延着,他能清晰地听到他们接吻的声音,能猜想到他们拥抱时的缠绵。
然而最让林夜难过的是,凌晨收回了钥匙,就像是要驳回自己的一切希望,他不可能在打开他的心了。
这时一声巨响划破了安静,林夜连忙赶下楼,这时父亲开始喊着自己的名字,“林夜,林夜,快去把你妈的药拿来。”
一进卧房便看到自己的母亲捂着自己腹部蜷缩在地板,林夜急忙拿了药,端了水。母亲吃过药后又无力地被抱回了床上,他知道母亲的病情又再恶化着,他被夹在爱情和亲情之间左右为难。
翌日,林夜带着母亲到医院复查后,林母的主治医师把林夜单独叫到了办公室,拿出了他母亲的X光片,指着一块明显的黑影处,告诉林夜,“肿瘤恶化的很快,化疗是必须的,也许随后还会安排手术。”
“医生,你直接告诉我,我母亲的这种状况到底还能撑多久?”
“肿瘤发现得晚,所以……大概一年左右。”
一年?林夜跌坐在椅子上,一向健康没有什么大病小病的母亲,居然只还剩下了一年的生命……
回家的路上,林母握住了林夜的手,跟他说起了她年轻时候的事情,讲了他父亲是怎么追求自己的浪漫史,还有刚生下他时的一家三口的快乐。
“妈……”
“夜子啊,妈这辈子什么都不图,就能希望你能成家立业。不是妈不通情达理,那凌晨你就是再爱他,他也是个男人,你们不可能长久,你明白吗?还有,安卉她是个好姑娘,妈能看出来她是爱你的,你……”
“妈,我还年轻呢,还想多做几番事业,把我们家小餐馆开成个连锁店,你说怎么样?”
“……行,夜子啊。可你听妈一句,尝试着忘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