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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窦太妃脸上的笑意渐渐隐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悦之色。怎么?她四十几岁的人,每天用珍珠粉磨合了涂脸养颜,还得不到两个儿媳半句夸赞,倒是各个黑着脸了,这是巴不得她快点死呢?
站在金莲儿和甄语嫣身后的桂嬷嬷和魏嬷嬷都是人精儿,眼看着窦太妃脸色黑沉,纷纷伸手推自家的主子,伏在耳畔低语。
金莲儿和甄语嫣纷纷回过神,脸色更难看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满脸戏谑笑意的殷小小,急急的看向窦太妃呼嚷道:“对对对,婆婆您当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迟来的溜须拍马,令窦太妃更不悦了,总觉得两个儿媳是在牵强的迎合她呢。与殷小小之前发自真心的夸赞相比较,味道差了一大截儿!
金莲儿挑挑眉,眼看窦太妃不高兴呢,便直奔主题,冲窦太妃提示道:“婆婆,您这把妹妹唤来了,咱们是不是该···”
故意顿住话茬儿,但是她后面想说什么在场的人都懂。
窦太妃是王府的天,金莲儿是王府的主母。如今,在她们管辖范围内,殷小小被人传出那样的丑闻,她们有权利责问一番。
窦太妃拧着眉头看向金莲儿,不悦的斥责道:“你急什么?人都来了,还能跑啦?可看到让你显摆主母权利的时候了,把我这老太婆当死的了啊?”
闻言,金莲儿立刻道歉,“婆婆,是莲儿错了,莲儿不敢逾越。”
心中将窦太妃咒骂了百八十遍,这死老太婆,被殷小小灌了药啦?
窦太妃不理会金莲儿难看的脸色,目光期盼的看向殷小小,就连语气都是很慈祥的,“小小啊,这次去避暑山庄玩儿的开心吗?”
殷小小点头,唇角扬起大大的弧度,“回婆婆的话,很开心!”
窦太妃‘嗯’了声,又问道:“可发生什么有趣儿的事或是难忘的事儿了,说给老婆子听听?”
殷小小眨巴眨巴眼睛,窦太妃这是在套话呢还是套话呢还是套话呢?
吸吸鼻子,实话实说道:“婆婆,有趣儿的事情可多了,看风景啊,泡温泉啊,数都数不清。至于难忘的事情,也很多哦!比如秋露跟皇后娘娘身边的刘侍卫在佛堂偷/欢啊,王妃姐姐好端端的被蛇咬啊,还有就是小小被人捉了丢到山崖下,差点死了呢!”
殷小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完全不理会在场之人各自变化的脸色。尤其被点了名字的秋露,更是气的眼冒怒焰愤恨。几乎在场没去避暑山庄的人都将目光瞄向秋露,或惊愕,或不敢置信,或幸灾乐祸。
窦太妃听到殷小小这话,瞧了秋露一眼。关于秋露跟刘毅偷/欢这样的事情,窦太妃就算心中好奇也不会询问,那显得她成什么人了?
金莲儿被蛇咬的事情,之前已经问过,对方说是意外。所以眼下,最令窦太妃好奇的就是殷小小最后提及的事情,关于她被人捉了丢到山崖下的事情。
挑眉,窦太妃狐疑询问道:“小小,你刚刚说你被捉了丢到山崖地下?怎么回事儿,你快细细的跟我说说!”
殷小小立刻点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开始讲诉起来——
“婆婆,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跟上官太后打马吊,赢了好多好多的钱嘛,然后我就到茅房去数银票。”
“噗!”在场的丫鬟嬷嬷全笑出声来。殷夫人真不愧是商贾之女,张口闭口都是钱!
殷小小对在场的笑声丝毫不在意,她敛了敛眸子,摇头晃脑说道:“我正数了一遍又一遍呢,突然···”
“嚯!”满屋子倒抽气声,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连窦太妃都直抚胸抽气儿。
殷小小继续补充道:“突然一个人将我点了xue,然后扛着就跑。当时吓的我浑身直冒冷汗啊,我寻思着,完喽完喽!这是遇上抢匪了,可是结果人家根本不图钱,我那银票满地飞他看都不看,扛着我一路就朝山里跑。我一合计,妈呀!这不是劫色的吗?”
闻言,窦太妃整个人都被殷小小这话弄的紧张兮兮。
她焦急的询问道:“然后呢?那抢匪···他把你怎么了?”
不止是窦太妃好奇,其他人也好奇。当然,除了金莲儿和甄语嫣还有秋露。三个人愤恨的瞪视着殷小小,对于她这种转移话题的缓兵之计非常痛恨。
眼看着就要到下早朝的时间,如果君陌引回来了,到时候想要借窦太妃之手用欧阳明玄和殷小小的谣言之事对付殷小小,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偏偏,这个时候殷小小跟个说书的似的,将窦太妃胃口吊的足足的,所以金莲儿和甄语嫣都不敢随便吭声。
整个屋子的人都在听殷小小自己夸张的在那讲——
“结果,那个抢匪根本不是要劫色,他是要杀我啊!幸亏危急关头,忠南侯出现了。可惜,那半吊子实在不争气,跟咱们王爷的武功相比差了远呢。所以,他没打过土匪不说,还被土匪一脚踢下了山崖,然后···我也被踢了下去。幸亏山崖下有个水潭子,我跟忠南侯这才大难不死。”
窦太妃将殷小小这番话听在心上,目光开始深沉起来,“那是谁将小小踢下山崖的可知道?”
殷小小点头,“知道,就是刘毅。他说我依仗自己是王爷的宠妾,所以对王妃姐姐有诸多不满,却不敢发泄,便朝王妃姐姐身边的秋露发火。他跟秋露不是那种关系嘛,所以就想要替秋露报仇,寻思将我杀了,一个小妾而已,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啪!”殷小小话音一落地,窦太妃就拍桌而起,“反了他了,当廉亲王府好欺负呐?一个妾怎么了?就算是妾,那也是贵妾,他一个小小侍卫,还敢这么嚣张,明目张胆的杀人?”
殷小小一看窦太妃气的不轻,立刻起身安抚道:“婆婆,莫气,莫气!这件事情皇上已经给小小做主了,将那个刘毅···咔!”
末了,比划了个砍头的姿势,看的秋露眼中愤恨更甚,恨不得将殷小小剁了的架势。
窦太妃点点头,将殷小小上下打量了一番,庆幸道:“幸亏小小你无碍,总算是万幸啊!”
听到窦太妃这话,金莲儿面色一黑。怎么着?不是要弹劾训斥殷小小不/贞之事的吗?这老太婆子怎么听到殷小小胡扯了一通就忘了前面的事情了?看来,她得厚着脸皮提示提示才行啊!
如此想着,金莲儿深呼一口气,故作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婆婆,妹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该关心关心她与忠南侯爷在山崖下那一天一夜是怎么过的?现在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咱们是不是得听一听妹妹对于这件事情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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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3府医说小小未孕
殷小小听到金莲儿刻意的提醒,小嘴儿撇的都快飞天上去了。 /
这个女人,能不能别这么着急啊?你急个毛线啊?不够你得瑟的!
窦太妃听到金莲儿这话,脸色沉了沉。其实像窦太妃这样的人,对于流言蜚语虽然厌烦,但是却不会真的听风就是雨。刚刚又听到殷小小那番解释,知晓了对方是被丢下山崖的,窦太妃心里就更不愿追究了。
因为作为一个夫君,君陌引没有在殷小小需要他的时刻出现,给予对方绝对的守护,这本身就是君陌引的错。一个男人,尤其是三妻四妾这样的,谁心里不有个特别偏爱的?
窦太妃并没有刻意的要求儿子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但是咱不能端平,也得尽力端平对不对?瞧瞧,金莲儿被毒蛇咬伤了,殷小小被人丢下山崖了。敢问这种时候,君陌引都在干什么?
目光瞄了眼下座的甄语嫣,不用说窦太妃心中也清楚,那一准儿是君陌引陪在甄语嫣身边呢呗?
不过,分析了这么多,窦太妃却也知道,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来,金莲儿肯定不会罢休。
这样想,窦太妃便深呼一口气,坐直身子看向殷小小,开口询问道:“小小啊,你可听闻外面对于你和忠南侯的事情怎么说的了?”
殷小小故作茫然状,摇头再摇头,“不知道呀!”
窦太妃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而后缓缓说道:“现在,京城内大街小巷都在传闻,说你和忠南侯孤男寡女在山崖下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对此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殷小小歪头,思索了一番,然后掷地有声的回答道:“婆婆,小小无话可说!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我制止不了别人说闲话。对于这件事情,我问心无愧,脚歪不怕鞋正。”
“那叫脚正不怕鞋歪!”窦太妃翻翻白眼儿,纠正出声。
殷小小连连点头,“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小小是清者自清,小小也相信谣言止于智者。若婆婆觉得这件事情小小给王府丢脸了,抹黑了,那大可以给小小一封休书,打发了小小回殷家。如此就算有人说闲话,也碍不着廉亲王府的事儿了!”
哼哼,殷小小还嫌流言蜚语闹的太小呢,最好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气的君陌引将她休掉多好啊?可是她知道,君陌引那家伙心黑着呢,就算她是块烂肉,君陌引也不肯将她割掉。这点令殷小小很头疼!
故而,此刻对于金莲儿故意掀风作浪的举动,殷小小心底明明清楚的很,却偏生不揭穿对方,也不去查谁散播的谣言。因为不在乎!对所有都不在乎!不在乎君陌引这个男人了,所以连他府上这些女人也不在乎了!
金莲儿和甄语嫣听到殷小小这番话,纷纷张大嘴巴,瞠目结舌。殷小小是不是疯了?她竟然对老太婆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要知道,在一个长辈面前提出索要休书这样的话,那是在打长辈的脸啊!
好吧!殷小小在这方面纯粹是被各种穿越小说坑到了。她看小说上写的都是这样,动辄就跟夫君或婆婆要休书,以为这样很侧漏。然,是了,却也侧漏了!
因为,窦太妃听到殷小小这话后,脸立刻就黑沉下去了。
她目光气恼的看着殷小小,声音都微微颤抖了,“殷小小,你说什么?你想要休书?我们廉亲王府是缺你吃了,还是短你喝了,亦或是给你气受了吗?”
殷小小吞吞口水,对于窦太妃气恼的样子很不解。这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
正想开口,就听闵嬷嬷附在窦太妃耳畔低声提示道:“太妃莫恼,殷夫人这般说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她人小纯真,定是没被人这样指责诬陷过,所以心下气急了才会说气话。”
闵嬷嬷这话说的在理,窦太妃听了,微微点头,看向殷小小的目光缓和了下来。对方的确是个孩子,被人这样污蔑清白,气急败坏也是情理之中啊!
眼看着一向沉默寡言的闵嬷嬷出面帮殷小小说话,生生的又是被躲过了责难,金莲儿心下非常之火大。而对面坐着的甄语嫣倒是一反常态,面上挂着风轻云淡之色。
就见她抿着唇看向窦太妃,也破天荒的帮殷小小说好话,“婆婆,闵嬷嬷说的是,妹妹年纪尚小,经历浅,不知道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她可是咱们府上开枝散叶的功臣,没准儿这会儿肚子里已经有了王爷的子嗣,所以才会拗脾气,人也怪异着呢!妾身听闻,这怀孕了的女人脾气都很奇怪的!”
窦太妃一听甄语嫣这话,当即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把这大事儿给忘记了?前段时间殷小小最佳受/孕期间,她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夜夜逼迫君陌引留宿北厢房,还让人去听墙根证实了两人欢好才离开。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肚子里应该是有了娃吧?
“来人,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