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的问题。我对此一知半解,如果贸贸然说出入江君却不能交代清楚那个计划,万一眼前这个和白兰气性相似的人打乱了入江君的安排怎么办……何况,见识过所谓幻术之后,我连他到底是不是六道骸先生都还不能确定。
“抱歉,我不能说。”我捂着自己的脖子,以一张面瘫脸英勇就义模样面对着他。
“哦呀,”他笑着,“那就只能采取一点刑讯的办法了。”
四周的景象消失了,他也不见了。太阳穴处忽然一阵冰凉,天外传来的声音平静轻柔,“Kufufufu……让我看看,怎样才能让你崩溃。”
于是我确定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了。
他把地狱铺给我看,纤毫毕现,以假乱真。
在表意识里被那个神秘的声音所抹去的记忆并不是消除了,以视觉再现的时候,让人的精神支柱如山倾颓,气势汹涌地分崩离析,不给人留下一丁点活路。
我用一只手摁住嘴巴制止恸哭的声音跑出来,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结果进入了一个新境界——原来幻觉不是那么依赖眼睛的东西。
在思维、灵魂或者别的什么别的玩意儿的空间里,在我崩溃之前,清脆的碎裂声一寸一寸地蔓延开来,于是所有的幻境都从我的脑海并视野里消除了。
六道骸站在我面前,口吻不无遗憾地说:“啊拉,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现在还不是冲突的时候,我先走了。”
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力量燃起愤怒和憎厌的火焰,那种想要破坏想要毁灭的心情又出现了,我倒在地毯上,无能为力地喘息着。
他蹲下身,摸出一方手帕,摁在我脖子上不知何时出血的伤口上,“啧啧,你也,挺可怜的嘛。”
他走了。
冲进来的不知道是谁,好半天我才看清楚他的黑西装,知道是个看守者,厌烦的情绪不减反增,咬着牙,不知道人生的活路到底在哪里。
恍恍惚惚的,我突然想起,沢田先生他……
死了。
在今天的和谈会议上。
我错过了这场会议,因为莫名其妙的记忆消失。
尽管我可能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心中还是汹涌而起强烈的悔意、负罪感,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浮火,满身骨节喀喀作响每条血脉都燃着火却无处发泄的痛苦……无力发泄的痛苦。
不知道什么才能叫生不如死。
我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不虐女主了。
☆、闭着眼睛好说瞎话
也许曾经在某一个片刻奇怪过,自己明明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人,好像被命运选召的孩子那样,应该飞踏流光披荆斩棘一般前来,毁灭或者拯救世界,为什么我只是处处都在无能为力的怂货。
现在不奇怪了。
白兰推倒彭格列之后变得十分清闲,我请他带我去医院看失忆症。他虽然有瞬间的表情微妙,但欣然同意了。
医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似是而非地暗示了一堆可能的原因。我安静地低着头,观察绷着的脚尖,新鞋子有效地提高了我的身高,亮闪闪的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听到某个原因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一直很和蔼地看着医生的白兰,他悠哉游哉地回送我一眼,然后不打一声招呼地忽然倾身,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
当着医生的面,医生一下子变成绿脸了。
“你笑了。”他贴着我的耳朵说。
“不可能。”我客观地表示。
医生客气地将我们请了出去,我问白兰为什么不把这座医院买下来,他一愣,眼睛弯得很厉害,说这里就是白兰大人我的啊。
世界都是我的,他说。
我没有做出评论,看着空旷的公路发呆。
白兰突发奇想,说我们去游乐园吧。
我觉得他应该知道自己二十五岁了。
但是他拖着我去,我好像从来没有从力气上赢过任何一个人,不要说打下了世界的这个家伙,所以随他去了。
细碎的片段一定在坐过山车的时候如针扎进了脑海,比如一个叫顾也静的人,曾经和她的朋友在过山车面前踌躇,最后转向了“小熊维尼和它的朋友”,但我选择统统放过。
不重要。
所有重要的东西,我都用自创的暗语写下藏好了,在无人的时候一次再一次地翻看,巩固记忆。
于是其他的,都不必挂怀。
白兰以完全不符合二十五岁成年人和征服世界大魔王的身份,在游乐园疯了一天,我很冷静地随便他闹,从过山车上下来脚都软了也没说话。
他的棉花糖不离手,如果不是有些项目上不准许带多余东西的话,我怀疑他会在天旋地转的时候摸出一把来往嘴里塞。我不喜欢棉花糖,所以他买冰淇淋给我,挑的是我偏爱的口味。
说起来,无论是什么东西,他挑的都很合适。
“罗莎的情报能力很棒的哦。”当我无意间提起的时候,他这么说。
我迟疑了一下,“……谁?”
白兰微微一愣,摇头笑道:“没什么,就当作我很为也静花心思好了。”
游乐园的夜场会有烟花,我走不动了,所以坐在园子里的中国景区仿长城建筑处休息,等着看烟花。
白兰问我想不想回家,我已经对这种事情不再有波澜,平静地回复他:“我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那还记得父母吗?我可以帮也静找哦~”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父亲……姓顾。其余的不知道了。”
白兰有点不知道该不该笑的样子,凑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
“其实我找过了,”他扣着我的左手,声音有几分正经,好像看着苍穹人也变得深邃了一样,“无论哪里。”
我找不到对应的可以接话的内容,所以不说话。
烟花绽放,声音很大,景色也不错。
我们在璀璨的夜空下接吻。
在那座空荡的宅子里的各个地方做。爱。
白兰一直是耐心细致的路子,我想了想表示他可以随性胡来,但他用粘乎乎的声音说不要,偶尔也想试试不欺负也静是什么样子。
也都随他好了。
夜色阑珊的时候,我从浅梦里醒来,看见他也没睡着,幽深的眼睛凝视着我,有点可怕。
我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回望他。
他忽而莞尔,低声说:“也静知不知道,永远就这样,会有多好?”
我不知道。
因为你的缘故,我永远都无法知道,这样爱人之间的场景,天长地久下去,会有多好。
我装作很困倦的样子,皱了皱鼻子,闭上了双眼。
他的手指在我的脸颊上行走,终究退去。
失忆症并不太影响工作,所以我依旧去上班,只不过工资就是老板的钱包。
前所未有的阔绰。
高挑明艳的女孩儿冲进白兰没有在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在斟酌一份情报的真伪——这是最近磨砺的技能,无师自通。
看着她,我隐约想起了记忆深处某个混血女孩儿,但那也是被抹杀的并且不必要的过往,所以我没有费心回忆。
我问这个姑娘有什么事。
她故意装出来自信的模样,挑衅地让我不要太得意。
我知道自己最近很得意。
她毫无条理地说了一大堆,最后酸兮兮地说,不要被白兰大人现在对你的温柔所迷惑了,那只是一时新鲜加上伪装罢了。
我思索了一会儿,回答她:“不,他就是很温柔啊。”
面无表情地为她数最近跟白兰在一起的甜腻腻的故事,她终于一声尖叫,一个巴掌挥了过来。
按照常理,我躲不开。
也没有想躲的意思。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左脸几乎是立刻就火辣起来,我握住女孩儿悬空的手,瞥了一眼外面看热闹的家伙,踮起脚,凑近她起伏的胸脯上方余怒未消的脸颊,低声道:“啊,其实我知道,他是坏人。”
门被看热闹的家伙踹开了,他一脸正义地指责了那个姑娘,然后把她拖走了。
我捂着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像笑,但我明明是不会笑的。
所以我回去继续钻研情报,等看热闹的人回来取。
他很快就回来了,撑着我的桌子,表情有点阴暗,或者欲言又止。
我把U盘交给他,心平气和。
雷欧脸的六道骸先生意外的手足无措的样子,他伸手大抵是要拍一拍我的脑袋或者肩膀,我躲开了,垂下眼帘,做电脑的清理工作。
我抱了死志,所以与其折掉他,不如让我来冒窃取资料的风险,何况我现在很得白兰欢心。
六道骸先生轻声地叹息,幽幽道:“能弄到这些,你也很厉害。”
“谢谢夸奖,”我没有看他,“不管怎么说,枕头风历来都是最无往不利的妖风。”
后一句我用的中文,他的造诣并不怎么高,所以没有听懂,扬了眉毛,最后还是没有拉下脸皮来询问,径直走了。
后来我再也没有在总部见过那个扇我巴掌的女孩子。
也有可能她是被派到支部去了。
只不过白兰趴在他的桌子上,很没有正经样地说,他要让世界知道他就是宠我,我可以跟整个世界得意。
某种程度上这个男人中二没得救,看言情小说的数量大概也没得救。
我说嗯,霸道总裁爱上我。
他笑起来,走到我身边来,说对啊,我爱你。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也静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呢?”他很执着。
我略一思索,指了指窗户,“跳下去。”
“好办。”他挑起眉毛,抱起我,两步跨上窗台,然后直直地跌落下去。
无法判断他的身姿是不是优美。
坐过跳楼机之后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何况这次还可以抓着他使劲儿掐。
果然是平安落地的,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
我勾着他的脖子,说我相信了。
“没有诚意。”
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一字一顿地说了一遍。
他歪了歪脑袋,仍然不愿意放过。
于是我闭上眼睛,说:“我也爱你。”
他有一会儿没有声响,我也没有睁开眼睛,然后再次听见声音,仍然是又软又甜棉花糖一样的声音:“失忆症真是太好了,对吧?”
“嗯。”我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看成是女主黑化了。
觉得神转的话注意上章的标题,总是一步一步被逼成这样的。她起先真的只是普通人,但脑子转的方式不是很普通,略显奇怪,所以变成这样子会比其他人更自然。
还是无法接受的话,唉……那就跟作者一起心塞吧。
要不要告诉我——你们接受也静跟白兰在一起还是不在?
☆、有准备总是没错的
当我听说日本某一地区重新出现了彭格列十世家族的身影时,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又听说,那些人全都年轻了十岁,好像是穿越时空来的。
这种神展开已经惊讶不到我了。
只不过为我所进行的工作增添了一点目标性的信心而已。
白兰最近一段时间都过于没事做了,某一天突然打开电脑,自言自语地说,我要往小正那边突袭通讯。
我拿起杯子,说我出去接咖啡。
雷欧抱着一个文件夹,说办公室里有全套设备可以煮咖啡的,顾小姐不用出去。
虽然我们暂时是同伴关系,但六道骸先生一定没有好人的属性。
“太麻烦了,我喝速溶就好。”我说,缓步往门口走。
雷欧从白兰身边小跑过来跟上我,“那我一起出去好了。”
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已经在背后响起了:“白兰先生!真是……”
听起来好像正在胃疼。
关好门的时候,雷欧冷不丁地出声:“你在哭。”
“不可能。”我就是这么客观的一个人。
他失语了一会儿,然后说:“不管怎么说,我已经知道了。”
“恭喜您。”我说。
雷欧,或者说六道骸先生,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有点狰狞。
在顶层高级员工通用的咖啡机面前,他终于收拾好情绪再度开口:“日本并盛那边,十年前的沢田纲吉一伙人已经出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