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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小飞还是有所了解的。陈铁手里拿的是A花,按理说应该是稳赢的牌,这也是李勤斌强强为他打抱不平的原因。不过陈铁从王小飞装得过于离谱的表情中判断,说不定他拿的真是大牌,搞不好就是豹子。
陈铁有心放弃,李勤斌却是感到可惜,死活不肯。
王小飞怔了一怔,笑道:“阿斌,你要真以为我诈鸡,那行,铁蛋这把牌就给你,我看你是继续跟,还是找钱翻看我的牌。”
“我当然是继续跟,想黑人,你不知道我是专打黑的啊!”李勤斌把牌抓在手里,信心十足,他料定王小飞在偷鸡,想狠狠的整他一把。
第75章 跟踪(第二更,求红票和收藏!)
李勤斌身为品兰会白银会员,为军南帮看守一方阵地,经营赌场,暗中洗各类非法黑钱,这些年来也捞了不少,可说是身价千万,而且他时常与赌徒接触,自然是认清了各行各色的亡命之徒。/有的人豪赌输掉了房子和家财,甚至连老婆也拿来抵押,弄得是家破人亡,最终跳楼自杀或上吊的人数不胜数。
见得多,自然也感悟得多,李勤斌对那些人没有丝毫怜悯,激情游戏本身就是凭一时之气,热血冲头,盲目理性,到头来才明白原来是自欺欺人。李勤斌通过这两天对王小飞的初步了解,他认为王小飞就是一个热血腔头盲目理性的人,说话轻薄,率性放*荡,开口是搞,闭口是逼,长相猥琐,玩牌诈鸡,女人在他眼里就如同一件皮革内裤,可反复推敲出展,甚至还能罩在头上招摇过市。
本来自家人玩个小牌娱乐娱乐没什么,但李勤斌觉得王小飞太过嚣张,偷鸡太过离谱,想挫挫他的锐气。王小飞问他是跟还是看牌,他立马就从花花公子皮包中抽出几沓现金来砸在桌上。
王小飞双眼顿时绿了,他瞟眼数了数,李勤斌足足放了五万在桌上,之前三人玩十块一个底,也没说多少钱封底之类的话,这到好,越搞越大,变成赌气了。
“阿斌,你这是欺负我王小飞没钱啊!”王小飞脸色不太好看,笑容都是僵硬僵硬的。
李勤斌一笑,似是吃定了他,道:“猴子,你脸怎么绿了,莫非还真有好牌不成,嘿嘿,我可不是欺负你,刚才你不也是财大气粗嘛,我劝你还是把牌盖掉算了,我A花,你诈鸡诈到了铁板上。”
李勤斌也不想闹得双方水火不融,于是把牌翻了出来,核桃AK7的金花,的确是很大的牌了。陈铁事先知道牌面自然不会惊讶,他看向王小飞,王小飞脸色一青,紧接着又恢复了平静,还真是看不出深浅。
他山羊胡子,嚼了嚼牙,微笑着把牌往桌上一盖,“就玩到这吧,肚子饿了,我去买点菜来,亲自下厨来给两位美女洗尘接风,铁蛋包,你也别闲着,去镇上买两瓶二锅头来,顺便打探一下外边消息。”
王小飞起身拍拍屁股出了门,陈铁与李勤斌相视一笑,从桌上随手抓了一把钱,拿着车钥匙也跟了出去。至于王小飞是什么牌,他也懒得去看了。
“这家伙,就知道你在偷鸡。”李勤斌看着两人出门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他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拿起王小飞的牌一看,顿时傻了眼。333,三颗红心竖牌,豹子,三个3。
“这……”李勤斌云头雾脑一时想不明白。这时,胸有成竹的他有点看不透王小飞了。据他对王小飞的了解,哪怕是身上没钱,拿到豹子应该是豁出命的往死里跟,然而,王小飞却从容自迫的盖下了牌,也不争议,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
“有气魄!”李勤斌嘀咕,“看来是我低估他了,王小飞和陈铁都装得太深……张房东身边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看一个人,往往从一件小事能反应他的内心和人品,李勤斌见王小飞为人高调,飞扬跋扈,放纵不羁,以为他是是一个打着幌子招摇过市的江湖混滓,上不了台面。可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李勤斌也失算了。
开玩笑,王小飞是什么人?他是一个经历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饱经沧桑,历尽万苦,游遍全国,看破红尘的神棍,论阅历,估计那些活了半百岁的人也没有他深刻,论人生,他更是身经百战,感悟如海纳百川汇总,只是他喜欢游戏人间,大智若愚,装疯卖傻。
争一时之气并无多大意义!男人输什么都可以,但却不能输掉骨气和尊严。
回想起来,王小飞无时无刻不在体现着大家风范,就连陈铁这么精明的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张小龙更是把这么一个人留在身边,李勤斌算是长见识了,他觉得自己所学的还不够,比起他舅舅和王小飞来差得远。
李勤斌把牌收了起来装回盒子,而后把桌上那些钱也整理了一下,他决定,等王小飞回来还给他。
做完这一切,李勤斌看到曾丽丽面目绯红的从楼上下来了,只见她绷着脸,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无力的坐靠在沙发上,撇着嘴拿起摇控器对着电视机按个不停。
李勤斌抬头瞥了楼上一眼,诧异问道:“丽丽,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张房东和琼姐,哼,奸夫淫妇!”李丽丽嘟着嘴不再理李勤斌。刚才她上楼找任琼,从二楼跑到楼上天台都不见人影,下来时又一个个房间去叫喊查看,结果发现其中一个房间里隐隐传来了男女行事的欢呼呻吟声。刚开始她不敢置信,可贴耳一闻,还真是任琼在欢叫。不用问,接下来的事情她自然也就推测出来了。
“丽丽,你吃醋了,吃谁的醋呢!”李勤斌与曾丽丽早就相识,相互都有所了解,听曾丽丽这么一说,李勤斌也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能吃谁的醋,我只是气不过而已。”曾丽丽白眼说道,“刚才两人还吵得凶呢,这没转眼就滚到床上去了,张房东是流氓,我知道任琼姐肯定不会主动的。”
“为什么?”李勤斌不由问道。
“因为……不告诉你。”曾丽丽反应过来,喃喃说道:“斌哥,你们男人怎么老喜欢打探我们女人的事情,是不是你们都很在乎,我们以前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呵呵!”
李勤斌笑不作声,从曾丽丽的话里他已经猜到了一些关于任琼的问题。当然,这种事情他是不会摆到桌面上来跟曾丽丽讨论的。曾丽丽虽然长得极美,很有魅力,一言一行可说都是祸国殃民,倾城倾色,用花容月貌闭月羞花都不足以来形容她,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眼睛弯得像月牙亮,天生媚骨,灵动惑人,而且背景高贵,出身豪门……李勤斌一直把她当妹妹和朋友看待,从不敢有半丝非份之想。曾丽丽的父亲,就连他舅舅也得仰望,一般人不敢得罪。
两人在客厅聊天,张小龙与任琼在床上聊天,王小飞却和陈铁在古镇上闲逛。
“尼马,那不是汪士乐吗,他和陆谷新进了茶楼,搞什么?”
“搞什么,搞飞机,你个猪脑袋里怎么都是豆腐渣,都教你无数遍了,瞧人要瞧神态,你仔细看看,瞧瞧那个陆谷新,走路跟个菩萨似的……肯定有猫腻撒。”
王小飞和陈铁看到汪士乐与陆谷新先后进了一家茶楼,紧接着又有两名商界大佬跟了进去,他们正要跟进去看个究竟,这时王小飞又发现不远处德美玉坊的门打了开来,里头走出一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同时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其中一名保镖的手上提着一口箱子。
“唐振,他去找姜岚了!”陈铁惊呼出声,“那名保镖手里提的肯定是钱,而且还不少。”
“这还用你说,连鬼都看出来了。”王小飞对陈铁说话始终没个好脸色,大都是一副居高临下教训的语气。陈铁比他小五六岁,两人是亲血表,陈铁很同情王小飞的遭遇,同时也很佩服和崇拜这个表哥,一向以他为荣和奋斗目标,他觉得哥哥教训弟弟是应该的,而且他并不觉得王小飞对他不好,所以从来不会反驳。
“那要不要盯着他。”陈铁扭头问道。
“盯,盯个毛,你敢盯国家干部,皮子痒了,欠扁啊!”王小飞瞪了他一眼,手里提着两瓶二锅头对着他脑袋扬了扬,道:“看到没,姜岚出来了,她背着箩筐,想必是要去山上,要盯就盯着她。”
“那行,盯美女我最在行了。”陈铁媚笑道。
“去,提着二锅头回去,把饭菜弄好放那里,顺便把刚刚看到的跟房东说一说,有什么事打我电话。”王小飞把两瓶酒往他手上一塞,转身要走。
陈铁连拉住他,皱眉喊道:“猴子,你不会想对姜岚下手吧!”
“瞎说什么,你表哥我是那种人吗,看到没,萨克的人也跟上去了,我得去保护姜岚,以勉她落入狼人之口。行了,你快回去,天黑前我会回来的,还是那句话,我要是回不来,你一定要找到我的尸骨运到老家去,明白了没有。”王小飞一脸郑重,见陈铁诺诺点头,他才转身离去。
姜岚整天背着一个箩筐独自出入深山,也不知在搞什么,此刻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快落山,她信步朝后山走去。在她身后跟着两名青年,那是新疆克家帮的人,不过却穿西服,王小飞见过他们,自然是认出来了,他不紧不慢的跟在三人身后,姜岚和两名克家帮马仔浑然不知。
第76章 姜岚(上)
“都这么晚了,还背着箩筐上山,莫非她家还种了地不成?”王小飞远远的跟着姜岚和克家帮的两名马仔,一直来到了光德镇的后山边缘,他看到姜岚从小箩筐里拿出一把镰刀,斩荆劈刺的沿着小路走了进去。/ /
这里丛林茂密,绿树成阴,鸟语花香,偶尔还能听到虫鸣蝈蝈叫,风景虽好,可一看就知道是个鬼打死人的地方,别说种出粮食,估计光德镇的人平时也很少进来,王小飞刚来到边缘,浑身汗毛竖立,感觉太阴森了。早些年他来过香格里拉,他知道这种类似于原始的森林里变异太多,什么毒类昆虫都有,盔甲虫,牛蝇,马蜂等东西太常见,他甚至还没进山就已经发现了几条手指粗的蚂蟥爬在树干或是草叶上,想必山深处还有毒蜈蚣和毒蛇之类的东西出现,随便被哪样东西叮咬一口,不被毒死也要脱一层皮。
姜岚从小在光德镇长大,对地理环境极为了解,想必是有什么特殊手段才敢如此大胆的进去,听说有一种药粉,只要洒在身上就能驱敢毒虫之类的东西。克家帮两名马仔一直躲躲闪闪的跟在姜岚身后,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被王小飞看在眼里,姜岚估计是早有发现,偶尔朝后方看上一眼,又继续前行。
王小飞心中捣鼓,大概估算了一下距离,他们已走出光德镇五六里,此时进入深山也有好几百米的距离,越往里就越是阴森,就连太光都被茂密的树林所遮挡,无法完全照射进来。王小飞辨别了一下方向,老谋深算的开始在一些树上做着记号,他怕等一会自己走不出来。
四人分前中后而行,相距不到一百米,姜岚走走停停,偶尔采下一二株草药放进箩筐里,她不停的在山中绕来绕去,不一会她来到一片空地前,朝后方看一眼,犹豫了一下又绕身前行。克家帮的两名马仔跟了过来,站在之前姜岚的地方好奇的往里头一望,瞬间脸色煞白,其中一人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人连连翻身向后退开。
“妈的,太恐怖了,这树林边缘竟然有沼泽,幸好她没害我们,不然掉进去就完了。”其中一名马仔望着眼前的沼泽地说道。
“刚才那个是什么,我看到它陷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