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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逸低头沉思半晌才说,“只是怕……鼠族使用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而且,当日伤了我的那个人,我还不知道他的底细……”
沉默一阵,御逸突然抬头对越然说,“陛下,我……”
“不准!”没等御逸话说出口,越然马上厉声打断他。
“陛下?”御逸疑惑的看着越然问,“陛下还没听我的请求,为何……”
“朕不准你走!”越然皱着眉头说,“你担心族人也好,思念故土也罢,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朕也不准你离开朕半步!”
御逸愣愣的望着越然,刚要开口说话,又被越然打断,越然大声说,“朕不管你那斗阳山是什么仙山还是险地,朕派最厉害的人去,多派人去,朕就不信没有人能找到你的族人!”
“陛下……你不必派人去……”
“朕手下多的是高手,多的是精锐!就算是要朕打到黎国,占了那斗阳山也好!到时候你那一山的兔子都是朕的!一个也跑不了!”越然越说越激动,一把抱过御逸贴在他的耳边说,“你也跑不了!”
御逸被他抱的有些呼吸困难,低声说,“陛下……放开……听我说……”
“不听不听!你那小脑袋里想出的理由朕都已经想到了!不就是什么去去就回,看了族人没事就会回来么?不就是什么自己是兽神,一去一回也就是眨眼之间么?不就是什么自己会变戏法能施法术又武功高强么?被打的重伤的兔子这么说,朕一点都不信!不准你走!”
御逸被越然连珠炮似的一串话说的张口结舌。
越然抱着御逸喘了口气,扳开他的身子,看着他银色的眼眸,郑重其事的说,“御逸,你要是敢瞒着朕偷偷跑掉,朕就杀光全国的兔子!”
御逸愣愣的看着越然,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陛下这是在威胁我么?”
越然重重的点头,“怕不怕?”
御逸边笑边说,“用全国的兔子威胁我?”
越然又重重的点头,“你别不信啊!朕说得出做得到!”
“信……哈哈哈……我信……我信……”
皇家兔子68(策夜袭)
御逸欢笑了半晌,看越然还是闷闷的表情,才轻声说,“陛下误会了。我不是说要回斗阳山,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越然皱着眉头说,“另一件事?什么事?”
“上次我夜晚出去,在那破落宫殿中听到两个人谈话,其中一个是皇后宫中的宫女,而另一个似乎才是了解农亦兄真元的人。我猜想,这个人既然拿着农亦兄的真元,说不定是与鼠族有关的人,又或者就是鼠族里面有修行的灵鼠。若果见到此人,相信从他口中多少能得到一些消息。”
御逸说完,看着越然。越然想了想,问,“按你的说法,这个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就是在京城中犯下多起惨案,巽营兄弟所说的进入了皇城的妖物?”
御逸点点头,“也有可能。那天我见到淤积于那透明缸底的东西时就是这么想的。”
“不行不行!”越然摆手说,“既是如此,朕就更不能让你去了。你放心,朕马上派人去那宫殿里把那个什么透明大缸取来。”
听越然这么说,御逸连忙摆手道,“陛下不要冲动!那鼠神的真元并非寻常之物,稍有差池,说不定会酿成大祸。”
越然想起了以前御逸对他讲的,当年在赤焉国横行的鼠患就是因为鼠族人擅自取了兔族灵兽真元所致,他不禁背后一凉,心想,一个普通灵兽的真元尚且如此,兽神的真元又会如何?
“那……你有什么办法?”越然问。
御逸叹了口气说,“我猜那人夜晚应该还会去那破落宫殿,我今夜再去看看,如果他来了,我便会会他。”
越然拉住御逸的手,点头道,“你若想去也可以,朕马上调巽营的兄弟来保护你。”
御逸浅笑着说,“那样做的话,岂不是直接告诉那人,我们盯上他了么?万一吓跑了他,可就遭了。陛下不必担心,我应付的了。”
“不行!”越然瞪着眼睛说,“至少让朕陪着你去!”
说完这话,越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高声说,“放心!朕保护你!”
御逸看着越然的样子,不禁笑着摇头道,“陛下万金之躯,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怎么不能?兔子要出去,朕当然得陪着。还是说……”越然扳着御逸的脸,直视着他问,“兔子,你莫非是信不过朕?”
一句话问的御逸哑口无言,越然见他那样子,就知道是被自己说中了。
越然,自打出娘胎以来,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人们拿来形容他的词汇,就没有一个是带负面色彩的。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被自己的兔子鄙视了……
“兔子!为什么不说话!”越然涨红了脸,大吼道,“朕……朕在你心里……你以为朕很弱吗!”
御逸被吼的闭眼一捂耳朵。
“不说到这里朕还想不起来,你用法力弹开朕好几次了吧?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朕其实很弱?你说!”越然回想起以前几次的事情,高傲的心里就总像是揉进了沙子一样。
御逸捂着耳朵睁开一只眼睛,弱弱的说,“陛下是一国之君,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越然皱着眉头高声说,“马上步下长拳短打,拳脚兵器,十八般武艺,朕也都是样样精通的!朕也是高手!”
御逸无奈的笑着点头道,“我并不是说陛下不是高手,而是人与妖不同,尤其是鼠族的妖,总会用些旁门左道的手段,我怕陛下不知其中玄机……”
“你的伤还没有痊愈!”越然放缓声音说,“无论如何朕也不能让你独自前往。”
御逸想了想,点头道,“如果陛下非去不可,那就先答应我,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越然一笑,“好,朕答应便是。”
虽然和御逸说好了只有两个人去夜探,可越然仍是不放心。趁着时辰还早,他找了个借口离开祥轩殿,召巽营中的精锐进宫,调换了当夜值班的宫廷侍卫。巽营的兄弟们听越然大略的讲了事情的经过,得知今夜要对付的是“妖怪”,心中也都有些紧张。不过这群人,紧张归紧张,更多的却还是跃跃欲试的兴奋状态。
同样处于兴奋状态的,还有越然。
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危险,可他就是忍不住。常年在这皇宫之中生活,虽然不至于枯燥乏味,但回想起来,越然也是难得有机会经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他命人去找了两套黑色的夜行衣拿着回了祥轩殿,进门就招呼着让御逸换上。
御逸去换了夜行衣,从屏风中一出来,越然就大为赞赏。
“没想到一直穿着浅淡颜色衣服的兔子,穿上夜行衣也很好看!”越然绕着御逸,边打量边说,“黑兔子也很漂亮嘛……只不过……”
越然走上前,轻轻抚了抚御逸银亮的头发说,“这头发会不会碍事?”
御逸一惊,“陛下?”
“御逸,朕帮你把头发束起来如何?”越然说着就把御逸拉到旁边坐好,然后叫宫女拿来梳子,又叫小初子去拿了许多贵重的头饰来。
越然拿起象牙梳子轻轻梳理御逸的头发,然后仔细的挑选了几样认为最好的头饰,才开始着手帮御逸束发。
御逸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过了许久,才轻声说,“陛下……这种事情,还是请宫女姐姐来做吧,不必陛下亲自动手……”
“不行!谁敢随便动我兔子的头发,我非治他的罪不可!”越然皱着眉头低声说着,手中仍没停下动作,“御逸,你别动,别动……”
越然额角微微渗出汗珠,紧咬着牙,吃力的摆弄着那些银亮的发丝。平日里他自己的头发都是有专门的太监宫女给伺候的。他虽然见过不少种类的束发,自己却从来没试着弄过。这次说要给御逸束发,也完全是心血来潮。这些银亮的发丝本也是他最为喜欢的,可今天落在自己手里,不知为何,却总是别别扭扭,越是想理顺,就越是纠结。
“嗯……陛下……那个……啊……有点……疼……”
御逸忍耐不住发出的声音,刺激着越然的神经,可他却不得不压制住自己,赶紧问,“啊?疼了?哪里?”
御逸抬手指了指,越然点头道,“等一下,这边朕重新梳……御逸,不要动,你这样一直抖,朕弄不好的……御逸?”
越然说出这话之后才觉得御逸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儿,忙低头问,“御逸,你怎么了?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这时的御逸,眼角含泪,正襟危坐,低声说,“我……第一次束发……没想到……这么疼……”
越然吓的赶忙松开手,拔掉自己插在御逸头上那些的发誓,轻轻的把他的头发重新散开。然后揉着御逸的头,轻声问,“疼怎么不早说呢?还疼不疼了?”
御逸抱着头,缓了半天才说,“不……疼了……”
越然心疼的摸着御逸的头,想了想,叹了口气说,“朕还是叫宫女来吧……”
被叫来的宫女没用多少时间,就照着越然形容的样子给御逸束好了头发,御逸原本还有些担心,可宫女动作很轻,一点头没用弄疼他。等越然看着满意了之后才拉着他走到巨大的铜衣镜前,让御逸自己也看了看自己束发的样子。
“陛下。”御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声说,“陛下的头发要不要也重新梳一梳?”
越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摇头道,“来不及了……等办完这件事之后,你再给朕梳,好不好?”
御逸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天才刚刚黑下来,为何来不及了?
越然趁御逸不注意,偷偷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心想,小火苗要是再被挑成大火,今夜就没办法去逮那妖物了……还是……先忍一忍吧……
皇家兔子69(会鼠妖,吐实情)
午夜时分,御逸和越然两人都穿好夜行衣,偷偷溜出了祥轩殿。到了大殿门前,御逸摘耳侧听,左右无人,一手拉住越然,一手揽住他的腰,脚尖点地,腾身而起。
越然万没有料到御逸竟突然使出这种手段,两个人居然飞起来了!越然眼见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强忍着想要喊叫的心情,紧咬着牙,压低声音说,“御逸!你这样抱着朕成何体统!放朕下来!”
御逸眼望着方位,回想着那宫殿的位置,低声回答说,“不是陛下坚持要同我一起来的么。别怕,马上就到了。”
越然抬头去看御逸的脸,突然觉得他有时候就像变了只兔子,那冷峻的表情和与自己在一起时完全不同。越然感觉的出,除了御逸抓着自己的手和腰的力量之外,似乎还有一股气流托着自己。可他只要一低头,便能看到夜色中宫殿里点点的烛火之光,那些光点虽然都不亮,但也足以提醒他现在已经飞到了很高的空中。
越然在心里默默的想,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露出些许恐惧之意,一定都会被御逸察觉。白天的时候,越然的心灵就已经受了些打击,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御逸再对他有一丝轻视。所以越然紧咬着牙,不停的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飞一飞么,不就是稍微高一点么,又不会摔下去,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