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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然看他似乎在想什么心事,问道,“兔子又想到什么了?”
“方才……”御逸停顿了一下,望着越然说,“陛下,皇后娘娘……”
没等他说完,越然就用手指碰在他的唇上,不让他再说下去。
“皇后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越然轻声说,“她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都由不得她。人间的事情,总是错综复杂,瞬息万变。”
御逸望着越然,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那个每天粘着自己,想方设法沾香抹油的男人,他是一国之君,是江山百姓的主人,他身上的重担,比自己知道的要多得多。
御逸叹了口气,扳住越然的脸,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越然惊异的摸摸自己的脸,问道,“御逸……咦?为什么……突然……怎么了?你刚刚想什么了?”
御逸皱着眉头闷闷的说,“没想什么……”
越然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摇摇头,抓住他的肩头,把他压倒在暖榻上,低声说,“既然做了,干脆就多做一些吧。”
御逸挣扎了一下,突然不动了,他皱着眉头红着脸,抬起一只手撑着越然的身子,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多做一些就多做一些!”
“真的?”越然瞪大眼睛,疑惑的问,“你刚才到底想了什么啊?”
“不关你的事!”御逸奋力挣开越然,从暖榻上坐起来,低声嘟囔,“不做就算了……”
“不行不行!朕要做!谁说不做的!”越然忙起身拽住他,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大声说,“朕就是担心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管了!朕要做!不准你反悔!”
御逸使劲儿挣扎,可他的力气没有越然大,这个时候也不能用法力,一下子又被越然压在了身下。
“嘿嘿嘿……想跑啊,没那么容易。”越然笑嘻嘻的看着身下的人儿,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故意发出响亮的声音,然后高声说,“好!兔子乖乖的,朕来好好疼爱你!”
“等一下!”御逸叫道。
“怎么了?朕可都说了,不准反悔的。你先挑起来的,现在反悔可是来不及了。”越然说着拉过御逸的手,覆上了某处,低声说,“看,来不及了吧……都怪你……”
御逸嗖的抽回手,难以置信的盯着越然,弱弱的说了一句,“你……太快了吧……”
越然脸一红,随即吼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诱惑朕,朕当然有反应啊!什么叫太快啊!朕是反应的快,又不是结束的快!不是很好吗?不好吗?”
御逸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嘴,低声说,“陛下不要生气……在下……失言了……”
听他这么一说,越然的脸更红了,拽开他的手,扳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什么在下啊?怎么又变成在下了……你笑什么啊!”
御逸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敢逗朕!兔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越然怒道。
御逸仍笑着,低声说,“兔子哪里来的翅膀……”
“你!”越然咬着牙狠狠的说,“好啊,你这兔子,看朕今天不好好修理你!”
说着,越然伸出大手开始往下扯御逸的衣服。御逸笑着挡他的手,却一点都挡不住,身上的衣服一会儿就散乱开了。
“等一下等一下……”御逸又突然叫起来。
“等什么!不等!朕这么快,等不及了!”越然赌气笑着说。
御逸忍住笑,张开双手紧紧抱住越然,让他不能再扒自己的衣服,俯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到龙榻上去吧……”
越然身体中像是有一条小蛇,嗖的一下子蹿遍了全身,苏苏麻麻的,最终把血液都顶到了某处。
越然咽了口口水,抱起御逸,大步跑出暖阁,一溜烟跑到了寝殿中,轻轻把御逸放在龙榻上,转身刚要去放下幔帐,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手。转而去解自己的腰带,三下两下脱光了袍子衣服,赤果着上身,站在龙榻前。
阳光透过窗棂纸照射进来,在越然的身上似乎漫起了光晕。
御逸望着他身上肌肉构造出的优美线条,心跳也渐渐加快了。
皇家兔子。特别篇(御医与和尚 贰)
(公孙府中,这是发生在越然等人走了之后的事情……)
公孙老头子自己酿的美酒受到了一致的好评,等良素送走越然几个人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摇摇晃晃的了。
夜风清冷,良素的心里却荡漾着另一番温暖。他穿过几道回廊,直接去了容溪住的小院。还没进到院中,就听到了隐约的啜泣声。
良素笑着摇摇头,高声喊了起来,“和尚!笨和尚!都要走了,也不知道和照顾你这么多天的人道别吗!”
屋中声音一下停了下来,门一开,容溪露出头来。
良素依着拱门,抱着肩膀,笑嘻嘻的对他钩钩手指,“来,和尚,过来。”
容溪慢慢从门里闪出身来,往前走了几步,迟疑一下,停了下来。
“你过来!”良素吼道。
容溪大步走到良素身边,低声说,“你……怎么来了……”
“我想回自己的房间去……”良素慢悠悠的说,“可是走到这里就走不动了……”
容溪知道他一定喝了不少酒,皱着眉头小声说,“酒大伤身……你又喝这么多……”
良素一瞪眼,高声说,“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啊笨和尚?”
容溪吓得微微后撤,用极为微弱的声音说,“我……担心你啊……”
“你说什么?”良素假装没有听到,侧着头把耳朵朝向他大声问。
容溪摇摇头,“没什么……”
良素抬手在他的光头上打了一下,狠狠的说,“装什么可怜相!我欺负你了吗?你说!我欺负你了吗?”
容溪头上吃痛,连忙退后一步双手护住头顶,皱着眉头低声说,“你没欺负我……”
“还知道我没欺负你!我没欺负你你哭什么哭!我还想哭呢!便宜都被你占去了,你还敢哭!”良素吼着,跟上前一步又要打容溪的头。可是他脚步不稳,没打到容溪,自己还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摔倒了。
容溪一见他要摔倒,也顾不得护自己的头了,上前一步把良素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中。
良素清楚的听到容溪心跳的声音渐渐加快,他挑起嘴角,轻声说,“笨和尚,抱我回去。不许被别人发现。”
容溪深吸一口气,直接将良素打横抱起,大步向良素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容溪都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轻松的避开了公孙府中的仆人。良素闭着眼睛,舒服的靠在容溪身上,直到木门咯吱一声响,容溪抱着他进到屋中,将他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良素转个身,睁开眼睛看着容溪去点了蜡烛,然后拿了块沾了水的软布走到床边。
“我帮你擦擦脸吧。”容溪望着良素说。
良素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容溪把软布轻轻贴在良素额头,慢慢擦拭着。
软布在良素脸上缓缓移动,缓缓的,缓缓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擦不掉一样。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良素用低低的声音问。
容溪一愣,赶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没有……你还……擦这么久……”良素的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到。
容溪拿开软布,站起身把软布送了回去。等他再次走到良素床边,却发现良素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
容溪轻轻叹了口气,站在床边望着良素,眼中又闪出泪光。他咬住嘴唇,使劲儿攥住了拳头,呆呆的站在那里,好久没动。
烛光摇曳,良素静静的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呼吸中带着浓浓的酒气。
“良素……”容溪低声呼唤着。
良素仍然没有动,似乎真的睡着了。
“良素……你睡着了么?”容溪伏下身,又问。
他等了一会儿,发现良素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便安心似的坐在了床边,低声说,“良素……你总说我是笨和尚,我也确实是笨和尚……我虽然笨……可是……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去当主持,是皇上封的,金口玉言,改不了的。要是能改,我宁可当一辈子……不,我宁可……”说到这里,一滴眼泪落在良素的衣襟,容溪忙抬手擦了擦眼角,叹了口气,又说,“我走了,你就可以找个大家闺秀成亲,生几个孩子……那些孩子也一定像你一样,既英俊,又聪明……温文尔雅……懂很多道理……率直……虽然总说些让人不知所措的话,但其实心地善良……又很细心……会照顾别人却不会照顾自己……以后不能喝这么多酒了……出去喝酒,再碰到上次那样的事情,怎么办啊……明明很弱,却还要逞强救人……明明很容易受伤,却还总是不小心……对别人的事情总是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事情却总是忽略……晚上睡觉总是把被子压在身下……居然还会自己从床上掉下去……掉下去了都不会醒过来……你才是……你才是笨蛋呢……你才笨呢……”
容溪用袖子抹着眼泪,泣不成声的边哭边说着,突然头顶一阵恶风不善,他急忙闪身,只见良素一只手刚刚挥空,满脸通红,坐在床上,一双眼睛里面好像都能喷出火来了。
“和尚!你刚才说什么!你敢说我笨!再说一遍,我阉了你你信不信!”良素怒吼着,一把抓住容溪的衣领。
容溪不敢挣扎,惊慌的手足无措,张了半天嘴才说,“良……良素?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原来你这只笨和尚趁着我听不到就敢说我坏话!”良素咬着牙逼视着容溪说。
“只?”容溪瞪大眼睛低声嘟囔一声。
“顶嘴!”良素吼了一声,吓得容溪一闭眼。
等容溪再睁开眼睛看良素,却发现他正笑着望着自己。
“良素?你……怎么了?”容溪莫名其妙的小声问。
良素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叹了口气,开口问,“容溪,你是不是不想走?”
容溪一愣,随即低下头去。
良素又问,“容溪,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容溪又抬起头,眼里都是泪光,他张了几下嘴,终于还是重重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出来,低下了头。
良素双手捧住他的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轻声说,“容溪,要是你真的看到我向哪家的千金小姐提亲了,要是你真的见到我携着那千金到你的庙里烧香,要是你接到了我成亲的喜帖,要是那千金去你庙里求签的时候提到我,要是我真的有了你说的那样的儿子,要是……要是……你再也见不到我……”
良素的话还没有说完,容溪突然把他抱紧,失声痛哭。
“良素……良素……怎么办啊良素……怎么办啊……怎么办……”
良素被他抱的几乎不能呼吸,皱着眉头低声叫着,“容溪……放开我……快点……”
“我不放!”容溪哭着大喊,“我不放!不放!现在放开你,你就再也不是我的了!什么千金小姐!什么儿子!你要是真的带着别人到我眼前,我非开了杀戒不可!不要!不放开!你是我的!是我的!……”
这么喊着,容溪突然松开良素,抹了一把眼泪。良素愣愣的望着他,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