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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愣愣的看看良素手指的方向,那是良素自己睡的床。
“什么?”容溪难以置信的问。
“我让你躺到床上去!”良素一瞪眼,“怎么?这就不听话了?”
“你让我睡你床上?”
良素点点头。
“那……”容溪看看四周,问,“你睡哪儿?”
【皇家兔子】番外:御医与和尚(捌)
良素心里烦闷,拿着水果刀狠狠捅着一颗柚子。
莺莺进门,看到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站在门边轻声问,“公孙大人,莺莺可以进来么?”
良素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姑娘请进来吧。”
“大人是有什么火气?还是这柚子长的不周正,惹怒了大人?”莺莺小心翼翼的说。
“看这柚子一颗光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良素狠狠的又戳了柚子一刀,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正正衣衫,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笑着看了一眼莺莺,问道,“姑娘昨日受惊了。”
莺莺翩翩一礼,“多谢大人相救……”
良素摇摇头,请莺莺坐下,给她倒了杯酒,才说,“姑娘是性情中人,情深意切,只是昨日我在一旁冷眼旁观,看这姻缘,着实是委屈了姑娘。”
莺莺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叹了口气,“让公孙大人见笑了。如我等卑贱之人,还讲的什么情意。薛公子捧过莺莺,莺莺便是福气了。昔日那些言语,不必薛公子说,莺莺也自知该淡忘了的。昨日莺莺也是见公孙大人诚意相帮,便不知所以,还连累了公孙大人和另一位大人。”说到这里,莺莺放下酒杯,问,“昨日那位官人似乎是受了伤,但不知伤势如何?”
“他伤的不重,没有大碍的。姑娘不必担心。”良素说着,饮了口酒,又问,“不知姑娘有没有为日后做什么打算?姑娘若有难处,我定会尽力相帮。”
莺莺笑着摇摇头,轻声说,“薛公子已为莺莺付过赎身钱,又给莺莺留了日后生活的费用。莺莺想过些时日便同另一个姐妹一起离开皇都,找个乡间小镇,做些个小本生意,度此一生。”莺莺垂下眼,看着眼前的酒杯,低声说,“莺莺知足了。”
良素暗暗叹了口气,拿起酒壶,给她把酒斟满。
莺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着问良素,“看公孙大人刚来时的样子,莫非是与那位小姐闹别扭了?”
闹别扭!良素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明明到一半的时候还很顺利!可等到自己要动真格的时候,那臭和尚竟然誓死不从!躲在房间角落里哭了一宿!
我是逼良为娼的恶人吗!良素想着,又抽出水果刀,喀嚓一声,切开了一块西瓜扔在一边。
“我是觉得我们二人都已经表明了彼此的心迹了,才……我又没强迫他,他竟然把我视作洪水猛兽似的躲着!居然还哭的那么凄惨!”良素没好气的说。
挺大个子的大男人!竟然可怜巴巴的躲在墙角抹眼泪!他可真是不知道害臊!人家看他一眼,摸他一下他就知道脸红了,自己摆出那丢人的样子,怎么就不知道脸红呢!
一旁的莺莺察言观色,发现这公孙大人是真的动了气。看他对自己一直彬彬有礼,真是想不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喜欢的人用强。莺莺给良素斟满酒,轻声说,“公孙大人是不懂女子的心。女子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总有些羞涩和不安的。如果大人真的喜欢那位小姐,何不多花些时间,让她多了解您一些。又或者,大人何不……”莺莺犹豫了一下,终究说了出来,“大人何不明媒正娶,将她娶回了府上,想必她便也不会有什么不满了。”
良素长长叹了口气,说,“娶他?他一定晃着脑袋摆着手说,不行不行,然后找出种种理由,逼的急了,弄不好就从我身边逃走了。这家伙野的很,他要真心想逃,只怕我想抓也抓不到他的。我不能冒那么大的险,一定得让他死心塌地的离不开我才行。”
莺莺现在已经很肯定眼前这大官看上的绝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了。听他话中的意思,恐怕那女子不是出身江湖就是与自己身份相仿。
莺莺脑海里转悠着皇都内有名的几位,却都觉得对不上号。
这时良素又叹了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他不是不愿意,只是……扭不过这个劲儿来。其实他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这不就行了么?比较起来,我就觉得窝火。那边那个一点情感之事都不懂的笨蛋,几乎是马到成功,没费吹灰之力就抱得美人归了,我还自恃聪明,没想到竟然还降不住一个他!”
莺莺含笑看着良素饮尽杯中酒,又给他斟了了一杯。
“这种事情是不能比较的。公孙大人的意中人,一定是特别害羞,大人耐心一点吧。”
“我对他的耐心算是要耗尽了。”良素低声说着,又喝了一口酒,看着莺莺道,“莺莺姑娘,你多保重。”说完,良素站起身一拱手,“告辞了。”
他走到门边,莺莺才站起身说,“公孙大人……”
良素回头看她,她却犹豫半晌,才笑道,“这些日子多谢公孙大人关照,莺莺无以为报,如有再见之日,莺莺再为大人唱几首曲子。”
良素笑着点点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皇家兔子】番外:御医与和尚(玖)
公孙府中,容溪又被安排回了之前住的客房。此刻的他,正一身疲惫的对着一桌斋饭发呆。
他昨天哭了将近一夜,现在双眼还红肿着。容溪心中充满了懊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良素发火的样子就止不住想哭。以前和师父在一起,自己即使是被野兽咬伤了,鲜血淋漓的时候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再想想昨晚的情形,容溪真是无地自容。
“他一定讨厌我了……他一定不会再见我了……”容溪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一边绝望的想着一边嘟囔出声。
“你嘟囔什么呢?”
声音响起,容溪一下从桌子上弹起,抬眼望去,只见良素正站在桌前。
“良……良素?”容溪惊喜的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到容溪手足无措的样子,良素叹了口气,自己拉了椅子坐在容溪身边,然后叫人又端了两个食盒过来。
食盒打开,一盘盘端上来的都是精致的菜肴,不过基本都是荤菜。最后还放了两坛子酒在旁边。
仆人摆好酒菜,关上门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良素和容溪两个人。
良素拿过两个酒杯,满上两杯酒,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放在了容溪面前。
“良素……”容溪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的说,“我……不能喝酒的……”
良素浅笑着柔声说,“佛祖不是说过么,声色酒肉穿肠过,菩萨佛祖心中留。没关系的。”
容溪皱着眉头想,好像那句话里面没有“声色”来着吧……
“来。”良素把酒杯塞进容溪手里,自己也端起酒杯,“这是我爷爷特制的酒,你喝一口试试。”
容溪苦着脸,端着酒杯,想了半天,才刚要开口说什么,良素轻轻拍拍他的手背,说道,“别跟我说你没犯过清规戒律。就算是为我,今天别管那些,陪我喝一杯吧。”
烛火闪烁,良素望着容溪的眼神让容溪简直要流鼻血了。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一仰头,整杯酒一饮而尽。
良素挑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也稍微饮了一小口酒,而后把容溪的杯子和自己的杯子重新斟满。
“容溪,告诉我,你都犯过什么佛家的戒律。”良素问。
容溪端着酒杯想了想,“以前在深山中,我和师父没有了干粮,当时也不是产果子的季节,我们就只好猎食野物。不过师父说那是为了维持生命,不算犯戒。”
良素笑着给容溪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蹄髈,“你这和尚,不仅杀生,而且吃过肉。好,今晚你也算是维持生命,吃吧。”
容溪莫名其妙的看着良素问,“这桌子上还有素食,我吃那些就好了啊,怎么能算维持生命……”
他的话没等讲完,只见良素脸色一沉,俯在他耳边低声说,“如果你不吃,我现在就让你横尸于此,你信不信?”
容溪脊背一凉,缓缓夹起那块肉,塞进了嘴里。
良素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这就对了嘛。怎么样?好吃吧?”
容溪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怎么样?这酒好喝么?”良素问。
“好喝。”容溪喝完了一杯,似乎回味着,“一点儿都不辣,也不苦,酸酸甜甜的。”
良素又给他倒了一杯,“我爷爷在这酒里面加了不少珍贵药材呢。以前这酒只供给皇家享用的。”
“是吗?嘿嘿嘿……”容溪又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良素给他的碗里夹了些菜,问道,“容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容溪吃了口菜,也给良素夹了块肉放在碗里,“以后……以后……”
“你想一直住在这公孙府吗?”
容溪低着头,轻声说,“想啊……可是……我是外人,又是和尚,怎么能一直赖在这里……”
良素笑着点点头,说,“确实。”
听良素这么说,容溪突然紧张起来,拉住良素的手说,“良素,你这又是要赶我走么?”
良素看着容溪通红的眼睛,心疼的伸手轻轻抚了抚,皱着眉头说,“你不想走么?”
容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大声说,“我不走!别赶我走!”
“你不怕我了?”良素苦笑着说。
“我不是怕你……”
“胡说,你不怕我,昨晚为什么那样哭?”
容溪叹了口气,又喝了口酒才说,“我……是怕……你会后悔……”
听了容溪这句话,良素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容溪看了一眼良素,闷头接着说,“你是那么大的官,还是世家的少爷,地位尊崇……我……是个男人……还是和尚……”
“嗯嗯。”良素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点头听着。
“你现在年轻,早晚是要成婚生子传宗接代的……要是……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恐怕……”容溪越说越泄气,最后干脆拿过酒坛,猛喝了两大口。
良素拦住容溪,夺过酒坛放在旁边,轻声说,“这些就够了,你不能再喝了。”
“良素……”容溪的眼里又闪出泪光,抓着良素的手蹭着自己的脸,低声说,“你会不会后悔?你会不会讨厌我?我会不会害了你?”
“容溪啊,”良素浅笑着说,“原来你不声不响的,就是在担心这些事?哭的那么狼狈,也是为了这些事?没想到你这木头脑袋里,还能装的下这么多东西呢。”
“我是笨……”容溪嘟着嘴说,“我想的不对么?你嘲笑我……”
良素探过身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俯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木头脑袋。”
一吻落下,容溪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一直荡漾在心底的火焰,一下蹿升起来。他一把搂过良素,深深的吻了下去。
第一次,容溪主动去吻良素。
直到这个时候,良素才发现容溪的手臂竟然是如此有力,自己竟然挣不动他一丝一毫。
唇齿相交,容溪像是刚刚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