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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忆一下,这段时日以来,他们之间的相处谈话的确从未涉及过与“老相识”这种角色有关的事。且不说他自己本就是刚认识沧沅不久,如果幻术成功,沧沅不应该丝毫不提这方面的事。
暂且撇开这个不谈,现在面临的问题岂不是还没有解决?
显然沧沅没打算给穆华絮时间继续想下一个借口,一张口直接把他心底最大的顾虑点破:“那些人想用你稳固封印?”
音量不大的一句话在穆华絮听来像是一声惊雷,他怔怔地看着沧沅,确信自己从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那对方又是如何得知?
这种反应在沧沅看来就是印证了他的猜测,虽然本身这个想法就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在月华镇的时候风离曾有一次向他提起有一只洪荒时期的妖兽还有一年就即将破开封印,那时他对此不甚在意,他自信即使面对洪荒妖兽也有自保之力。然而之前那些失了统领的鬼气被吸入穆华絮体内,沧沅才发现他竟是灵蕴之体,结合风离的话当下就猜了个大概。
眼睑微垂,沧沅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神色,那处封印存在已久,他也曾有所耳闻,但以那封印之力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松动,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虽然面上不显,但实际上沧沅现在很有些恼火,若不是阴差阳错地与他相遇,说不定一年后这个人就会被当成牺牲品喂给那摇摇欲坠的封印,这种可能性令他烦躁。
“我会杀死那妖兽。”沧沅的语调平淡,像是在说一个已经注定了的事实,丝毫不提其中的危险性。同时他也在思量着,或许该开始重新收复妖族中的一些属下,稍后就通知红袖去处理。
穆华絮心下一震,他紧紧盯住沧沅,试图从那冷淡的面容中看出玩笑的意味,尽管他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他知道沧沅厉害,但那毕竟是洪荒时期的怪物,谁都不知道其究竟有多凶悍,况且沧沅修为并未恢复,正面对上定然是凶多吉少。
他张张口,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又努力让自己露出随意的笑容,“别闹了,就算想报复我以前戏耍你也不用如此,我又不喜欢男子,你这样耍我也不会让我郁闷。”
“心灰意冷,承认刚才是玩笑,从此分道扬镳,一年后等来你的死讯,这是你希望的发展?”沧沅眉心紧锁,很是无法理解,“但那是最卑劣懦弱的做法,我不认同。”
僵持片刻,穆华絮再次打破沉默,干巴巴地道,“我只把你视为友人。”
“可以。”
很诡异的,这次谈话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真的变回了最初那样。
天色渐亮,再继续在这个山洞里停留下去没什么意义,穆华絮决定还是去南川走一趟。他觉得风离不会无的放矢,南川应该的确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在那之前他并没有忘记送出一道传讯符到小虎妖那里,直言母亲已死未免太过残忍,他只说小家伙的母亲因事务缠身,暂时无法回去,叫他安心修炼。
前去的过程中因为沧沅暂时不宜动用灵力,故无法像以往那般轻松地行动,只得由穆华絮带着他一同御剑。虽说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但大概是因为心态有所改变,即使面上不显,他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尴尬。
至于沧沅到底有没有伤到不能自己用御空术的程度,穆华絮表示抱持怀疑态度。没有办法,他现在已经没法再把沧沅当成原本那么好欺负的存在看待了,至于原因不必多说。
现在一想到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穆华絮就想抱头哀嚎,这成不了也就算了,他总忍不住想象万一成了,这直接就跨越性别还跨越了种族,更别提那在修真者之间都很不可思议的年龄差。
这太可怕了,自己一定要立场坚定,不能动摇。
再就是南川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偏僻,一路上穆华絮用传讯符骚扰了风离无数次,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找到地方,却发现与其说城镇,倒不如说这里根本就是个小村庄罢了。
“村子里应有一户沈姓人家,穆兄不妨前去拜访。”给出了进一步的指引后,风离便断了传讯符的联系。
穆华絮撇撇嘴,方才他询问风离与他师傅的关系,对方只说百年前曾是旧识,而再追问下去或是提到关于那些黑衣人的事,风离就每每顾左右而言他,结果还是没什么收获。
南川并不大,他二人寻人打听过后很轻松就找到了那户姓沈的人家,不过在询问这户人家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时那些村民俱是摇头,声称沈家祖祖辈辈住在南川,没有过任何特殊事情。唯一令人在意的便是这村庄里的人们并非穆华絮预想的那样憨厚好客,反而是面对他们时存了少许戒备,不过也并无敌意。为避免节外生枝,穆华絮略施小计让被问过的那些人下意识忽略了他们打听沈家的事。
这里的房屋是乡下地方很常见的砖瓦房,没有华而不实的雕琢,而沈家的那座房子明显比其他人家要大上些许,但也没有太夸张,外表看上去同样很是朴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穆华絮:沅沅,你造我们要有多久才能愉快地滚床单吗?
沧沅:多久?
穆华絮:好像四万多字的样子(⊙v⊙)
沧沅:=口=
穆华絮:导演说你表白方式太怪,所以要拖一阵子才合理(⊙v⊙)
#导演只是个可怜的NPC求放过##反正不关作者的事就对了#
根据作者目测,存稿还差几万就可以结尾了,虽然只是目测,但也许这篇日更就在不远的未来了
而逗比作者居然已经开始开下一篇的脑洞了
禽兽攻与霸气抖M受家暴(划掉)打是亲骂是爱的故事?总觉得略带感_(:з」∠)_
以及恭喜唐之天阕菇凉找到cp,顺便替我问问你家cp,约吗?
☆、夫妻
走到一户房屋后面,穆华絮左右看看确定无人,便嘿嘿一笑,故作高深莫测地道,“沅沅,我们两个忽然拜访此地,若是贸然接近沈家人怕是会引人疑窦。”
沧沅瞥了他一眼,“所以?”
“所以当然要做点伪装,找个合适的理由。”
穆华絮盯着沧沅那张写满了“无所谓”的脸,面上的笑容显得有些不怀好意,忽然拿出一柄折扇,“啪”的一声在其面前展开,宽大的扇面完全挡住沧沅的视野。
沧沅莫名其妙地等了片刻,就见那折扇又一下子被收了起来,不明就里地抬起头看向穆华絮,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就像被定住了。
然后只听见一道清脆柔和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只见面前一位的身穿鹅黄纱衣的女子,一双盈盈美目似是脉脉含情,不施粉黛的面容俏丽迷人,微微苍白的样子反而平添柔美之感,红润的唇边噙着熟悉的笑意,或者说除了这打扮和声音以外别的都很熟悉。
不好……
沧沅僵硬着身子,感觉一股陌生的热流忽然窜起,身上某个羞于言语的地方明显有了反应。即使以前从未有过这种需求,但还是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的……
悠闲地摇摇扇子,穆华絮看着沧沅完全僵住的表情,终于觉得舒心了些,心底因那次谈话而生出的烦闷也散了许多:“我们两个男子这样突兀地前去未免令人怀疑,这样多少会让人放松一点戒心。”他只是利用幻术改变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嗓音,面容并无太大变化,只是轮廓稍微柔和了些,掩盖了喉结,至于身材并无什么改变。因他自身还带着伤,之前御剑和施法也耗费不少灵力,此时的脸色才带了点病态。
收起折扇,见身边人还呆愣着,穆华絮无语地敲敲沧沅的额头:“回神了,又不是真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点点头,沧沅将视线从穆华絮身上移开,动作仍像是生了锈的器械一般不自然。
穆华絮不解地又仔细看了看沧沅,但实在无法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读出什么信息,透过宽松的衣袍更是什么异样也看不出,只得作罢。
来到沈家门外,穆华絮抬手轻叩木质的门板,不多时便有一个穿着粗布裙的中年妇人打开了门,见外面站着两个生人,犹疑地问道:“二位有何事?”
穆华絮行了个女子的礼节,歉意地笑笑:“您好,小女与家兄四处云游,途经此地,不料遇上了歹人,家兄受了内伤,恰好发现了这个村子,不知可否让我们留宿一阵?”恰好沧沅此时的确因伤势看起来颇为虚弱,增强了几分真实性。
妇人并未立刻相信,话语间存了几分狐疑:“我观你年龄不大,哪里有这个年纪的姑娘家和兄长一起的?”
没有考虑到这个,穆华絮略一迟疑,正在思考对策时便感觉到腰间多出一只手臂,十分自然地环在了他腰侧,然后就听身边人淡定地道:“夫妻。”
穆华絮仿佛感觉脑袋被拍了一板砖,柔和的笑容有点崩裂。
不过他这么一说,配合穆华絮略为扭曲的表情,在妇人眼里倒真像是一对闹别扭的夫妇,携手走遍四海的夫妻也不在少数,当下语气便柔和几分,神态也隐带笑意,关怀道:“原来如此,不知这位姑娘为何亦是面容苍白?”
沧沅的手臂又微微收紧,眼睑低垂,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担忧自责:“受惊吓,动了胎气。”
穆华絮感觉心口像是被捅了一刀,努力控制不要让表情太狰狞。
妇人惊异的目光扫过穆华絮平坦的腹部,忙招呼他们进来屋里坐,见穆华絮神色异样还以为是姑娘家面皮薄害羞,带他们进屋的时候还劝说着:“女人嘛,总有这么一天,不必不好意思,这可是大事,万不能为了面子疏忽!”
“大嫂说得是。”说出这句话时,穆华絮心里真是不能再纠结,虽说的确是他自己一时兴起想试试装成女子,但他打死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
开玩笑,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误打误撞成了一对,那他也得是夫君才行,没想到现在直接越过前面的步骤成了人家娘子,那种气闷真是别提了。
“我家那口子还在地里干活呢,约莫要黄昏才回来,这间偏房原先是我们儿子住,他现在去了大城镇,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先住着。”妇人卸去了开始的警惕,看得出原本是个热情开朗的性子,“你们先歇着,我去做碗鸡子汤,安胎的!”
穆华絮嘴角一抽:“不必麻烦了。”
“那怎么行,有孕在身可不是开玩笑的!”
无语地看着妇人风风火火地进了厨房,穆华絮低头瞅瞅自己平坦的小腹,又幽幽地看向沧沅,控诉道:“你学坏了。”
坦然地坐到桌边,沧沅没有一丝不好意思:“拜你所赐。”
深呼吸告诉自己以后总能报复回来,穆华絮的目光划过沧沅带着病色的面容,抬手布下一个简单的隔音法阵:“那些阴气多久才可清除?”
“放任不管约要三月。”
平心而论三个月的时间算不得长,甚至比穆华絮估计的要快了不少,但他仍是蹙起眉,“可有快速治愈之法?”
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人来捉他了,虽然这明显是个好事,但穆华絮心中总有不祥之感,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其他门派不了解实情只是派出几人做做样子也就罢了,他可不信云华派能大度到真的把他放了,那么剩下的可能要么是那些人能力不足找不到,要么是另有计划。
第一个假设对于云华派这种大门派而言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