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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凤,你再不走开,杨风的血今晚让成群结队的蚊子吸定了。你信不信?”
只有这句话对她有强大的震慑力。孟小凤似幽似怨地瞪了孟浪一眼,转身走了。敬平看着她风摆杨柳的细腰和翘乎乎的屁股心里就遗憾地想:狗日的吴老板就是无有用,一点也没有欣赏水平,那么多的小姐没一个有这种魔鬼身材!
“孟处长,”范宏林先发制人地说:“这是不是诈骗?我们公安上就爱莫能助了,请你谅解。”他知道所里和辖区内各公司、单位等关系都很复杂,他不愿染更多的事,也是不想让下属为难。
“对,”敬平走回来边喝茶,边说:“是不是诈骗货款?要法院认定。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到时又是经济纠纷,那人家要找我们说赔偿。”
“你的朋友拿得出三千块钱么?”范局长说:“那清单上面的损失是八千,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意思一下吧。”
如果孟浪今晚不喝这么多酒,定会脸皮薄薄的一口应承下来,孟小凤不认他会一拍胸口认了。往往酒一喝麻,他的脑子里有一种躁动的情绪,敢为平时不敢之事,敢说平时不敢说之话。刚才他虽然镇唬孟小凤,思想深处毕竟还是为她抱屈,这时冲口说道:“他们已经遭骗那么多货款,杨风又是外地人,就因为生活都发生危机了,气急交加才会打起来,现在别说三千,叫他拿三百他也拿不出来。”
“那这个……”范局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敬平,你看咋办?”
“局长咋说咋办吧。”
“我明天一早还要开会。”范局长显得十分疲倦地伸了个懒腰说:“总不能让孟处长空着手回去,你先把人放了吧,餐厅老板那边.你多做点工作。”
“放心吧,范局,在我的辖区内,绝不会哪里冒个疱,给你摆烂摊子的。”
“孟处长,你是和他们一起走,还是我送你回家?”范宏林边说边站起来。孟浪说和他们一起走,两人握了手,敬平送出门。到了车边又和孟浪握了手,拍拍敬平的肩膀说:
“给你出难题了吧,我也是为了朋友啊”
“范局,你说哪里的话,你招呼的事再难我都要摆平。”
“好兄弟!”范局长重重一掌砸在敬平肩上说:“我这么多个所长,就你最有办法了。”
范宏林又回手握了孟浪的手,钻进车里,孟浪见敬平站着没动,也不好走,注目看着范局长的本田车尾灯亮了,徐徐启动,敬平快步跟着到了门口,本田响了一声喇叭,敬平扬起手作送别状,喇叭又响了一声,本田一溜烟冲出去了。
敬平这才回转身来招呼孟浪:“还坐坐么?”
孟浪说:“这一晚上了,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敬平笑道:“干我们这一行,当夜猫子已经习惯了。我去拿钥匙。”
孟浪站在坝子里,敬平拿了一串钥匙出来,走到坝子尽头的左边那一排钢管房子,孟小凤正趴在门上,左手伸进铁栅栏里给杨风喂吃的,孟浪闻到了卤菜的香味,右手的啤酒瓶子被钢管卡住了瓶颈,杨风就蹲在地上仰起头来,孟小凤给他往嘴巴里倒。
敬平站在门前呆望着,孟浪说:“小风你不要牙碜了,别挡着敬所长来开门。”
孟小凤说:“再吃一砣。”
敬平边开锁边说:“你这样关拘留,我都愿意来,有美女陪伴,还给肉吃,给酒喝,还有组织部的处长帮着跑关系放人,来头还不小。”他哗的一声拉开了钢管门,又给杨风开了手铐。孟小凤忙上前扶住他,柔声问:
“你没事吧?杨风。”
“没事,只是头有点痛。”
“我扶你出去,到医院检查一下。派出所的烂勾子警察找的医生来,都是给你敷衍了事,如果没有把毒消好,感染了可不得了。”
孟浪注意到敬平在看孟小凤,忙喝叱道:“你嘴里干净点,给你找人来包扎就不错了,你还要怎么样?住空调病房么?”
孟浪和敬平握手道别,互相说着客气话。孟小凤收拾了刚才放在外面塑料袋的啤酒卤菜伴杨风朝外走。孟浪赶上他们,说:“下午我就想先找卓孟龙说货款的事,小凤你硬要说先取人。现在人倒是取回来了,这一大晚上了,怎好去找卓孟龙。”
杨风问卓孟龙是干什么的。小凤说了。杨风侧过头对孟浪说谢谢。孟小凤娇嗔地说:“他是我大哥,他该出力的,好意思要你谢么?”她转头背着杨风向孟浪风情万种地露齿一笑,话中有话道:“今晚是不好找卓孟龙了,你也别走,一走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又到哪里去找你?”
孟浪要的就是这句话。但他一看到杨风,就想起了那又粗又壮毛茸茸的腿,心里就怪不是滋味。
“我还是回家去……”
“不行。”孟小凤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忽然又声音柔柔地说:“放心吧,我不会把你贴到墙壁上。”
孟浪满怀希望地看着她:“那把我贴到你……”“肚皮上”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硬是活生生忍在嘴边,自己不禁笑起来。
孟小凤心里冰雪似的剔透,自然明白他要说的话,脸上烧辣辣的。看一眼杨风,假装沉思着说:“你嫌两个人睡太打挤,杨风又要扯鼾,我就用凉席打一身地铺,随你睡沙发上,睡地铺都可以,杨风头上受伤了,优待他睡床。”
杨风连说不碍事的。
孟浪默不作声了。心里却想到了于灿语,暗中恨恨地说:“你又该独守空房了,那是活该!谁叫你找求部长告我的状!葬送了我的前途!”
殷若梅把徐处长送到楼下,客气地问:“要不要车送你回人行?”
徐处长说:“我带了车来。”见殷若梅向他伸出手来,便也抬手迎上去,握手的时候,很自然地看她一眼,心中不由得一跳:“这个女人,怎么竟和我一般高,那双眼睛,怎么像要滴水似的清盈!”不由得再顺着脸上朝下一扫,握着的这只手就有点舍不得丢开了,真想拉进怀里来抱她一下,堵住那鲜艳的嘴唇,碰撞一下那洁白的牙齿,胸口抵住那高耸的乳……
“徐处长,这个事情还请你高抬贵手,宽限一些日子,等求部长回来我立即向他汇报,总之会按照你们的意思尽快整改的。”
遇到冤家债主了
更新时间:20101110 16:34:27字数:3035
283。遇到冤家债主了
徐处长这才意识到人家已经松了手。脸上不禁红了一下,心中暗暗责骂自己:你这是怎么了,从来自视在女人面前已经心如止水,今天怎么会涌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假意用手从面颊摸向下巴,鼻子果然闻到了她留给他手上的香味。掩饰地微笑道:“殷处长你放心吧,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亲自来送这份通知了,你们领导机关,我们还是要注重礼节的。”
“哪里,哪里。”殷如梅灿烂地笑道:“我们这组织部门,都说是管官的,可就是管不了你们金融部门的官,尤其你人行,更是一根直线贯通上下,谁也插不上手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告别,徐处长走下台阶又回转身去,殷若梅刚好走到上楼梯的拐角处,那从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大腿是那么修长白嫩。他直到她上了楼连影子也不见了,这才怅然若失地转身朝停车处走去。
求部长说是出外考察,其实是到黄山、庐山去旅游避暑去了,当初是要带殷若梅去的,她因为孩子突然得了肺炎,甩给丈夫_走了之又觉问心有愧。于是,求部长才带了另外的人去。
一直到了月底,求部长方回,殷若梅汇报了其他的大事,就拿出了徐处长亲自送来的关于金店的整改通知书。求部长看了,皱着眉头说:“当初我就不大同意搞这个项目,共产党的政策,难道我还没吃透么?说放就放,说收就收,做点现买现卖的生意,得起得落,上面不收我们就搞几个,上面一收我可以立即放手。那个孟浪三番几次缠磨要开这个店,现在人民银行要按框框整改,要开就必须扩大规模,在哪里去筹钱?不开,要压起几十万,货又怎么处理?小殷,你说这事怎么办?”
殷若梅心中暗笑。凡是有麻烦的事情,求部长都是推给下面去处理。她对这事本来已是深思熟虑,却还是作偏头思索状,谦恭地说:“摊子是孟浪摆的。他虽然调离了,但总还是我们管得着的人。反正他在土产果品公司又没负主要责任,具体事情也不多,不如叫他回来,把这个事情处理好。求部长你看如何?”
“就依你的。”求部长这才舒解眉头说:“叫他把这个事情处理干净、彻底,原则是我们坚决不开这个店子,谁要让谁去开,不准打组织部的招牌。没人开就叫孟浪把货全部处理了,变成现钱收回来,哪怕亏一点也可以。小殷你立即办这个事。”
殷若梅答应一声,回到自己办公室打电话,叫土产公司的经理通知孟浪立即到组织部来。经理说孟浪不在,上班总是来一下又走了,不知在忙些什么?组织部派下来的人,我们下面又不好过问。”
殷若梅知道他这是在告状,只说:你赶忙派人去找,叫他回部里来。”
到了第二天,孟浪还没有露面,殷若梅叉打电话去催。
第三天,孟浪才来,他先去拜见了求部长,求部长很不高兴,叫他找殷若梅。孟浪早已得到了徐处长的通知,知道是为了金店的事。面子上却装得什么也不知道。等殷若梅说完了,他又沉默了片刻,说:“这个事情不大好办。第一,这是整改阶段,谁也不敢保证他的店会砍或会留,这个当口,谁敢冒险拿现钱买货?第二,全城每家的金店规模都比我们大,都不需要拿现钱买货,都是厂家自愿送货,卖后结款。第三,我们那店子是穷嫌富不受,真正有钱的要经营黄金首饰,绝不会要我们那鸡毛小店。没钱的一听是金店,又不敢要。殷处,难呐!”
“难?再难总要办。”殷若梅拿出了领导的权威语气:“求部是这样安排的,所以必须这样办。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再不行再往后延,三、五个月总可以了吧?”
“既然殷处长这样指示,我还有什么说的?尽力而为,争取达到领导满意吧。”孟浪半是认真半是讥讽地说。
殷若梅点点头,就想送客,孟浪却提出了要求:
“要处理这个事,我就没法在那边上班了,部里要给我一个书面通知,说要我回部里,我好给那边交差。”
殷若梅想了想,问:“你刚去不久呀,就那么难处了么?”
“凤凰落毛不如鸡呀。”孟浪凄怆地说:“人呐真是死得霉不得。当初我们是管经济干部的,多少人来找我们帮忙,可是无能为力呀,因为最终的实权还在你们处长、部长手上,人家反认为我们是拿架子,不肯帮忙。现在你下去了,人家还会有好脸面么?经常含沙射影,扯鸡骂狗,扯到和尚骂秃驴的,这日子难过呀!”
殷若梅笑起来,很开心地盯着这个一贯活跃自负的人。说实话,要凭工作能力,她是没法和孟浪竞争的,但她是女人,是个对男人具有十分诱惑力的女人,而且她又很放得开,在领导面前柔顺乖巧,八面玲珑,所以虽然都是正科级,同年调进组织部,往往她不能做的工作,孟浪能处理得恰到好处,工作上她在他面前十分谦虚,但她却当了处长,他只能作个副处长。现在,他又被贬出了组织部,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她在内心里觉得好笑,却也产生了几许同情。
“这样吧,我去向求部长请示汇报一下,看能不能给你一个书面函件。”
她明白自己不去说情,求部长是不会同意的。但孟浪也可能牛起不办,那这个烂摊子求部长是交给她来收拾的,更关键的,她知道自己这处长位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