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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兰桂坊的时候碰巧前次帮了她的小伙计出门来了,见是她微微一笑,小柳儿顿时红了脸,拿帕子掩住了烧红的脸三两步便往萃巧楼里跑去。
付了银子提着一包酥饼再出来时兰桂坊的门口已经不见了那小伙计,小柳儿偷偷往那堂里看了看,那小伙计正与一个客人模样的说着什么。小柳儿幽幽叹口气,转身离开。
再次路过那荒宅院儿的时候才蓦然想起前儿晚上所见所闻,不觉间冷汗涔涔。
走过那长长的院墙,到了那道小门前的时候发现那里站着个人,穿着绛紫色的袍子。
小柳儿心里觉得奇怪,但想起前晚上的事又不敢多好奇,低埋着头小跑着从那儿院儿过去了。
她现在可算是确数了,这荒院子肯定不同寻常。可是哪儿不寻常呢,小柳儿不敢想,而且她觉着这事儿也不是她该想的,小姐可还等着呢,她不敢怠慢了。
谁想走过那小门的时候那身穿绛紫色袍子的人居然一把把她拉住了。
小柳儿双腿犯软,抬起头才发现那是个生的很俊秀的男人,小柳儿见过的男人不多,她甚至觉得他会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但是这时候想这些显然不合时宜,那个人现下正拉着她的手。古人有训,男女授受不亲。
“公子你……”小柳儿又羞又怕。
那男人才反应过来似的,忙松了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小柳儿见状也不多逗留了,迈开了步子就跑。
这宅子是不寻常的,那这个生的特别好看的男人肯定也不寻常……
不知道是幻觉与否,小柳儿觉得似乎空气中多了种味道,香香的,说不出来的味道,但是可以肯定决不是什么香料或者香粉的东西。她甚至还听到了奇怪的铃铛声,“叮当叮当”的,好像能响到人的心坎里去。
但是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呢?总之今儿这日子不对,小柳儿无暇也不敢顾及那么些了。
待小柳儿走远之后,那身穿绛紫色袍子的男人才愣愣的过神来,抬了抬手想扣们,却终究没下去手。
“如何?后悔吗?”
他回头,见不远处一棵苍老的古树底下站着个人。
“你以为是为他好呢……”那人略待着些鼻音的少年声线听的人格外舒服。
“是我……对不起他。”
那人闻言笑开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然后他走近了,这才看清他的面目--他生的极美,美的不像个人,墨黑的发丝松松垮垮的绾着发髻,上头缀着几个铃铛那些铃铛像是用玉雕刻出来的,纹路繁复细腻,做工十分精巧,随着他每走一步摇晃处叮叮当当的脆响,只是声音并不杂乱,反而十分的悦耳。他腰上也是挂着一对同样材质的铃铛,只是大些,约莫有初生婴孩儿的拳头大小。
“滟君……欠了债,是要还的,何况你欠他的是情债。”
被他唤滟君的男人沉默不语。
那人又继续自顾自道:“你负他百年,害他在人世流连牵挂苦苦煎熬……你还说你爱他……恩?呵呵呵呵呵……”
滟君捏紧了拳头,指甲都扎进了手心里,脸色煞白。
他还记得那句话……
那个傻子还记得那句话……
傻子……
你怎么那么傻,明知我是哄你你怎么还要信……
“七月桃花开了的话我就回来。”
可是那个傻子居然还真的在等他,一等就等了近百年。
“你一句对不起就够了么?季连等你那么久,难道还只为听你一声对不起?”那人笑的极美,却愈发的诡谲。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滟君深吸口气直视对方的眼睛,“我欠他的我会还,无需你来操这份心。”
“呵呵~”那人袖口掩了嘴轻笑,“随你们吧,我只是个看戏的,可没那闲心管闲事儿,何况……”他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你也还没那资格。”
季连看着满院子的桃花发愣,春去秋来,他等了多少年?不记得了……早不记得了。
他守着这院子,守着这院子里的桃花,他记得那人告诉他,七月桃花开了他就会回来,他就守着,守了很多年,那人还是没有回来……
即使七月桃花开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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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人有时候就是犯贱,鬼也是从人那儿“妖化”来的,自然也是一个德行。
苏愉真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小楼是什么人?他是个鬼,首先,他是个男人,其次,他是个男人,再其次,他还是个男人……这是个什么概念?
苏愉找了面镜子仔细察看了一番,还是那样儿啊,没什么要变成女人的趋势,不至于跟东方不败一个德行……小楼也是一样吧,瘦巴巴的没几两肉,虽然是有点香……但是那种硬梆梆冷冰冰的一块排骨怎么着也比不上又香又软的女娃子吧。
苏愉郁闷了,叶阑珊呼了他一巴掌又拎着小包砸了他一通他就认定这姑娘不能要了,可小楼那王八蛋可不止折腾了他一次两次吧,怎么他一点想跟他划清界线的念头都没有?
那家伙对他又是打又是踹的情况还少么?为啥自己不闪就算了还巴巴的往上凑和?这可还因为他呕了好几毫升血了吧。
难道真是骨子里犯贱了欠虐的?那也不对吧,怎么在叶阑珊那儿就没这样?莫不是这玩意儿还有潜伏期的潜了二十几年现在才冒出来了?
我靠!苏愉黑了脸。
“死鱼你想什么啊!”肩上猛地一阵剧痛,苏愉回过神来看见林胖子堆满横肉的脸近在咫迟。
“啊呸!”苏愉恶狠狠的喷了胖子一脸唾沫,然后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地吼:“你他妈搞毛啊,老子身子骨金贵着呢,你丫拍坏了赔得起么!?”
“啧,了不起胳膊断了把你送十里弄那医馆去让老头给你安上,”胖子抹抹脸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脑袋还被卸下来过多呢也没像你这么嚎你还是男人么你!”
“你丫一大老粗的跟少爷我有的比么!”顿了顿又道:“你刚干嘛啊!妈的骨头得给你拍成粉了!”
“谁让你捧着块镜子跟入定了似的怎么喊都不回神儿!”胖子颇委屈,“我倒想问问你在想啥呢!再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回去也不好交待。”
苏愉咬牙切齿:“老子就是有事儿也是你给折腾出来的!”
“我说你刚到底想什么来的?”
苏愉沉默了。
“你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苏愉变了脸色。
“我□他娘的不会真看上哪家姑娘了吧!”
苏愉脸更黑了,许久,才垮了肩膀可怜兮兮的看着胖子说:“貌似不是姑凉……”
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什么叫‘貌似不是姑娘’?你看上的是人妖还是啥?!”
“死胖子,”苏愉眉毛一挑,“想不到你还知道‘人妖’这词儿啊……”
胖子瞪他一眼:“说正经的!”
“真不是姑凉……”苏愉脸皱的像块抹布。
“……”林孟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小子看上哪个大龄寡妇了!?”
“呸!你丫欠抽是吧!”
“那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苏愉吞吞吐吐了半天除了我我我愣是没憋出别的字来,胖子差点吐血。
最后--
“胖子,我活不长了。”
“废话!你本来就已经死了!”
“我说真的,我好像喜欢上xx了。”
“xx是什么?”
“xx就是xx啊……”
“x你的头啊x!”
于是当时在鬼街的众鬼们就看见了这样一幕:一胖一瘦俩傻子在一卖镜子的小摊子前你x我x、x来x去x个没完。
“神经病!”林胖子直翻白眼。
“你没脸说我!”苏愉龇牙。
最后的最后……
苏愉颓丧着脸:“我说的是……小楼。”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可胖子还是听清楚了。
“你真要死了……”林胖子抓头发纠结中,“我跟你说--死鱼仔,你别去招他,你他妈招谁都成就是别招他,没好果子吃的!”
苏愉皱着脸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终于轮到他说这话了,胖子激动的大叫:“你俩就不是一路的!我告诉你苏愉,我他妈拿你当朋友我才警告你,别去招惹他,更别跟老子说什么你喜欢他这种鬼话!你当这是公子小姐的戏文呢恩?!你还想当碧成夫人呢恩!?还是你想让他给你做夫人?总之我告诉你你最好趁早死了这份心!你惹不起他--”­;
看着苏愉瞪大眼睛愣愣的样儿他又不禁苦笑:“鱼仔,喜欢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乱说的,说了就等同于给你自个儿下了个套子,跟诅咒一样逃不出来了,再说了,你小子懂什么是喜欢么!”
苏愉撇撇嘴:“别说的那么琼瑶,我不懂难道你就懂了!”
“我当然懂……”林胖子惨然一笑,那张肥脸做出这种表情要是以往苏愉见了早笑出声了,只是不知缘何这会子一点想笑的心情都没有,只好附和着哼哼干笑了两声。
“你听着死鱼仔,”胖子目光幽远,“祁楼他心里头装着一个人,几百年了,你别想去招他。你别看他现在这样,他要是狠起来是谁也不认的,那小子比你看到的复杂的多,也比你想像的狠绝多了。再者,那人在他心里数百年,你凭什么跟人家争?”
苏愉扯扯眼角:“你倒是真解他。”
林胖子觉得好笑:“不是了不了解的问题,在冥府待久的人都知道……小楼不是能招惹的主儿。”
苏愉长长叹了口气。
胖子也叹:“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丫看上谁不好!”
苏愉斜眼瞪他。
林孟又说:“大家在冥府待的年岁不算短了,个个都猴儿精的,很多事情都明白,你就别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了,你装傻给谁看?别自以为聪明呐,这里随便拉上一个年纪都够当你祖宗了,姜还是老的辣,你在这就是一毛都没长全的小毛孩儿,你要跟谁斗?”­;
喜,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十八个笔画,却要赔上一生。
原本我独乐自在,却缘何喜欢上一个人之后无喜无欢?
所许这真是说不得、要不得的两个字,是个给自己种下的无解的蛊了。
小楼心里藏着一个人吗?
是……谁呢。
“胖子。”
“干嘛!”林孟没好气的应道。
“你真该减肥了,”苏愉一脸嫌恶,“看着你那堪比天蓬元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猪头脸我就倒胃口,真搞不明白姓陆的那瘦猴儿怎么受的了你……嗷!”
棺材
小楼的屋子苏愉不是第一次来,却从来没有进去过。
同上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仍是挂了一屋子的白纱,阴冷阴冷的,还有些淡淡的熏香味。
小楼并不在房里。
苏愉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跟要上战场献身似的悲壮感十足的一脚跨入门槛。
“我是装傻,可也不能真跟个二傻子一样什么都给人蒙在鼓里。”
有些事情,总要知道的。你们不说,我就自己找。
直觉告诉他那重重纱帘后面有些什么,而那是他所不想见的。
只是不想见又如何?总要去面对……这世间的事,不会因为你不想见它就不存在不发生。
出乎意料的,纱帘之后只是很普通的一张床,一个书案,还有其他一些简单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