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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腿上,非要给她掏耳朵,薛宁极不情愿地趴好,薛书阳还分神出来说了句:“妈你别把她整聋了。”
杨雪芬握拳空捶了他一下,“乌鸦嘴,我自己的女儿我下手能没分寸吗,说得就你宝贝她似的。”
薛宁跟着捡了个笑,闭上眼睛让杨雪芬弄时又悲哀地想到现在他们一家人如此和睦,若父母知道了她和薛书阳的事,还能这样亲切宽容吗。
想得深了,人就暴躁起来,好几次被杨雪芬按住训斥没乱动。
父母上楼休息后,心神不宁的薛宁地还坐着不动,薛书阳坐过来推她,问道:“你出什么神呢?真醉了?”
薛宁摇头,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把头靠上他肩膀,轻声说:“酒早醒了,可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薛书阳低头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说:“眼皮在跳?”
“没有!”薛宁无语地推开他的脑袋,“就是一种……嗯,女人的直觉。”
薛书阳不以为然地哦了声,她又坐直无比认真地说:“我说真的!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心慌意乱的。”
“没事的。”薛书阳握住她的手,再一次强调,“会没事的,有我在呢。”
本是温馨的话,薛宁却故意吐槽道:“你以为你是超人啊?”
他耸了耸肩,摩挲着她的手背说:“全民超人是不可能了,做你的专属超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瞧这自信啊。
薛宁却再也装不下去,露出一个花痴的笑后又有了些想哭的冲动,最后被他唬人的一个弹指吓得只剩笑骂。
第二天是公司的体检时间,薛宁和大家一起空腹抽血后,顾星还周到地带所有人先去吃了早饭,繁琐的流程走下来便已近中午,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坐下,薛宁才想起晚上约了段羽。
段羽载她去吃饭的途中把钱包给了她,薛宁随手扔进包里,他就笑问:“不检查下?”
“看你有没有放钱进去么?”薛宁一句狡黠的话让段羽不由自主笑了,薛宁接着他笑声的尾巴在车窗上弹着琴哼起了歌,段羽认真开了会儿车,突然说:“大概是昨天的分别氛围影响了我,忽然很想念我们小时候。”
薛宁扬着声调嗯了声,他继续道:“那时候我好像是你唯一的朋友,每天都在一起,可惜你被欺负了我还打不过那些人,有一次还是你哥哥经过才得救。”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薛宁想起那遥远的和薛书阳的第一次对话,傻傻地笑。段羽瞥她一眼,叹道:“那时候我就想着,赶快长大啊赶快长大,要像你哥哥那么高,就不用怕那些人了。”
薛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呀,陪着我大概也受了不少欺负。”
段羽摇摇头,有些低落地说:“后来才发现,等我长大的时候,你也长大了,我们的成长是同步的,始终处在一个水平线,所以你仍然不需要我的保护。”
薛宁的整张脸僵掉,不明白段羽怎么说着说着又感伤起来,而她找不到回应的最佳答案。
车内窘迫的沉默让薛宁头疼,好在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段羽像没说过那些话一样,热情地给她介绍这里的招牌菜,吃饭途中也再没提相关话题,基本在说彼此工作的事,薛宁不禁感慨他们现在都是彻底的社会人了。
段羽送她回家的路上,话题依旧是安全的,但拐进最后一个路口后,段羽便不再说话,车速也放慢,薛宁却犹不知,掏出手机回了一条顾星的短信。
车子最终在她家几百米开外停了下来,薛宁好奇地前后看了看,没有堵车也没有红绿灯,便问:“怎么了?”
段羽趴在方向盘上,没回答她,在薛宁以为他生病大声询问时终于抬起头,表情紧张地说:“宁宁,从昨晚到现在,我在说与不说,问与不问间挣扎,但我如果不说出来,我会一直纠结,所以……我必须和你谈谈。”
“……怎么了?”薛宁低声问,也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心咚咚地跳。
“昨天……”段羽眼神游移,“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和你哥哥……”
薛宁兀自松了口气,打断笑道:“你说钱包里的照片?那没什么吧,我和他平时就这样。”
段羽露出惊奇的表情,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我没打开过你的钱包。”
薛宁陡然失色,张着嘴说不出话,段羽补充道:“昨天我回来她们就说你走了,我看见你的钱包还在椅子上,就出去追你,然后看到……”
不用他说完整,薛宁也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是手牵手嘻嘻哈哈的她和薛书阳。
瞬间她想到可以用相同的理由来解释,但又觉得一切都是无用功,因为她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她不由捂住嘴,扭了头看窗外。
又是沉默。
最后先开口的还是语无伦次的段羽,“你和他……你单恋的人,是他吗?因为他你才不能和我在一起?”
薛宁无话可说,有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久久得不到回答的段羽,难得暴力地拽过她的手,逼迫她与他对视,“你是不是喜欢他?”
薛宁觉得羞愧难当,原来被亲近的人质问这段关系是如此难堪如此艰难,她闭上眼睛混乱地重重点头,“我是喜欢他,喜欢很多年了。”
“可是他是你哥哥!”段羽低吼,“宁宁,你想清楚,他是你哥哥!”
“我知道!”薛宁音量也大起来,“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她这一句如同原子弹,投放后只剩寂静,段羽慢慢松开了双手,眼神涣散地退后靠紧车门,喃喃自语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薛宁再一次点头,“大家都以为我是爸爸的私生女,其实我只是他们发善心在外地捡回来的孤儿而已,不公布实情是怕其他家人不承认我。”
段羽的脸慢慢被绝望覆盖,薛宁低下头愧疚地说:“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还……但这件事,能不能请你帮我保密?”
“保密?”段羽恍惚地问:“要到什么时候?就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这段关系能被大家接受吗?难道一辈子就这样过?他……不是快结婚了吗?”
提到结婚的事,薛宁也烦躁,“他不会结婚的。”
“好吧,不结婚,然后呢?”段羽清明了些,追问道:“你们就以兄妹之名过一辈子?一个不娶一个不嫁么?宁宁,我不否认我嫉妒而且一时半会儿也绝对想不通,但我更多的还是心疼你,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我明白。”薛宁双手捉住他的手臂,“你对我好我明白,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接受我,我不能放弃也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可能一生只此一次,哪怕以后我们不得善终,我也能守着这段岁月幸福下去。”
“你真的就那么……爱他吗?”
薛宁毫不犹豫地嗯了声,“我的整个世界都是在他的影响和指导下建立的,我的身体里没有和他相同的血液,但是他无处不在。没有他,我不是现在的我,没有他,现在的我也不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未来了。”
段羽被她一连串的真情告白击倒,痛苦地抚着额头说:“他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为什么……”
薛宁再次握住他的手,真诚地说:“有一句话,我在心底说了很多次,今天终于能够亲口告诉你。段羽,你真的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朋友,谢谢你陪我长大,可是,教我长大、让我期盼长大的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薛书阳,只有他。”
一箭穿心。
段羽无奈地摇头,“好……好。段誉最终不还是输给慕容复了么。我早就……不伤心了。”
薛宁皱眉,她不怎么喜欢段誉这角色,自然也不希望段羽如此自喻,便摇着手指说:“非也非也,不能这么比的。你不可能是段誉,我也当不起王语嫣,他更不是慕容复。我们就是我们,你不是说好下次见面要笑着对我说你好吗?”
段羽抬眼,对上她明媚的笑容,心内酸甜一片,抓住她的手把她轻轻拉入怀中,低声说:“不管怎样,我只希望你好。这件事我会帮你保密,但是……如果他结婚了,请你善待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
我果然啰嗦,就这一个点就一章,本来只准备半章的,囧……
、惊吓
段羽没有把送她到家门口。
薛宁一个人往里走时,心中情绪翻滚,她相信段羽会帮她保密,但段羽的无意发现是一个缺口,让她窥见即将到来的海啸。
仲夏的夜,温热的晚风让她烦躁起来,回家就直奔房间。
薛书阳来敲门她也回说已经睡了,结果这人很不知趣地直接开门而入,薛宁都来不及从椅子扑上床,尴尬地跪在了床边,抬头对上他完全没有歉意的眼睛。
谎言被拆穿,薛宁索性一跃而起,拍拍手问:“什么事?”
背着双手的薛书阳耸耸肩,“没什么事,来看看你。”
“哦……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今天体检抽血把你扎痛了?”
薛宁诶了声,虽然她是讨厌抽血,可他这话也太没头没脑了。
“要不然怎么火气这么大。”
“没有啊。”口是心非的狡辩让薛宁别扭地转过了身,感觉到薛书阳走到了身边还若无其事地整理着桌面,直到一束乱七八糟的花送她眼前。
之所以说乱七八糟,是因为这花没有包装,大多数是红的蔷薇和白的栀子,还夹杂着一些不明野花,枝叶也根本没修。
但薛宁还是瞬间雀跃起来,接过花嗅了嗅,“你在哪里偷的?”
“还真是偷的。”薛书阳在她的示意下抽身去找花瓶,“开车进来时就觉得栀子很香,停好车就去偷摘了一些,顺手摘了其他的,幸好没有保安在。”
薛宁哭笑不得,他还真干这种幼稚的事,不过她进来时根本没闻见花香,可见她当时有多郁结。
把花插好,薛宁的心情渐晴,原本准备隐瞒今天和段羽的谈话,此时也决心坦诚相告。这种时候,两个人之间还是不要有秘密好。
薛书阳对被段羽发现这事却反应平淡,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没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的。”
薛宁咬了咬嘴唇,被人知道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知道的人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啊。
薛书阳沉吟一会儿,慢慢说道:“这周末我约了蒋叔叔吃饭。”
“什么?!”薛宁惊吓至极,抓住他的手臂问:“你是说约了蒋韵婷的爸爸?”
“当然。我们还认识其他姓蒋的么?”
他约蒋韵婷的爸爸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可是……可是……”薛宁心急地转圈圈,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你转得我头晕。”薛书阳好笑地拉住她,“又不是上战场,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吧,就是好好谈谈而已。”
好好谈?
薛宁皱眉头,负荆请罪还差不多吧,毕竟是薛书阳无缘无故浪费了人家宝贝女儿一年时间和感情。
“好了好了……”薛书阳把她推到床边坐下,“你睡觉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薛书阳出了她房间迎头就撞见杨雪芬,心虚地叫了声妈。
就退婚的问题两父子还在僵持,杨雪芬便问:“你又和宁宁说什么了?别想把她拉到你那边。”
“我又那么无聊吗。”薛书阳挥了挥手,赶紧溜了。
而屋内的薛宁瞄见摆在床头的手机,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她刚到家时顾星又给了她短信,她还没看呢!
短信内容是问她周末有没有空,想带她去见一个人,薛宁疑惑万分,但时间已晚也不好意思打电话或回短信问,便决定第二天去公司问。
结果顾星这天反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