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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医院走廊里她说想去下卫生间,只洗了洗手。说实话她很害怕医院,洗好赶紧走出去。发现他不见了。打电话说让她去楼下停车那里等着。刚走到电梯听见前面的两个推着病床的工作人员说要去地下一层。地下一层不就是停尸间?她吓得想先走一段楼梯算了。
还没推开门听见是他的声音,“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国外?”
然后是女人的哭声,“子燊……我……害怕。”
“别怕,还有我呢。”
也许是抱在了一起,只是感觉。后面说了什么她没有再听,也不想再听下去,怎么到了楼下也不知道,脑子很混乱,不让她碰电话会不会是这个原因?那个女人的声音她记得,是钱玉,他的初恋情人。
她站在阴影里埋首看鞋,他走过来,她问:“你干什么去了?”
“哦,遇到了一个朋友,随便聊了两句。”
随便聊了两句?你这两句聊得可真够随便的。好吧,你不说,我也不想知道。
第二十二章
(1)
外公出院后他们又去探望了几次,老人很高兴,还送了吉喆一副象牙茜色填金浅刻福寿纹象棋。她听着名字都头疼,但样子确实很漂亮。却不知那是老人最钟爱的一样宝贝。
没有前兆的就突然说有事要出差,她没多问半句也没有阻止。去吧。再续前缘什么的她才不怕呢。最好是续到一起让她抓个正着,然后大家一拍两散。面对这种事情她绝对可以做个潇洒的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内心上的出轨,她都不可以原谅。因为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她不能容忍自己身旁每天睡着的人是这样。光想都觉得恶心。
他不在家她把卡卡交给爸妈照顾。妈妈高兴的要命。她躲到西西的单身公寓,两个人看一部车太贤演的喜剧片儿最后她看的泪如雨下。
是很感人可也没到那种地步。不过西西倒是没有很奇怪,因为大学时曾和她一起看过碟,那时候在同学家无聊看《泰坦尼克号》,几乎都看过的还是再次被感动的要命,只有她说“这也太矫情了,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后来为了缓解情绪看《河东狮吼》,大家都说太做作了,只有她一个人看到张柏芝仰天长啸时哭的稀里哗啦还念叨:“她太可怜了。”就是那次对她印象特别深刻,一直记到后来。所以看见她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口味一向独特。
她抹着眼泪问西西:“你说,是不是男人都没办法忘记初恋?”
“大概吧,人家都说大部分男人心里爱着的是一个人,娶回家的是另一个人。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来消磨你这个替代品。”
西西的话刚说完她哭的更凶,想起他种种对自己的不好,原来是这样。西西觉得不对劲儿,“怎么了?你男人出事了?”
“没有……”眼泪还挂在眼角,她指着电视,“太感人了。我要是女的也会跟车太贤在一起。”
这下可把西西彻底整懵了,你不就是女的么?还有,这电影……貌似和初恋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下班回家淋了一身的雨,觉得头疼,一头栽倒在床上再没起来。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总感觉人很晕,眼睛都睁不开,闷闷的说,“喂?”
“季苒想拿我以前那房子送人我没同意,她要是找你你也不许答应她,知道吗?”
什么房子,都没听清,懒得理你,她含糊的答应,“恩。”
对她,他是很敏感的,电话里不和他叽叽喳喳的顾吉喆一定有问题,“你怎么了?”没反应,他着急所以声音很大,“说话呀!”
明明就是干坏事的那个人,还敢冲她发火?也许电话没拿好,那边的人只听见“死了”两个字就挂断了,再打就一直是无人接听。
最快的一班飞机赶回家,挨个房间找发现她睡在卡卡的小床上,满身湿唧唧的像是淋过雨。一摸头滚烫滚烫的看起来发烧烧得不轻。
一夜的悉心照料,天快亮才合上眼,她却醒了,睁开眼看见他斜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怎么回来了?想起来自己电话里最后一句话貌似说的“死了都不要你管。”
去鬼混还能想着自己,不容易。她轻轻的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他睫毛不算长,却特别密,微微的卷起很好看。皮肤也白,眼角有一颗浅色的痣。再近些,“刷”那双眼打开了,她吓一跳,退了一步。
还没说话就被打横抱起放回到床上,“你想发烧烧死是不是?能不能长点记性不要光着脚就乱跑?”
“你去哪里了?”
“出差。”
你撒谎!她瞪眼,“还要去吗?”
“等你好了再说。”
“不能不去吗?”
“不能。”
“必须?”
“必须。”他给她盖上被子,“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赶紧休息。”
是什么原因?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坚定到还要再去一次,而且还是必须?
第二十二章 (2)
她不是偶像剧里二傻似的女主角,只是一时被气迷糊了才会胡思乱想。要是他真的和那个钱玉有什么又何必费那么大劲和自己结婚?直接娶她不就完了。奇怪的是为什么要瞒着她呢?夫妻不是应该互相信任的吗?他从一开始就根本不信任自己。连结婚的理由都那么牵强。只是为了结婚才结婚而已。还是,真的旧情复燃?说起来,结婚后自己总是故意对他不好。
他回来后还是只字未提。没多久一次偶然又在医院瞧见他们在一起。原来私下里还是有来往。她躲在拐角的人堆里不敢动。她忍。一定要忍。怎么会忘她还有个身份不就是忍者么。嫁给他之后她就已经决定了,不管将来如何,就算互相折磨,也得折磨一辈子,不能随便散场。是他自己给了她女主角这个角色,婚姻这场戏她势必奉陪到底。
不知是深夜几点,她始终辗转难眠。前段时间为了参加她们圈子里几个女性组织的画展,一直在工作室没日没夜的创作,弄得后来经期不调,一来就疼的要命。晚上吃了药还是不管用。可能是不断翻身打扰了他。听见他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睡不着?”
她疼的冒冷汗,说话没力气,也不想逞能,因为这次真的很不好受,背对着他哼唧,“我疼……”
他一个激灵爬起来,打开壁灯,下床蹲在她面前,摸摸头,“怎么了?生病了?哪里疼?”
“不是。”她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肚子疼。”怕他不明白又不好意思直说,“我没有弄到被单上,就是疼……”
这样说傻瓜都能听明白,可是他困扰了,对女人这种事他一点经验没有,从前……从前也一点没在意过,把手伸进被子里,三十几岁的大男人竟觉得没主意,“很疼吗?要不咱上医院吧?”
他的手好暖,一股暖流直抵心房。上医院?这种小事就上医院那医生还不忙死,“不用了,你去楼下看看有没有饮料瓶子塑料瓶也行,帮我装一点热水,盖紧盖子给我就可以了。”以前在学校宿舍里同学都这么干的。
虽然不大明白还是很乖很听话的去了,笨手笨脚忙活了半天才上来。她拿着被开水烫的有些变形的矿泉水瓶压在肚子上,敏感的皮肤被突然而来的温度一烫麻酥酥的,她颤栗了一下,他又紧张了,“太烫了吗?这样行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哎,我说你们这些公子哥真没救,她眨眨眼,“你站着干嘛,睡觉吧。快点关灯。”
犹豫了半天才回到床上躺下,她始终缩在床沿,感觉好受多了闭着眼等待睡意来临。腰被人搂住整个人翻了一面,他对着自己的脸颊呼吸,“总缩在床边也不怕掉下去。”
你不是不喜欢睡觉被人粘着么。她一直谨记在心呢,大概习惯了总不由自主就自动缩到一边去了。不知道说什么,只任由他抱着闭紧双眼小心的呼吸。
“还疼的话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
总该说点什么,“弄到被单上怎么办?”
被搂的更紧,轻拍她后背,“那就扔了。别说话快点睡。”
没被讽刺就偷着乐吧,还能指望他说什么“我给你洗”之类的情话吗?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奇迹了,瞎期待个什么呀,赶紧睡吧。
睁开眼看见他在柜子前选衬衫,选来选去还是挑了她买的那件。要不要这样一直穿啊?看起来也没有很喜欢。上次给他拿去干洗还问了,他说只是比较好穿。
她慢慢靠过去,怀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问:“这件衬衫是不是柜子里最便宜的?”
虽然不明白她好好的问这个干什么,还是如实回答,“算是比较便宜的吧。”
她垂下头,果然……又迅速抬起头鄙视他,资本家啊资本家,你低调点吧,低调点!他根本没理会,低头看见她这次知道穿拖鞋满意的点点头。
“还疼吗?”
看他表情淡淡的,一时没反映过来,“啊?哦,不疼了。”说完耳根就红了,下意识摸摸脖子,发现他眼睛有些许血丝,“你是不是……没睡好?”
见她盯着自己,他揉揉眼,昨晚始终不放心所以一直陷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睡的很浅,“没有,可能工作太累。”手还没放到选好的领带上面,她笑嘻嘻的献媚,“我帮你选,我帮你打领带吧!”
他看看手表,再看看眼前认真钻研了许久还是没成功的小女人,无奈的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低头继续忙活,嘴里喃喃自语,“不行,我一定要学会。这个跟系红领巾不是一样的吗?怎么会不一样呢?”
“可是……我早上要开会。”都迟到了啊,后面半句想想没说,“要不晚上吧,晚上我陪你学。”
不依不饶鼓弄了半天虽然还是没整明白,但起码成型了才放开,拍着手说:“噔噔!好了!”
他看着镜子里领带惨不忍睹的样子,抽抽嘴角,算了。瞧见她跑过去掀开被子找什么,一面往外走一面说:“没有弄到床上,不舒服就再睡会儿吧。”
她瞬间头很大,僵在原地。装一下不知道会死吗?
第二十二章 (3)
他走进电梯发现员工都不约而同看向自己,不大明白是怎么了,平时看见他都态度回避好像他真的是不近人情的冷血大BOSS。见旁边是新来的助理米妮,他不解的问,“怎么,有什么事吗?”
米妮抱着文件遮住脸,踮起脚吞吞吐吐的提醒,“贺总,您得领带……”
啊!光想着开会的事都给忘了。不好意思的遮住,笑道,“哦,我老婆还不太会打领带,弄了一早上害我都迟到了。”
好温柔的语气,这还是老板第一次这样对员工像对待朋友一样说话。米妮和电梯里的女员工顿时提起一口气。可是,居然是结婚了这样一个打击人的消息。茶水间的八卦又有得聊了。
中午在餐厅遇见韩笑愚,他在他哥哥的公司上班,说上班其实也是挂个头衔混日子。离他不远,偶尔能碰见。总能看见他和年轻的女员工搭讪。
一瞧见贺子燊就跑过来调侃,“能在餐厅遇见你不容易啊,工作狂也知道吃饭?”
“你小子就不能不那样,见着好看的女员工就走不动道。”
被他推了一把的韩笑愚做受伤状,“我这孤家寡人的不能和你比啊。”瞅见他领口大笑,“幸福的都找不着北了吧?瞧着领带打的。”
忙着开会又给忘了,难怪开会的时候几个经理一直埋着头。赶紧找个隐蔽的位子坐下整理,等韩笑愚点餐回来也坐下,才说,“吉喆弄的,不会还非要逞能。”
“那不是爱你嘛!”韩笑愚也羡慕妒忌很啊,摆弄桌子上的东西,“你媳妇儿够低调的啊,上回画展看见她开个吉利熊猫没吓着我。我说你也太抠了,好歹是你的人了,你让人家开那么一车多有失身份啊。你回头赶紧给换一个,我朋友那有辆甲壳虫挺好。”
她压根就不是那在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