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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在当初皇贵妃受宠时,也一度风光过,乾隆甚至让他高家的人担任内务府总管这样重要的职务,可惜他们却不知道,皇帝的恩情永远是最不稳定的,他今日可以容忍你的一切,可能到了明天,即便你做得再好,他也懒得放在心上。
背后有人说,魏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那拉家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不过后宫里,仍旧一片平静,令妃仍旧每日本分的请安,而皇后仍旧摆着慈善的谱,在后宫里的诸妃们心神不宁。
永璂这日又抱着一本书,让奴才们拿着凳子,渔具,还有差点之类的东西到了荷花池。钓鱼对于他来说,总是修养身心的好方法。
想起后宫里的那些传言,他冷笑,争来斗去有什么用,帝王心中早已经做好决断的事情,是谁也争不走的。
他只是有些意外,内务府总管那个大肥缺,竟是落到了那拉家头上,这位皇帝近来似乎喜欢往自己身上镶金贴银,这样的举动,倒是有些好笑。
看着鱼钩上一起一浮的浮漂,永璂把书放到一边,看来有鱼上钩了。
“十二阿哥,你又在钓鱼?!”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原本沉浮的浮漂不动了。
永璂眉头微皱,这位还珠格格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对付皇额娘不成,转来与自己过不去了?
吓走自己要钓的鱼?应该不太像,毕竟这位还珠格格应该也十七八岁了,应该不会有这么愚蠢又单纯的想法。
“哈哈,果然鱼跑掉了!”
永璂默默的把一边的书捡起来,努力不让自己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他可能高估这位格格的手段了。
杖责
“还珠格格,请留步,”身边的护卫见这位还珠格格对十二阿哥言语不敬,上前拦住小燕子继续上前的脚步,“还珠格格,我们家主子正在看书垂钓,请您不要上前打扰。”
小燕子见这两个侍卫一副严肃的表情,扬了扬下巴道:“这里又不是你们家主子一个人的,我为什么不能来?!”说完,又指向没有多少反应的永璂道,“他是阿哥,我还是格格呢。”
“格格,”刚巧追上来的明月彩霞听到小燕子这席话,吓得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给十二阿哥请安,十二阿哥吉祥。”想着皇上对十二阿哥的宠爱,两人已经恨不得一头撞晕在假山石上,也不愿意跟着现在的主子一起得罪十二阿哥。
“起来吧,”永璂把手中的书递给一边的小品子,懒洋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模样倒是标志。
“奴婢不敢,”明月彩霞又磕了一个头道,“请十二阿哥恕罪。”她们自知,今天若是十二阿哥追究,别说还珠格格会受罚,她们也一样逃脱不了干系。
小燕子一头雾水的看着明月与彩霞,她知道她们应该给十二阿哥请安,可是十二阿哥明明都叫她们起来了,为什么还跪在地上?
“罢了,我知道这些也怪不得你们,”永璂微扬下巴,“都起来吧,这么跪着像什么话。”
“谢十二阿哥,”两人听出十二阿哥的确没有怪罪之意,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躬身退到一边。脚下却有些虚软,跟着这位还珠格格,她们也没有个安生时候,整日提心吊胆,就怕哪日没了脑袋。
“还珠格格的伤可是好了?”永璂站起身,看着活蹦乱跳的小燕子,实在不相信这位格格是挨板子不到一月的样子。看样子用杖的太监还是留了情,不然这几十板子下来,壮年男子也是要躺一月两月的,更何况一个姑娘家。
“我就是挨了板子又怎么样?”提到挨板子的伤心事,小燕子面上过不去了,她性子倔强,又好面子,听到永璂这话,顿时变了脸色,想到永璂是那个皇后的儿子,不由得梗着脖子吼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了,尔康早说了,像你这种人,就是恃什么,骄什么,早晚会让皇阿玛讨厌没有好下场的。”
“哦,可是恃宠而骄?”永璂闻言不怒反笑,“至于尔康,此人是谁?”
“你不知道尔康?他可是御前侍卫,”小燕子见永璂居然不知道尔康,惊讶道:“你居然连尔康都不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的确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一个阿哥竟是不知一个侍卫,实在是孤陋寡闻了,”永璂似笑非笑的开口,“来人,把这个御前侍卫给我带过来,我也想瞧瞧这位说我恃宠而骄没有好下场的人是何等的了不得。”
明月彩霞已经吓得再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些话福侍卫的确在漱芳斋里说过,他们如今听过这些话,也是罪。这位还珠格格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转眼就把这些大孽不道的话说出来,不是明着要害死福侍卫么?
小燕子不清楚宫里的规矩,只见平日里尔康与永琪不分尊卑,以为福尔康地位是很尊贵的,可是看到明月彩霞吓得跪缩在一起,心中隐隐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只是周围的人都低头噤声,她也不知道可以问谁。
不出一会,四名魁梧的侍卫押解着福尔康过来,福尔康直直跪了下来,“臣福尔康给十二阿哥请安,给还珠格格请安。”
小燕子更加不明白了,尔康怎么给自己下跪了,以前没有过这些举动,怎么今日更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就是还珠格格说的福尔康?”永璂走近这个并没有穿着侍卫服的男人,原来是见过的,难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永璂居高临下的看着福尔康,也不叫他起来,“爷听还珠格格说,你看人很有眼光,并说爷恃宠而骄,早晚被皇阿玛厌弃,不会有好下场,不知这是还珠格格恶意诋毁你,还是确有其事呢?爷向来欣赏有眼光的奴才,福侍卫不若给爷讲讲,让爷听听?”
福尔康心里暗自叫苦,他没有想到小燕子竟然会把这种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可是他不能这是小燕子诋毁于他,可是又不能承认,只好道:“请十二阿哥恕罪,臣确实说过十二阿哥您一些话,只是臣说的是你聪慧骄傲,得皇上青眼,实乃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还珠格格识字不多,想必是听岔了。”
“本阿哥如何,竟是让你个奴才来评断了么?”永璂冷笑,他早宫中向来深居简出,没想到这人竟是言语不逊,真不知道是哪家养出这么个儿子来。他修真多年,早知每个人都要遵循社会的规律,如今封建君主统治社会,竟然有人对自己如此不敬,言语中竟暗含诅咒之意,实在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想到这,永璂转头问身边的一个侍卫,“图泰,这个侍卫是谁家的人,如此不懂规矩,怎么能到宫中当差,他说爷日后没有好下场倒也罢了,万一在背后而言语诅咒皇阿玛又怎么办?”
“回十二阿哥,福尔康乃一品大学士福伦家的长子,”图泰听十二阿哥这话,便知道此事福尔康是揭不了了,便道:“福侍卫文武双全,便进了宫当差。”
“原来是令妃娘娘的娘家,又文武双全”永璂冷笑,“难怪这张嘴如此厉害。其他人哪敢诅咒皇室之人没有好下场。罢了,来人把他拖到一边,打吧,免得日后再冲撞哪位贵人,那便是抄家灭门之罪了。”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很快就有人拖来刑凳,板子,把福尔康往长凳上一般,啪啪的打了起来。这些人顾及着令妃娘娘,不敢太用劲,可是又不敢得罪十二阿哥,力道是不轻不重,听着声音倒是吓人。
“你凭什么打尔康?!“小燕子见到这个情况,气得就要冲上来朝永璂动手,被两个嬷嬷两个大力太监拦住,她发现自己原本在宫里可以推倒好几个侍卫的功夫此时竟是连一个太监也推拉不动,“十二阿哥,你要干什么,我要去告诉皇阿玛你胡乱用刑!”
永璂偏头看着气红脸的还珠格格,轻笑道:“还珠格格此言有理,这种事情的确该告诉皇阿玛,图泰,你去乾清宫向皇阿玛请示此事吧。”
“嗻,”图泰看了还珠格格一眼,往乾清宫方向走去,真不知道这位还珠格格究竟是想救福尔康还是想害死他,这事皇上若是不知,福尔康也许下场还要好一点,被皇上知道,这妄谈皇室诅咒皇室之罪,掉了脑袋也不冤枉,更何况这话还是在漱芳斋里说的,只怕五阿哥,还珠格格否脱不了干系。
这个格格,脑子实在是笨了些。
“行刑的人都是哪几家的人,”永璂看着那高高扬起的宫杖,平淡的开口道:“若是连杖刑都不会的话,就一道回家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福尔康的痛呼声传了出来。永璂嘲讽的一笑,“还是些会办事的。”
“令妃娘娘到!”
“五阿哥到!”
永璂看向急急忙忙往这边走来的人,抢先开口道:“见过令妃娘娘,五哥。二位也是来瞧这位说我恃宠而骄,诅咒我日后必无好下场的侍卫?”
令妃娘娘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哪里,只是听这里有些动静,便来瞧瞧,原来十二阿哥是在处置不懂事的奴才,倒是我鲁莽了。”
“令妃娘娘哪的话,”永璂淡笑,“这么大的园子,谁都能来,令妃娘娘来瞧瞧又何谈鲁莽,不过刚刚听闻这人是福伦家的长子,这么说来,此人竟是令妃娘娘认识的。也不知我何时招惹到此人,竟是被他说没有好下场了。”说到这,永璂微微叹息一声,“令妃娘娘,您与他认识,不如你问问他?”
令妃脸色一白,还没有说话,却被身边的五阿哥抢白了。
“十二弟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说他诅咒于你,可是亲耳听见的?虽说福尔康只是一个侍卫,但是十二弟也不能随意冤枉于他。”永琪冷眼看着永璂,心里暗恨十二脸上那副风淡云轻的皮,只恨不得扒下来。
“瞧五哥说的,这话自然不是我亲耳听到的,不过是还珠格格亲自告诉我的,”永璂一脸疑虑道,“五哥的意思是还珠格格故意陷害福侍卫?”
永琪听了这话,面色变了又变,却不知该说什么。
令妃听着福尔康的痛呼声,心中暗自焦急,面上却仍旧只能维持着笑意,见五阿哥被十二阿哥三言两语就挡了回去,笑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
“皇上驾到!”
一边急得流眼泪的小燕子听到这一句,终于松了口气,是她害了尔康,幸好皇阿玛来了。
众人请过安后,乾隆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小燕子嚎啕大哭的声音,“皇阿玛,您终于来了,您再不来,福尔康就要被打死了!您快救救他吧。”
乾隆皱眉,冷眼看着哭花一脸妆的小燕子,沉声道:“朕竟是不知,堂堂一个皇子被一个奴才诅咒没有好下场还不能责罚于他!小燕子,你护着这个侍卫,究竟有何用心?!”说完,又对行刑的侍卫道,“谁叫你们停下的,给朕继续打!”
乾隆此言一出,令妃与五阿哥变了脸色,而小燕子的哭声也止住了,不解又惊恐的看着盛怒的乾隆。
不就是几句话而已,十二就这么打尔康,而皇阿玛却生尔康的气?
小燕子再一次不明白宫中这些弯弯绕绕的规矩了。
帝王怒
乾隆本就害怕因为自己看中永璂,给永璂带来厄运,所以一直在吃穿住行上对永璂多加小心,要送到毓庆宫的东西,都要经吴书来查看了,报告于他后再送过去。就连毓庆宫里的粗使太监宫女,全都算过生辰八字,凡有命格与永璂有冲撞的,都没有安排进毓庆宫。如今他却是听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