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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钱?”
邱白沉默片刻,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嗤……”肖如卓讽刺的一声轻笑,“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什么?你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听我一句劝,这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金钱不是万能,可离了金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你还是拿着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肖如卓硬把那张支票塞进了邱白的手里。邱白发怒了:“我说了我不是为了钱!我不缺钱!”
沉默,半晌,肖如卓才疲倦的说:“那你为了什么?”
邱白冷笑起来:“为了什么你不明白吗?”他探过去贴在肖如卓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肖如卓久久没有动静。
廖皑皑恨不得把耳朵伸过去听,可惜,什么都没听到。
肖如卓站起身来:“我觉得你实在是不够聪明,你和那些人讲,造谣生事也要有个度。不要把我逼急了,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
廖皑皑不顾周围人诡异的眼神,矮身藏到了桌下。
邱白笑着叩了叩桌子:“你真的不后悔?事实上,你如果按着他们的吩咐来做,顺着肖如卓应该有的人生轨道来行,谁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你还可以过上比这样好几倍的生活。”
肖如卓轻笑:“我本来就是肖如卓,肖如卓的人生轨道该怎么走,那是我的事。过什么样的生活最好,那是我的事。”
邱白说:“你会后悔的。她已经怀疑你了。”
“不要让我看到你再接近她,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肖如卓点点头,径自往外走。
廖皑皑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才慢慢站起来坐直了身子,要了一杯蓝山咖啡,发了个短信问杨宇到哪里了,为什么还不见他老人家的踪影。
杨宇回答说堵车了,大概十分钟后就到。廖皑皑收好手机,起身对着隔壁甜甜一笑:“邱白。”
邱白看到她并不怎么惊讶,走到她面前坐下,另外要了一杯清茶,望着她不急不徐的说:“我没看到你进来,你来了有段时间了吧?”
廖皑皑笑:“没有,刚进来而已。”
邱白心知肚明的挑了挑眉,不再追问:“你做好准备了吗?”
廖皑皑垂下眼睛,故作镇定:“你想和我说什么?”她有些相信邱白一定掌握了肖如卓的大秘密了,而且一定是证据俱全,要不然肖如卓怎会又是威胁又是开支票的?以她这段时间对肖如卓的了解,但凡是有一点空隙可钻,肖某人都不会轻易就范。
邱白看到她握住杯子的手指关节隐隐发白,微微一笑:“你不必紧张,其实这件事情也没那么严重。我和你讲个故事。你也知道,肖家祖辈就去了美国,到了你未来的公公这一辈,就只得两兄弟。长房有儿有女,但是不成器,二房只得肖如卓一根独苗,却是稀世奇珍。他不但长得聪明漂亮,还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可惜,却是个短命鬼。”
廖皑皑的手一抖,一滴咖啡被银质勺子激出来,溅在了一尘不染的桌上。
邱白轻轻一笑:“你别激动,我说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说肖如卓是个短命鬼了。想必你也知道,他曾经得过白血病。他是一种很稀有的血型——MNSSU型,听说过吧?当时肖家急疯了,出重金到处为他找匹配的骨髓,可是找不到。直到他家已经放弃了希望,决定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打去了电话,说自己就是那种血型,而且身体很健康,愿意为肖如卓配对试试。结果一试,就对上了。想来你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廖皑皑点点头,那个人,不用问,自然就是潘玮玮了。
邱白又道:“当时手术很顺利,肖家也曾经提出过要给潘玮玮许多物质上的谢礼,潘玮玮拒绝了,后来他们才知道,潘玮玮本身做生意也很成功,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才会心血来潮的做了这桩善事。”
“可是肖如卓的身体恢复情况不如人意,没过两年,他又不行了,这一次,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劫难逃,谁知道他竟然又活了过来,顺风顺水的把后面的一系列常人难以忍受的治疗熬了过了,还健健康康的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说到这里,邱白停了停,意有所指的看着廖皑皑:“他人是活过来了,可是他的性格却完全变了,他不再和家里的人亲近,特别反感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已经定了婚,在他重病的时候也没抛弃过他的萌萌的亲近和接触。他常常几天不说一句话,并且坚持一定要和萌萌分手,还坚持一定要来他从来没有到过的中国。
他们家里人不答应,他就和他们一直抗争,可以说,什么手段都试过了,最后,他终于来了这里,很奇怪,他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却对这片土地和风土人情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样的熟悉,他的普通话说得顺溜之极,他对某个女孩子突如其来的热爱,对某俩个老人的热爱和关心也远远超过了一见钟情或者缘分什么的。”
廖皑皑僵着声音说:“也许他两次经历生死关头,大彻大悟了。突然爱上了这里的生活,这种事例,其实并不少见。你调查他的时间有些长了吧?这么说来,仿佛是他才到这里,你就跟着他了?”
“是的,自从他坚持和萌萌分手,损害了两个家族的利益,就有人托我来查查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呢,我越查越想查。”邱白笑了笑:“你知道吗?他家里反对你和他结婚,你知道,人们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和事,总是无法接受的。可是他却威胁肖太太说,假如她们不来出席这场婚礼,他不介意把肖家的所有财产统统还给他们。这意思就是说,他要放弃继承权,同时也会放弃赡养父母的义务,一切都是为了你,一个从见面到结婚,还没半年的人。”
廖皑皑长出了一口气:“那你到底想怎样?”
第四十四章 神秘事物爱好者
廖皑皑的声音有些尖锐,也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怎样?虽然有些人总相信那些有的或是没的故事,但大多数人还是相信科学的。不爱了就改变主意了,这有什么稀罕的?难道就是因为他爱上的是我这个普通人,所以你们就觉得稀罕了,受不了,非得找出点什么不一样的说辞来才能解释清楚?笑话!结婚的是我和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不接受就不接受,你们有这个自由,正如我也有和他结婚的自由一样。”
邱白默默地看着廖皑皑,态度很柔和,眼神也很柔和,仿佛廖皑皑的反应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廖皑皑倒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她摊了摊手:“好吧,这是你的工作。现在你可以把你查出的所谓真相说给我听了吗?”她忍不住又带了几分嘲讽,“侦探先生?或者是卫道士先生?还是你果然是个画符捉鬼的道士?”
邱白微微一笑:“廖小姐,我名义上是个私人侦探,但实际上,我是个神秘事物爱好者。”他顿了顿,抬眼看着窗外,“你可能和许多人一样,是典型的无神主义者,会觉得我们这种人有些莫名其妙,但真相是,这世上有许多事情,用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解释,是根本解释不清的。”
廖皑皑没有说话,使劲拨弄着手里的勺子,把椰奶咖啡上面的泡沫搅得一塌糊涂。
“一个人无论怎么变,一些生活习惯小细节都是不可能改变的,也许时间长了,真的可以变成另一个人,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在没有专业人员监督和引导的情况下,不可能做到。虽然肖如卓在竭力掩饰,尽量让自己的某些小习惯与某人一致,但到底,他不是神,他做不到。相信你也发现了。”邱白很笃定。
廖皑皑突然觉得很累很疲倦,她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就直接说你的目的好了。他们一定是要阻止这件事发生,让他和我分手,回去乖乖做那个他们想要的肖如卓,而你,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邱白道:“我只想弄清楚这件事是偶然还是早就计划好的阴谋。是谁帮了他?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廖皑皑往后一靠,将背脊紧紧贴着冰凉的椅子背,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要有底气和安全一些,她说出来的话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冷静和有条理:“是偶然或者阴谋有什么区别?首先,我先假设你的推论成立。肖如卓是一个病得很重的人,如果没有潘玮玮的援助,他早就死了,那么,潘玮玮让两个人以另一种形式存活下来,损害了谁的利益?他的父母只要想开些,就能看到他们想要的,儿子健康的活着,一家人能团圆,潘玮玮也能满足自己未了的心愿。毕竟,目前为止,他除了不肯和那位萌萌小姐结婚以外,他没有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邱白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接着往下说。”
廖皑皑道:“既然如此,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何必一定要逼他?其次,还说你得到的结论的真假。有几个人会相信你的话?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打算把他怎么样?送去给人研究?”
邱白慢吞吞地道:“实际上,我并不需要什么证据,我刚才说过了,我是个神秘事物爱好者。手里自然掌握了一些寻常人想象不到的东西。我的好奇心很强,肖先生或者潘先生如果不肯配合,我自然有另外的法子应对。”他看着廖皑皑渐渐苍白的脸,微微一笑:“廖小姐,你一直在替他说话,而不是像我所认识的有一些人,一旦知道真相就吓得不要命,可见在你心目中,他同样很重要。你应该知道什么对他最好。关于你们结婚或是不结婚,我半点兴趣都没有,但他一定要满足我的好奇心。”
廖皑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店的,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街上的阳光很刺眼,热浪灼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很不舒服,她抹了抹有些刺痛的手臂,不知该往哪里走。
“皑皑!”身后有汽车喇叭响起,杨宇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快上来!这里不能停车。”
廖皑皑上了车,把手机关了后就抱着肩膀缩在冷气下不发一言。
杨宇侧脸看着她:“你怎么了?叫我去咖啡店里找你,结果出来又不和我说一声。多亏我运气好在这里见着了你,不然岂不是让我一扑扑个空?我说,你不是成心的吧?”
廖皑皑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最近和你那女朋友相处得怎么样?”
杨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将右手腾出去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突然这么关心我?”他咧嘴一笑,“矮油,皑皑,你可是要结婚的人了呢,可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不过,要是你反悔了,哥们儿照单全收。”他朝她抛了个媚眼。
廖皑皑生硬地将头一侧,避开他的手掌,皱着眉头说:“杨宇,我心里好烦。”
杨宇沉默下来,探手轻轻一按,车里响起班得瑞的月光水岸,廖皑皑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将双腿高高抬起架在前面,直视着烈日炙烤下泛白刺目的街道。前面有对小年轻,骑着半新不旧的电摩托,女孩子将一把小花伞举起体贴地给前面的男孩子遮挡太阳,不时又贴在男孩子耳边轻声说几句,男孩子一直不停的微笑着,看见车少的时候不忘放慢速度,腾出一只手摸摸女孩子的腿,低声和她说两句话。女孩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廖皑皑觉得好刺眼。她的眼眶突然酸了,她很想嚎啕大哭。
杨宇不问她要去哪里,只默不作声地将车开到水体公园,找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停下车后,他摇下车窗,摸出一根烟,戏谑地递给廖皑皑,廖皑皑摇摇头,他也不劝,塞进嘴里开始吞云吐雾。廖皑皑靠在车椅上,侧脸望着窗外随风翻滚的绿浪,一句话都不想说。
天渐渐黑下来,天边泛起一片金黑色的云层,水体公园周围的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