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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展昭于是身子一横被子一掀,钻进被窝。
白玉堂也宽衣钻了进去,平躺了一会儿,侧头问展昭道:“猫儿,你没什么不良习惯吧?”
展昭眨眨眼,一脸疑惑。
“就是打鼾梦游之类的……”
展昭淡然道:“夜袭。”
“啊?”
“若身边有人,我睡着了会夜袭人。”展昭撑起上身,俯看白玉堂,无害一笑,白玉堂却惊得跳起来,大喝一声:“当真?!”
“当然是……诓你的~”展昭觉得此时的白玉堂表情十分有趣,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猫儿你!”白玉堂气结,“你从哪里学来的坏招!”
展昭还在笑。
“死猫臭猫烂猫!倒学会戏耍起你白爷爷来了啊?!看我不收拾你!”白玉堂一挽袖子就去呵展昭的痒。
“啊哈!五弟,住手!”
“教你使坏,教你使坏!求饶五爷我就放过你~”
“哈哈哈!”往日温文尔雅的展南侠在白老五一双鼠爪威胁之下大失形象地狂笑不止……
“臭猫!求饶不求饶?”
“哈——啊……呜……”笑声戛然而止,展昭手捂腹部,笑脸顿时一百八十度换成了一张苦脸。
白玉堂即刻停下了作乱的爪子,急问:“猫儿,怎么了?!扯到伤口了?嗳,你看你,叫你不要乱来吧!我去找大嫂!”“不。”展昭拉住他,道,“不用惊烦嫂嫂了,伤口并未裂开,只是不小心笑过头……”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一拉被子道:“睡觉!”
展昭也躺了回去。二人便不再耍闹。
倒是隔壁大爷房间,大嫂听得展昭屋内大闹之声,一转眼珠,推了推身边卢方,道:“嗳,我说,我们家老五跟那只猫感情还真不错啊?”
“是啊。平日宠他宠惯了,倒是未见过他对什么人那么上心过。这是好事。”卢方淡定答道。
“是嘛?你没听老五今天说,那展昭现在正是情劫,不会是……”
黑夜中卢方瞪了妻子一眼:“妇人之见。他二人是兄弟,跟情劫有什么关系……”
“展兄弟以前不也跟那个什么萧笛……”
“那也是人家单方面的不是?你怎么知道展兄弟也是那什么……断袖之癖?!”
闵秀秀抿抿嘴,嘟囔道:“我倒是没意见。”
“妇道人家就知道胡思乱想,睡了睡了!”
于是夜深人静。
身边之人呼吸平稳,已然睡去。白玉堂却瞪着一双明目不知想些什么。侧目看了眼展昭,一张俊俏侧脸近在咫尺,心中突然一股莫名骚动。
真不该跑来这里睡……
白玉堂后悔万分。这根本就睡不着嘛。
若身边有人,我睡着了会夜袭人!
展昭之言回荡脑海中。白玉堂不禁恼自己,不过是一句无心戏言,胡思乱想什么……
又瞥一眼展昭。
切……这副病怏怏模样,还夜袭呢……爷夜袭你还差不多……死猫……
不过,这只猫还当真是好看地紧,很符合五爷的审美观嘛~人也是没的说。嘿,被五爷我称赞的人可是屈指可数的,猫儿你该知足了~
白玉堂如此天马行空地想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托着腮欣赏起某人睡颜来。
嗯……睫毛很长,鼻梁很挺,肤质也不错,骨干子很好,就是嘴唇有些发白了……
手伸出去,在离展昭脸边还差分毫时愕然止住!
见鬼!我是哪根筋不对了?!在做什么啊!还真想夜袭人了?!
连忙收回手躺好,被子蒙住脸,平复那狂跳的心脏。
当夜竟无眠。
次日,白玉堂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了……
“五弟……你还好吧?”展昭关切问。
还不是你这臭猫害的。白玉堂白了展昭一眼。
展昭满头雾水,不知白玉堂为何瞪自己,眉头一皱,小心试问:“该不会愚兄昨晚真的做了什么?!展某从未和人同床而眠过!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请五弟见谅!”抱拳施礼、绝对的表情认真态度诚恳。
哪壶不开提哪壶……烂猫,你就不能说点正常的吗?
二人所说所想当然不是一码子事……
白玉堂只觉得脸上发烫,连忙别开头去,道:“没什么。我去看看哥哥嫂嫂。”说完立马溜了。
又一日,萧琴转醒。展昭亲自为他端药喂药,萧琴更加无地自容。
“展大哥……我算是知道哥哥为何倾心于你了……你对什么人都那么好……”
展昭摇头:“我对任何人都如此,就等于对任何人都未曾重看过。你就算仍怨我恨我也无妨。”
萧琴几许沉默,才道:“怨恨何用……却轻信离间之言,错把仇人当恩人。然师父毕竟养育了我百八年,当日又气血冲顶,一心只想复仇,才刺伤与你……事后冷静下来,回去试问师父实情,果然蹊跷。怎料他老人家竟会下此毒手……”说着眼眶一红,险些落泪。
“若非你当初片刻犹豫,刺偏了半分,展某便命丧当场了。”
“是啊……萧琴险些酿成大错,那就算九泉之下,也会被哥哥怀恨的……只是却害展大哥巨阙被夺,如何是好?”
“萧琴,劣兄尚有多处不明,能否说明一二?”
“哥哥请问。”
“你师父是何方人士?你为何不回族群,却由他抚养长大?他又为何要杀你?”
“说来话长……哥哥请听我一一道来。”
原来萧琴乃是犬狼混血,与萧笛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母亲乃是中原犬妖,也就是萧笛口中的二娘。当年萧笛被逐出狼群,萧琴便成了第一继承人。只是他仍是兽类模样,很少出来见人。
此后没几年,族中剧变,拒不承认萧琴血统,长老们争锋指责老狼王驱赶萧笛之过。若当初满足萧笛,留下展昭,如需子嗣,让萧笛再娶便可,就不会闹到今日,竟无纯血统继承王位。又有阴谋篡权者,将萧琴也赶出狼群。此后便与族群失去联系。
萧琴流浪数年,终于与哥哥重逢。从此兄弟俩相依为命。
那年二人路过方诸岛,听闻岛上青莲教获一宝剑,萧笛便想去看个究竟。才发生了如展昭所说的一桩遗憾。当时萧琴也在场,不过是动物模样,展昭并未发觉。所以萧琴才说,是亲耳听到展昭说“喜欢”萧笛。
萧笛死后,萧琴又无依无靠,困在机关中就要饿死,被青莲教一小道发现,带回教中。长老知其是妖,暗中留下喂养。方诸山乃修仙圣地,几十年后竟让萧琴提前修成人形,于是向长老诉说身世缘由,拜长老为师,入了青莲教。
萧琴刻苦用功,进步很快。百年后,长老夺下教主之位,野心毕露。他对萧琴说,本门秘宝巨阙剑被一名叫展昭的猫妖夺走,他还是杀害你哥哥的凶手。
萧琴脑中确有此番模糊记忆,因此此时一听,便坚信不疑。
那三十六道机关除了石缝中那道毒气是被青莲教人动过手脚,并无其他玄机。皆是小方诸山上各大小门派平日习武修炼之用。若触动隐藏机关,关卡变得险恶,也是为了预防外敌。
萧琴在师父的教导下,人生目标便成了为兄报仇、夺回教宝。为与展昭抗衡,几百年来苦心修炼。
直至百年前,教中与其他门派不满师父野心与势力之人越来越多,合力将他赶出仙山。
道长只能带萧琴与几名忠心小道逃至泰山一废弃古庙栖身。更是越来越盼望能夺回巨阙,回小方诸山重掌职权。
此间南侠展昭已经闻名于世,更传言他已修成九尾。
就在那几天前,萧琴下山执行任务,不慎被三名手持照妖镜的老道捉获。此后在前来营救的人中,发现展昭、认出巨阙,第二日便找上门来。由此刺伤展昭,夺回巨阙,带回泰山。
被师父刺伤后,萧琴当即施展动物本能——装死。幸而未被识破,被抛至山林后,趁人不注意一路逃下山去,欲回陈州向展昭请罪。途中体力透支晕倒,也该是有此缘分,恰巧被四鼠救起,一同带来这里。
第七回:感化萧琴冰释前嫌_回收剑灵滴血认主(中)
展昭听完,道:“原来如此。那么巨阙此时在你师父手上?”
“嗯……如今他恐怕也不在泰山了。师父说过,要夺回巨阙,夺回青莲教。”
“那么他此番是回小方诸山去了?”
萧琴思索片刻,答:“师父一人断然是不会去的。他似乎暗中纠结了一帮势力。所以萧琴不敢断定他身在何处。不过萧琴有法子找到他。若师父真的集结人手前往小方诸山,仙山将大乱矣。”
展昭点头沉吟,问道:“你说你有法子找到他。”
“嗯。”萧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空白羊皮纸,他随身携带,受那样的重伤,此纸却似是滴血不沾,“这是在青莲教学会的一种术法。它以我的血浸透,因此只有我可以开启。”
展昭见只是一张白纸,看不出端倪来。
萧琴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纸张立刻嗜血一般,将血迹吸收,了无痕迹。萧琴闭目提气,白纸上竟浮现出一张地图模样。
萧琴将地图交给展昭:“此图可以用妖力搜索所要找寻之物。根据施法者自身力量强弱,和目标灵力强弱,效果也不尽相同。展大哥妖力远胜于我,要搜索起来定比我精准。”
“这要如何使用?”“只要手持此图,将妖力注入,想象所寻之物模样,若在能力范围内,地图上既能浮现其所在地。展大哥的巨阙也是上古奇兵,灵力强盛,加上展大哥自身妖力,又熟知巨阙模样,一定能找到它所在。”
展昭接过地图,照着萧琴所说做了。果然在图上浮现出一个红色小点。细看地图,却是在亳州附近。
二人对视一眼。
“这……不会是要往陈州来吧?……”萧琴面色苍白。
白玉堂此时跨进门来,接口道:“来了不是更好?还省的我们去找。是吧猫儿?”
展昭笑着点头。
“可展大哥现在伤未痊愈,又失宝剑……”
白玉堂一听这话心里不高兴了,眼珠一瞪道:“喂小鬼,你是视我们五鼠兄弟为无物吗?我们不是战斗力?!”
“你们手中又无宝兵器……普通兵器遇上巨阙都无从发挥。”
白玉堂身平最看不得有人小瞧自己,正要爆发,展昭伸出手掌:“五弟稍安勿躁,还不确定他真是往陈州而来。”
“他就算是路过,白爷爷也要将他截下!”说完转身要走,又回头对展昭道,“哦,猫儿,差点忘了,我是来叫你吃饭的。”
“好,我立刻就去。”便提了空碗正要跟着白玉堂出屋,萧琴又将他叫住:“展大哥。”
“嗯?何事?”
萧琴向他招招手,展昭于是又凑过去。
萧琴一脸严肃问道:“展大哥正历情劫,与那白玉堂……”
展昭双目一睁圆,随即笑道:“啊、我与他乃是结拜兄弟……不是那种关系。”
萧琴却道:“展大哥对我哥哥的感情断然否认,却对白玉堂有所犹豫……”
“你多心了。”展昭打断他的话,拍拍他的脑袋,便出了屋。
萧琴沉思不语。
后两日又查巨阙下落,果然路经陈州。此时不去夺剑,更待何时。
白玉堂道:“既然猫儿伤势未愈,就由五爷我帮你取回巨阙!”
其余四鼠也道:“这事儿少不了我们兄弟几个。昭弟你就放心吧。”
“展昭怎敢劳烦几位哥哥……我也一起去罢。”
白玉堂一竖手掌:“嗳,都说了你伤还未好,去了岂不是碍手碍脚!怎么,你信不过我的能力?”
“五弟何出此言~”展昭只得退步。一遇上有关白玉堂自尊的话题,他自觉识趣,还是不纠缠为妙……
于是五义兄弟照着地图显示,前往巨阙所在。来到陈州郊外一处隐蔽山林。因为地图无法显示精确位置,五人便分头去找。
而展昭和萧琴两名伤患仍留在寓所养病。展昭还被严禁喝酒练剑,以免伤口复发。此时整个宅院一下子静悄悄的,展昭觉得百般聊赖,萧琴又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