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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期,便担心起医药费来,“这回,不知花多少钱呢,我瞧着,几十块就能治的感冒,这些人有本事看成个几千块都治不了的大病来!”
连各项检查费用算上,水凝烟今天一天的治疗费用都该有一两千了吧?可这实在不能说是大夫多收了。
“放心吧,伯母,林茗收入不低,不在乎这么丁点。”
江菲安慰她,沮丧地想着,是不是该再次和唐思源交涉,让自己来承担住院治疗的费用。
纵然可能会浪费掉两三个手机,她也打算自己认了算了。
水凝烟那死丫头最容易钻牛角尖,这次和她因为林茗的事闹了不愉快,再接受了唐思源的帮忙,到时脑子一热,匆匆做出个后悔半辈子的决定,那不是她江菲害她了?
水妈妈听说女婿承担医药费,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又说道:“如果林茗真打算娶咱们凝凝的话,得让他把唐思源付的住院费还给人家。”
江菲手一歪,差点把方向盘打到一旁的绿化带上。
“伯母,你说什么?”
林茗娶水凝烟?老人家想得好深远!
水妈妈奇怪地望着她,“不是么?如果唐思源和咱们凝凝没啥关系了,我们没道理用人家的钱。古人不是说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江菲给水妈妈的才学见识折服了。
原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意思,就是穷要穷得有志气,就是沾便宜,也只能沾“自家人”的便宜,不能沾别人家的便宜!
她只能小心地告诉水妈妈:“伯母,现在似乎是唐思源在医院里陪护呢!”
“唐思源?哎,那孩子啥都好,就是那脾气太大了些。你说咱们凝凝,从小就没了爹,一个又瘦又小的丫头,到哪里都给人欺负。哎,给欺负惯了,这性子就软得跟棉花一样,以后唐思源也欺负起她来,叫她怎么过日子啊?还是林茗好,这小伙子见人就三分笑,讨喜呢!林茗呢?这时候他跑哪里去了?”
“可能……工作忙吧?也说不准是出差了。”
“不行,不行,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林茗,问他想不想要我们家凝凝了。再忙的工作也得先推一推吧,人家唐思源条件也不错,到时凝凝偏心起他来,我可帮不了他!”
江菲只得含糊应了:“好,好,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他不在的话,我们就打电话给他。”
都发烧了!
林茗当然没在医院。。
从上次在龙虾馆和水凝烟起了争执后,唐思源多少也猜到水妈妈后来冷落她的原因。这次再见水妈妈,无论如何不敢像白天接待江菲那样冷淡,远远看到水妈妈过来,便走过去笑脸相迎,也算是积极向情敌取经了。
“凝凝怎样了?”这会儿,宝贝女儿最重要栗。
“还在发烧。不过妈放心,医生说了,来势凶猛了些,一般发烧个三两天正常的,只要正常用药,很快就能恢复。”
“不过是个感冒,怎么还烧这么厉害?才一天,这人都瘦成这样了?”
水凝烟午后体温降了些,在傍晚时又上去了,正睡得迷迷糊糊,人虽削瘦了些,但吃了些东西,气色比上午还好些。水妈妈心疼女儿,自然怎么看怎么憔悴了。
唐思源看一眼江菲,知道她一定没敢告诉水妈妈水凝烟真实病况,忙陪着笑说:“病毒性感冒,总有个过程,我已经让医生尽量用好药。等她退烧后多休息两天,妈再做些好吃的调理调理,很快就能白白胖胖的了!”
“白白胖胖?哎,思源啊,把她养得白白的就成,如果也像我这老太婆一样胖胖的,谁会多看她一眼啊?早就三奶四奶五奶六奶包上一堆了!”
唐思源尴尬一笑陪她坐着,说了些病情,又带水妈妈和江菲出去吃晚饭,态度好得让江菲忍不住猜测,这人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竣?
以水妈妈的意思,思量着要不要自己留下来看护女儿,让唐思源离开算了,免得欠了钱不算,还欠了情没法还。
可她们吃完后回到病房时,水凝烟已经醒了,正半歪着身子,睁大着黑漆漆的眼睛,有些迷惘地望着窗外,一见他们回来,立刻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思源,你带我妈和菲儿出去吃饭了?有给我带些么?”
她撑着要坐起身来,唐思源忙把病床摇高,扶她坐起身,用被子和枕头垫了背部,才笑着说:“有,不过医生说了只能吃些清淡的白粥。”
他饭店后还没点菜,就叫人去准备水凝烟的晚饭了。拧开带回保温瓶,里面的清粥炖得粘糯清香,小菜也预备得很精致,水妈妈一边上去帮忙,一边对这个“前女婿”再三打量,不知是不是该重新评估他的价值。
可她怎样看待唐思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回,水凝烟对唐思源的照顾很配合。
唐思源托着碗坐在她跟前,她也便面向着他做着,自己拿了汤匙一口接一口吃着,居然吃得很香甜。
看看吃了大半碗,唐思源移开碗,微笑道:“凝凝,少吃多餐好。我就在这里守着,等你呆会儿饿了,再叫我倒给你吃。”
水凝烟靠着枕头,由着唐思源为自己拿了纸巾擦拭干净了嘴唇,嘴角弯出月牙般清清浅浅的笑来:“好啊,呆会早些把妈送回去,也早些休息吧,说不准我半夜饿了,会叫你下去买吃的。”
“你说怎样,那就怎样。”
唐思源的表现,也太乖觉了些;而水凝烟对唐思源的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些。
江菲很有些不适应,走到水凝烟跟前,摸了摸她的额,郁闷地说:“凝凝,你真的烧得厉害。”
水凝烟微微笑了笑,“菲儿,总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可不知是因为高烧还是刚吃了东西,她的脸色憔悴潮红,眼睛里隐见血丝,皮肤烫得怕人,可瞳仁清清亮亮,完全不像神智不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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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隐约地不安着,江菲终究还是带着水妈妈回了家。
她无法理解唐思源为什么能一边还是喜欢着水凝烟,一边又去泡什么小三,很好玩么?
一路上,水妈妈也一反常态地保持着沉默。
到了楼下,她才四周张望了一下,叹了口气:“这林茗还真是个当着不着的,平时看他倒聪明,怎么这时候没了影子?”
江菲也是不懂。
这男人千方百计把自己甩了,不就是因为对水凝烟动了心,为什么又把这么个大献殷勤的好机会让给了情敌?
莫非也发烧了?
钻回自己房间,捏着崭新的电话,足足犹豫了半小时,才自嘲一声:“江菲,你到底还是在乎啊,都放手了,又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又有什么放不开手的?”
利落地按下曾经很熟悉的手机号码,对面很快有个清醇的熟悉声音传出:“江菲?还没休息么?”
温温和和,连语调中都带着亲切的笑意,让人不由地想去靠近。
可江菲在听到这样的声音后,一时却有些怅惘了。
这么几个月来,她对两人的爱情一直自我感觉良好,无非是因为林茗那温和的眼神,亲近的笑容,从容的风度。
她以为她应该是特别的;可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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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文后评论区置顶的,是关于幸福的讨论。不知亲们心里幸福的概念是什么?不妨说说罢!
在另一端的天堂,你还好吗?
温和亲近的笑容,并不是针对她一个人的,而是针对所有人的;甚至在分手前和分手后,她都感觉不出这人的态度有什么变化。。
就算是两人进入恋爱状态时,他也是这样亲近而不亲昵的笑容,温温文文的安谧气度。
他们相交这么久,最深入的亲密状态,就是拥抱,甚至连亲吻都没有过。
难不成这场恋爱,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好吧,就当是她的错觉吧,眼前这人也算财貌双全,她守不住,也得尽量不让肥水流入外人田。
吸一口气,她向林茗抱怨:“你这人怎么回事啊?知道凝凝病了,怎么不去看她?”
“不是有人在照顾她么?”另一头轻描淡写,不以为意。
“是,是有人照顾她。可你没想过自己去照顾她么?”那他不顾一切的分手有什么意义?
“她现在的情况,不见到我更有利于恢复。”
“她现在的情况,不见到你更可能移情别恋。”江菲不客气地一针见血,“靠,实话说,我还真不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不过相对你,我更不放心唐思源。只有凝凝那个笨蛋,不知怎么又回心转意了,估计给卖了还会给姓唐的数钱呢!栗”
“凝凝的病,我有责任。我不想让她心烦,等她病好了后再说吧。至于……移情别恋,我和她还没有开始,谈不上这个。”
没开始就已经为凝凝甩了她,让江菲再次受到不大不小的打击。
“好吧,不谈,你等着她病好了正式嫁给唐家,再想法做他们的第三者吧!”
按了电话,江菲气鼓鼓地将新手机扔到床上,长舒了口气,忽然奇怪地有了种感觉。
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没和林茗恋爱过,她竟从不知道林茗在想着些什么!
南京城的另一座高高的居民楼里,林茗望着挂断了的电话,无奈地吐出一口气竣。
修长的手指间,慢慢旋转抚弄着一只小小的挂熊。
一只冰凉凉的玻璃挂熊,眼泪一样亮晶晶,紧抿着唇望着前方。
被灯光折射出的黑黑眼珠,像快要滴落泪水。
他的掌心很温暖,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熨热这泪珠一样的小熊。
倚到窗边,他沉默片刻,打电话给水凝烟的主治医师,“宋医师么?我是水凝烟的朋友……”
“还在发烧?病原检测报告出来了么?”
“好,拜托多照应,有消息打个电话给我。谢谢!”
电脑开着,液晶显示器上那张图片,是当年水凝烟分手邮件里的那张照片。
蓝天白云下,少年明亮灿烂的笑脸,柔情洋溢;女孩金发碧眼,五官深邃,同样笑得张扬。
林茗的手指慢慢地沿女孩的面庞滑过,轻柔得仿佛怕惊醒那梦幻般沉醉的笑脸。
“Fay,Fay……”
轻轻地,轻轻地,像谁的叹息。
在另一端的天堂,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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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标轻移,点开另一个名为“盛枫”的文件夹。
无数年轻的笑容,扑面而来。
带着绒绒的帽子,那个少年再苍白,再消瘦,也在笑着。
纵然巴黎的天空阴霾密布,少年仰望着天空的眼眸,永远明亮得接近透明,满满是对幸福的向往和希望。
鼠标慢慢地移动着,温柔地在曾经的青葱岁月里一张一张滑过,然后在其中一张顿住。
那一张的盛枫,有着和拥吻女孩时同样的神情,半侧着脸似乎正和谁说着话。
可这一张上,没有女孩,也没有蓝天白云。
有的,是少年身后大团大团明黄的鸢尾,一朵一朵,绽放得如火如荼。
林茗仿佛又听到那少年用和他的笑容很不协调的悲伤声音对他说话。
“我不希望红色的鸢尾只能盛放在我们的梦想中。”
“我希望到那一天,真的有九十九朵火焰鸢尾,在我们的新房里,开得像一场盛大的美梦。”
“哥哥,一定会有那一天,对不对?”
岁月一刀刀斫下残酷的年轮,砍去的不仅是青春,更是青春的梦想。
以及,最青葱美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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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凝烟在三天后退烧,又经过了四天的巩固治疗,顺利出院。
出院时,唐思源征求水妈妈意见,把水凝烟接回自己家中,到下午,又亲自去接了水妈妈过去住。
水妈妈万分不解,水凝烟前段时间明明已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