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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任何女孩子,在经历了盛枫和Liem这样优秀的青年才俊后,都很难再对别的男人动心了!”
“Tina,凝凝放不下盛枫和林茗,不是因为他们年轻有为,而是因为他们……深情,并专情。”
深情,并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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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父的心机
Tina回忆起了最近帮助闻致远调查唐致远时得到的资料,想起盛枫临死时的微笑,Fay临死时的亲吻,红了眼圈。。
闻致远悠悠地说:“不要和林茗说起是我暗中派人鼓动了靳小婕出来捣乱。”
“闻董,你在帮他呀!”
“唉,他不会喜欢。”
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最终的目的是善意还是恶意,只要拆散了人家一对儿,林茗总会深恶痛绝。
就像后来盛枫为自己的父母开解了一百次,一千次,证明闻致远和盛芳菲曾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后来因为双方父母的原因才导致了盛芳菲的另嫁他人,林茗始终不愿意多听半句。
再好脾气的人,都有着自己倔强偏执的一面栗。
如水凝烟,如林茗。
如果他不插手,这个和盛芳菲、盛枫长得那么像的大男孩,无非是另一个悲剧收场。
继父如他,还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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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闻致远这个书呆子外甥家里没别人,连阿姨都没请一个,水凝烟本已做好了见到一个杂货铺子的心理准备,可打开门倒是大为惊喜。
这个面积超过一百八十平方的大套房间,收拾得明净整洁,以白色和浅灰为装修的基本色调,配以全玻地台和藤编小桌椅,光影对比间,整体格局自然敞亮,休闲风韵中不知不觉地透出了主人的高雅品味竣。
“啧啧,凝凝,这间房子看来挺有格调的嘛,房主是男还是女?结婚没有?”
水凝烟额头挂下三条黑线,“妈,这是我上司一外甥的房子。我们只是借住一段时间。”
“外甥?有钱没有?长得怎样?”
“听说是个早出晚归的书呆子。妈,你有兴趣,晚些睡觉,到个半夜十一二点,说不准就回来了!”
水凝烟不再理会母亲的唠唠叨叨,挨个房看了下,发现三间卧室布置得都差不多,其中有一间沙发上扔着衣服、茶几上散着文件,显然是主人的卧室了,居然也没锁。
水凝烟急急关上,挑了隔壁一间较小的房间,将母亲和自己的东西搬了进去,希望尽量少地占用这人家的空间。
水妈妈见水凝烟小心翼翼,总算收敛了些,原因是:“嗯,第一次住过来,别惹人家厌烦了,到时在你上司面前说几句坏话,到时给减了工资,可就倒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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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到七八点钟时,母女俩煮晚饭时,看看冰箱里倒是塞得满满的,可不少菜蔬显然已经腐烂了,在下面滴了一滩发黄的水,和房中的整洁很不协调。
水妈妈嘀咕着浪费时,水凝烟却在猜,是不是这书呆子天天早出晚归,买了一堆菜回来后没时间煮,也许……连冰箱都已很久没开过!
而唐思源在两人吃着泡面的时候,终于打了电话过来,水凝烟跑到阳台上压低了嗓子接听。
“凝凝。”
“嗯,我在。”
“对不起。”
“没……没什么对不起,我们这不是还没结婚么,对不对?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大概很意外她的回答,唐思源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这不是我要的结果,但的确有我的责任。今天……我狠不下心。”
他本不是那样优柔寡断的人,他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可在抚摸到靳小婕小腹上的搐动时,他的心肠忽然就软了下来。
也许根本不是胎动,也许只是很普通的妊娠反应,可他不能否认那种由他延续下去的小小生命对他所造成的悸动。
“思源……”水凝烟眼睛里热热的,话语里却努力带上轻松的低笑,“相对我而言,她现在更需要你。而我……我们都需要冷静吧?我们走到一起的原因,以及,我们不能走到一起的原因,并不真的因为她。”
“嗯,暂时我没打算接受她,再看着吧!你现在搬在哪里?妈有没有生气?还缺不缺什么?钱够不够?”唐思源一叠声地问着,听得出发自肺腑的真挚和关心。
“你放心,我们住在闻董一个亲戚家,条件很不错。真缺什么了,或钱不够用了,我和你要去。”水凝烟微笑。
“好,你平时购物的那张信用卡,我会在上面存上足够的钱,你尽管用,别亏着自己,还要定期给妈检查身体,知道么?”
“我……知道。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思源,你也要开开心心……隔段时间,你不仅是丈夫,更是父亲了,不要再动辄就乱发脾气,不要再吸许多烟,喝许多酒……”
“凝凝……”对方哽住。
“好了,我挂了,妈在叫我吃饭呢!”
水凝烟笑着,匆匆挂断电话。
而脸上,已滑落泪水。
有情无情,其实真的说不清。
至少这一刻,他们都关心着对方,关心着对方的未来,到底会不会过得开开心心。
林茗的“惊喜”
这一天够操劳的,水妈妈向来嗜睡,好容易收拾结束可以躺下了,一沾枕头立马就睡着了。。
水凝烟心绪不宁,蜷着身子躺着,却一直睁着眼睛。
外面有门锁转动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和门被开和关的声音。
应该是主人回来了栗。
水凝烟看着身上的吊带睡裙,不知道该不该换件衣服出去打个招呼。
可这时候,房间外又没有了动静。
也许睡了?那明天再说吧!
水凝烟安慰着自己,闭着眼睛努力想睡时,忽然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手机铃声:
这个冬天没有给我惊喜
没有你在身边的空竣气
那飘落的白色
那孤单的角色
那理所当然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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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冬天》,熟悉的旋律和歌声,让水凝烟从床上跳了起来,飞快奔往客厅。
该死啊,难道她把手机忘在客厅了?
这样吵起来,不是把那工作繁忙早出晚归的主人给吵着了?
第一次见面,她不希望自己给人留下这么不礼貌的印象。
客厅中,灯火通明,一只手机果然正在桌上悠悠地唱着忧伤的歌。
式样很熟悉,却绝对不是水凝烟自己的手机。
水凝烟猛地想起自己的手机应该还在枕边,她睡觉前还发过短信给江菲。
那么,这只手机是……
洗浴间的门猛地被拉开,一个男子一手裹着浴巾,一手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半裸着湿漉漉的身体冲了出来准备接电话,却在看到水凝烟的刹那狼狈不堪。
“凝凝……对……对不起!”
手上的毛巾掉落地面,他裹紧浴巾,一头冲入自己的卧室,连耳根子都红了。
走得那样快,流畅结实的身体线条,好像在水凝烟面前拖过了一道眩目的光晕。
水凝烟像给雷劈一样呆呆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法动弹。
她有没有看错?
那个男人……是林茗?
可林茗明明说过,他和闻致远没有什么关系,怎么闻致远说他是他外甥,还说是个致力于学术研究的书呆子?
林茗这人虽然工作时很认真,可处理老练,手段灵活,怎么着也和书呆子沾不上边吧?
倒是刚才……
刚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露点”了,惊慌狼狈的模样不太像平时那个稳重沉静的林茗。
那么,当初那个劝弟弟另觅新欢的林茗,不知又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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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停顿了片刻,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这一次,水凝烟看清了跳动着的号码。
很熟悉,是闻致远的手机号。
林茗又从卧室中走出,这回已经换上了灰白条纹的睡衣,神情已镇定了许多,只是抬眼看着水凝烟点头致意时,眼底还是有些尴尬。
他取过手机,“喂,uncle。是,我看到了,惊……惊喜?嗯,我是惊着了。”
他瞥了眼水凝烟,又瞥了眼自己还敞开着的洗浴间门,眉宇间有着孩子般的羞愧和哭笑不得。
显然,这样的乌龙,在他的人生经历中并不多。
对面的闻致远似乎在说起水凝烟的事了,林茗不过看了水凝烟一眼,并小心地避开她的视线,专心地听着电话,不时“嗯嗯”地应上两声。
水凝烟忽然觉得自己像是给人剥光了站在那里一般,同样狼狈不堪。
当日自己曾甩了林茗一个耳光,和唐思源携手离去,如今却被迫离开唐思源,莫名其妙地住进了林茗的房子。
但她很快发现,狼狈的不只她。
本就为在意中人面前出丑而狼狈的林茗,这会子忽然又给闻致远再次逼得尴尬不已。
“Uncle,我没听到电话。没有,我没去酒吧,在赶一个方案……手机丢在车上没拿。回来时太晚了,我怕影响uncle休息,所以没回电话。我没喝酒,真没喝酒,真没喝酒……”
对面终于不置可否地挂了电话时,林茗也松了口气,抬眼望向水凝烟。
她正定定地望着他,眼神清澈,暗潮汹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她挺直漂亮的鼻翼却皱了皱,应该不难闻到他身上沐浴液香味和淡淡的酒味。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澄清般摊了摊手,“我没喝酒,真的……”
水凝烟没说话,鼻翼又皱了皱。
林茗的脸庞腾地红了起来,把手机扔到桌上,低声道:“好吧,我喝了点酒,才连家里来了客人都没发现,我的错。”
其实水凝烟也发现了,他不但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才会冲澡后还醉意未消。
平时那个沉静从容的林茗,不该那么多的废话,更不会在她跟前一再地脸红。
醉了的话,也许才是真话?
水凝烟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闻董的外甥。我会尽快搬出去。”
她转过身,正要走回卧室时,林茗拦住她,明亮的眼睛因为酒意显得有些迷离。
“如果你真的已经和唐思源分开了,住在我这里,应该能让伯母更安心些。”他微笑着,面庞在灯光的暗影下更加温和柔润,“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可以住到……你找到新的男友为止。”
见“婿”忘义的母亲
明明被醉意醺得并不明亮的眼,水凝烟还是有些不敢相对,看着他睡衣上干净的条纹说:“无功不受禄,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林茗微笑,“什么功啊禄的?你是uncle叫住进来的,要欠情份,是你欠他的情份,以后好好为他工作就行,和我没关系。如果你还觉得打扰了我,那我回家后的饭菜你们就包了吧!你白住我的,我白吃你们的,行不?”
听起来好像很合理。
就是不合理,也对水凝烟目前的情况最有利。
毕竟,母亲被女儿的婚事刺激得心脏病发,才是她必须头等关心的大事。
至于五年多前林茗做过的那些…栗…
水凝烟微微闭了眸子,叹气。
就是打他几十上百个耳光,也已还不回她的那份幸福。
林茗看她神情,立刻猜到她又想起了什么,心里一阵冲动,忽然说道:“凝凝,我不是闻董的外甥。”
“哦?”水凝烟抬起头,清澈的眼对住他,等着他的回答。
“我是他的……”
他是他的继子竣。
只要说出来,水凝烟便能立刻猜到闻董那个得了骨癌死去的儿子,就是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