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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茗?
对她的笑容很温柔?
为什么她自己没感觉?
除了接送她时会闲聊几句,林茗平时和她的交流并不多,哪里来的“温柔”笑容?
或许,这个有着一半北欧血统的Tina,和中国老百姓看待事情的眼光的确不一样。
水凝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起闻致远的事:“闻董和Liem关系很好么?特地飞法国看望他?”
林茗明明说过,他和闻致远并不很熟,只是一年会见上几面。
Tina想了想,才答道:“闻董对liem应该很好吧?不过Liem从来也没提过,直到Amy出了事,我们才知道他有这么个有钱的长辈。后来我回国,也是liem介绍我来恒远的。”
“长辈?”
“应该……是吧?”Tina也是一脸的好奇,巴眨着浅碧瞳仁,神秘兮兮地凑向水凝烟耳边,“你说,Liem不会是闻董的私生子吧?以后你帮闻董处理私人文件时就会发现了,闻董所有保险单的第一受益人,写的都是林茗,其次才是他自己的亲侄女闻湘。”
水凝烟一惊,“不会吧?闻董……没有自己的妻子儿女么?”
“有,有一个独子,据说几年前得了什么罕见的骨癌,到国外动了好几次手术,都没能救下来。闻太太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受了中年丧子的打击,不久也去世了。算起来,目前闻董最亲的人,应该是他的兄弟或闻湘了。可我听到的消息,闻董在闻太太去世后就立了遗嘱,似乎最大份额的财产,并没有留给闻湘。闻董的弟弟因此还对闻董很有些意见,也不想想,闻董是凭了自己的能耐把恒远带到了今天的规模,凭什么要让他和他女儿坐享其成啊?”
腹/黑的林茗(三)
怪不得那座江边的别墅那样空旷。
当主人的内心荒凉时,再豪华的陈设也掩盖不住一栋房屋涣散了的精气神。就像那条人高的藏獒,和主人越亲近,越显出一人一狗俩俩相依时那种难耐的凄凉来。
想起闻致远曾要林茗到恒远来帮忙,林茗婉言拒绝,顿时也觉得这两人关系绝不寻常来,忙追问Tina:“难道闻董把Liem当作了自己的第一继承人?”
“不清楚。如果不是闻董的弟弟几次到闻董办公室来,还和闻董起了争执,我也不会知道闻董已经立了那样的遗嘱。如果真是那样,凝凝,你说,如果Liem真是闻董的第一继随人,他未来可以继承多少的家产呢?”
Tina说得兴奋,淡碧的眼睛大放光彩,差点没蹦出一对红通通的星星来。
她关上了男友传来的装修图片,转而去翻巴黎一带的豪华别墅,说不准已在猜测自己的法国男友能不能有这样的鸿运当头。
“是啊!”
受了Tina的影响,水凝烟也开始心动。
她算不出以闻致远所掌握的恒远股份,能买多少套江菲那样的房子,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江菲再不会为她一年白赚了四十万沾沾自喜了。一年四十万的幸运,一夜几千万的幸运,完全不能同日可语。
她这回算是押对宝了,说不准白拣了个年轻英俊的千万富翁男朋友呢!
CHAPTER04
【爱情是咖啡,时间是冲咖啡的水;冲得越多,味道越淡。】
水凝烟很想帮江菲确认一下,她是否真有这样的幸运,下半辈子可以成功退化为寄生虫一级的富家太太,不事生产还一样锦衣玉食,心宽体胖。
给堵在繁华热闹的汉中路上时,水凝烟问:“林茗,你和闻董……是走得很近的亲戚吧?”
闻致远上回请他们,他的兄妹或朋友一个也没有去,林茗却去了,并且还记得那天是他的生日。
如果说这两人没什么关系,才真是怪事了。
可林茗居然很快真的回答:“不是,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不是亲戚。”
唇角微扬,漫不经心的笑意,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这笑容在他的面容浮现得明明很清晰,可那一刻,水凝烟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清楚眼前这个人了。
腹/黑,果然腹/黑。
大大咧咧的江菲,竟然远比她见事明白。
水凝烟有些失望,继续试探着:“可我整理文件时,发现闻董的保险单第一受益人都是你啊!”
林茗摇了摇头,仿佛还是原来一模一样的微笑,却在眼神幽深的片刻忽然就多了几分感伤无奈来。
他慢慢随着车流向前驶着,不以为意地瞥了她一眼,声音却异常地低沉:“那也和我无关。如果真有天上掉下来的人民币,我可以捐献给慈善机构,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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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春节快乐!虎年吉祥,虎虎生威!
前夫的约会(一)
啊?
天底下来真有这样视钱财如粪土的活雷锋?
水凝烟仔细打量着林茗,很想从那张越看越熟悉,也越看越顺眼的面庞上找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从事的设计总监职位,也必须和公司内外形形色色的人员打交道,心思一定缜密聪敏,怎么会丢弃了现代商人唯利是图的价值观?
竟把天上掉下来的钱财当作砸向自己的石头,避之唯恐不及!
林茗开车一向很专心,很少回过头来和水凝烟说话,但这回水凝烟盯着他时,他像背后长了双眼睛,忽然转过脸,微微笑了笑,“怎么了?很奇怪么?古人说得好,无功不受禄。我虽不是什么百万千万富翁,靠着一技之长完全可以养活我和我的家人,何必去领这份情?”
水凝烟茫然点头,心中便有些为江菲惋惜,惋惜这飞来横财就是侥幸得到了,多半还会长腿跑开。
林茗望了一眼后视镜中她惋惜的神情,弯了弯唇角,“很关心我和闻董的关系?”
水凝烟脸上发烫。总不能说她希望江菲能得偿所愿,嫁给一个年轻英俊的巨额财产继承人吧?
如果江菲敢在林茗流露出张牙舞爪的本性,一定会抓着林茗的耳朵,让他千方百计去哄着闻致远,争取有一天把闻家的产业,全改成林家的,最好是江家的……
既然江菲暂时不方便说,水凝烟犹豫着,还是自己代好友做了一回贪慕虚荣的小人。
“林茗,我觉得依靠闻董,对你未来的发展更有利。有些机会,还是抓住得好。”
“是么?”
前方是红灯,和透过楼层映下的傍晚霞光一起,似乎把林茗的脸庞照得有点红。
他凝望着身侧的水凝烟,似笑非笑。
那种笑容很奇怪,忽然便让水凝烟想起了Tina的话。
Tina说,林茗看着他的笑容很温柔,少见的温柔。
真是温柔么?
她只觉得慌乱,下意识地又去抓捏水袋上的玻璃挂熊时,手机响了。
水凝烟如蒙大赦,忙侧过脸接电话。
眼睛滑过那串熟悉的跳动的来电显示时,她很后悔自己为什么看也不看就毫不犹豫按下接听键。
那是唐思源的手机号。
两人交往时,水凝烟从来是温婉恬淡的性子,唐思源独自在商界闯了不少年,为人处世手段很是强硬,可偏偏对着水凝烟,烈火一样暴躁脾气,也算是化作绕指柔了。一天十个八个电话是常事,即便后来两人因为靳小婕的事陷入冷战,他的电话也没有少过。
哪怕水凝烟的回答,永远只是毫不犹豫地挂断手机,他也没有因此放弃穷追猛打,似乎把一天骚(sao)扰她几回当作了一种乐趣。
前夫的约会(二)
她从民政局办完手续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手机卡,从此可以和这人断得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他什么时候又得到了她的手机号码?
战战兢兢把手机放到耳边,传出的并不是唐思源愤怒的指斥或刻薄的试探,而是母亲熟悉的声音。
“凝凝,你在哪儿?”
“妈……”水凝烟懵了,“我刚下班,在回去的路上。”
“啊,你快到湖南路这边来,思源点了龙虾,说是正宗的盱眙口味。”
“我……我和林茗在一起。”
水凝烟压低了声音,又是惶恐,又是哭笑不得。
她从小就是个路痴,在南京呆了那么多年,还是常会转悠着找不着东南西北。
而她这迷路的本领,就是遗传自她的母亲。
因此,虽然水妈妈几次说要到林茗和唐思源公司去“考察考察”,她还从没想过这事会付诸实现。
没人带路,水妈妈把自己弄丢的机率,绝对会比她找到“女婿”们几率要高得多。
可这会儿她怎么和唐思源跑去吃龙虾了?
这还不是水妈妈吓着她的地方。
把水凝烟惊得差点把手机掉下的话,是下面一句:“林茗啊……那叫他一起来吧!”
发现没法亲自去一一考察,索性再把两个“女婿”揪在一处,好在情敌之间的碰撞中对比出优劣?
匆匆挂了手机,她犹豫着,到底没好意思再让这位假“女婿”陪着去见前“女婿”。
那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林茗,我临时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我在前面路口下,呆会打个的回去就行。”
“有点事?刚才是伯母电话吧?”
“嗯,她……在外面。”
“哦,算算我也有好几天没去见她了,不然一起叙叙,大家吃顿饭?”
“不……不用了!今天……我们还有别的事。”天气真的热了,水凝烟的背上浮起了一层汗水,慌忙阻止。
林茗从后视镜中注视着水凝烟绯红的脸,忽而又是一笑,“那么,我送你吧!这时候很难打到车。”
水凝烟想拒绝,林茗已在前面路口折转方向,问她:“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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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间著名的龙虾馆下车时,林茗并没有跟出来,只是望一眼龙虾馆的金字招牌,向她挥了挥手,便调转车头离去。
依然那样不以为意的微笑,让水凝烟忽然间便松了口气。
其实本就不用那样介意的,对不对?
不过是临时“借”来的男友,如果不是因为江菲,他们并不比萍水相逢的路人亲密多少。
前夫的约会(三)
可踏入龙虾馆,被引入楼上的包厢时,水凝烟还是有些后悔。
也许,自私一些,把林茗拖过来当个挡箭牌,也是不错的选择。
也许因此便能断了唐思源的念头,彻底摆脱他这种一面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一面明着暗着对她表达痴情不二的荒谬举措。
打开包厢门,她便看见母亲一张胖脸正咧到耳根,和唐思源谈得兴高采烈。
对着唐思源一脸意料之中的得意笑容,她实在很懊恼。
到底她没有江菲那样的勇气,能黑着一张脸指着把母亲“拐”出来的唐思源大骂一顿,然后拉了母亲掉头离开。
“凝凝,怎么才过来?快来快来,瞧瞧这菜单,还要再添什么吗?”
水妈妈急急将女儿拉到身边坐下,慈爱的眼神分明在掂量着女儿在未来的择婿道路上可以有怎样的要求和定位。
“妈……”水凝烟很无奈,“我和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你真的这样认为么?”
唐思源唇角有笑,可眼睛里窜动着的怒火,让他的笑都很冷,“相处这么久,你也能说分就分,说没什么关系就没什么关系?”
水凝烟实在不晓得唐思源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指责她的薄情。别人怕这人的冷冽无情,她却从没有怕过。
“我有男朋友了。如果说我以前必须对你忠诚,我现在就必须对他忠诚。”
林茗人不在,可到底还能是她言语中最好的挡箭牌。
“我实在不该由着你的性子真的离了婚。这么快就交上的男朋友,真的能靠得住?”唐思源冷笑,“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个林茗,就在半个月前还另有女友,天天下了班就约出去亲亲我我,一转眼就为你分了?那你猜猜,他会在多久后会遇到下一个喜欢的漂亮女人,然后毫不犹豫把你甩了?”
他胸有成竹地看着自己从来就没什么安全感的前妻,晃动着酒杯,期待看到她惊慌失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