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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在同时,辰锋喉间逸出不可抑制的呻吟,整个人都化作一种狂态的强忍,眼下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亢奋得毛孔全张,并伴有轻度的口乾舌燥,於是下意识地舔了下唇,却不知这个程度的鼓励能换来更狷狂的需索。
火热的中心被男人的口腔紧实地包裹,并不熟练,但却异常刺激,只要一想到身下的人是洪政申,他就觉得从下而上涌起麻痹似的快感,甚至逊到手震,胳膊几次想抬起抚触那人的发丝都因指尖失力而停住。
平日做爱时,辰锋很少出声,但今天他却忍不住想爆粗口,因为实在太刺激了,而且过程中产生了不恰当的激动与征服欲。
曾经也干过不少大胆的事,跟不少漂亮妞儿玩过花样,但这样出格地与一个男人做爱,在自己看来,跳脱世俗的自己现在连呼吸和心跳都开始为对方凌乱了。
他隐隐感到还可以有什麽能将自己推向更凶狠更直白的极乐巅峰,只是还未完全打消顾虑,就算身体率先背叛理智,先一步轻浮地遵循了本能,但是脑子里最後的一分克制还是在大声提醒他狂妄纵欲的後果。
可惜在被情欲支配如火如荼的行程中,男人微弱的抵抗和迟疑并不奏效,辰锋在政申一次意外的深入至喉头的吮吸後差点就射出来,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身下人拉起来,粗鲁地甩到身後的墙上,带著非常态的激喘快速压上,整个人都狠狠覆住他的後背,不留一丝空隙。
政申蹙眉凝神,绯红的面孔因羞愤和妥协显得有些脆弱,男人味的唇角尚沾染著些许透明的体液,更显得淫糜。
辰锋觉得自己快爆炸了,猛地伸出手胡乱地解起政申的裤扣和皮带,粗鲁地扯下。
当浑圆紧翘的臀部和修长健壮的大腿显露,瞬间掀起深度的引诱,大脑轰隆隆地如遭雷击。
当男根与臀部相贴,下腹部蹭地升温,那勃起的利器正在寻求各类方式取悦自己,再无力抵御内心狂躁的渴求,同时口中昏热混乱地迸出淫言秽语:「我可以上你吗,嗯?是从那里吗?」
是因为药吧,快慰的知觉被放大了无数倍,看见这样的洪政申,辰锋突然感到生气,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原来那样波澜不惊的沉稳外表之下,隐藏著这样颠覆的放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抢白了自己过於轻率的五分钟定力。
凭这样娴熟的手段,他成功诱惑过多少女人或是……男人?事後,就真如他所说,从此连朋友都不再是?呵,那他还真是厉害呢。
似乎感应到了辰锋明显的怒意和侵略,明明可以趁那人松懈时用後肘直接撂倒对方,但政申却犹豫了两秒,也就是这两秒的工夫,欺身而上的辰锋已经如被炙烤般焦灼。
那线条优美的背肌,窄而强韧的腰线和对男人来说过分性感的臀,完全是女人追求的典型,但在这一刻,这个场景对於欲火升腾的男人来说也同样不可抵挡,阵阵酥麻在腰间轰隆隆窜起,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血液沸腾著涌向四肢躯干。
就算是自己意志不坚定被魔鬼蛊惑了吧,交换一次灵魂又何妨,他张辰锋乱七八糟的人生早已不可能再恢复正常。
随著隐密的入口一挺腰,却完全不被接纳,感到身下慌乱的一次挣扎,却更激起他的血性,他恶意地再次强行挺入,听到政申隐忍地一声闷哼,辰锋却像有人搔了他的心,更搔痒更难耐的追索随之增强,身体莫名其妙地不退反进。
「啊!」政申仰起头低呼出声,他第一次知道爱欲与疼痛是如此息息相关,那一分钟他觉得自己败了,败了意志,败了秩序,败了自尊,如果现在讨饶岂非可笑,政申痛心地闭上了眼。
当辰锋将自己完全推进对方的身体里,才感应到那瞬间的僵硬与战栗。实在太紧了,连他自己都因为过度的快感和被半麻醉似的痛觉夹击得激喘连连,这时才知道荒唐,自己真的尝试了一个男人,一个不折不扣令他心悦诚服的男人。
汗水从额上细密地渗出,这时候,每一次抽动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辰锋已经意识到快感太强烈,再多动几下就会高潮,於是放缓了动作,思维只停顿了一秒,唇已经贴上他的後颈。
持续徘徊的轻咬和舔吮,那些他很少用的取悦床伴的手段此时在那人身上一一实验,果然令他有渐渐放松回应的迹象。辰锋再也按捺不住,慢慢退出後不待政申回神,便再度用力挺身刺入那销魂的柔软所在……
越是压抑和抗拒,越是惊悸和癫狂,这一场最令辰锋困惑的捉迷藏似的追逐,以不可理喻的方式呈现了前所未有的痴态。
举起右手臂一把揽住政申的肩膊,迫使他与自己结合得更紧更深,男人失色的唇和逐渐失去焦距的眼光,混合著破碎的呻吟,换来的是极度错综泛滥的未知情愫,至少在这一刻,辰锋觉得自己也会为一个男人神魂颠倒。
像疯了似地征伐和索要,那人的反应生涩得令他差点以为自己是他的第一次。
此生最慑人心魄的性爱经历居然由洪政申带起,实在有够露骨和震盪,体内兽性的冲动被从未有过的快感野蛮地开启,身下这个男人的脆弱远比他的强势看起来更令自己激动。
粗糙地爱抚、暴虐地顶入、汗湿地交缠,呼吸都彷佛化作烟幕,散发出烧焦的味道。
一次次在他体内深埋,欲海被层层掀起,呼啸地冲刷过身体的每一处感知,辰锋快乐地嘶喊出声:「啊——哈!」
耳边盘旋著另一个男人暗哑深沉的低吟,那短促忍受的微喘,在此时如同一帖催情剂,没头没脑地将他推入一波又一波凶狠的巨浪。
政申的右手臂撑著墙壁,因为太使劲略有些颤抖,他完美的额头缓缓地垂下来,从此以後,再不会有人能在一贯刚强的政申脸上看到那种无助的表情。
当欲望攀上巅峰,辰锋陷入了无节制的狂浪中,他发泄似地挺腰,眼前被汗水浸染的背肌,沿著精壮优美的曲线折射出炫目的情色光采,若是沾上自己的体液会显得如何淫荡……
一向能在床笫之间好好控制节奏的辰锋,这一次像个青春期少年遭遇初体验般兴味盎然地鲁莽冲刺著,甘愿榨乾一切去交换虚妄的感官极乐。
「啊!啊——」
辰锋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退出来,却还是有一半留在那具身体里,他紧贴住那人潮热的後背,手臂围上去,想要延续一些连自己都不能形容的温存,对方却先一步侧过身,用尽馀力将全无防备的辰锋推离到一公尺之外。
两人之间突然隔起了瞬间被抽空的阴冷,欲望却未能完全退潮,於是就各自在原地呼呼地喘著。
政申始终没有扭头看他,直到他直挺挺赤裸裸地走进了房间,随手甩上里面的浴室门。
政申走到镜子前,缓缓抬头直视镜中的男子,鬓发汗湿、眼角微红、憔悴绝望,什麽威风威严、什麽胆色坚持,都没有了。
镜子里被困的那个男人初尝苦恋的滋味,但世间从来都是谁先动情谁先死,那麽,之前强悍的洪政申死了吗?如果没有,那眼前这个双目濡湿、神情浪荡、身形放软的人又是谁呢?
今晚的自己到底怎麽了,干麽追上楼,干麽像著了魔似地去勾引张辰锋,也不是没有警告过自己,不要再牵扯什麽男性情人了,更不要同喜欢女人的男人有什麽扭曲的发展,自己还真是烂啊,烂到家了。
洪政申,你要什麽没有?就不能牺牲一下私欲,恢复正常?回去继承家业,回去结婚生子?如果不是张辰锋出现,你就会决意走回大道,做让世人满意的杰出青年吗?不不,你永远都那麽自私。
难不成要敷衍和欺骗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刚才仅凭对方凌虐般的进攻就差点感到快慰的自己,原来真的不配自命清高。
为什麽第一次就能产生这样强烈的快感,就好像肉体在禁忌中反覆历练,意识却完全脱离自己,升腾到另一个境界。真是疯狂的体验,恐怕对象是他,自己才能在困顿中领受。
当热水从莲蓬头中淋下,浇湿了眉心、浇湿了四肢、浇湿了心,却换不回半刻的清醒。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门外那个人比他更心绪不宁躁动难安。
辰锋缓缓踱到浴室门边,将背脊轻靠冰凉的壁纸,即使有一墙的距离,仍不能完全扑灭心里那团尚未熄下的火。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呼吸渐渐紊乱,方才的旧景一幕幕在脑子里重播,眼前的一切瞬间模糊起来。
他努力想收回已经脱缰的情欲,但手臂率先失控地大胆拉开了浴室门,下一秒钟,整个魂魄都似羽毛般恍惚轻佻地落在那人身上。
被腰间窜上的那股强烈的麻痹震到,指尖又开始颤抖,像是瞬间就预知了自己的所欲所求,肉身先一步玩起背叛,将理性远远抛在数里之外。
脚步著魔般地移过去,这一刻,想要拥抱和抚摸的冲动,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在那人身後站定,手掌情难自禁地伸了出去,指腹自宽肩滑至窄腰再至紧翘的臀,对方的肩胛处轻微一颤却没有回头。
精悍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经由明晃晃的灯照和莲蓬头的冲刷,泛著异常妖豔勾魂的光晕,水流艺术地沿著性感的背肌线条蜿蜒而下,超越性别超越现实,让人移不开视线。
从辰锋的角度不能看到政申的表情,但那鬓角一缕黑发黏湿地牵出一道暗示,示弱般的容忍中和了他坚毅的下巴轮廓,衬出他性格中过刚易折的脆弱与温润。
待辰锋有些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麽的时候才发现,光只是意淫,自己浑身上下就像临近了兴奋的顶点,每一下抚触都连带著心脏也大力地收缩,一种名为悸动的东西叫嚣著要从喉咙口跳脱出来。
辰锋觉得自己此刻完全被迷惑住了,对方棱角分明的侧脸略略低垂,这种既不抵抗又不迎合的姿态简直是要逼疯了辰锋,他听见自己凌乱而沉重的喘息。就在同时,整个人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双唇重重吻上了政申的肩膀。
接著,那已经坚硬得快爆炸的下体用力撞入了他渴望的身体。
平衡再次被打破,就著体内尚未完全清理的爱液和温水的润滑,这一次的进入没有一开始这麽疼痛和困难,但政申却受不住这份蛮横的冲击,本能地将手臂一撑轻吼出声,正好关上了淋浴开关。
於是,这一记呻吟无疑变得更煽情而危险,去除了水柱打在地砖时啪啪的响声,周遭静得出奇,也窒闷躁乱得出奇,辰锋的征服欲被彻底调动出来。
那越收越紧的地方承载了太多感官层面的痴狂极限,可能因为太迷幻太剧烈,也难怪总会有人愿与魔鬼作交易,用一生的清醒去交换这片刻的快乐。
辰锋猛地搂紧政申的腰,右手下探至他之前不敢触碰的男性中心,那已经有了反应的地方对心里本有过些许退缩的辰锋来说,却似一种鼓励,指腹捋过之处,哪怕是最轻度的挑逗,都能引来最精细的共鸣,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引领,他大胆地抚弄起另一个男人的下体。
抵触在阵阵强攻之下被软化,知觉随著激烈的节奏被逐步唤醒,待身体不仅仅是痛,而是开始本能地迎合起某种微妙的需求,政申惊觉一股持续的快感伴著最隐密的情热,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哈……」
辰锋有些忘情地抽送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