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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浅笑着:“笑话,我等他?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只剩下他一个了,我也不会等他。”
看着她满满不甘心的恨意,当初定有许多许多没天理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如今才会让她有这么多的狠!从小她就是个很倔强的女孩,不肯轻易将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牙齿打落了也只会往肚子里咽,要不是那臭男人伤得她太深,她绝不会把自己藏得这么深,以致连最好的死党同学都不愿意吐露,她的眼神冰凉中夹带着凄艳的孤绝,像一个脱离灵魂的躯壳,石化在这纷繁的尘世!
媛媛决定向她要姚林的电话,这个吃鱼不吐骨头的狠心男人,为什么要把这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伤得如此的深?
“给我他的号码,我想见见他,替你讨回公道。”
“没有这个必要,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到这个人,否则我跟你绝交。”欣月冷漠的眼神直逼李媛媛。
媛媛顺从地响应她:“好好好,不提就不提。”
临走时她将自家的钥匙给了欣月:“我这一出去也许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也不想让父母到这里来怀旧。家里就麻烦你帮我打扫打扫,开开门透透空气,当然你最有居住权,不管住多久。”
欣月从车里出来时,吴浩杰在楼上看见了媛媛:“喂!大美女,怎么到家门口了也不上来坐坐?”
媛媛向他挥了挥手:“以后吧,我会经常光临的,到时候你别讨厌我这电灯泡!”
过了冬至,很快的又将过年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阵阵击打着她的心扉!常言道:“鸟有鸟窝,狗有狗窝”,而她呢连一个窝都没有。三年了,每年的年尾,她都默默地立在窗前,看熙熙攘攘的街头上摩肩接踵的人们,那一张张充满迎接新春的喜悦笑脸,他们手里提着的是沉甸甸的年货,回家做最丰盛的年夜饭,一家老小围在桌边,小孩伸着手向老人要压岁钱,一家人团团圆圆!而她的年货呢?是一眶眶装满心酸的泪水,在记忆的银行里,不断地提取情感利息,冲击着维系生命的五脏六腑!
吃完年夜饭,有些人便开始关门看央视了。这年尾最后的一件事就是打“关门冲”,就是打了鞭炮就关了门,直到凌晨才可以开门。打炮仗都是男人的事,家里没男人的女人,一般都叫邻居帮忙打。可是欣月呢?每每此刻,她都关上窗,立在窗前,听着心跳的鞭炮声,看着窗外绚丽灿烂的烟花,散发着五颜六色的星星点点,最后慢慢地散落成片片灰尘,遗落在人间!
而如今年夜将近,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租个房子吧,又住不了多长时间,搬来搬去也麻烦。回娘家吧,又怕左邻右舍会在无意间提起那些伤心事,怎么办呢?突然想起了媛媛临走时的交代,对了,该去她家开开门透透空气了,顺便看看哪天搬过去住上一阵子。
这日是大年二十四,按当地的旧风俗就是在此日打扫卫生后,二十五日那些做长工的都要回家过年了。
一大早,欣月起来就开始打扫卫生了。吃中饭时,她跟吴浩杰说:“我明天要回去过年了,明年我几时回来?”
吴浩杰不是不知道,他是不愿意欣月走,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有她在的日子,即便是一个娇音,是一个眉梢,他都觉得有她在这个家才是实的。便皱着眉回道:“是不是你老公回来了?”
欣月实在是不想听到“老公”这两个字从吴浩杰口里冒出来,好像有讽刺的意味,可是在他面前也不好说什么,便回答:“是。”
“那我明天送送你,明年早点回来。”
“不用了,我自己打的回去。”
大年二十五那天,吴浩杰一大早就出了门,回来时提着满满的东西叫欣月带上,顺便给欣月叫了出租车,还付了车钱。
“不用回去可以吗?我给你加钱。”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老是钱不钱的,我不回去你的家人会怎么看我?”
“没关系啊,他们又不上这里来。”
“算了,被你姐逮到我又要倒霉了。”
“胆小鬼,那你在哪过年?”
“媛媛走时给我留了钥匙,我想到她哪去住上一阵子。”说完她突然觉得自己失了口,掩住口偷眼看向吴浩杰时,这家伙正得意地看着她。然后对出租车司机说:“她还有事,现在不去了。”说着将欣月的行李全搬了出来,然后拍拍司机的肩头,“谢了。”司机识趣地掉头就跑了。后来才知道这司机原来跟吴浩杰是熟人,即便欣月自己没失口,吴浩杰还是知道她的行踪。
“你怎么问都不问我就直接叫司机走了,到底是你走还是我走?”
“你去那也是一个人,而且据我所知,李媛媛又整天在外面吃饭,从不生火,你去了还要洗锅碗瓢盆重开火,你把姚瑶一个人放着玩,万一有个闪失,你哭都来不及?”
“这不过年吗?”
“就是过年大家凑在一起才热闹点,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就是养只小猫小狗也有感情啊,更何况你是个大活人?”
你还不是变相骂我是猫狗吗?欣月苦笑着:“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你不会看不上别的女人,依赖上我了吧?”
“谁依赖你呀,你一个老女人还带着个拖油瓶,还把你美得?”
欣月笑开了:“你才是老男人,三十岁了还不结婚,还挑七挑八的,我到你这么大姚瑶也差不多十岁了,老了就老了。”
吴浩杰得意地扬了扬嘴角,钻进车里,发动引擎。
“你上哪啊?我的行李怎么办?”
“提得动就自己搬回去,提不动就坐着等我回来,我去买个东西。”
“哎!你这人……”欣月站在那里哭笑不得。
、锦瑟年华谁与度(一)
八锦瑟年华谁与度 (一)
大年二十六日,吴浩杰陪着欣月去她娘家送“年夜肉”。
所谓的年夜肉,就是按当地习俗凡出嫁的女儿,每逢过年都要给娘家送猪肉,多少不等。
林欣月的娘家就住在石林路的北边。每次吴浩杰送欣月来时,她总让吴浩杰把车停得远远的,以免让人看见会嚼舌根。然后跑到母亲家坐一会就出来了,也不敢多坐,坐久了聊多了又怕连累母亲伤心流泪。
从母亲家出来后,吴浩杰就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市场停车场停下了。他说:“欣月,我们去市场买点菜。”
“你去吧,怕被你姐看到?”
“胆小鬼,老鼠投生的。”
“你才是动物投身的,不是蚂蚱就是猫狗,现在又出来个老鼠。”
两人走走笑笑来到了菜市场。过年的街市总比平时要挤得多,市场的各种食材也比平时多,而且价格也要比平时贵一些。
他们两走进了水产区,吴浩杰挑了只甲鱼问商家:“多少钱一斤?”
商家答道:“八十元一斤。”
“有没有野生的?想煲个汤?”
“大过年的养殖的都进不到,哪有野生的?”
“那便宜点,这甲鱼只能红烧。”
“红烧也很好啊,你手里提的这只就很不错,你瞧,背弓弓的,四个脚都胖乎乎的,一看就知道这甲鱼肥,炖汤红烧都没问题。”
“便宜点,平时六十元就够了,我经常在前头那家买。”
“好好好,我看你也诚心买,你也别讨价还价了,现在是过年,多少也涨了点,我少赚一点,七十元成不成?成了就杀,咋样?”
吴浩杰见这商家也是爽快之人,便点点头:“成,杀就杀。”
欣月在一旁玩一只小甲鱼,手一压它的背,它的头就出来了,还伸着它那不长的头想咬人。她一下丢开了甲鱼,吴浩杰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伸到小甲鱼嘴边:“小家伙,你吃吧,这肉又白又嫩的,还挺香的,来一口。”
“喂,放手,你这人,把你自己的喂它。”欣月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时,脸上早已绯红一片,因为这个举动自他两相识以来从未有过。日常生活间都是我行我素,中规中矩的,此刻吴浩杰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亦或是看到欣月的这个幼稚举动激起了他的童心未泯,才有此这般。此刻两眼相对,他的脸上满是促狭的笑。
“以前小敏小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吓他的。”
“你还有脸说,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吴浩杰大笑道:“你不知道吧,小敏小时候非常喜欢看鱼在水里游,又不敢抓,我时常笑他是胆小鬼。有一次我爸买了只甲鱼装在漏网里,放在案板上,让我放进鱼缸里。我当时正在看一部动画片的结尾,等我看完了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小敏正在玩甲鱼,那样子就跟你刚才的样子一模一样,我偷偷地走过去抓住他的手做样子喂给甲鱼吃,把他吓得哇哇大哭,后来这家伙有一个星期都不理我。”
“理你才怪呢。”
这时商家老伯已杀好了甲鱼,递到吴浩杰手上。看着欣月笑道:“闺女,他是不是老欺负你呀,晚上别跟他睡觉。”
欣月皱着眉苦笑,这旁吴浩杰咧着嘴偷着乐。
两人又买了带鱼,鲈鱼,虾,目鱼,还有鸡,肉,等等,又在超市里买了许多许多的零食,两个人手里都提满了沉甸甸的东西。吴浩杰是男人当然比欣月要提得多,可此地离停车处还有一截路,手里的东西实在是太沉了,两人提一阵歇一阵,天生不出力的他又想走捷径,看见了市场的推车,就招呼管市场的老汉将手里的东西全装上了推车,由老汉推着上了他的后备箱里,随手又丢给老汉几元钱,老汉高兴得喜滋滋的走开了。
“你真行啊!挺会用人的,还会讨价还价?”
“多谢夸奖,至于讨价还价吗,生活本来就这样,总不会让人家当冤大头宰你吧,我们买的东西多,每样都便宜一点,那老汉的推车钱不就出来了,而且还有剩呢。”
“你那么精,那你怎么把伍拾万元的工资提前给我了,放到银行里还会生利息?”
“这跟这不一样,该出的出,不该出的一分也不出,再说……”吴浩杰突然顿住了。
“再说什么?”
再说我不放长线,怎么能钓上你这条大鱼?这些话吴浩杰当然不能说出来,所以就不吭声了。
“那你几时在前面那家买过甲鱼?”
“做人若是实打实的就很容易吃亏,我不虚晃一招人家又怎么能给我便宜?”
“嗯,算你说的有理,走吧,回啊?”
吴浩杰好像有点不想回去,他说:“欣月,我们去包罗商场逛逛,顺便给你家小家伙买套新衣,给你也买点。”
“不要,我也不去。”
“你是不是存心想让人家说我是周扒皮呀?”他说完拉起欣月就走,男人的力气天生就大,这下连拖带推地将欣月押上了天桥。
包罗商场和菜市场是斜斜对门,虽然只有一街之隔,可走起来也有百米来远。站在天桥上,看万辆车市脚下过,看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脸上注满着新春的笑容,抬头一幢幢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仰望天际,冬天的太阳虽不这么热,但也算万里青天,一片晴海!
三年了,虽没有太大的变化,也陌生不少。曾经与某个人经常逛街,她走累了他就背着她一直背到他们两的小屋。有时候路上买杯奶茶,他喂给她喝,买两根雪糕她一支,他一支。他总是背着她晃晃悠悠的吓她,或是让她猜猜路边上停着的车子是什么牌子,猜对了就喂给她一颗她喜欢吃的挑豆,猜错了就放开手吓吓她。他说哪一天等他赚钱了给她卖一辆跑车,让她开到娘家风光风光!他说他要背着她一直走到老!他说等她老了,买一张摇椅,让她坐着,轻轻地推着她摇啊摇!他还说她是他今生的至爱,来世还要她做妻子,再续前缘!他还说若是来生做不了人,就做梁山伯与祝英台,死亦同穴,双双对对,翩翩起舞!
他还说,他还说……
正想得出神,见眼前有一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