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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柠檬香
作者：濮阳苏
翻外一禁忌
更新时间2012616 18：53：49 字数：4467
一、
我叫舍，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这个名字所以我注定是个被舍弃的人。我没见过我的亲生父母，听说是出意外死的。我一直不明白养父母为什么会收养我，因为他们看起来并不太喜欢我。
我并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只有一个人——译！我名义上的哥哥。他有着帅气的外貌，有着温柔的眼神，有着动听的噪音，最重要的是他有着一颗真心疼我的心。我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除了他，为了赶上他的脚步我不停的努力着。
他在我心里不停地侵蚀着每一个角落，我明白，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的哥哥。我从来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因为我害怕…害怕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人会任我肆无忌惮的做个跟屁虫，在也没有人会不分事理地对我好。
我不是一个爱哭地女生，可面对他我却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人总是贪心的，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已他对我好只是因着我是他妹妹。可却又一次次不死心的企图探寻到其他答案。
十五岁，我人生最黑暗的一年，因为最疼我的人走了，到了一个我望也望不到的地方。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有多热爱和向往那个学校，所以当我看到他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兴奋却又隐隐犹豫的样子，我告诉自己该长大了。
“哥！你喜欢我吗！”
站在站台上我忍不住再次问出了口，自己都快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傻瓜！哥当然喜欢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最可爱的妹妹呀！”
一样动听的声音，一样温柔的脸庞，说着一样让人撕心裂肺的答案。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终于没让自己的泪流下来。缓缓地靠近他，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我近乎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味道。我知道这将是我两年内唯一的动力。
当我拿到那张奋斗了两年的录取通知书时，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手那不自觉的颤动。十七年来第一次我自养父母脸上看到了一丝由衷的欢喜。
兴奋地拿起电话，里面传来的每一声响声似乎都敲在了我的心上，两年来我第一次感到快乐。
“喂！”
伴随着一声低沉优雅的男音，我止不住泪水砸出眼眶。
“哥！下星期你接我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电话那头愣了三秒后，爆发出一声惊呼，
“小妹！你考上了！！”
“嗯！”
一个星期后我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前往上海的旅途。
宽敞的候车大厅，此刻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我焦急的在人头涌动地大厅里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舍！”
比记忆中更醇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时间我竟没有勇气转过头去。
“舍！”
伴随着再次声响，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哥！”
微微挪动着嘴唇，干涩的吐出了一个字。
“这就是小舍呀！可真漂亮！”
清脆动听的噪音把我的视线引向一旁。我这才发现在他身旁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女生长的很漂亮，身材修长，一身米白色连衣裙衬得皮肤越加白皙。一头披肩卷发，五观小巧而精致。
“这是琼！我同学，今天听说我要来接你，她怕我一个人顾及不好就跟着来了。”
看出我眼里的疑惑，哥哥开口道。
我微微侧头看向琼，只一眼我便知道这个女孩是喜欢哥哥的，是女朋友吧！这样的想法让我的心止不住的生疼生疼。
琼是个开朗但温柔的女生。她对我很好，可那种主动的姿态让我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我越来越肯定自己内心的猜测，可我却没有勇气向他问出口。
我开始找各种理由逃离他的视线。我必需承认我是懦弱的，我完全没有能力去承受他们欢笑的姿态。我突然变得害怕，害怕听到他的声音，害怕看到他的面孔，害怕去面对我不愿面对的一切。经过无数次的挣扎后，我决定转学。
临走前一天晚上，我控制不住的约了他。坐在PUB的角落里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与他同来的她。一瞬间我听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尽管他一再的阻止我。借着酒意我肆无忌惮地用力抱着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绝望，即使是两年前的分离于我而言也是充满幻想与期待的，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男人他真的再不能属于我了。
第二天，一早我离开了学校，我没告诉他我要去哪，我甚至没有勇气告诉他我的转学。我想等时间去抚平一切吧！
二、
我叫译，从小到大父母对我都是疼爱的，在他们眼里我应该是他们的骄傲。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父母收养了舍。因为我看的出父母并不是很喜欢她。
她总是安静的一个人坐在一旁，乖巧的不像她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样子。有一天晚上我无意间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门边抹眼泪，哭的竟没发出一丝声响，那样子一下子揪紧了我的心。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疼爱这个孩子，我要让她伤心的时候可以大声的哭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疼她已经变成我人生中的理所当然。连我自己都没发觉我对她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悄地改变了什么。
滚烫的录取通知书拿在手里不是不高兴的，毕竟是自己从小的志愿。可是心里竟生生的生出一丝犹豫。我走了那个孩子怎么办，会伤心吧！
她的表现出乎我的预料，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她安静的帮我收拾东西，安静的帮我准备食物，仿佛我的离开于她而言无关紧要。我松了口气却又不自觉地有些心痛，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直到那天在车站，她那么伤心的扑进我怀里我才清晰的感觉到——我爱上了这个孩子。
这突如其来的认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面对这么信任我的孩子我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念头。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个孩子是我的妹妹！
两年来，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我甚至没有勇气踏上回家的路，我找着各种理由拒绝回家。
枯燥而平乏的一天，因着一个电话而变得格外特别。从我来学校以后她很少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上电话的。脑海里反复响着一句话她要来了。本以为她说要考这所学校只是随便说说的，却不想她竟真的来了。
我的心因着这一通电话似乎变得有点雀跃。
那天车站的人出奇的多，可我还是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了她，她长高了，也瘦了。我一直以为经过两年的沉淀有些事自己是可以放下的，可是再见到她只一眼我便知道这辈子我是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走过去的。当看见她见到我时那止不住的欢喜时，一瞬间我竟有些埋怨自己，怎么就能撇下她两不理呢！明知道她有多么的害怕抛弃。
当她看到琼时明显的愣了一下，琼是我的大学同学，我知道她是有些喜欢我的可是我真的没法喜欢上她，尽管她是个惹人疼爱的好女生。今天她听说我要来接妹妹非要跟过来看看，对于这样的请求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
开学后，我明显地感觉到舍变了，说不出哪里，但就是不一样。她在逃避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却为此疯狂的心痛。她不愿见我，也不愿接我的电话，我想她是不是感觉出了什么，是不是知道了我最不为人知的秘密。
再次接到她的电话让我感到丝丝雀跃。她约我晚上见面，可是今天我早已跟琼约好要研究这学期的学务分配。我实在不愿意失去这次见她的机会，所以我把琼一起带去了见她。
那天她喝了很多，尽管我一再的阻止她。我不知道她怎么了，虽然满脸笑意，可我就是深深的感觉到她的悲伤，那种近乎绝望的悲伤。
她不见了，在我发疯似的找遍了整个学校才不得不承认，她走了。她的导师告诉我她转学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句都没和我说。我有些失望，她的决定让我感觉到她真的是想逃离我。第一次我对自己有着这么深的厌恶。
我知道我应该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我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会让很多关心我的人感到担心，可是我没有办法，在她那么决绝地从我身边离开后，我没有办法当做若无其事。
“去找她吧！”
琼对我说，第一次看到这么严肃的她竟有些不适应。
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描述我的情形。
对于我的态度琼似乎有些生气，她激动地冲到我面前，狠狠地打了我一拿，
“即然爱她为什么不去找她，你这个样子是要做给谁看！”
我没被她打晕，却被她的话震到了，我埋的这么深的秘密竟还是被发现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竟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
半晌，琼叹了口气道，
“傻子！你难道就从来没发现舍她其实也是爱你的吗！你难道就从来没想过她的离开也许是因为某些误会，比如——我。我本来想自私一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这傻子竟真的傻到这种地步叫我如何忍心。”
琼的话如一道闪电打进我的脑海，一些从未想过，也从未敢想的事情慢慢地在我的脑里越来越清晰。轻轻地握住琼地手，良久却只能说出一句——谢谢！除此之外我竟不知还能对这个女生说些什么，于她我终究是有些亏欠的。
坐上去找舍的车，我竟出奇的平静，也许结果并不能如我愿，也许我这么做可能让她离我更远，但此生一次我鼓足勇气去追求我想要的，我无憾！
三、
我叫琼，第一眼见到他我便知道，我完了！生平第一次我竟有这么疯狂的想法。从来不认为一见钟情这种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是当它出现的时候我竟然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如果还有比这个更让我难以接受的事那便是他有了喜欢的人。虽然他从来都没说过，可是我就是知道，每当提起她时他的眼睛总会变得特别地亮，他的笑总会特别地温柔。我开始有些妒嫉这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孩。他似乎总有些解不开的哀愁，隐忍而悲伤。
在他身边我从未见过其他女孩，我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贪婪的想着即然她不在也许有一天他会发现我的好，他会爱上我的。可是我知道这只是我哄骗自己的借口。
那天无意中听见他打电话，那种温柔的样子让我只一瞬便猜到了那个人是谁。我听到他要去接她，我死赖着和他一起去，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善于拒绝的人。
当我看到她时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失望，我曾不只一次的想过，让他这么着迷的女孩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呢！我曾无数次的在脑海里描绘她的模样。可是眼前的她并没有那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美，她甚至没有我漂亮。我开始有些不理解他的着迷。
我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她似乎被我的出现吓倒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在听到她对他的称呼时我有一瞬间呆掉了，我终于知道，他的那种悲哀，他的那种隐忍是从何而来的，是啊！这样的禁忌让人如何启齿。
仅仅几天我便发现了一个更令我丧气的事，从舍看我的眼神里我便知道这个孩子是爱着他的，她似乎对我有着某种程度的误会。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希望把他们从这种错误中解救出来。我开始变本加厉的对译好，我希望他能从那无望的爱里走出来，我觉得自己似乎又有了些希望。
那天本来和译约好了解决一些班上的事情，可是他临时接到了她的电话，我知道最近他有很久没见到她了，舍似乎真的对我误会很深，她不见译也不接译的电话。这个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