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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沈嘉唯有时候在想他和李路云是不是一直都在心照不宣地过日子,其实男人婚后即使出了轨,最先耗不住的也往往是女人,这是由她们的生理构造和心理特点决定的。在生理上,女人一过三十便又往糟糠之妻的大军里挺进了一步,想用容貌挽回劈腿的丈夫渐渐成为天方夜谭;在心理上,女人的沉着与冷静始终很难与同年龄段的男性匹敌,遇到事情以后很难做到坐怀不乱。但这只是大多数女人的一种共性,我们的李路云小姐显然是游离于这种共性之外的一个个体。她和沈嘉唯依然恩恩爱爱,举案齐眉,夫唱妇随,比翼双飞。只不过她开始渐渐以怀孕为由,限制沈嘉唯的自由时间,每天下了班以后都要他来工作室接自己。沈嘉唯与苏冉见面的机会开始变少,和苏冉分手时的种种感觉又相继出现,他就像进入了强制戒毒阶段,坐立不定,寝食难安,就连和李路云亲热时都觉得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受刑般地闭锁在一起,没有丝毫快感,为了使自己能够正常□,他,曾经流连盘亘于石榴裙之间的沈嘉唯也开始服用起了伟哥。他觉得自己活得痛苦,控制理智与情感的左右脑半球不停地进行激烈的斗争,然而就在他想撂挑子不干然后奔向真爱的前一刻,一种叫做“责任感”的东东突然跳了出来,击败了他决定追逐于爱情的最后一丝念想。的确,路云已经怀孕,自己马上就是要当爸爸的人了,他应该、必须也不得不为自己与李路云建立的这个家庭负起责任,沈嘉唯这时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的这张婚姻信用卡已经严重透支,现在是不得不还偿的时候了。
由于沈嘉唯的酒吧生活被迫中断,他已经很少能在晚上看到郑邵加和周穆,不过好在郑邵加工作的地方距离T&C的大厦很近,两人能在午饭的时间出来小聚一下。只不过现在的沈嘉唯已不是郑邵加眼中的那个欲壑难填、风流不羁,将人情世故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性感野兽,他开始变得焦虑多疑,脾气越来越臭,抱怨越来越多,甚至还会为了某个人吃起小醋。郑邵加不禁感慨一个李路云加上一个苏冉,这一个半女人竟然能把沈嘉唯的生活搅成一团乱麻,幸亏自己是个单身主义者。
“今天上哪吃去呀?”
“随便。”沈嘉唯今天好像又不在状态。
“拐角那边新开了一家快餐店听说不错,咱过去尝尝?”
“我都说了随便。”
“怎么了你又?”
“今天上午苏冉给我发一短信,说又不打算辞职了,哎,这工作我可是给他找得一愣一愣的,他说不辞就不辞了,什么意思啊?”
“怎么他不怕老板灌他酒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晚上从夜总会回来之后,李成曦就再也没
找过他麻烦,你说李成曦是不是也没什么我跟苏冉的证据,在那乱试呢?”
郑邵加搞不清沈嘉唯是在问他还是自言自语。“我不知道。”
“还有,那天晚上可是李成曦送他回去的,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在一起做了什么啊?”
“难道李成曦也好这口?”
“谁知道呢!快40的人了也不结婚,神神秘秘,他郊外的那栋别墅我一次都没去过,里面指不定是什么样子。看上去整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hun段子讲得比谁都他妈的黄,还当着我的面叫ji!”
郑邵加张了张口还没说话,沈嘉唯又开始絮叨上了。“说起叫鸡我就更来气,你是没看到,三个女的围着苏冉,都快把他的衣服扒了他也不反抗,还曾经口口声声跟我说他不愿意的事就是刀架脖子上他也不做,他倒是什么都没做,我看光在那享受了,扣子一解,领带一蒙,立刻浑身都酥了,我还傻帽似的在那担心。嗨,我现在真怀疑他是单纯的同性恋还是男女通吃,没准儿他跟李成曦也暧昧不清。”
郑邵加刚要说话,可话茬又被沈嘉唯接过去了。“唉,说起李成曦又不得不提他那个宝贝妹妹李路云,这兄妹俩简直是天底下少有的怪人,你、我、苏冉,再加上周穆咱四个加一块都转不过人家两个的花花肠子。就拿李路云来说吧,我跟她结婚两年多了吧,从来都没搞明白她到底想要过什么,她对我总是既体贴又温柔,可说出的话吧又云里雾里的让人参不透,我老有种感觉她在憋着什么招儿。哎?你说的那家餐馆到底在哪呢?”
“早过了,更年期综合症患者!”
“唉,算了算了,换一家吧。其实这些话我也就跟你还能叨叨几句,我能对苏冉去说吗,他那么敏感的人,弄不好以为我又要跟他分手,也不能跟周穆说啊,要是让潘朵拉知道了就等于路云也知道了。”
郑邵加一边走着一边忍受沈嘉唯像唐僧一样叨叨咕咕,突然从对面走来了一个小青年,“哐”的一下把沈嘉唯撞了一个趔趄便快步离开了。
“喂!你他妈没长眼珠子啊!”沈嘉唯转过身大喊。
“算了算了。”
沈嘉唯望了一眼路边的便利店说:“我先进去买包烟。”可一摸口袋,“我的钱包呢?”
郑邵加恍然大悟。“刚才那个黄毛!”
见沈嘉唯还没有反应,他急得大喊:“还愣着干什么!追呀!”
于是两个空着肚子的高级白领撒开丫子在玻璃森林里穿梭,拼命追逐着抢了饭钱扰了心情的小偷。沈嘉唯本来就一肚子烦恼,又碰到这么档子事,钱包里面的现金也就算了,可各种卡呀证呀补办起来简直劳神又费力,更可气的是自己办公室的门卡也在里面,丢了的话连班都不用上了
。。
。想到这,沈嘉唯的头上就像燃起了三股冥火,他咬紧牙,红着眼睛往前冲。就连郑邵加都暗自佩服沈嘉唯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站住!”
“喂!你给我站住!”
那个小偷像只灵动的猫一样在人群中滋溜滋溜地穿梭,但经常到健身房健身的沈嘉唯与郑邵加速度也不是盖的,距离反而越拉越小。小偷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回头,后悔自己遇上了这么两个拼命三郎。在跑到一处混乱的岔口时,他似乎由于路线不熟稍微犹豫了一下,被赶过来的沈嘉唯一把采住领子,扑倒在路面上。
“小子!敢偷我的钱,弄不死你!”
“快,快看看,东西少了没有。”郑邵加也追了上来,杵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放开我!放开我!”那个小青年大喊,挣扎着扭过头。
沈嘉唯看到他的脸时突然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小青年见状用力把沈嘉唯推了个跟头,爬起来就跑,可下一秒又中了郑邵加一个老绊儿摔倒在地。
“喂,你让他下药了啊,松手干嘛呀!”
沈嘉唯这才缓过神来,扳起小青年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说:“嗨,认识苏冉么?”
快餐店里——
“银行卡、信用卡、会员证、参观证、健身卡、门卡、优惠卡、VIP白金卡……行,齐了,唉,这两张过期作废了。”沈嘉唯一边数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
“我说你装那么多卡有什么用啊?”
“没你的事,快吃饭!”郑邵加敲着桌子训斥着对面那个满嘴饭粒的小青年。
“喂,你看准了没有,他真是苏冉的弟弟啊,苏冉怎么有这么个废柴的弟弟?”
“我是,我是!我跟他一个妈生的!”小青年看到郑邵加怀疑他,饭都不顾得咽赶紧解释。
“行行行!你先把饭咽了再说,别喷得到处都是!”
“你来了苏冉知道么?”沈嘉唯问。
“我没告诉他,我从小到大他不是刺儿我就是骂我,说我不争气,他倒好,毕了业也不回家,就在大城市里享乐,没见过他这么自私的人。”
沈嘉唯与郑邵加对望了一眼,继续问:“那你什么时候来的,在哪住呢?”
“我来了一个多星期了,开始住一家小旅馆,本来想找个地儿打工赚钱,可啥都没找着呢,钱就花完了,城里的东西就是他妈的贵。这两天一直睡火车站呢,都一整天没吃饭了,饿得浑身没劲,要不你们也抓不着我。”
“嘿!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要是把你交给警察少说也得拘你几天。”郑邵加愤愤地说。
“拘就拘呗,又不是没进去过,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比在外面饿肚子强。”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给你买张火车票,你马上回家去;第
二,我给苏冉打电话,看他怎么处置你。”
“你们俩到底是谁啊?苏冉在电话里提都没提过,不会是人贩子吧。”
郑邵加气得直翻白眼,他拎起沈嘉唯的西服说:“你见过穿阿玛尼的人贩子吗?”
“‘阿妈你’?是什么玩意?”
“什么玩意不重要,我们是谁也不重要,反正不是什么人贩子,还有,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我跟家里发过誓,不混出个人样不回去的,现在钱没赚着,人却丢大发了,我不要回家。”
“切。”郑邵加不屑地笑。
“这么说你同意我告诉苏冉了?”沈嘉唯掏出手机。“喂,小子,你叫什么名?”
“苏,苏冰。”小青年颤颤悠悠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年头发篇文还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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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苏冰就这样在这个人影飘萍的城市暂住下了。人们有时候就是一种靠着虚荣过日子的动物,好好的家乡不待,偏偏向往超级大都市的生活,以为那样才能活出价值,活出自我,以为但凡进了大城市便都可大展宏图,出人头地,于是,各种各样的“漂族”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了。他们就像蒲公英,随着风流飘离了生长了多年的根茎,看似奔向了更加肥沃的土壤,但却忘记了在任何土壤上生长都必需的种子。最终,零落成泥碾作尘,往往成为了他们的终极命运。有人来到城市是为了享受这里在其他小地方所没有的绝对物质,的确,这里有着鳞次栉比的高楼,有着霓虹闪烁的夜幕,有着穿梭如影的车流,有着四通八达的交通,这里有咖啡馆、电影院、台球厅、夜总会,这里似乎有着一切让人有如置身天堂的硬件设施,只不过这个天堂需要门票,而这门票就是我们众所周知的钞票。看吧,只要有了钞票,你可以坐在旋转餐厅里喝着摩卡切着牛排鸟瞰都市夜景,只要有了钞票,你可以泡完香薰再做足底然后拥着美女入眠,只要有了钞票,你可以喝完伏特加再饮鸡尾酒,只要有了钞票,你可以扔下高尔夫杆再去轱辘保龄球。世界上几乎每一种纸币都印着人头,这就意味着人类是追逐着金钱这种东西的唯一动物,世世代代,永永远远。
“哎呀,你就让我去吧!”
“不行。”
“我偏要去!”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凭什么呀,你又不是我妈!”
“可我是你哥,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能去!”
“人家说了,根本就没有危险,弄好了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呢,只要担保人签个字就行,就签个字,能费你什么事啊?”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让担保人签字吗,就是为了出事的时候可以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真出了事,你让我怎么跟爸妈交代?像这种非法工地你也敢去,我看你是赚钱不要命了!”
“哎